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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深夜,无星无月,只留漆黑一片,让人感到无尽的深邃无尽的迷茫……
秦璐从小旅店里走出来,耳畔里反复响起秦爸爸对她说的话,像一记狠狠的耳光,又像一堆旺盛的火苗被泼了一盆凉水,她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很坚定,但是此刻她真的动摇了:“自己真的需要一夜暴富吗?钱对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朴素习惯了的她,不需要很多物质,有吃有喝,有穿,极其容易满足,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想着一夜暴富?只不过自己有颗不服输的心,高考自己输了,感觉自己毫无价值地存在于人世间,想要像田野学长一样,有理想地活着,想有几万分之一的几率,还能和他重逢,告诉他\\u0027我喜欢你\\u0027,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都可以潇洒地离开……”
“然而这些都是自己的黄粱美梦吗?自己还可以坚持,不惜一切代价,不达目的不罢休,可是此刻自己累了,自己需要有人鼓励,有人安慰,心里空落落的。”
想到这些的秦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去喝酒,喝很多的酒,然后发酒疯,像个混世魔王一样,爱谁谁,我他妈就爱这样活着!
走出小旅店那条街道,走上正街道,她想找个饭店自己喝酒去,刚走到路口的时候,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双臂叠于胸前,靠着一个路灯站在那里,好像在等自己,就是那只小奶狗,想有人陪,有人安慰,这不就有了吗?
秦璐一脸苦笑的样子,眸光投向那个长得高大,却年纪比自己小的的小屁孩,有那么几秒钟,想奔向他,一下抱住他,紧紧的,就在他宽宽胸膛前,大哭一场,感受下有人关心,有人爱的感觉……
秦璐甩甩自己出现幻想的脑袋瓜,走向小奶狗:“弟弟,姐姐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接我爸。”
陆韶华:“……”
秦璐带着陆韶华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因为她并不想吃什么美味的菜,只不过想买醉而已,所以哪里都可以。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叫来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弟弟:“弟弟你点吧!这里有串,多点点儿,咱俩不醉不休。”
陆韶华面无表情死盯着他的姐姐,终于了解姐姐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了。
“别喝酒了,喝多了会难受,有什么不痛快,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陆韶华说。
“请你,你就只管吃就对了,弟弟,姐姐说话你敢不听!”秦璐不管他说什么,点了一堆串儿,还要了箱啤酒,气势是很大,以为自己酒量很大,可惜酒量真的不行。
串儿上来了,她就递给了陆韶华,自己起了啤酒,倒了一满杯,一口气干了下去,苦得拧着眉,咧开小嘴,露出洁白整齐牙齿。
“不好喝,还逞能,别喝了。”陆韶华接着婆婆妈妈劝。
“是有些不好喝,但是为什么大家都喝呢?酒不好喝,烟不好抽,但是有很多人爱,奇怪!”秦璐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还是一口气就干掉了,喝得太猛了,所以不断的打嗝,气都冲上脑门了。
“姐姐非要喝醉吗?”
“对!别老劝我别喝酒,我现在就想喝酒,你要不想陪我,就回去吧!”
“我陪你,什么时候我都陪你。”说着陆韶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接着又给秦璐满了一杯。
“干杯!”
“干杯!这就对了,乖弟弟!”秦璐有些晕乎乎的,嘴角勾起一弯月儿,笑得甜甜,眸光黯淡,直勾勾看着陆韶华,带着半醉半醒的欣赏着,仰起头,一杯酒倒进嗓子眼儿,省的在口里苦了,一个大嗝后完全晕乎了,胃里翻江倒海了,不敢大声说话,怕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白皙微胖的小手轻抚自己的额头。
“我也想活的很放肆,年轻就是可以犯错误,即便改正也是有机会的,因为我们还他妈的年轻,什么这这那那的,我就是没犯过错误,从小到大的听话,总是被人夸,如今彻底改变了,连我爸都对我失望了,任我随便长成歪脖树了!呵呵!倒呀!还能喝!”秦璐说着去拿酒瓶子,瓶子其实已经空空了,她轻轻一碰就掉落地上了。
“啪!”一声酒瓶子碎落一地,服务员慌忙过来收拾。
“不好意思哈,弄碎了。”慌忙蹲下身来,去捡碎了的瓶子渣儿,轻轻一触,一股红红的献血从指尖冒出一大滴儿。
“姐姐”陆韶华也蹲下身来,夺过秦璐的手,心疼地看着,慌忙用纸巾擦了下鲜血,刚擦完又冒出一股,他起身跑了出去,不一会从药店买来了创可贴,小心贴在她的指尖上,然后又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坐好。
“姐姐喝得够多了,这回别喝了。”
“还能喝,没醉,你只管倒酒,别劝我,你怕我喝多了耍酒疯吗?我也没喝多过,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是什么样子?”秦璐说着突然看到陆韶华有型的下巴,一下子引起她的兴趣来。
“弟弟你过来。”
“什么?”
