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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议建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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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耍了一个滑头,让耿精忠得到的全都是公马,虽然这些战马的年龄不大,可以多使用上几年,但是单单只是这些马匹,几年后体力衰弱就只能杀来吃肉。-------西班牙人留在吕宋岛的五千匹马,虽然也能解决一些问题,但是起到的效果不大。陆战军将在未来的两年内扩张成五万人以上的队伍,其中预备的骑兵就要一万多。按照最低每名士兵配备两匹战马的标准,那也得需要两万匹以上的战马,这么数量还远远不够。

    “王爷,咱们要现在回福州吗?”古平在一旁询问道。

    “暂时还不要。改进的火炮就要出成果了,过两天待我看了结果立马回去。”耿精忠还在为马匹的事情烦神,听到古平的询问,眉头也没有舒展开。算了,不想了。他和吴三桂都在互相利用与互相欺骗,大哥不二哥,能获得好处就行了。

    火炮工坊在忙活了十三天后,终于提前将几门火炮实验成功。这些天,他们统共铸造出来了大大的火炮超过三十门,其中有十八门是红夷大炮,剩下的都是弗朗机火炮。在经过三轮改进后,刘师傅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尺寸,铸造出了最新式的加农炮。像原先的红夷大炮那样的加农炮,炮管还是太厚了一些,重量也重,并不太适合陆战军野战。

    现在通过再次改进。这新式的加农炮炮管比原先长了五十公分。厚度却是减少了超过一半。只有原先的四成。整体的重量,也大大的减轻。原先三米长的红夷大炮,重量达到了三千斤,稍短一些的,也有两千好几百斤。被南怀仁改进过的陆战型红夷大炮,其重量也是超过了两千斤。现在这款新式加农炮,重量只有原先的一半,缩到了一千四百斤。这个重量对于同等口径的红夷大炮来。那是非常轻了,放在炮架上,两匹马可以轻松的拉着快速奔跑。

    “呵呵,这个东西看起来就不错!”耿精忠摸着面前的这两门新式的火炮,一门红夷大炮一门弗朗机火炮。用特种钢铸造出来的新式火炮虽然从厚度上看,还远远比不上后世的先进火炮,但是就对于这个时代来,已经是骇人听闻了。这样的大炮,可以已经是完胜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火炮了。

    “试射的结果怎么样?”耿精忠对着刘师傅问道。

    “回王爷,这新铸造的炮。每门都经过了不下两百次的试射,并都详细记录了结果。这一门是在经过三次数据改进后的样品。也经过了试射,完全没有问题。按照测试数据,预计可以承受一千次左右的发射次数。旁边的弗朗机火炮也是一样,但是用了特种钢的弗朗机火炮,属下倒是觉得它更适合猎装陆战军。这种新式的弗朗机只有三百斤,威力却完全不下于原先的千斤弗朗机,在口径上完全一致!”刘师傅手里捧着个书册,详细的给耿精忠介绍到。

    “哦,有如此大的改进?”耿精忠的确是有些惊讶。着,走到了弗朗机火炮面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门炮。弗朗机火炮是这个时代中唯一的一种后装火炮,而红夷大炮乃是属于前装加农炮,操作比较复杂。耿精忠也想要将红夷大炮改进为后装加农炮,但是自己不会,南怀仁等研究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暂时也就搁置了。“你们继续按照这个方式进行改进,再尝试半个月,最终各定型一款完全没有问题的火炮。这种新式的加农炮,就叫做神威一号;那新式弗朗机嘛,就叫做神武一号。定型之后,各生产一百门,送到杨建那边去。另外开始研制其他口径的大炮,争取在明年年底,将海军所有战舰之舰炮全部更换。”

    “遵命!”刘师傅看到耿精忠笑容满面,自己也就心情畅快了。耿精忠命令完之后,他立刻就回复道。刘师傅身后的几名研发组的中外师傅们也同样很高兴,但是看到耿精忠迟迟没有宣布奖励,嘴上虽然不敢,但是心里已经是暗暗着急了。

    耿精忠不经意的一撇,看到洋鬼子戴维和弗瑞德抓耳挠腮的样子,心下倒是反应了过来。有心要逗一下这洋鬼子,于是道:“戴维!”

    “亲王殿下,有什么吩咐?”戴维一儿也不像平时那么散漫,在耿精忠面前倒是拘谨的很。毕竟,他面对的人可是相当于欧洲一个国家的国王陛下,拘谨一些是正常的。

    “你觉得,这次我该给你们什么赏赐呢?”耿精忠微笑着看着他道。

    “这个......”戴维当然不能,你直接给我一堆金元宝吧!于是只能支支吾吾的,给不出回应。

    “要不,我请你们吃顿饭吧!”耿精忠继续道。

    戴维一听,心里顿时觉得失望起来。哎,预想的金币银币是没有了,一顿饭?亲王殿下真是气!

