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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白一激动，扯了扯纪烟的衣袖：“烟烟，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不参加？！”
小姑娘神色激动，脸颊晕了些许的红。
纪烟夹了一筷子菜，老神在在地应了一声：“不想参加。”
她的神色冷淡，像是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想起了什么，纪烟侧头，问了一声：“你想参加？”
忽然被问到的江之白愣了几秒，她下意识地顺从心意说了一句：“烟烟，这个当然是不管是谁都想参加呀！这个可是青大！老吴上课说过，会从下次的小测中选出几名成绩排前的。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江之白都想摇晃着纪烟的肩膀，让她再好好思考一下。
纪烟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你可以参加。”
江之白眨眨眼，愣在了原地。
九班的几人也傻眼了。
江之白的物理成绩，在九班里头，也是出了名的烂。她这样的成绩，参加物理竞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烟姐，你是不是在说什么笑话？”沈溪秀是先反应过来的，他笑嘻嘻地问了一声。
纪烟冷淡地瞥他一眼。
沈溪秀缩了缩脖子。
纪烟没有和他们解释的意思，垂眼吃饭。
九班的人见状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挠挠头，一起去打饭了。
回教室的路上，江之白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烟烟，我真的可以参加吗？”
纪烟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
发丝柔软。
她看着江之白的眼，眼底染上了些许笑意：“可以。”
不知为何，江之白信了。大抵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纪烟。
校长办公室。
纪烟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刘校长。
“刘校长。”纪烟打了声招呼，带上了门。
刘校长忙从座位上起来，给她递了一杯热水：“纪小姐，我听说你不想参加物理竞赛。”
纪烟喝了一口热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轻嗯了一声。
刘校长看了眼纪烟，迟疑了几秒，还是劝道：“纪小姐，这个物理竞赛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在这个竞赛表现出色，可能会被青大提前看上。”
说着，刘校长把下午收集来的资料都摆了上来。
“纪小姐，你可以看看这个。”
纪烟眉眼间神色冷淡，她拿起手边的资料，看了几眼：“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刘校长一喜：“那纪小姐你的意思是……”
“很抱歉，我不感兴趣。”纪烟往后靠了靠，捏着手里头的茶杯盖。
刘校长叹息了一声，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从认识纪烟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
他也是个惜才的人，做着最后的挽留：“纪小姐，这个比赛并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而且有很丰厚的奖金。”
“刘校长，如果是别的科目，我说不定就参加了。”纪烟懒洋洋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刘校长惊愕地抬起眼：“纪小姐，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厌烦物理吗？”
纪烟扯唇，轻笑了一下。那抹笑意却没有划到眼底：“做物理题，会让我想到一个很讨厌的人。”
她的视线落到外头，是蔚蓝的天空，还有充满绿意的草坪。所有的一切，都是触手可得。再也不是从前那般。
刘校长叹息了一声，望了眼纪烟的侧脸：“纪小姐，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就不再劝什么了。”
纪烟轻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热茶。望着刘校长脸上的神情，问了一句：“刘校长，你这次找我过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刘校长的手交叠在一起：“纪小姐，我听说了纪家那位回来的事情。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纪烟眼底泛起冷意，她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纪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您还是…”
刘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纪烟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少女眉间的神色很淡：“刘校长，可以了。”
望着纪烟离去的背影，刘校长皱了皱眉。待在远处，半晌都没有动作。
隔了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
九班男生们围成一团，教室里头格外的喧闹。什么声音都有。
对峙的是闻哲和沈溪秀。
纪烟推开门，视线落到教室的后头。
教室里头的喧闹，几乎是一瞬间，就静止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烟姐回来了！”
众人散去。
闻哲的视线，从纪烟的眉眼间略过。很快，就收回了眼，朝着外头走去。
门被咣当一声关上。
纪烟的视线，从沈溪秀下颚的青紫上略过，眼睛微微眯起。
在这样的寂静里头，江之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烟烟。”
纪烟轻嗯了一声，眉眼微抬。抬了抬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江之白抿了抿唇，眼底还带着些许后怕：“我也不知道，闻哲一回来，就打了沈溪秀。”
在这样的寂静中，沈溪秀上前几步。咧嘴一笑，疼得龇牙咧嘴：“烟姐，我没事。”
闻哲下手挺重，沈溪秀脸上的青紫格外的明显。
纪烟眯起眼，没有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溪秀看着纪烟这副样子，有几分不安。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他舔了舔唇：“烟姐，我真没事。”
纪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了几下，问了一声：“为什么？”
沈溪秀摆摆手，打着哈哈：“没事，我哲哥就是那脾气。”
“因为我？”纪烟冷淡地抛下一句话。
她的眼底没什么太多的情绪。
沈溪秀还没来得及出声，身边已经有人应道：“烟姐，是一班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溪班花一时没忍住，扔了奶茶。那奶茶恰好溅到纪珍的身上。一回来，哲哥就…”
剩下的话，不用说，众人都明白了。
有人嘟囔了一声。
“哲哥和溪班花，以前不是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
“不会是真的谈恋爱了吧？”
听着这些话，沈溪秀的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