“过来,凑过来一点。”
陆韶华并不知道这位姐姐要做什么,就把脸凑了过来,秦璐伸出她白皙微胖的小手,轻轻托起他有型的下巴:“弟弟,没有人和你说,你的下巴很有型吗?弟弟你为什么长得这样帅,是男妖吗?我爸说你不怀好意,真的吗?是想勾引你的姐姐吗?”
陆韶华的白生生的小脸一下变得红彤彤的:“对,姐姐,我就是想勾引你,你被迷死了吗?”陆韶华想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他也在好奇姐姐喝醉了还会说出什么雷人的话语,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他又给秦璐满了一杯酒,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酒,其实下午和秦爸爸喝了一杯白酒,酒劲还没过,他现在也是半醉半醒,让秦璐撩人的话语撩到了,所以也想彻底喝醉自己。
秦璐颤颤巍巍端起酒杯,两个人的酒杯撞得“乒乓”响,两个人一饮而尽,秦璐彻底晕乎了,感觉热乎的东东从胃里往上返,所以急忙跑了出去,还好跑得及时,到了酒店门口的一棵大树下,“哇!哇!”两口吐了出来。
还没等她回头,一张纸巾递了过来,秦璐擦擦嘴,接着一瓶拧开了的矿泉水递过来,秦璐喝了一口,漱漱嘴,吐出来有些好受了:“弟弟,姐姐不行呀!喝多了也吐,真没有酒量,晕乎乎的。”
“姐姐别喝了,你再喝,连服务员都认为我欺负你了,把一个女孩生生灌醉,实在想喝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喝去。”
“哪里,酒吧吗?”
“不是,我喝多了也不能背你了,不如直接找个宾馆喝,喝多了就直接睡觉了。”
“弟弟,睡觉?”
“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你背我,有点飘了!”秦璐拉着陆韶华的胳膊,头靠着他的胸口,眼睛微闭着,一副任你摆布了的模样,陆韶华先把秦璐靠着树扶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账结了,一会服务员该吓得出来找我们了,还以为我们逃跑了不给钱。说着陆韶华又走进饭店里,把账结了,然后又走了出来,看秦璐靠着那棵大树,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姐姐,你还想喝,再喝就要晕厥了吧,还是找地方让你休息吧。”
弟弟大步流星走回去,蹲下身子,搂住姐姐的小细腿,把她轻飘飘背了起来,向上颠了下,怕她掉下来。
弟弟背着姐姐来到一家很背静的旅店,拿出身份证递给了站在吧台的老板娘,穿着一身随意的睡裙的老板娘嘴里吊着一支烟,她翻起大大双眼皮子,抬眸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道:“有身份证吗?”
“有”陆韶华答。
老板娘登记了陆韶华的身份证,又瞥了一眼躺在她背上,已经睡了的秦璐,努努嘴:“她的呢?她成年了吗?”
“她醉了,不知道她带没带,可以不登记吗?”陆韶华问。
“不可以!”老板娘大声说。
“你说成年就成年了呀?”老板娘瞪圆眼睛说道。
“不会趁姑娘酒醉做坏事吧!”老板娘喃喃低语。
“姐姐,你带没带身份证?”陆韶华只得回头叫醒秦璐,喊了半天,她才睁开迷离的眼睛,眯缝着眼睛说:“裤兜里,钱包里有。”
陆韶华掏出秦璐裤兜里的钱包,然后从一堆银行卡里边找出身份证,一张圆圆小脸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可爱模样的身份证放在老板娘眼前,老板娘,挑了下眼皮,对了对容貌,看起来差不多,然后登记了:“时间晚了,就只剩下一间了,两个单人床,开吗?”
