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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干什么?打包。
打包什么?黄雅茹。
扯过床上的被单,唐小权和杜健二人将已经死透的尸体给抬了进去,然后打包成袋。
这活说的简单,但做起来却委实费劲。
先不说对方那崩裂的脑袋不好收拾,单是她尸变后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恶臭,就已是叫人难以招架。
取过生存包内的封箱袋,唐小权分别在尸袋的上中下三个位置进行了封装与加固,其目的则是:
一来:掩盖气味,避免腐臭招引蚊蝇。
二来:为它接下去的行动做准备。
那么接下来唐小权打算干什么呢?
待得封装完毕,唐小权扯下手上的一次性塑料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粗喘道:“杜大哥,一起把尸体抬出去吧。”
“抬出去?”杜健微微一愣,他同样停下了在擦拭汗水的右手,颇为不解的问道:“这个还是放在屋里比较妥当吧。”
按照汉子的意思,他是觉着尸体既然已经打包,那么把屋一关,才是阻断尸臭的最佳方法,不过他显然误解了唐小权的用意。
脑袋轻摇了两下,唐小权再次着手抹了把脸上的汉水,可是闷热的屋子,却似个大蒸炉,令他汗水滴滴的往下流。
“杜大哥,现在楼道里的丧尸已经有了骚动的迹象,所以我想靠着把这尸袋坠楼弄出点声响,好转移它们的注意力。”
眉毛一扬,杜健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是说要把它扔下去?”
肯定的点了点头,唐小权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这有些不太好吧!正所谓入土为安,现在咱虽然不能给她个体面的葬礼,但只要尸体还在,日后总能补上。“出于乡下的习俗,杜健对一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是颇为看重的。
只是,他的这番论调落在21世纪新青年唐小权的耳里,却是不太能够理解的东西:
“杜大哥,你说的没错,就这样抛弃黄雅茹的尸体的确有些不太妥当,但是眼下这节骨眼,我们实在没能力去讲求那些繁文缛节。“
“没错!”唐小权话到一半,却闻门外传来一记低沉的嗓音,接着王强便是推门而入:“我赞成权子的提议!”
没有任何的废话,王强直奔主题:“杜大哥,你要知道外面那些丧尸,我们若是再不对它们采取行动,那祸及这间屋子只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此一时彼一时,雅茹的死,我也很痛心,但死者已逝,生者如斯,何况尸变的她已经不再是个人类。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份儿活下去。”
唐小权愣愣地看了眼身旁的王强,不禁有些怀疑,这货儿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吗?
显然王强适才的一席话还是有相当水平的,至少在他听来,有理有利有节。
卧室再次陷入了沉寂,杜健盯着地上的尸袋呆立了几秒,然后长叹一口气,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无奈的摇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意见统一,不容耽搁,三人合力将尸袋抬到了厨房外的窗台前,继而一齐用力将之推了下去。
黄雅茹,1米68的个头,体重100斤上下,虽然尸变后有所锐减,但其重量还是摆在那儿。
所以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承载其尸体的被单在坠地的霎那,便是激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哐!”心弦皆是一颤,唐小权三人屏住了呼吸。
小屋外,随着响声的出现,楼道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然后婆娑的脚步开始变得凌乱,原先还徘徊无措的丧尸似乎是收到某种牵引,开始陆陆续续朝着楼底行去。
蹑手蹑脚的回到客厅,唐王杜三人都是竭尽所能的放低音量,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扰到外面赶着“看戏”的行尸们。
约莫过了2个小时,躁动的楼道终于是逐渐恢复了平静,而保持静默的幸存者们也是给这难耐的煎熬弄到疲惫不堪。
先后在浴室进行了简单的洗簌,由于今日换下的衣服还未清洗,所以三个爷们,只能是袒胸露乳,****着上身。
不过好在黄雅茹已去,所以眼下他们这般无雅的打扮,倒也无妨。
又是无眠的一夜,当骄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唐王杜三人已然聚在窗前查探起楼外的情形。
视野之中,三三俩俩的丧尸托着坡了的双腿,毫无目的的来回徘徊着,就好似晨起的居民,正在街道上闲逛。
细细观察,你还会发现,行尸聚集最多的地方恰好是昨夜尸袋坠落的地方。
只不过原先包裹严实的尸袋,此刻却已是四分五裂,而里面的黄雅茹也同样被是**的惨不忍睹。
唐小权目不转睛的盯着尸袋,眼眸汇聚的焦点全然是在黄雅茹那凌乱不堪的尸体上。
“喂,权子,想啥呢?”见着自己兄弟傻愣愣的呆滞模样,王强好奇的问道。
“啊”微微一震,唐小权从思索中回过了神来,他讪笑了两声道:“哦,没什么,对了,杜大哥,你说的那辆面包车呢?”
面包车,无疑是唐小权他们逃亡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按照杜健当时所言,车就停在楼道外的街道上,而且此车虽然年限破长,但每年他都按期为其做保养,所以车的性能总体来说还算可靠。
“在那。”杜健当即给出了回复。
顺着其手指方向,唐小权终于是见着了那辆面包车。
车的位置距离他们所在楼栋并不远,大约100来米的距离,不过由于此地街道狭窄,原本双向通行的车道,因为乱停乱放外加地摊小铺变得极为复杂,所以想要顺利通过绝非易事。
但这明显不是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儿,如何从楼道逃出,然后顺利上车才是他们亟待需要解决的问题。
重新回到客厅,阿城已经慵懒的打着哈欠坐在了那里,显然他昨夜睡的不错,并没有因为隔壁屋内的动静而有所惊扰。
只是
“叔啊,昨晚黄姐的房间是不是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