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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生气了,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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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沈沛醉的迷迷糊糊,没多久便睡着了。若冉虽知道这个客栈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想让沈沛出去吹了风又受风寒,便在一旁守着,明明若冉也很困,可她却一点都睡不着。

    坐在一旁看着沈沛,久久不曾厌倦。看到最后,若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直到天将破晓,她才趴在床沿上合了眼,还不忘记握住沈沛的手……

    这样沈沛一醒来,自己就能感受的到。

    沈沛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不仅头疼,还觉得挺冷,他睁开眼映入眼眶的床幔非常的陌生。颜色不对,花纹也是不对的,可头疼欲裂的感觉让沈沛根本无暇思考,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沈沛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被什么人握住,他疑惑的转头,看见了趴在床边的若冉。

    喝醉之后的记忆沈沛根本想不起来,但是他还记得,自己是在生气的。

    沈沛转过身看向若冉,察觉到她眼下淡淡的青痕,这是没有睡?

    沈沛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又不是特别想惊动若冉,明明想赌气不理她,可左手却很诚实的在床上不停的摸索去抓另一床被子。却永远都差一点点,沈沛恼的不行,费尽九牛二虎好不容易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若冉的身上。

    沈沛的一只手被若冉抓着,另一只手扯着被子,别提有多累,做完这一切,沈沛只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傻子,若冉都不愿承认他们的关系。

    而他呢?居然还担心她这么睡着会不会冷?

    沈沛想通这一点,愈发的气闷起来。可要把被子扯回来吧……也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儿,纠结的不行。

    只是沈沛这动静不小,到底还是把若冉给惊醒,她看见身上的被子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王爷,您醒了?”

    “没有。”沈沛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还没醒。”

    沈沛想了想,又开始此地无银,“你不要误会,本王给你盖被子才不是怕你冷,是怕你染了风寒传染给本王。”

    若冉哭笑不得,问沈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沛这才拿正眼看着她,“本王哪哪儿都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若冉:“……”

    “那……等回去之后,奴婢给您做桃花糕好不好?”

    “不好。”沈沛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心里头堵得慌,摘桃花的时候遇见了景浔,做桃花糕的时候又遇见了景浔,他果然和这个桃花是犯冲的。

    还吃桃花糕?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桃花,回京之后要把王府里的桃花给拔了。

    “那您要如何才愿意和奴婢一起回去?”若冉轻声的哄着他,沈沛怕自己心软,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她。

    “你不用白费心机,本王不愿意,怎么都不会愿意的。”沈沛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若冉握着,他凶巴巴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非常认真的和若冉强调,“本王不愿意。”

    “可是……那院子那么大,奴婢孤零零一个人住,会害怕的。”

    沈沛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眼不见为净!

    耳不听心不烦。

    他孩子气的把手堵在耳朵上,却没有多少用力,若冉说的话,沈沛依旧能够听得见。

    “奴婢昨晚上,真的已经同景公子说清楚了,我不知道景公子会这么做的,如果知道,肯定不会那么说的。”若冉去扯沈沛的袖子,可沈沛总是凶巴巴的甩开。

    几次之后,若冉就不扯了。

    沈沛:“……哼。”

    当真是没有耐心,沈沛都已经想好,要是若冉再扯一次,他就不甩开。

    眼看若冉真的没有继续扯他袖子的意思,沈沛捂着脸,主动将右手递过去,“你继续说。”

    “奴婢真的真的已经和景公子说清楚了呢,王爷,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若冉的声音比起往日来更多了几分温柔。

    沈沛见好就收,这才开口问,“你是怎么和景浔说的?”

    如果,她再敢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就,他就!

    三天不理若冉。

    “奴婢和景公子说,自己是有心上人的。所以,才不能接受他的礼物。”若冉说的轻松,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沈沛面前说出这些话来,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话沈沛爱听。

    心中的不满不知不觉减少了七八分,好哄的很。

    “那,景浔怎么说的?”

