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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陈道略微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不愿主动交出10万枚灵石?”
“玲珑丹我给你了,骂我也忍了,但你灵石不给我,你们刘家商会就是这样经商的吗?”
“你将我送回刘家商会,我肯定当场兑现承诺。”
“不必了。”
陈道轻摇了下头,食指和中指并拢举起在空中,轻挥了一下。
很快,几个道帮兄弟当即便上前,强行将古戒从刘月婵手里拔下来,递到陈道手里。
“啧。”
陈道面色不由感慨的掂量着手里这枚古戒:“我是想抱着诚意去做生意的,可你却活生生的让我又当了一回山匪。”
“这世道,想做回好人,都不让。”
“得嘞,以后还是安心做山匪吧。”
随后便摇了摇头,朝飞舟深处走去,头也不回的漫不经心道:“杀了吧。”
“你不能杀我!!!”
听闻此言,刘月婵瞬间慌了神,整个六神无主带着惊惧怒吼道:“你不能抢走我的古戒,那枚古戒我用心头血认过主了,没有我,你根本打不开!”
“你敢伤害我,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别走啊,你听见了吗!”
“唉。”
刚将古戒从这个女人手上强行拽下来的这个道帮兄弟,忍不住有点无奈道:“你好歹还是个大家族的女人,怎么都没我婆娘聪明呢,我婆娘原来还只是个最不起眼的裁缝呢。”
“等你死了,那古戒不就自然能开了吗?”
“至于你父亲...你父亲出门前没跟你说江湖路滑,要小心点走吗?”
“你不能杀我!”
见陈道毫不停留的走远,意识到陈道竟然是玩真的,刘月婵满脸浮上恐惧,惧瞳孔极力掩藏着怨毒,抬头望向眼前这个拎刀男人急促道。
“陈道仅仅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追求,才恼羞成怒。”
“只是想用这话吓吓我而已,但你要是真的杀了我,陈道肯定会怨恨于你,将你也杀了的。”
“...”
这个道帮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摇头道:“下去阎王要是问你怎么死的,你就说你是蠢死的。”
说罢,也懒得废话。
当即将被捆绑起来的刘月婵拎在飞舟边缘上,高举手中长刀,瞄准刘月婵那雪白的脖颈。
“我不能死啊,我好不容易刚踏上音律之道,我...”
话音未落。
一道血光,在空中绽开。
男人探出身子望向那颗落进海里的脑袋,耸了耸肩,为了保守起见,又在手中女人胸口和心脏位置刺了十几刀,等飞舟行驶了百息后,才将手中这半截尸体扔进海里。
这样子的话。
就算这女人真有什么禁术可以假死复活之类的。
他也不相信,一个破破烂烂的尸体,可以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中,找到距离自己非常远的一颗脑袋。
道爷说了,杀人一定要杀死。
如果不是舟上有孩子,他甚至打算,将刘月婵绑在飞舟上,然后每过百息,剁个部位扔海里,这样可以绝对避免用禁术复活的可能性出现。
...
不同于陶飞原来那艘小飞舟。
这艘一品飞舟,不但大了许多,整整能载三四百号人,并且船舱内部还有不少屋子,可以用衣食洗漱起居。
而此时一间屋子内。
陶飞正站在一旁疑惑的开口道:“那个,道爷...就这样杀了吗?那刘家商会不算个小势力,其实可以去勒索干一票的。”
陈道随意扫了眼陶飞,漫不经心道:“那刘家商会在春夏国境内,去了就是面对一国的金丹期修士,你一人打得过?”
“呃...打不过,但是我们可以用一些其他办法啊,比如将那女的指头剁下来一个,寄回刘家商会,让刘家商会主事的带着灵石来大周国找我们。”
“费事。”
陈道摇了摇头:“太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时间不够用,要用在正事儿上。”
陶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了,道爷,那个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
陈道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道:“镇海城是飞龙宗的地盘吗?”
“嗯,镇海城是飞龙宗下面的一个城,平时每年的税收,四成交给京城,四成交给飞龙宗,两成交给镇海城城主。”
“哦?”
陈道眉头轻挑了一下:“京城和飞龙宗平分?”
“嗯,是这样,飞龙宗在莲湖仙国宗门内算是中上吧,下面有六城,每年这些城的税收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镇海城城主拿那两成税,一也是辛苦钱,二也是需要来年发展镇海城的。”
“不同于其他国,莲湖仙国的京城基本上很少对下面的城池给予灵石等方面的资源补助,所以一个城池能发展成什么样,全靠城主自己去弄。”
“一个城池发展好了,城内人都赚到钱了,来年税收多了,城主手里的钱自然也就多了,所以靠的这个办法,莲湖仙国境内的城池虽然都处于独立自主状态,但整天上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
“...”
陈道面色古怪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城主还操心这个?”
“肯定的啊。”
陶飞深以为然的开口道:“所以最近几十年来,基本上所有城池的城主那可真是愁的头发都白了,想发设发的要促进城内人的消费,这样才能收到更高的税收。”
“但要想城里人都有灵石去消费,肯定得想办法去城里人去赚到灵石,所以就得想更多的办法。”
“反正我是思考不得这些,脑子疼。”
陈道眼睛眯起,深思了一会儿后,再次开口道:“城主是谁的人?”
“京城直接委任的。”
“不是本城居民?”
“不是。”
“那城主这个位置的述求,其实只是需要增多税收对吧?”
“是这样。”
闻言,陈道忍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那就简单了许多,行了,下去吧。”
“好嘞。”
在陶飞走后。
陈道靠在椅子上,单指在伞骨上有节奏的轻叩着,陷入沉思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