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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峰看到田野独自站在阳台处发呆,递过来一根烟问道:“抽根吗?”
田野伸手接过那根烟,叼在嘴里,凑到赵晓峰点燃的打火机的小火苗上,狠狠抽了一口,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着。
赵晓峰轻轻拍拍他的背,低声说:“慢点抽。”
田野又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的琥珀色的瞳仁不再清明。
一支烟夹在手里,烟灰攒了长长一段,要落不落的时候,他突然转眸,唇瓣开启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赵晓峰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发懵,眸光闪动,顿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回答道:“你是问我对秦璐吗?当然是认真的了,没有这么认真过,可惜她心里有别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我的情敌是谁?但是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定很重,她说她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闻言,田野眸光闪动,追问道:“她有喜欢的人了?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赵晓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道:“你和嫂子现在怎么样?关系缓和了点吗?不是我说你,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呢?离婚这两个字多伤人,我要是你老婆我也生气,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田野低垂着眼帘,默不作声,好久他才唇瓣开启说道:“如果你突然发现你结婚的老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你还会凑合和她生活下去吗?明知道错了,还要继续挣扎的婚姻,两个人都痛苦,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彼此都年轻,各自开启新的生活,况且以她的条件,找到比我出色的人会很容易,我们的工作,你也知道,经常没日没夜的,对于她……”
赵晓峰打断道:“你这些都是客观原因,你给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喜欢秦璐?或者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哪个家庭没有磕磕碰碰,哪有那么圆满的。”
田野狠劲地抽了一口烟,弹掉长长的烟灰,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即便我喜欢她,我们也不会有结果吧?你也说了她心里有别人,我想离婚真的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婚姻让我无法呼吸,多了一个女人一起生活,反而让我更加不自在,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我自找的麻烦,发自内心的厌恶……”
赵晓峰噗嗤笑了一下:“你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了,人家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是也向她求过婚吗?也不是豪门联姻,无可奈何,自己的选择,现在后悔了。”
“你不了解,结婚之前是相亲认识的,相处过程相敬如宾,她也不是现在这样总无理取闹的人,你也看到了,她在局里怎么告状的,说的那些话都是无稽之谈,好像我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我忍受不了。”
赵晓峰点点头说:“老实说,我要娶这样老婆我也受不了,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一样,无事生非的样子……”
他顿了几秒,眸光凝滞,突然开口说:“田队,你还真要离婚啊?那岂不是白瞎了我和秦璐的一片心了吗?”
田野狐疑地看着他:“你们是假的?”
赵晓峰噗嗤笑了下,比了个“嘘”的动作,说:“小声点的,让我爸妈听到了,会把我的头打爆的。”
“可是也不能总这样演戏啊?秦璐她愿意陪你演戏?”
“她开始不同意,我说了你的为难处境,她就同意了。”
田野眉心蹙起:“胡闹!”
“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的,我还是希望她能有改变心意的那一天,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男人追,我很喜欢她,为什么不能追?我会努力追她的,我想娶我爱的人,即便过程很艰辛,但是结果会幸福一辈子的。”
“和谁幸福一辈子啊?”
突然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赵晓峰急忙转身看看是谁在说话。
视线里文媛媛双臂环于胸前站在他的身后,他马上唇角上翘,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呦,嫂子啊,你吃好了吗?”
文媛媛往前凑了凑,毫不客气地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纤细的手臂突然伸过去,挽住田野的胳膊,唇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说道:“你和秦璐也要加把劲儿啊,我和你们田队正在备孕,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可能孩子都出生了。”
赵晓峰微撇嘴,憋笑把头别过去,整理好表情,才转头对文媛媛说:“那我们可追不上你们。”
文媛媛瞥一眼田野,继续调侃道:“那可说不好,未婚先孕的也很多,也不必特意避孕,说不好哪次就有了呢?”
闻言,田野用力拨开她的手臂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了,你走不走?”
文媛媛看着田野突然发的眼神,继续挑衅味道十足地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朋友睡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她也老大不小了,有男人睡不是很好吗?你看小峰身强体壮的,又年轻……”
“闭嘴!你回不回,不回我先走了!”
文媛媛偏头看田野的表情,明知故问道:“不高兴了?她被别人睡,你当然不高兴了,你为了她还守身如玉呢!岂料她没选你,选了……”
赵晓峰见苗头不对,立刻打断道:“嫂子,嫂子,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吃好喝好,有什么话改天再说,你要吃好了,我送你和田队回家去。”
文媛媛转眸看着赵晓峰说:“你也不想让我说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心虚吗?你真的想追她吗?她看你的眼神都很疏离,她喜欢你吗?你别自讨没趣了,女人最懂女人了。”
赵晓峰呵斥道:“嫂子,我……爸妈还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文媛媛抿抿唇笑了:“都怪我心直口快,我也不想说,除非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去亲一下秦璐,我就不当众揭穿你们。”
赵晓峰眸光闪动,不知道如何回应。
文媛媛突然转头红唇轻轻亲在田野的脸上。
“给你打个样子,这样才叫不心虚。”
赵晓峰挑挑眉说:“秦璐脸皮薄,我不想让她难堪。”
“亲一下就难堪了吗?你不会从来没亲过她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赵晓峰摆摆手说:“嫂子,成,你别说了,我亲,说好了,亲完你就和田队赶紧回家去,我们这里闹太晚了,别耽误你和田队回家过二人世界,早点要孩子。”
话罢,文媛媛不再出声,好像等着赵晓峰开始他的表演。
赵晓峰长出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回餐厅处,虽然距离很远,但是秦璐远远地可以看到阳台上边说话边往她这里注视的眼神,听不到说什么,好像和她有关系。
赵晓峰突然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身旁,怕被文媛媛看出破绽,他低声说了句:“别转头看,我要亲你了。”
身旁嘈杂的说话声音一片,秦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温润软嫩的唇罩在她的唇上。
她好像触了电一般,感觉全身发麻,一直麻到天灵盖,脸颊变得绯红。
“吁………”
“不背人了啊?赵晓峰!这就亲上了!”
大家啧啧声不断,然后响起了掌声,秦璐突然意识到,赵晓峰是故意演戏给文媛媛看,她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赵晓峰好像吻得不过瘾,扶着她的双肩的手,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亲得更加踏实了。
被亲过的秦璐感觉到无地自容,她直接躲进赵晓峰的怀里,把脸贴近他的胸前。
赵晓峰的妈妈,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背说道:“混小子,你挑没人的地方亲去,还让不让吃饭了。”
“哈哈……哈哈哈……”
整个屋里洋溢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来。
田野转头看看文媛媛,嗔怪道:“满意了?”
文媛媛瞥一眼他说:“当然满意了,难不成还要红眼病犯了,让你亲我吗?”
田野感觉心口憋闷,呼吸抑制,艰难开口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