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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桐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怔愣的看着顾芷柔动作小心的扶着苏雨歌,语气满是担忧关切的询问着苏雨歌有没有摔到哪里,林思桐的心仿佛是被钝刀割着一般,一阵一阵的隐痛袭来。
苏雨歌小声道:“妈,我没事……嘶……”
一边说着,苏雨歌一边倒吸着冷气。
顾芷柔强硬的把苏雨歌的手摊开,看到白嫩的掌心渗出的血迹,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声音冷冽了起来:“这是没有事情吗?”
说着,顾芷柔转过头,冰冷的视线看向了林思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雨歌怎么会摔倒在地上?”
对上顾芷柔满是寒意的视线,林思桐仿佛浑身都陷进了一个冰潭之中,一股冷意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的困难。
“妈。”苏雨歌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她拉着顾芷柔的手轻声说道,“不关思桐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够小心。”
顾芷柔回过头,心疼的看着苏雨歌。
林思桐听到了苏雨歌的话,抬起眼睛看向了苏雨歌,就对上了苏雨歌那双写满了得意笑容的眼睛。
林思桐的眼神顿时凛冽了起来。
苏雨歌却很快转开了视线,对顾芷柔说道:“妈,我有点累了,我想回去。”
顾芷柔轻声应道:“好,我这就带你回去。”
说着,顾芷柔也不管一直待在一边的林思桐,带着苏雨歌转身就离开。
在经过林思桐身边的时候,苏雨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思桐,我知道你很想抓住陷害清衡的凶手,但是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关心他。我的手段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只要他能没有事,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这一大段话说话,苏雨歌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顾芷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的巧合,但是听着苏雨歌的话,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看着苏雨歌现在的样子,心里就算有什么不同意也说不来。
轻轻拍了拍苏雨歌的后背,顾芷柔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回去。”
看着顾芷柔对苏雨歌呵护备至的样子,林思桐的心里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一直在往里面漏风,她垂下眼睫,紧紧的抿着嘴角,看起来十分倔强的模样。
顾芷柔回头看了一眼林思桐,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推着苏雨歌离开了。
林思桐的眼睫颤了颤,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又闭上了嘴巴,嘴角露出了一丝丝苦涩的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思桐的身上已经被风吹的冷硬了,她才轻轻的挪动了一下,看着身前呵出的冷气,林思桐闭了闭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眼底的迷茫与苦涩已经完全被掩去了。
抬起步伐,林思桐走向了病房去,刚走进去,林思桐抬起眼眸就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林思桐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人,眼眸里的神色闪烁,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思桐。”顾芷柔走了过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仿佛又多了什么其他的情绪。
林思桐已经无力去分析,顾芷柔此刻话语中的情绪是什么了,她垂下了眼眸,轻声喊道:“顾姨。”
顾芷柔深深地看着林思桐,说道:“自从你出院之后,我们似乎很少在一起聊过。”
林思桐抬起眼眸,看着顾芷柔,不知道她突然提到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们聊聊吧,思桐。”顾芷柔提议道。
林思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经过的角落,顾芷柔背对着林思桐,说道:“思桐,你对雨歌怎么看?”
林思桐的眉头动了动,淡淡的说道:“雨歌很好。”
顾芷柔转过身看向林思桐:“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想,雨歌的心思,你心里早就明了了,是不是?”
林思桐平静的应了一声,抬眸看着顾芷柔,声音轻轻的说道:“顾姨,您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顾芷柔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是最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坚定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直直的看向了林思桐,眼神坚毅:“思桐,我想……你能不能把清衡让给雨歌?”
什么?!
林思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向顾芷柔,迟疑道:“您……说什么?”
顾芷柔偏过头,避开了林思桐震惊的眼神,说道:“我知道,我这个提议你可能没有办法接受,但是思桐,我亏欠了雨歌二十多年了,我想要好好补偿她,看着她为清衡失魂落魄甚至受伤,让我如何能接受?”
“所以,您就选择让我退出?”林思桐缓缓的开口问道。
顾芷柔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林思桐突然觉得现在的情景是如此的讽刺,她甚至就这样笑了出来。心痛到了一定的程度,好像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林思桐闭上眼睛,掩去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脆弱。
“抱歉思桐,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林思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顾芷柔,眼神渐渐的沉凝了起来,冷然的开口:“抱歉,顾姨,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顾芷柔抿起了嘴唇,表情淡了下来。
“清衡不是一件物品,没有我让不让这一说。”林思桐看着顾芷柔,眼神里面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冷淡的说道。
顾芷柔说道:“只要你同意,我想,清衡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林思桐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您是什么意思?”
“清衡的母亲,也是我的闺中密友,她去世前留下的日记本现在在我的手上。”顾芷柔说道。
林思桐的脸上无比的震惊。
清衡妈妈的日记?不是被她留在了那个庄园的小屋里了吗?现在怎么会在顾芷柔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