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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挣扎间已经整个人都骑跨到他的腿上,现在更是被他制住了手腕,上半身贴在他的怀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她僵了僵,用力收回了手,气的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好在左寒城没有强迫她对她怎么样,任由她退回到副驾驶位上去。
车中的后视镜里,男人面色如常,被她在身上折腾了半天衣服也依然整齐干净。
反观副驾驶位上的安好,一改平日里嚣张无谓的做风,满脸通红的整理着有些凌乱了的衣服和裙子,更又忽然扯过他那件外套盖到了自己的裙子和腿上,严密防范着身旁的男人真的会用他所说的更直接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看出她的防范,甚至是恐惧,左寒城没有说话,忽然俯身过来。
在他再次向自己靠近,甚至近乎压迫似的强势而来的刹那,安好整个人即刻缩着脖子用力的向座位里靠。
明明一个月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和这个陌生男人结婚的时候,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顾家那个深渊里解脱出来。
可是这个男人在结婚后就消失了整整一个月,现在是第二次见面,不仅瞬间就撕裂了她所有的屏障和伪装,难道现在就要直接让她履行妻子的义务?
本来以为是出路,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冲动之下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安好紧张的缩着脖子,直到听见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才陡然睁开眼,看着只是帮自己系上安全带的男人。
他低眸见她怕的整张小脸都发白的模样,到底也是没再逗弄她,抬起手在她头上抚了抚:“这时间你也不必回寝室,先找个地方让你睡觉。”
头上温柔的触感使得她刚刚还紧张到发颤的心有一丝丝的回温。
看着已经从自己身前退开,长臂已探上方向盘的男人,她小心的握紧了自己腿上遮盖的外套,再又看了看身上的安全带,然后侧眼看向他。
在左寒城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车子随之掉转了一个方向驶进车流中时,安好以为自己安全了,却忽然听见他淡淡的问:“为什么又去酒吧?还是不打算解释?”
“你管……”
刚想说“你管不着”,恼火于他的多管闲事,但又怕他因为自己和他已经结婚的身份而对自己做什么,安好忍辱负重的闷声回答:“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里卖酒,薪水和提成蛮丰厚的。”
男人有一瞬间的沉默。
她知道,自己做为市长的女儿,竟然会沦落到跑去酒吧里卖酒的这件事,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义。
不过没想到的是,左寒城没有再针对这件事情多问一句,却是清冽而严肃的说:“以后不许再去。”
安好当即便又有些炸毛,控制不住脾气的坐直了身体回头看向他:“你很闲吗?!”
车子在灯.火霓虹的路上稳速行驶,男人目视着前方的车况,并没有看她:“我是你的丈夫,有绝对的权利和资格来管教你未来的人生。”
安好的脸皮抖了抖:“你要管教我?凭……”
一句一句的凭什么早已经被她说顺口了。
可是安好知道他凭什么,凭他现在是她法定的丈夫,凭她一个月前脑残的因为和顾家的那群神经病赌气而就这么把自己糊里糊涂的嫁给了一个陌生人。
嫁就嫁了!结果当天他就因为有急事而消失了,她还觉得消失了也好,她既达成了将自己从顾家脱离的目的,更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达成了不需要跟一个陌生人培养感情请这个陌生人不要来打扰自己生活的目的!
一张结婚证而己,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一举三得!
却根本没想到他今天的出现过后,竟然大言不惭的要来经管她未来的人生!
安好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是去酒吧卖酒,又不是去卖身,而且我已经成年了,我想要什么样的工作你管不着,法律上没有这样一条吧?我做什么工作还用得着你来干涉?”
“你缺钱?”
“……不缺。”安好耐着性子:“我的帐户上每个月都有顾天明按月度支付的学费和生活费,就算过不上别人那样随便一个包就十几万的名媛土豪的生活,我也不至于缺钱。”
“不缺钱却每天夜里去酒吧卖酒?”
“我喜欢,我乐意。”安好仰起下巴:“有谁还会嫌钱多的,就算没有顾天明因为不得己的义务而按月支付给我的钱,我靠自己卖酒的钱也足够养活我自己甚至上大学了。”
听出这丫头满口的无所谓和不服管教,忆起一个月前那些所谓的顾家人对她的态度,左寒城没再多说。
安好以为他是说不过自己,得意的哼了哼。
左寒城先开车将她带回了欢魅酒吧,让她去将她的书包和东西带走。
她顺便抽空给唇唇打了个电话,知道唇唇是醒酒后在酒吧里随便开了个房间住下了,这才放心的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
车子驶进一处高档小区,在一座独立的复式住宅门前停下。
安好透过车窗向外望了望,她认得这里是A市前几年新建的最为高档的小区鎏景园。
先不说价格贵到另人乍舌,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住得进来,因为这小区虽贵,但大都是独立的复式住宅,所以整个小区里加起来也只有六十六户,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所以当左寒城的车在这栋复式住宅前的独立停车场停下时,安好对左寒城这个男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她虽然在顾家里很不起眼,但好歹这么多年也看见过许多A市的名流权贵,但是这个左寒城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他究竟是什么人?
在她心里正孤疑着的时候,车门的内控锁终于被打开,她如释重负的赶紧下了车。
安好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今天又折腾到了现在,这会儿的确是困了,就这么迷迷瞪瞪的跟着左寒城走进了门。
直到她站在宽敞整洁的客厅门前,看见左寒城在进了门后极为自然的将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三两个扣子,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随性了许多,进了里面的一个房间,没多久他重新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有半杯清水的玻璃杯,一边喝着水一边瞥了她一眼。
见安好还杵在门口,连鞋子都没有换,包也没有放下,他便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回头看她:“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