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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跟了出去,他走到车前,拎出了那个挎包,把菜刀拿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才把挎包递给了沈小题。那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很小的镜子,一把圆筒梳子,一个劣质的化妆盒。
沈小题接过去,挎在了肩上。
小题跑过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挂着泪,她把两瓶矿泉水塞进了沈小题的挎包里,然后难过地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回了帐篷。
沈小题也没有说什么,她一个人朝着荒漠走去了。
干戈站在吉普车旁,警惕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跌跌撞撞,一次都没有回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干戈的眼睛突然湿了。
回到帐篷里,小题在发呆。
干戈在她旁边坐下来。
小题并不说话。
干戈小声说:“丫头,你是个正常人,应该高兴啊。”
小题轻轻摇了摇头:“我和她一样,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是本体还是复制人了。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都是不幸的,她也是。”
干戈不再说什么,轻轻抱住了她的肩。
小题趴在了干戈的怀里,突然大哭起来。
第19节:恶人
地下古城郊区。
一间土坯房屋里,有个戴着狼脸面具的男人双手合十,盘腿打坐,似乎在冥想。那姿态很像个世外高人。
过了很久,他的心神似乎有点乱,微微皱了皱眉,眼珠开始在眼皮内抖动。
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戴着羊脸面具的女孩颠着碎步跑进来。
狼脸男人放下双手,睁开了眼睛,在面具后逼视着她:“你怎么才回来?”
狗脸女孩低声说:“我坏肚子了……”
狼脸男人说:“去,给我倒杯咖啡。”
狗脸女孩说:“好的……”
她转身要走,狼脸男人喝道:“回来!”
狗脸女孩一下就停住了。
狼脸男人说:“台词错了!我怎么教你的?”
狗脸女孩想了想,马上说:“好的,主人。”
狼脸男人这才闭上了眼睛。
狗脸女孩走进里间,过了一小会儿,她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走出来,毕恭毕敬地举到了狼脸男人的面前。
狼脸男人接过去,啜了一口,把咖啡放下来,慢慢摘下了面具。
他是赵军。干戈杀死的只是赵军的复制人。
赵军打量了一下狗脸女孩的胸和臀,说:“回到你的工作岗位去吧。”
狗脸女孩低下头,慢慢走到旁边一张冷硬的炕上,平躺下来,劈开了双腿。
赵军走过去,说:“我跟你说过什么?工作时间,一丝不挂!”
狗脸女孩就慢慢摘下了面具,放在了一旁。
她是钟离彩!
钟离彩的脸色苍白,表情木讷。
接着,她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赤条条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
赵军趴上她的身体,粗暴地进入,钟离彩咬了咬牙。赵军一边用力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说我是你的春梦男主角吗?你看,梦想很容易变成现实,对不对?”
钟离彩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是我的噩梦男主角。”
赵军突然停下来。很显然,他没想到钟离彩竟然敢这么说话,他一只手撑在炕上,一只手猛地举起来。钟离彩吓得一缩脖子,把脑袋转向了一旁。
赵军的手并没有落下去,他笑了:“我喜欢这个定位!噩梦男主角……很喜欢!”
然后,他变得更狂猛了,钟离彩柔软而洁白的肉体,躺在冰冷而坚硬的土炕上,加上赵军的压迫和撞击,她一声声痛苦地叫起来。
赵军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十分冷静地离开了钟离彩的身体,从炕上跳下来:“我永远不会结束的。”
接着,他提上了裤子,又说:“这叫暂停,我们随时随地开始。起来吧。”
钟离彩面无表情地坐起来,开始慢慢穿衣服,戴上面具。
赵军喝了口咖啡,吐出来:“换一杯。”
钟离彩衣衫不整地端着咖啡去了里间,过了片刻,她又端了杯热咖啡走出来,再次恭敬地举向了赵军。
赵军接过去,一边喝一边说:“你是不是总失眠?”
钟离彩赶紧点了点头。
赵军说:“这是你的优势,可以24小时保持工作状态。”
钟离彩没有说什么。
赵军又说:“一会儿,我要带你出去一趟。”
钟离彩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没说话。
赵军说:“今天早上,我找到了他们的新营地。”
钟离彩看了看他:“为什么要带我?”
赵军大声说:“你是我的性奴啊,整个罗布泊都是你的工作岗位!我杀人之前需要在你身上做做热身运动,杀人之后需要在你身上做做整理运动。你很重要。”
钟离彩说:“为什么……小让没有囚禁你?”
赵军笑了,笑得很无耻:“我在被复制之前就投靠她了,我的大脑一直接受她的控制,跟复制人没什么区别。这就叫幸运。”
钟离彩说:“你去营地干什么?”
赵军说:“杀干戈。”
钟离彩说:“小让让你去的?”
赵军说:“不,这次是我自己要去的。这是我和干戈之间的个人恩怨。”
钟离彩说:“你还要杀干戈?”
赵军说:“他杀了我,我必须杀了他啊,这叫来而必往。”
钟离彩说:“他没杀你。”
赵军喝了口咖啡,说:“他杀了我的复制人,他以为那就是我,这跟杀了我没有任何区别。”
钟离彩想了想,又说:“那两个小题呢?”
赵军说:“当然不留活口。”然后他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搭成了取景框,对准了钟离彩的下体,淫荡地说:“我只留这一个活口。”
钟离彩忍不住露出恶心的表情,她把脑袋低下去。
赵军说:“好了,你准备一下,带点水。”
钟离彩小声说:“好的。”
赵军双眼一瞪:“嗯?”
钟离彩赶紧说:“好的,主人。”
罗布泊的天黑下来,没星没月,也没有一丝风,似乎预示着某种大难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