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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可都听到了,他们说我女儿是中了老鼠药的,我难道还会喂了自己的亲闺女吃老鼠药么?”李方氏涨红了眼眶,咬牙道。
“可你说阿玖给你家送了药,阿玖应该没有去过你们家吧!今天她有事来我家中,我全家都是能作证的!”村长皱眉道。
“村长,你不能因为她救了你孙子,你就偏袒她,忽视我家小兰的性命!而且,咱们村子里,除了她,谁还会医术!”李方氏愤怒道,“你要是不管,我就去县衙里报官,把你们都抓了!”
“你别胡说!”村长最是不愿让人质疑自己的公正。
慕青玖听着,扬眉道:“我是会医术,也会制药……”
“阿玖!”安燕飞低声唤道。
“娘,没事,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慕青玖扬起了头,“我且问你,你说我给送了药?我为什么要给你送药?”
李方氏被她问得有些愣,“我的嗓子就是你的药……”
“我又没剪了你的舌头,你的嗓子不过是被我封了而已,过了两日就能自然好起来了。我为何要浪费药给你用?”慕青玖冷笑,“而且,谁看到我给你送药?我家与你家不对付,这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事情,我既然封了嗓子,就不会用药刻意去讨好你!你哪儿来的痴心妄想?”
“你——”李方氏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管李兰吃的老鼠药是谁给的,我慕青玖不随便生事,但是也不怕事!”慕青玖昂起头,冷冽道。
安燕飞也在后头颔首,“你家小兰的死,我们也感到很悲伤,但却绝对跟我们无关。”
“药是谁给的,谁让你们吃的,你找谁去!别看到是个大夫,就觉得罪大恶极,想害了你们全家!”慕青玖嗤笑,“这是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众人虽然没听说过这种病,但是却也听出慕青玖这是讥讽,有人不由噗嗤笑了出来。但又马上捂住了嘴,不敢多笑。
李方氏仿似被冷水浇了一遍,顿时醐醍灌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转过脸去,瞪向躲在张氏身后的慕春苗,手指一指,忙道:“是她!是慕春苗那贱人送的药,她说,我吃了药嗓子就会好!就是她!”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落在慕春苗身上,因着她躲在张氏身后,也只能看到个零星衣角。
慕青玖闻言,不由扬了扬眉头,显然有些意外。
她是知道慕春苗跟自己不对付,但却没想到,她会跑去害李家人!
“不,不是我……”慕春苗忙大声道。
张氏反应过来,忙护着慕春苗,本来她在津津有味的看戏,而今脸色一变,大声喝道:“方氏,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么?我家苗苗最是乖巧懂事,她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是我带着在干活的,怎么可能有空去给你们家送药?你别瞎说!”
“没错,是她。当初她给我吃了颗药,说过两天我的嗓子就能好,我吃了也的确是见效了!但是,她后头不知道跟我家小兰嘀咕了什么,反正我家小兰死的时候,疼得厉害,有说过她是吃了药!那就只能是她给的了。”李方氏现在思路清晰了,她目呲欲裂,一把就冲向张氏,要把慕春苗给拉扯出来。“我要你这贱人给我家小兰偿命!”
“疯子,你干什么?”张氏力气也不弱,两人顿时都拉扯到一起了。
但是,李方氏伤了手,显然落在了下风。
她眼角通红,也顾不得疼,咬牙跟张氏打成一片:“贱人,你敢害小兰,我要弄死你!”
她这是不要命的打法,没一会儿,张氏就被她压着咬了好几口,好几处都出了血。
村长怕出了人命,忙喊人把她们给拉开,李方氏却还不依不挠,废了好些功夫才拉扯开。
“方氏你冷静点,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你别喊打喊杀的,要是真是慕家做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我身为村长,绝对不会姑息这种情况。”村长喊道。
李方氏被人拉开,闻言,她瘫倒在地,但是看着慕春苗的眼神几乎都要把她给吃了。“好,肯定是她,村长你可别偏心!”
张氏现在头发都成了鸡窝,身上衣服也都是被李方氏给扯烂了,她朝着李方氏啐了口,“你个疯子,就知道瞎说!成日里骂别人不干净,结果自己倒是到处勾引人,真是不要脸,我要是你,我都投河自尽了!”
“够了!”村长呵斥了声,转而看向那边低着头不说话的慕春苗,“春苗,你怎么说?”
慕春苗此时脸色苍白,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吓的,她低垂着的眼眸乱转,却很快镇定了下来,她咬了咬牙,“是她神志不清,污蔑我的!她上次来找阿玖麻烦,我的确出去送过她们,当时我偷偷听到了阿玖的谈话,知道过不了两天她这哑病就能好,就想着卖个好给她。但是,小兰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后来都没去过李家!怎么可能让小兰吃老鼠药?”
“你胡说,明明你当时拉着小兰说悄悄话,还塞了什么东西给她,你还给我塞了颗药!”李方氏几乎要扑上来,却被人给拦住。“就是你毒死小兰的!”
慕春苗后退了两步,她眼底浮起了水汽,“真的不是我!而且,我哪儿来的药给你们,阿玖的房间我都进不去的。再说了,当时有人看到吗?我只是出来给你们送句话,以外我什么都没给!再来,我为什么要害小兰?”
李方氏像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是了,你们家来跟阿诚提亲,被我拒绝了,你恼羞成怒,然后想要害死小兰报复!对不对?”
因为提亲是私下提了嘴,李方氏直接拒绝了,后来就没提了。但是,现在她特地拿到人前说,就对慕春苗的名声很是不好了。
张氏脸色都变了,“方氏,你别瞎说,我们家什么时候来提过亲了?你别毁苗苗的名声。村长,我看她分明就是受了刺激,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还不快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