    看到戴维的表情,耿精忠哈哈大笑。这洋鬼子还真是没有心计,脸上就差直接写上不满意三个字了。“传令,此次参与改进火炮之有功人员一律加一级赏赐。研发组成员每人多加猛虎币一百枚!”这猛虎币是乃是金币,是耿精忠特意铸造出来赏赐部下用的,市面上并没有流通。由于上面正面印制有靖南王府马尾军的字样,和反面印制的猛虎图案,因此部下们都将这种金币叫做猛虎币。耿精忠也觉着叫着顺口,于是就顺着叫这个名字了。

    “谢王爷赏赐!”周围众人根本就没有客气,直接行礼道谢。几个洋鬼子更是喜出望外,尤其是戴维。此刻高兴的差就跳起来了。但是碍于耿精忠在场又不敢那样做。直憋得脸色通红。一百枚金币,折合成银币可就是一千枚。就算是到英国换成英镑,也还有四百英镑,这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戴维原先在欧洲时年薪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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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的事情一结束,耿精忠立马就和古平返回了福州。福州这边,马尾海军都还在等着耿精忠给他们封赏呢,战士们的战功都早已经统计结束。就等着耿精忠回来主持了。虽然此次吕宋岛之战并没有打上几场仗,但是毕竟他们还是有功的。对于那些有幸能亲自与西班牙人搏杀而且还立下战功的,那就爽了,此次的赏赐绝对是别人的几倍。钱财到还是事,关键是自己的军衔肯定是要往上升一升了,军衔升上去了,职位到时候也肯定会变。

    但是耿精忠此刻还没有心思立即开始主持这件事情,封赏的事情,下面各级军官将士就按照功劳簿奖赏升职就是了,那些校级军官的封赏。等过两天再。耿精忠现在着急想看的是,从云南那边刚到的那五千匹战马。

    五千匹战马。数量当真是不少,若是一次性从云南过来,绝对算的上声势浩大。耿精忠也没有那么傻,这么大一批军马前往福建,任谁也知道是耿精忠所要的,要这么多马干什么?组建骑兵是肯定的了。这样一来,康熙是显然要出手阻止的。瞒天过海的手段不止一种,化整为零就是苗全琛所采用的方法。五千匹战马,每次只不到两百匹从不同路径前往福建,多分几个批次,再将时间稍稍的拉长,就当做是寻常贩马的商人贩马而已。就是此刻,苗全琛已经回到了福州,而战马此刻却只到了一半,还有两千多匹还在路上。

    “姚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耿精忠坐在马尾军营议事大厅,听完苗全琛详细的汇报后,转头对姚启圣问道。

    “吴三桂如此做的用意很明显,无非就是不希望咱们自己繁殖培育马匹而已。事实上此刻他能和咱们交易战马,就明他也是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既然他不想让咱们自己培育马匹,那咱们就另外再想办法就是了。前段时间王爷您不是了吗,去找荷兰人试试,只是不知道荷兰的战马是否如王爷您所的那样合用呢?万一都像倭国的那些矮马,那还不如不要!”姚启圣手里摇着折扇道。

    那些倭国运回来的马匹,一回来就被耿精忠处理给各个商家了,卖与百姓当作驮马到还是勉强合用,用作战马,那是万万不行的。耿精忠对这件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这可以算是他所作出的决定中最失败的一个了,当初就不应该想德川家提出这一条。

    “苗叔,回头还是要辛苦你跑一趟。找荷兰人去商议购买马匹的事情还是你来做合适,荷兰人在南洋巴达维亚设置有总督府,这次我们拿下吕宋岛,估计荷兰人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这件事情做起来可能有些困难,还希望苗叔发挥你的专长!”

    “为王爷做事是属下的福分,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不会再犯先前的错误!”苗全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对于被吴三桂摆了一道,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对了,姚先生,我想在吕宋岛建一座马场,专门用来培育马匹,你看合不合适?”耿精忠和苗全琛完以后,又转头向姚启圣问道。

    吕宋岛空余有大片的土地,岛上人口相对于福建来,相当稀少。接近于福建全省的面积,到现在加上新过去的移民才将将达到百万人,和福建此刻的五百万人相差甚远。大片的土地都可以将之变为草场、牧场,用来放养几万匹马,那是一问题也没有。想到这里,姚启圣便道:“吕宋岛地方足够大,饲养数万匹战马的草料不愁,的确是个养军马的好地方,不过那里常年气温比较炎热,不知道军马放在那里养殖会不会有问题?”

