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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时代的魔族分为两类,一类是在威第拉地狱生活的威第拉魔族,崇尚绝对力量,性喜杀戮;另一类魔族没有准确名号,跟随并誓死效忠魔王,接受魔王的统治。
相比较威第拉魔族而言,另一类魔族受黑暗气息的洗礼程度更高,智慧不凡,在那个时期的多次战争中,以“阴谋”和“狡诈”闻名于艾诺迪亚大陆。但在魔王被四贤人联手封印之后,他的下属们也越来越多地败在人类手下,到了魔法时代初期,大陆上已经几乎再没有魔王一脉出现的踪迹了。
《艾诺迪亚大陆史?种族史?永暗的烈火篇》中对于魔族有着精确的释义:
堕落的神族后裔,受自身欲望支配的黑暗种族之一。以黑暗力量为尊,黑暗气息浓厚纯粹,黑暗、力量、杀戮被奉为魔族三大源初力。
而在这个地下城中,生活的魔族们本身所蕴含黑暗气息就不强,力量也偏弱,所以尤希娅更愿意称呼它们为“怪物”。
“也许是被遗弃的黑暗祭品。”与凯恩联手放倒两只怪物后,尤希娅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少年把匕首在尸体的鳞甲上简单擦了擦,站起身来:
“如果这里的黑暗气息足够浓厚,这些家伙也许用不了几十年就会打破地下城到地面上去,到时候潘德利一带别想太平。”
“不只是潘德利,整个艾伦尼和临近的贝勒塞都会受到影响的。”圣女摇摇头,“魔族……这个词已经在大陆上消亡了许多年,估计没几个人会记得了吧。”
在延续多年的盛世太平之下,随之而来的是圣光力量的空前强大。在艾伦尼,这里还是以国王为中心的传统模式,教廷在那个国家的地位并不高。然而这种情况在贝勒塞是截然相反的——教皇艾洛斯沃斯一人一家独大,教廷在贝勒塞高层中代表的权力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无限的巅峰,这一点从国都的圣维多科大教堂的建筑高度就可以看出来。
然而尤希娅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在成为光之圣女,亲身体会到贝勒塞如今的权力分支和教廷的强大影响力之后。
现在这种不安仿佛正有愈加强烈的趋势——与凯恩一路走来,又是黑暗气息,又是魔族的出现,让她感觉出事情的奇怪:
在伯多禄修道院时,那股如此强大的黑暗气息是从哪里来的?这里的地下城,又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魔族?他们难道就甘心屈居于地底,而不选择打破地下城?
少女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凯恩,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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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他们有可能走得这么快?”
“走得快不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洞穴黑漆漆的,又有岔路,躲个人什么的……也不是很难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充满怀疑的谈话,马雷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又返回这里了。
只是……现在这样子,虽然没有了凯恩和圣女,可同样对他自己很不利啊。
男子想了想,伸手到背后轻轻拍了拍安静的弓箭。
“老伙计,”他在黑暗里对弓箭低声开口,“这次咱俩能逃得过去吗?”
“绝对可以。我可是马雷斯,在帝国一百人骑士团围堵之下安全逃脱的马雷斯啊。”
“呵呵,这下有的玩了啊。”马雷斯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那张跳脱的脸也认真了起来,眼中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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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拐过一道长廊,呈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三条完全一样的岔路,岔路尽头分别有三扇一模一样的木门。
“这……”尤希娅糊涂了,“该走哪边呢?”
凯恩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岔路,听见她的问话微微摇头,“不知道。随便走一边看看吧。”
于是两人选了一条路走上前去,直到快要靠近木门时少女突然反应过来,“等等。”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黑暗气息更加稀薄,快要消失了?”
由于她自身的体质特殊,对于黑暗气息非常敏感,因此才能感觉出空气中的不寻常。
凯恩闻言感受了一下周围,然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木门,
“会不会是门后面的原因?”
“有可能……我们还是换一条路吧。”尤希娅开口建议。不熟悉地下城的地形使得两人处处小心,毕竟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走出这里,谁也不想因为某个失误而被长久地困于此地。
“好吧。”凯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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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迪和卡娜没走出几步,就发现了前方黑暗里的身影。
精灵的夜视能力非常高,所以他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前方笑吟吟看着自己这边的马雷斯,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精灵战士上前一步长剑出鞘,在黑暗里划出一道闪电般的锋芒。
“是你。”
“精灵大人还记得我啊~哦,还有后面的那位小姐,能在这里遇到二位真是荣幸。”马雷斯毫不惊慌,反而主动上前。
卡娜的脸冷了下来,拔出魔法钉枪对准马雷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解手,”马雷斯拍拍腰带,“这个洞穴这么黑,真是让人畅快无比啊……哈哈哈……”
卡娜涨红了脸,下意识就要扣动扳机,硬生生地止住手指:“闭嘴,你这个……下流的家伙!”
“好吧好吧我闭嘴。”马雷斯连忙高举双手,“放下你的钉枪,小姐,我保证闭嘴。”
卡娜的手没动,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子耸耸肩算是回答,依旧举着双手挪着脚步一点一点走过两人身边,看到卡娜时还不忘给她一个讨好的微笑,却在经过鑫迪旁边时被他喊住。
“停下。”
“又怎么了?”马雷斯开始不耐烦起来,“我解个手也要杀了我啊?”
鑫迪偏过头看他,眼睛眯起,带起危险的光,头发的金色在周身的黑暗里也变得暗沉低调起来。
“光之圣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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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们所想,三条岔路中只有一条给人的感觉是正常的——就算在木门旁边,空气中的黑暗气息也丝毫不变。于是凯恩谨慎地在门上推了一把,在木门受到推力缓缓打开的同时,隐身闪了进去。
不消片刻,木门被人完全打开,露出少年身形,“进来吧。”
眼见是一条与之前差不多的长廊,尽头同样有着三个岔道,不过两旁墙壁上刻画的纹路明显繁复了起来,尤希娅盯着看了一会也没看出它们代表着什么,只好放弃。
故计重施,两人又顺利地找到了正确的通路,在凯恩推开木门前,少女突然问他:
“你说,如果我们推开的是错误的门……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少年的回答和她想的一样。
不知在这个地下城里走了多久,视线所及之处永远是重复的景象,连一向沉稳淡定的凯恩都有些烦躁起来。
“我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走了错的道路?”尤希娅一下子想到这个问题。
“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地下城出口吗?”凯恩摇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应该不会。你不是也发现了么,墙壁上的花纹是有变化的,我猜可能是因为格局一直如此才导致时间漫长的错觉吧。”
尽管同样放不下心,少年还是选择安慰她: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走出这里的。”
圣女点点头,虽然眼中的担忧并未散去,但还是出声回答:“我相信你,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