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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少主!”
起身的骑士们怒不可遏,抽刀欺身上前。
锵!
安澜拔出宝剑,抵在刘三公子的后颈处,剑尖划破他的皮肤,渗出几颗殷红的血珠。
有一层金光的护盾从他体表生起,却是被宝剑的锋芒斩裂。
此剑乃天子所赐,可以斩断所有的太初金书之祝福。
“还有你,以为躲在暗中我就不知道吗?若再上前一步,你的少爷可就没命了。”
安澜突然说道。
在他身前十步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他的双眼被两片翠绿的树叶遮盖,却是一招“一叶障目”的术式。
此人正是刘三少爷的贴身护卫,他面无表情的后退几步,不敢轻举妄动。
侍卫们更是只敢围拢在远处,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很好!”
安澜满意的点点头:“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商量不好吗?何必动用刀兵打打杀杀?这对建设和谐社会多么不好,你说是吧,刘三少爷?”
“呜呜,呜呜呜呜……”
“咦?刘三少爷,你怎么不说话?”
“唔——唔唔,唔唔哇呜呜!!”
“奇也怪哉,从未听说刘三公子竟是哑巴。”
陈着将军汗颜,他轻声说道:“安大人,您正踩着他的脸,教他怎么说话?”
安澜“恍然大悟”:“这却是我的不对了。”
他微微抬脚,就听下面刘三公子喝骂:“你他妈——唔。”
又是重重的一脚,让他把剩下来的话全部吞回去。
“我记得刘三公子是名门之后,定然是个彬彬有礼之人,怎会听到一些粗俗的言语呢?许是听错了。”
安澜自语道,旋即又微微抬起脚。
“你——”
砰!
如此反复几次,见得刘三公子的脑门上遍布青筋,指甲刺进血肉当中。
他的心中怒到极点,但就是没办法反抗。
要知道,他可是家学渊源,太初金书的加护不去,他的身体之强大,超过凡人数十倍,然而安澜的脚像是擎天之柱,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每一次压落,都更加重几分,恍若没有极限。
渐渐的,他逐渐支撑不住,口鼻当中溢出鲜血,气息逐渐虚弱。
若是再继续下去,他恐怕要被生生踩死。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满腔怒火变成恐惧,他是宰相之子,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才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他毫不怀疑安澜有这个杀他的勇气,见面就给了他一剑,还毫不迟疑的把他的尊严踩在泥地里,这是个狂人,妖人,是陛下不知道从哪里挖来对付他们的一把刀。
这样的人自有其父辈等人对付,不需要他插手。
所以,刘三公子服软了,他很没有骨气的低下头求饶。
见此情景,安澜松开脚把刘三公子扶起,还很贴心的给他掸去身上的尘土。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双方就土地改革一事达成一致意见,刘三公子很大方的表示为了构建和谐社会,愿意做出表率,献出所有的土地,并极为高兴与热情的在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只不过他高兴的过了头,一下子背过气去,由他的贴身护卫带回家里。
这契约书是安澜从天瑞帝那里得到的东西,上面盖有玉玺的印记,签订者不能违背上面的誓言,否则会受到太初金书的诅咒。
若不是这个玩意,他也不敢把土地分给无地的百姓,否则是害了他们。
“登记起来,我们去下一家。”
看着刘三公子的背影,安澜冷笑一声,招呼着军士们前往下一个庄园。
同样的套路,同样的操作,同样的结果。
京城附近的肥沃之地不断被丈量登记,一个个公子哥前仆后继,屈服于安澜的淫威之下。
论文,安澜不讲道理,论武,一百个他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都不需要使用金丹之力,光是宝剑的威能就足够让这些公子哥吃一壶。
到了后来,消息传出去后,他们干脆不管不顾,等待自己的父辈接招。
安澜寻思着这不行啊,土地虽然丈量好了,但契约还没有签,他只得不辞辛苦去拜访这些土地的主人,在他们的喜笑颜开当中把土地收归国有。
这就叫站着还把契约给签了。
三天的功夫,京城郊外的土地全部收归朝廷所有,理论上挂在安民司名下,用于赈济百姓。
朝廷上,弹劾安澜的奏折堆的比小山都高。
这些官员非常聪明,并没有说他没收土地的行为错误,只说他在这过程当中“行为荒悖,肆无忌惮,目无礼法,不敬上官”,不适合承担此重任,要求陛下把他调离这个岗位,先在其他地方学习行走,才可委以重任。
弹劾的官员当中,并没有吃亏最大的九大家族,似乎他们都很支持陛下的政策,无视了安澜对他们的冒犯。
只不过,天瑞帝对改革的愿望极为强烈,哪怕数百名官员联名弹劾,其奏折都被留中不发,甚至议都不议,慢慢的,官员们便停止了这种行动。
他们并非妥协,而是在酝酿着新的计划。
之前的弹劾只不过在试探天瑞帝的态度,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改变,目前看来,他的态度极为的坚决。
宗室当中并无可代替他的人,众大臣只能另想他法。
既然无法改变最高决策者的意见,那么就改变执行者的态度,他们就不信,世上真有敢与天下豪强作对的人出现。
所用方法无非威逼与利诱两种,他们决定先礼后兵,希望安澜不要不识抬举。
于是,在一个平静的午后,陈着将军不在之时,世家豪强的说客前来求见安澜。
这是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样子看起来就极为的和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的来历也不凡,竟是上上次科举时的状元,从一个小地方一路读上来,十分不容易。
“安大人,学生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没有打扰你才是。”
他恭手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澜并没有直接把他赶走,只道:“我知你的来意,但我不可能同意,请回吧。”
书生笑了笑,道:“安大人想错了,我却不是来当说客。”
“哦?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为大人的安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