    “景公子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若冉不太想提及这个,景浔当日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失魂落魄的很。她虽然不喜欢景浔,却也不想把景浔的感情,当成闲话一般的说出口。

    即便对象是沈沛,也是一样的。

    沈沛听到这儿心情总算是好了,见若冉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什么,“本王就再相信你一次。”

    说完这些便任由若冉替他穿衣服,沈沛起床之后才看清楚房间里的凄惨模样,摆件全部都摔落在地上,还有些湿哒哒的衣裳,净室里头更是一片狼藉,水渍滴滴答答的到处都是,他拧起了好看的眉,“这什么地方,昨晚上你就任由爷住在这里?”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这样了呢。”若冉说的也不算是假话,毕竟昨天沈沛那个模样,谁还能顾得上这些,他一边抓着若冉的手不让走,一边还不让人靠近。

    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片狼藉。

    沈沛嫌弃的不行。

    若冉给他束完发冠之后,便又提出要沈沛和自己回去。

    沈沛如今已经消气,可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豪言壮语,到底有些拉不下面子,“……你就算求本王回去,本王也不回去。”

    “那,奴婢多求求您,好不好呀?”若冉抓着他的袖子小心的晃着。

    若冉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尾音,就像是小勾子一下一下的挠在沈沛的心里,挠的他心都要疼了,“……罢了,爷随你回去。日后不要说求了,爷不大爱听……”wWω.aбkδW.cóM

    若冉哄着沈沛回了住处,沈沛这才发现,这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厨房里的面粉和桃花汁还摆在桌上,根本就没有收拾。

    主卧里头也差不多……乱糟糟的。

    沈沛看见那张桌子,只觉得有点儿奇怪,他记得上面明明是有东西的,“本王的衣服呢?”

    若冉想起昨儿个自己心情不好团成一团扔到柜子里的“衣服”,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那……皱巴巴的布料,还能叫衣服吗?

    “奴婢见如今气候还不算太暖和,就把那衣服收起来了。”

    “你做完了吗?”

    “还没有……”

    “拿出来我瞧瞧。”沈沛之前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若冉也不清楚沈沛为何忽然这么心血来潮,只能硬着头皮去翻柜子,把那一团布料抱了出来。

    沈沛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团,又看了看若冉忐忑不安的模样,笑出声来,“这就是你说的……还没有做完?”

    这衣服是遭遇了什么?

    若冉立马把衣服藏在了身后不让沈沛看,“这……这是个意外,这布料不大好,总是容易皱。”

    “……本王记得,你说它透气,舒适,柔软,是上乘品。”

    若冉:“……”

    平时也没见沈沛的记忆这么好,“这……这……奴婢口误,说错了。”

    “呵。”沈沛慢吞吞的走到她身后,一把把那衣服抢出来,摊到桌子上,这皱巴巴的,是多大仇?

    “这是怎么回事?”沈沛指着衣服上的血迹问道,“你被剪子扎破手了?”

    血迹并不是很大,可却非常的醒目,烟青色的布料上,凝着一粒血珠。

    沈沛也顾不得那衣服如何了,抓着若冉的手上上下下的检查起来,可那双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瞧见。

    “没有被剪子扎到……”若冉有点儿尴尬,想起昨日的事情就愈发的尴尬,“不是剪子,是被针扎到了……”

    拇指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泛着一点点的红色,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

    沈沛放下心来,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讪讪的放开她的手,“是针扎的你早说不就是了……”

    若冉心说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这衣服是不能再穿了,若是爷喜欢这个颜色,奴婢再给你做一件就是了。”若冉这会儿也想不明白昨晚上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看见那件衣服,所有的情绪都出来了,才会拿它来出气。

    若是以前,衣服上沾了血,她大概只会把这件衣服收拾起来,用一模一样的布料,再做一件,至于进度如何,沈沛反正是看不出的。

    “洗一洗不就好了?这不都快做完了。”沈沛不大在意这些,“一模一样的再做一件多累。”

    “可是……”若冉看着那件衣服有点儿为难,“这时间已经太久,不一定洗得干净。”

    “回京之后让浣衣局的想想法子,若是洗不掉便绣些花样上去遮盖就好。”

    沈沛只觉得若冉做这衣服做了许久,若是就这般闲置,实在是太浪费心血,便也没有在意其他的。

    若冉点了点头,把那皱巴巴的布料熨平了,打算把剩余的做完,“那您想要绣什么花样?”