    耿精忠想了想道:“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既然是培育。就多选派一些经验丰富的马夫前去饲养。人手不够。可以像四周省份招聘。会养马的又不是匠户,不受朝廷管辖,应该很好找的。还有,既然西班牙人可以在吕宋岛养马,那么没道理荷兰的马就不能在吕宋岛培育!”耿精忠虽然不懂马,但是也知道马匹对于气候也是有要求的,而且马匹到了吕宋岛也许会出各种状况,但是只要适应了。应该也就好了。回来这两天,他已经看到了吕宋岛的战利品清单,上面提到的五千多匹西班牙战马,着实让耿精忠的精神为之一振。

    “属下赞同王爷所言。西班牙和荷兰据就挨在一起,两国马匹当差别不大。若是能从荷兰人手中购得马匹,倒是可以放到吕宋岛上放养!”苗全琛完全赞同耿精忠的话,于是出声道。

    姚启圣听完也是头,不管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但是就看眼前的情况。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也好,那就在吕宋岛开辟出一片牧场。这件事情还得王爷亲自传书给李总参谋,他现在刚好在吕宋岛,主持这件事情正合适!”

    “好,我就亲自写信,劳烦苗叔顺路带过去吧!”耿精忠嘴角露出了微笑,对于这件事情,自己真是满怀期待。

    这件事情一定下来,耿精忠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很多,接下来也没有多少大事了,当然,给王振邦等将领晋升军衔是肯定要做的,而且必须是他亲自主持。到目前为止,马尾军中最高军衔可还只是少将。这一次王振邦倒是要领先陆战军的曾养性一步,率先挂上两颗将星了。

    苗全琛得了耿精忠的命令,经过十天的准备,乘坐着鲲鹏商队的商船开始前往南洋。第一步停靠的地就是吕宋岛,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在马尼拉城多做停留,只将耿精忠的亲笔信送到,他便再次率领船队掉头继续向南,前往巴达维亚。实在的,这还是苗全琛第一次走这么远的海路,幸亏这鲲鹏商队随同而来的十五艘都是大船,不管他乘坐哪一艘,都比较平稳,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鲲鹏商队随行而来的只有十五艘海船,船上装满了各种货物。其中大部分是用来在巴达维亚正常做生意的,只有最前面的两船货物是用来交易马匹的,当然,这得是会谈顺利的情况下。不过,即便是会谈不顺利,荷兰人现在也不敢对马尾军麾下怎么样。在这船上的货物当中,最值钱的,当属上等的龙诞香。龙诞香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和龙是没有关系,只是抹香鲸身上产出的香料罢了。但是这龙诞香却是极为难得,因此,这玩意一直以来都被作为是贡品,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而这玩意在欧洲也被奉为神物,价值连城。此刻船上就装有一百斤上等的龙诞香和一千斤斤普通龙涎香,这些,可都是马尾海军先前捕鲸的战果。

    其他的商船分别运载装满了丝绸、生丝、茶叶和瓷器等中国特有的奢侈品前往巴达维亚。荷兰人一直一来都是十分热衷于和中国贸易的,只是先前他们太过自大,得罪了大明朝廷,才一直被排斥。直到清廷得了天下才好些,但就是这样荷兰人暂时还是比不过葡萄牙与中国的贸易,起来倒是算葡萄牙聪明了。

    经过半个月的航行,十五艘商船终于抵达了巴达维亚。单论城市而言,巴达维亚比之马尼拉城还要更胜一筹,这也明荷兰人比西班牙人对亚洲市场更为重视。荷兰人最近正为和倭国的贸易中断而发愁,和倭国的贸易被中断,使得这里很多的商人损失惨重。

    阿尔弗雷德是荷兰驻巴达维亚的总督,他从今年年初起便开始接到荷兰商人的控诉,要求他们保障荷兰在倭国的贸易。原先阿尔弗雷德也没有在意,以为这只是偶然事件,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到了三月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商人在倭国遭受了损失,自己也派人去求见倭国幕府将军,却是没能见到,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先耿精忠要求倭国不得与荷兰人贸易,就是为了将这边的贸易份额全都抢过来,倭国在这件事情上做的还是不错的,在幕府看来,和做生意都是做,少了荷兰也没什么,反而自己现在不能再刺激马尾军是真的。倭国也不是立马就一下子将与荷兰人的贸易断掉,而是采取了缓慢的手段,用了四个月多将近五个月的时间,才慢慢的清理掉了和荷兰人的联系。导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荷兰商人抵达倭国就只能吃亏,就是直接亏本。

    荷兰商人运载了一船船的货物抵达倭国,不能将之卖出去,也就不能再随船购进倭国的货物。但是这样一来,自己总不能原船返回吧,再把自己的货物拉回去,那样损失就更大了,没办法,只能将船上的货物低价处理给中国的商人,好在中国的商人没有太过压价,不然他们就真的是赔掉老底了。这些荷兰商人处理完货物,驾着空船在返回巴达维亚,这一来一回,就已经算是亏本了,而很多人是一分利润没赚到,还搭上了路费。

    聪明一些的,就顺路去了福建广东,进一些中国的货物再返回欧洲,这样还能挽回一些损失,但是有不少就是这样回到了巴达维亚。此刻苗全琛带着鲲鹏船队到来,这些荷兰商人倒是十分的欢喜的。(未完待续。。)

    ps:  弟最近状态不佳,还请各位兄弟海涵。真心感谢一直支持弟的各位朋友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