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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仔细看看,这里是我的梳妆台,屏风,铜镜,纱幔……”
“古琴,珠帘,还有这个,是我亲手画的画。”
盛凛走在一片粉色的绣楼里,看上去十分拘谨。
这里不大,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就逛完了,出门的时候,陆一澜屏退左右,拦住了盛凛。
“盛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盛凛心里隐约有决断,但是不敢确认。
陆一澜扬唇,笑得张扬,“我说,你来我家里,睡过我的床,摸过我的衣,看过我的绣楼,还亲过我。”
“盛凛,你是我的人。”
“回到都城之后,你记得不要拈花惹草,好好守着你们盛家的家风,明白吗?”
这话,一句一句,就像是炮弹一样,震得盛凛外焦里嫩,他啊了一声,然后红了耳根,“阿然,我是动过你的床,衣,看了绣楼,可是我没亲过你。”
“我知道。”
“那——”男人忽然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陆一澜很自然的踩在了长廊的护栏上,噙住盛凛的唇,亲了起来,好久,盛凛嘴唇微肿,陆一澜恣肆甩袖,“这不就亲过了。”
“……”
后来,盛凛待在原地,陆一澜回铸造室,好远,他都能从空气里捕捉到最后那句,“守身如玉。”
盛凛眼底有痴迷一闪而逝。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盛凛。”
盛凛一激灵,回头,就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叶黎。
叶黎微微一笑,“我看到了。”
盛凛:……
“住在我这里,吃我的用我的,还想诱拐我唯一的女儿,盛公子,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盛凛内心忽然有些崩塌。
“去书房谈谈吧。”
听着叶黎有些淡淡的话,盛凛的手心里忽然起了汗。
书房里很安静。
叶黎上座,盛凛站着。
“你没亲过阿然?”叶黎笑了,“但愿去年冬天,我是花了眼,才在铸造室门口,看见了你亲了她。”
“我觉得你装羞涩的样子,真像啊。”叶黎抬首,“我记得,都城里,十二岁的人都有妾了,你没有,你身边的人也没有么?”
“看惯了,你还能这么纯这么羞涩?”
盛凛看着叶黎,表情有些小心,“叶叔叔,其实我还是情窦……初开。”
“哈哈哈哈。”
叶黎笑得站了起来,“盛凛,阿然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藏剑山庄的少庄主!你明白吗?”
“我知道。”
叶黎面色一沉,拍案高声道,“你知道?”
这种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盛凛瞬间跪在了地上,膝盖打着大理石,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他的背挺的笔直。
“叶叔叔,我盛凛在此发誓,绝不会辜负阿然,待我归来,我必然十里红妆,三书六聘,娶她为妻。”
怕这话不够,盛凛又加了一句,“唯一的妻。”
叶黎眸光冷冽,盛凛不避不让。
最后,高台上的叶黎淡淡来了一句,“起来吧,你今天的话我叶黎记住了,来日,若你功成名就,忘了这番话。”
“我就算倾尽整个藏剑山庄之力,也会灭了你。”
这算是得到认可了,盛凛一字一句,“叶叔叔,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