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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一边赶着车一边应道:“方才突然过来几匹快马而已,没事的公子。”
“嗯。”
马车继续快速的前进着,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似乎那只是路上不值一提的小情况。
而方才急速策马呼啸而过的穆侯楚,却突然一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都高高的抬起,却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跟随穆侯楚身后的两匹快马也立即停下。
凌风问道:“主子怎么了?”
穆侯楚幽深的眸光落在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谈不上哪里不对劲。
“方才那辆马车······”穆侯楚眸光微眯,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凌风抱拳道:“方才过去的那辆马车,属下看到了车外的徽记,是段家的马车。”
“段家的?”
“正是,段家有一公子在外求学,兴许是他的马车,公子觉得有问题吗?属下这就赶上去将车拦下来。”凌风道。
穆侯楚看着远方几乎要消失不见的马车,抿了抿唇,淡声道:“无事。”
随即扯了扯缰绳,将马儿转过身来,继续赶路。
“这是要出靖州了吧?”穆侯楚问道。
“正是,按着咱们的速度,大概再两三日的功夫便能赶到连安镇了。”凌风道。
穆侯楚神色凝重了几分,一策马鞭:“快马加鞭!两日之内赶到。”
“是!”
马儿疾驰奔腾了起来,墨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而过,快的让人几乎看不清身影。
穆侯楚面色微沉,离开她前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心里的不安也一日多过一日,他赶回京城平复公孙义的谋反,尽可能用最快的时间将京中一切乱局平息,这些日子他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只想着快些处理完,快些回去见她。
可此时,他却突然觉得,似乎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未能预料到的问题,这个直觉,让他心里的不安越发的重了。
这份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他也不知。
或许,就是从那****无意间听到一个说书先生眉飞色舞的说到他和陈易凝所谓的英雄救美开始。
在京中忙于朝中事务,刚刚染了鲜血的京城一团散乱,新帝初登基,朝中无人可信,为了确保不再出现第二个公孙义,务必事事严谨,他几日几夜没合眼,只想尽早处理完便赶回去,宫外那些流言不知何时传的那么开,他也未曾察觉。
他向来镇定自若,便是被团团围困追杀的时候也未曾慌乱过半分,可如今,却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而心生惶恐,他只想快些回去,快些回到她的身边,他多怕自己再慢一步,便失去她。
所以在京中平复谋反,将满城血腥的京城乱局平息,包括布防图流出一事的查探,仅仅只用了不足七日的光景,可京城和连安镇路途遥远,来去即便一路快马加鞭也得九日,这一去一来,终究是太久了。
太久了,久到他心里的思念一日胜过一日,不安也一日胜过一日,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穆侯楚眸光都凌厉了几分,一策马鞭,厉喝一声:“驾!”
——
两日后。
季东正在铺子上忙活着,青禾小铺生意一日好过一日,这客人都络绎不绝,季东为此还打算招个伙计帮忙招呼客人。
“您的罐头,一共二钱三十文。”
季东正忙着收钱,一抬头便瞧见店里多了一个颀长的墨色身影,登时愣的他钱都忘接了。
“你······”季东脸上的情绪立即从惊诧变成了恼火:“你来做什么?!”
穆侯楚满身的风尘仆仆,眸光微微垂着,抿了抿唇,才道:“季东,心禾呢?”
“你还敢问她?你不愿意娶便不要提这门亲事,何必要婚礼当天抛下她,让她成为笑柄?”季东一想到心禾如今明显低落的情绪,这心里就来气的很。
穆侯楚道:“一切都是我的不是,那日有急事,详细我日后再说,我对心禾的心意,季东你是明白的,我若真心不想娶她,自然不会提这门亲,那日实属情非得已,我现在只想见心禾。”
季东看着他脸上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和一身风尘,便知道他大概也是赶回来的,这心里到底也有些不忍心,便道:“心禾早几日便走了。”
穆侯楚心里“咯噔”一下:“走了?”
季东叹了口气道:“她去京城了,因为葡萄酒的生意,打算去京城开个酒坊,把青禾小铺开起来。”
穆侯楚面色一僵,随即抱拳道:“那我先告辞。”
季东却连忙拦住了他,咬了咬牙,这才说了句实在话:“从前的事情,心禾已经放下了。”
一句“放下了”,便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响,穆侯楚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浑身都散发出冷意:“放下了?”
季东无奈的道:“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只听她说过,要彻底放下从前的事情,只当没发生过,既然事已至此,你还不如不要去找她了。”
心禾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她这么心灰意冷,必然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只不过他当时也没问,不敢问,怕她难受,毕竟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也不想逼她,更不想刺激她。
穆侯楚面色阴沉如墨,勉强拱手道:“我先告辞。”
“哎!”季东还想说些什么。
可穆侯楚却已经旋即转身出门,利落的翻身上马。
等在外面的凌风感受到穆侯楚通身的寒意,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问道:“主子,现在去杨罗湾吗?”
“去京城!”穆侯楚眸光阴鸷,一策马鞭便疾驰而去。
“啊?”凌风愣了一愣,这才刚刚到连安镇,季姑娘的面儿都没见到,这会儿就要赶回京做什么?!
凌风顾不得想太多,飞快的反应过来,立即赶上。
穆侯楚一夹马腹,马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腾而去,他捏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眸光散发着森森然的阴沉之色,如同千年寒冰,渗人又阴冷,几乎一字一句的咬着牙道:“放下了?我还未说放,你此生也休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