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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可不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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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晏看着来人,最后点了下头,“可以。”

    “好咧,那这位客官就和明公子一间房了,您姓名是?”老板娘熟练的进了柜台里,拿起账本,开始记账。

    来人回道:“邵青,刀口耳邵,青云的青。”并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娘登记下名字,又收了银子,笑道:“那邵爷就和明公子一间房了。钥匙在明公子那里。”

    “多谢。”

    “客气什么,邵爷随意坐,还需要什么您说话。

    叶清晏继续吃自己的面。

    邵青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她吃的面,对老板娘道:“我也来碗汤面。”

    “好。咱们有香肉面,肉酱面,鸡汤面,要是都不喜欢,可以现点,只要我们厨子能做就行。除了面,还有卤牛肉,酱香肉,自家酿的烧酒。”

    “我来一碗鸡汤面吧,再切一盘卤牛肉,一碟咸菜。”

    “好好,马上就来。”老板娘立刻进了厨房吩咐厨子准备饭菜。

    这厢忙活着,另一边也没闲着,有客人问牛捕头甜水村的事。

    牛捕头被邵青这一打岔子,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慢慢喝着酒开始详说。

    “先来报案的是一个拖家带口到甜水村串亲戚的外乡人。当场这个外乡人的妻子,都吓傻了。看了大夫才回过魂儿,然后这个外乡人才到的衙门报案。一开始我们老爷也不信,就派了我们几个到木匠村抓奸夫的顺道过来看看。这一看,没吓死了。”

    “怎么死的啊?是被杀的吗?”

    “那肯定是被杀的啊,一个村子的人呐。具体怎么死的,要等仵作验完尸才知道。哥几个过来喝酒,也是压压惊避避雨,雨停了好赶回衙门禀报大人。”牛捕头没有细说死法,但是从他惊恐的神情上,能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死。

    叶清晏吃完自己的面,就准备回房间先休息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沾过床了,累的够呛。

    临走的时候,邵青还在吃饭,她打了一声招呼,“邵兄,回房间的话,直接敲门就行。”

    “多谢明公子。”邵青拱手礼道。

    叶清晏回了房间。

    上楼的时候,客栈伙计拿着一盏油灯给叶清晏照明,引她回了房间,并把油灯放下,才退了出去。

    房间不大,就摆着两张床和一个用砖块支着的瘸腿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豁嘴儿茶壶,壶里有凉白开水。床铺也很简陋,褥子是那种拼凑的布头缝制的,下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茅草,坐上去软乎不少,不至于那么硌得慌。而被子也还算干净,没有什么怪味儿。

    叶清晏衣服也不脱,直接合衣躺下,先是抻了抻胳膊腿,而后一阵阵的疲惫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邵青吃完饭,也回了房间。

    站在门口轻轻敲门,却并没有人回应。

    用力一推,门开了……

    只见叶清晏已经在靠里侧墙角的床上睡了。

    另一张床,临着窗户。而这扇窗窗缝不严密,有部分风雨透窗缝而入,打湿了部分床脚。

    邵青看了看窗,然后把床拉离了原地,距离叶清晏的床近了不少,差不多也就一个转身的距离了。

    脱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右胸口处缠着一片乱糟糟的绷带,绷带上已经染了大片鲜红的血。

    把血绷带解开,准备换了新的缠上。

    “不上药吗?”身后突然发出声音。

    邵青回头,看着叶清晏,不好意思道:“抱歉,吵醒你了?”

    叶清晏盘腿而坐,因为两张床距离挺近的,所以她很清楚的就能看到他胸口的伤口,皮肉已经发腐外翻,而且还在向外浸血。

    “吃饭的时候,就闻着有一股腐血腥气,当时以为是那个牛捕头身上的味道,而且还有酒气遮掩,现在房间里就你我了,这腥气就更浓重了。”

    “如果影响到你休息,我这就出去。”

    “都已经影响了,还出去什么。我正好懂些医术,随身也有药,帮你看看吧。”叶清晏把放在床里侧的包袱扯过来。

    邵青看着叶清晏打开包袱后,里面瓶瓶罐罐的,还有官针刀具绷带等物,信了她的话,她确实是懂医的。

    “那就麻烦明公子了。”

    “我叫明晏,你把床再拉近些,坐着即可。”叶清晏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瓶子,拔开瓶塞,一股比客栈里的酒,更浓郁许多的酒味扩散了出来。

    倒了一些酒在手心里,然后两只手相互搓了搓,再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也用酒擦拭过。

    邵青看着她的手法,倒是挺熟练的,便如她所言,拉了床,端端正正的坐好。

    伤口毛躁不平,有五寸长,肿翻一寸宽,深半寸左右,轻微伤及内脏,有撕裂的痕迹,应该是恢复期间又剧烈运动或碰撞引起的恶化。

    摸了摸他的体温,很是烫手,“发烧了。”

    叶清晏又拿了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药丸,“我自己做的,没有名字,但是能散热安神。”

    “谢谢明公子。”邵青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就吃了。

    叶清晏指着破桌子上水壶,“喝一口压药。”

    邵青如言,又喝了水。

    “你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

    “那你不怕自己救的是一个坏人?”

    叶清晏笑了。

    邵青也笑了。

    他的笑,就像是午夜韦驮花一般,刹那惊艳芳华,但很快这种美丽又收敛了去。

    叶清晏微微诧异,随后笑容更温和了些,“你以后少对别人笑。”

    邵青看着她唇角的笑容,回道:“你是除我母亲外,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我可不是你的母亲。”

    “抱歉。”

    叶清晏取了一卷自己带的绷带,还有三七药粉,“我要把伤口上腐坏的肉割掉,但麻药粉我忘了带,所以……”

    “不必上麻药。”

    “嗯,是条汉子。”刮肉的疼,可是一项酷刑,加上又发烧了,身体很虚弱,承受这种痛,会更辛苦很可能会受不了,反正换做是她,怎么也要弄一贴麻药才行。

    叶清晏认真的帮他清理伤口,精神力十分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