    这件衣服大概率是不能穿了,可若冉却想着留作纪念。

    “梅花。”沈沛随口说道,想着若冉喜欢。

    若冉心说果然如此,沈沛到底有多喜欢梅花?

    两人的想法非常的契合,若冉以为是沈沛喜欢,沈沛却以为是若冉喜欢,殊不知,那只是个美好的误会。

    ……

    许梦娇原本就想在这几日找个机会去偷证据,只是一直都没有好的时机,恰巧昨日许玉春忙的脚不沾地,回府之后也没了平日的防备,喝了赵姨娘端来的下了药的茶,猴急的同赵姨娘云雨去了,过后便沉沉的睡了去。

    赵姨娘偷了许玉春的小印,让许梦娇顺顺利利的进入了书房,找到了证据。

    许梦娇和赵姨娘,都等着这个机会很久很久,赵姨娘更是一脸的平静,“大小姐,您曾经承诺过妾的,若是妾帮了您,您便会还妾自由。”

    许梦娇点点头,把几百两银子和卖身契给了赵姨娘,“听闻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会安排你们一起离开,走的远远的,离开扬州城。”

    赵姨娘捧着卖身契热泪盈眶,谢过许梦娇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许府。

    这个地方,也许对别的女人而言是个好地方,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个囚笼。

    如今终于要离开这个囚笼,赵姨娘怎么会不开心?

    赵姨娘恨许玉春,更恨自己的主子,明知自己有婚约,却还是要把她送上许玉春的床,亲手斩断她的相似。

    赵姨娘甚至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许玉春给的,她什么都不要,趁着夜色在许梦娇的帮助下来到了码头,在码头看到了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么多年……

    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赵姨娘离开没有多久,许梦娇还想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拖一拖,正巧这个时候四喜过来给她传消息,让她加快计划。

    许梦娇干脆就把书信和一些证据全部交给了四喜。

    东西不在她手里,也能更放心,本还在担心东窗事发要如何应对。

    却因为沈沛大闹春风楼的缘故,许玉春大晚上的被人从赵姨娘的床上拖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许玉春也没注意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便马不停蹄的去查封春风楼,罪名倒也是可以按,娼妓虽说合法,但也是有年龄限制的,十三岁以下的幼·女是不能接客。

    偏偏扬州城的一些富商都爱亵·玩·幼·女,这事大家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沈沛铁了心要寻春风楼的麻烦,许玉春自然要按照章程办事。

    等到许玉春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才发现扬州城已经变了天,乌宝林下了大狱,他手中和乌宝林签订的一些买卖条款也不翼而飞,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可如今许玉春也顾不上姨娘,因为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就要不保了!沈沛的侍卫长,带着人来抄他的家了!

    许玉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跑到许梦娇的住处,头一次低声下气的求着许梦娇救救他。

    “梦娇,梦娇,爹的好女儿……你一定要救救爹爹啊,要是爹爹活不下去了,你可怎么办?嫁进直郡王府,没有娘家撑腰,你要怎么办啊?你去求求王爷,求求王爷放了爹爹。”许玉春病急乱投医,早已没了昔日的高高在上。

    许梦娇看着毫无骨气的许玉春,只觉得非常悲哀,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软骨头似的东西,为什么会是自己的爹爹?

    也想不明白,母亲当年到底喜欢他什么?