“可以,开吧。”陆韶华答。
姐姐的头垂于弟弟的脖颈处,不停地吹出热乎乎的气,吹得弟弟脖子和耳唇儿痒痒的,他跟着老板娘来到二楼的最犄角旮旯的一个房间里,顾不得到处看看,直接把姐姐轻轻放在一个单人床上。
“有热水可以洗澡,有电脑可以上网。”老板娘食指和中指夹着没有抽完的烟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姐姐,你躺好,我下楼买点水和吃的东西。”弟弟对眼睛闭得死死的姐姐说道,半天也没有回音,他无奈就直接下楼到附近超市买水和吃的东西去了。
弟弟打开门的瞬间,直接往床上看了下,床上空空如也。
陆韶华:“姐姐!丢了?只是几分钟而已,人怎么会不见了”
“璐璐姐姐!”弟弟房间里到处寻找,突得发现一只细腿从床下支出来,随意的抛在一边。
“哦,你怎么跑到床底下了?”弟弟急忙用纤细修长的手臂把姐姐从床底下,捞了出来,一只手臂抱着她的窄窄的肩膀,一只手臂插到腿窝底下,一把把她轻飘飘抱起来,再轻轻放在床上。
“热!”姐姐低沉沙哑的声音烦躁地说道,然后又往床边滚过来,就在马上要从床上掉落下来的时候,弟弟急忙坐在床边,滚到一半的姐姐,被硕大的障碍物挡着了,还不死心,把一条腿往床边一抛,抛出的腿一下扔到坐在床边的弟弟腿上,弟弟无奈用纤细修长的手臂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
“真不该让她喝酒!”弟弟摸摸自己的脑门,叹息道。
“姐姐,你喝点水吧,就不会热了。”弟弟趁她刚老实一会,急忙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端过来。
长长手臂勾起她的肩膀,扶着她坐正:“喝点水,张嘴,姐姐。”
姐姐张嘴,果然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弟弟又想扶着她躺下的时候,她白皙微胖的一双小手一下环住了弟弟的脖子:“不是说,可以到住的地方喝吗?还没喝完,不醉不休,我还没有醉,我还能喝,还可以喝,给我倒的也不是酒呀?”
“姐姐,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吧!别再喝酒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喝多了伤身体。”弟弟轻抚着她的头说道。
姐姐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搂住弟弟的脖子,头躺在他的肩上,瞬间,伤心欲绝的泪水欲流不止,彻底崩溃泪流满面。
“呜呜……”委屈得仿佛是想起了20年来所有的伤心事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弟弟伸长胳膊去够放在床头的纸巾,扯了一片又一片,不停地给她擦拭,除了擦眼泪,他什么也做不了。
看她哭得实在伤心,弟弟也有些伤感了,因为她伤心,他也伤心,所以弟弟鼻子一酸,眼睛瞬间蒙了层雾气般,湿润润的。
“我们一起面对,不要伤心了,还有我,家里人不支持你,还有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我相信你做的是对的,你是最了不起的,秦老师,你教会我很多,我还要以你为榜样那,你不能就这样倒下了吧?”弟弟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
拍着拍着,突然觉得姐姐变安静了,长长的大手扶起她的头一看,眼睛已经闭得死死的了。
陆韶华:“就这样睡了吗?”他怕姐姐没有睡熟,突然搬动她,她会醒来,所以就继续抱着她,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捋下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朵后边,这次看她的容貌更是闭近在咫尺还要近的距离了,均匀的呼吸,轻轻的鼻吸间,一阵细风,暖洋洋,弟弟的胸膛也变热乎了,一阵心痒痒的,“如此近的距离要不是她在熟睡,真想一下吻住她的唇”
弟弟用食指指肚轻轻刮过她的唇瓣儿,软嫩嫩的,这一次弟弟真的动了情,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孩儿变成自己的,迫切的希望能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没有如此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儿,他紧紧地抱着姐姐,把她紧箍在自己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