    “您若是堂堂正正的去认罪,做女儿还会高看您一眼,如今算什么?您是在求女儿来救您?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吧。”许梦娇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都快要窒息了。

    “梦娇……”许玉春还想再说什么。

    可所有的话,都被许梦娇打断,“您当真以为,我可以嫁入直郡王府吗?您当真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许玉春在许梦娇的叙述当中,如梦初醒,他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许梦娇和沈沛给他下了套,什么直郡王侧妃,什么嫁入王府,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许梦娇做的,想通这一点之后,许玉春恼羞成怒,扑上来掐住许梦娇的脖子,“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许梦娇不躲也不挣扎,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子流眼泪,她一边笑,一边哭,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有昔日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场景,他们俩哄着她,宠着她。

    梦娇这个名字,承载着许玉春对她,最初的期望,听说,她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许玉春某天晚上,梦见了一个小娇娇,玉雪可爱,粉雕玉琢。

    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

    然后,母亲死了,父亲变了。

    再然后,她亲手,送父亲进了牢狱。

    许梦娇一把推开许玉春,擦干自己脸上的泪,“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爹,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了你哭,母亲的死,是因为你蓄养外室,并不是你怨恨我的理由。”

    “要不是你告诉你娘,她怎么会死?!”许玉春被人钳制住的时候,还在疯狂的嘶吼。

    曾几何时,许梦娇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欺骗母亲,而我,不愿意母亲蒙在鼓里,活在谎言当中。”

    她的母亲,那般骄傲的女子,怎么容忍得了欺骗?

    许玉春喃喃的说着对不起,说着抱歉,说了很多很多,可许梦娇全部都没有放在心上。

    对不起?抱歉?

    “您留着到阴曹地府,对那些被您害死的人,好好的忏悔吧。”许梦娇决绝的走了出去。

    许梦娇看到了府中的女人哭哭啼啼,看到了过来抄家的官兵们,可是却没有人碰她和小翠。

    也许是沈沛特意的交代过,可这一切许梦娇都丝毫的不关心,她就站在庭院的正中央,看着这个昔日被她称为“家”的地方,一点一点的被搬空,一点一点的被查抄。

    内心无波无澜。

    许梦娇看到最后,已觉得索然无味,只是去祠堂抱走了母亲的牌位。

    有父亲和母亲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是许玉春,不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早在背叛母亲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解决了许玉春之后,沈沛去监狱审问了乌宝林,原本沈沛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只是乌宝林挑衅的手段太过于成功,让沈沛不愿假手他人,只想自己亲自审问。

    扬州的大牢虽比不上刑部的大牢,可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沈沛看着被关押在内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乌宝林,只觉得这人的骨头倒是挺硬。

    “乌老板。”

    “直郡王殿下。”乌宝林进了监狱,倒是想通了许多,他原本就心思缜密,当时会被唬住只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快,沈沛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如今把一切都想通之后,就开始有恃无恐起来,“您好端端的,为何要逮捕草民?草民犯了什么错?”

    “拐卖幼女,蓄养女宠,行贿,勾结地方官。”沈沛一桩一桩的全部说出来,每说一句,乌宝林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这些都是污蔑,拐卖幼女?郡王爷有何证据?大齐对拐卖幼女的律法非常严苛,草民又不是活腻歪了,草民已是扬州首富,为何要去铤而走险?”乌宝林抵死不肯承认,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留下后手的。

    就算查抄了他的府邸,也是找不出那些证据的。

    “因为你想更有钱,成为大齐的首富,不是吗?”沈沛漫不经心的看着乌宝林,也懒得跟他多费什么口舌,便让人用刑。

    乌宝林叫嚣着不能屈打成招。

    可沈沛却只是轻蔑的一笑,“本王即便真的屈打成招,你又能奈我何?”

    “你这是蓄意报复!”

    蓄意报复他,送了两个和若冉有几分相似的瘦马过去,触了沈沛的逆鳞。

    “还不算太笨,可那又如何?”沈沛虽然的确想出气,可证据确凿也不算冤枉了乌宝林,按照乌宝林所犯下的罪,秋后问斩跑不了,死都要死了,不抓紧时间折磨一番,更待何时。

    牢房里的血腥气太重,沈沛便让四喜去沏了一壶茶过来,可四喜沏的茶却让沈沛非常嫌弃,可沈沛也没法子,只能忍耐着,这地方他可不想带若冉过来。

    沈沛看着乌宝林,慢慢的吹了吹茶叶末儿,“说点本王爱听的。”

    乌宝林狠狠的睁开眼,“直郡王!你不要太过分!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敢动我?”

    “这么有恃无恐的?本王为什么不敢动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等着姜州救你?看来乌老板还没有听懂本王说的话,闲来无趣当条狗儿逗逗,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沈沛嗤笑不已,“姜州家里这么多条狗,你就算在忠心,死了也就死了,只当是有些可惜罢了……”

    乌宝林不敢相信的看着沈沛,仿佛在质疑沈沛的身份,直郡王沈云?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乌宝林又想起了当初收到的那封回信。

    不在京城的是……

    秦王沈沛和直郡王沈云……

    “你是秦王!”乌宝林总算是反应过来,也明白自己是彻头彻尾就被骗了,从一开始,从他收到那封信,那张画像开始,就被骗了!

    “还不算太笨。”沈沛轻嗤一声,觉得自己当真是善良大度,让乌宝林死也做个明白鬼。

    “收拾收拾,三天之后便上路吧,虽说断头饭要吃顿好的,可乌老板是扬州首府,什么大鱼大肉没见过,断头饭就免了吧。”沈沛搁下茶盏,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就要离开。

    乌宝林追问的声音便在这时候响起:“为什么…秋后问斩也有时限,你凭什么动用私心,三日后就要处斩我…”

    “你每年派人截杀进京赶考的书生,不是让他们意外身亡,便是让他们被流寇所杀,此等恶劣行径,足够你死一百次。”

    沈沛说完这话,当真是什么都不想多言,抬腿就要走,便听见乌宝林的怒吼。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贱民,就可以参加科考,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的祖父是商人?我的父亲是商人?就因为这样,我不能参加科举?明明我比他们都优秀,明明许玉春那个草包什么都比不上我!可他却能当上扬州的知府?就因为他是良民?我是贱籍?”乌宝林疯狂地怒吼,诉说着多年来的不甘和愤怒。

    沈沛面无表情的听完,便看见乌宝林挣扎着从凳子上滚下来,一步一步的爬到他的面前,他看着沈沛的鞋子,依旧是那么漂亮,精致,高贵,他抓着沈沛的衣摆,抬起头喃喃的问,眼里透露着不解,“就因为,我是贱籍吗?”

    所以……他就算功课做得再好,也没有资格参加科考。

    所以……他就算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优秀,也只能匍匐在地上,看着别人的鞋子过活?

    所以……他就要拨弄一辈子的算盘,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你问问那些商人们,他们不恨吗?他们不怨吗?后代都是贱籍,他们的后代,不想参加科考吗?”

    齐律规定,商人贱籍,商人及后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从一开始,便绝了乌宝林的路。

    “大齐的律法在这一点上的确严苛,你也的确可怜。”沈沛看着乌宝林,也没有踹开他,只是耐心的解答他的问题,“可这并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沈沛缓缓的从乌宝林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摆,看到上面沾染这鲜血,只觉得这味道难闻的不行。

    他走出大牢,看着外头依旧挎着篮子叫卖的百姓,还有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们。

    才渐渐的把阴霾驱散,乌宝林坏事做尽,也许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那些商人的后代们,并非不想参加科考。

    “皇兄提拔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沈沛忽然问道。

    “已经来了,正在驿站候着,爷是要现在去见,还是明日见?”

    “现在吧。”沈沛淡淡的开口,趁着他还在扬州城里,总要把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全部做完才是。

    沈沛答应过许梦娇,扬州城不会再有扬州瘦马。

    却也答应过若冉,春猎的时候要给她一双鹿皮靴。

    是以,春暖花开。

    也到了他们应该离开的时候了。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168章压枪神咒!免费阅读.https://www.a6ksw.com爱豆看书为你提供最快的宠婢更新,第47章生气了,哄不好免费阅读。https://www.a6k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