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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天呐……”源有些难以相信的问。他还是少有的会出现对人的心理猜测错误的情况发生呢。源转念一想,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她犹豫了片刻,说道,“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事么?”
“呃,没有。”源尽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失望,笑着说,“那就照你想的去做吧,我没意见。”源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却无比清楚幸子是一个内敛的女孩,她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轻易的开口说出来。源朝幸子暖暖的笑了笑,说:“那我就先走了;来日方长,有什么想说话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来日方长……”幸子轻轻的重复着源说的这句话,一双水灵的眼睛轻轻眨动着,看上去多么天真、可爱,这双眼睛里,富有了少女时代该有了一切美好——温柔的暖意,青春的倔强,永远不服输的坚强;这种感觉无法言表,那是只存在于心底的,最值得珍惜的美好。她就是用着这么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注视着源。虽面带浅笑,却又有几分「美目含颦」的味道——恰似七分笑有三分愁。此佳人的心思,着实叫人难以猜透。
她深吸了一口气,俏皮的鼓起了腮,轻轻的呼出鼻息。她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来让自己放松。如此之后,她才笑着,似开玩笑的问道:“来日会有多长?”
源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后撸起了自己的头发,他笑着坐在了阶梯上,说道:“很长很长。”他形容到,“就像当今圣上的在位时间一样。”
“五十,五十五,”幸子呆萌的掰起手指数了起来,“五十六,哦不,应该是五十七。”她不确认的问,“源桑,今年是五十七年吧?”
“今年是公元1983年,”源笑着「纠正」到并且回答她,“年号纪年的话就是「五十八年」。这你都能算错,可真是个笨蛋呢。”
“皇上都在位五十八年了呢,好长啊。”幸子笑着说,“我们的「来日方长」也会有这么长吗?”
“不止,还得算上剩下的没有度过的。”
“是啊,电视台转播庆典节目上的皇上看上去还非常有精神,身体也很硬朗的样子呢。”
“也许吧。”源说道。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微微有些冷淡,好像就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一样。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好,便立即笑了起来:“所以我就说「来日方长」嘛。”
“不说这个了,”幸子笑着提醒到,“源桑不是还有事么?”
源站起身,撸了撸头发,笑道:“也对,还有点事要办呢。那,幸子桑,很抱歉我就先不陪你了。真的抱歉,再见,明天再见。”
“源桑下午不上课了吗?”
“额,不上了,有事要忙。”源说。
“什么事能比上课还重要呢?”
“很多,很多……”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下了台阶。“不过对你来说的话,现如今的确是没什么比上课更重要的了。因为你是个学生。”
“源桑不也是学生吗。”她轻轻说道。源停下步调,双手插兜,回眸一笑道:“如果你像我一样不上课也能考满分的话,你也可以没事翘课。”
“那我不能……”幸子笑着抿了抿嘴道,“我可是连不落到「吊车尾」都要靠「侥幸」呢。”
“你再这样发展下去……上课不听,总是分心去做那些暂时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的话……可就真要沦为吊车尾了。”源不留情面的「教训」到。
她轻咬嘴唇,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源桑是觉得我上课没有认真听……一直在写东西所以才……是这样吗?”
她的表情看上去已经有点儿隐隐的在生气了。
源第一秒没有反应过来,只发出了一声“啊?”的回应。
幸子低沉着脸,表情认真的问道:“啊,那个……我说……源桑,你是不是觉得……那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源深知一个女人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不是很不高兴就是很愁,在听完幸子如上所说的第二句话后,源觉得她多的是不高兴。源先道了个歉,说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真的很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好朋友。”
说完,见幸子呆呆的看着自己,沉默不语,源随即热情爽朗的笑道:“幸子有什么科目觉得自己学不会的吗,找时间我帮你补习怎么样。只要你成绩够好,就算上课写东西老师也不会去管你了。”
以补习为名义,找借口到别人的家里去,或者让别人到自己家里去,这种套路虽然是在后世很「老套」的招数了但是可别忘了现在是在八十年代。
源不禁想起来,自己当年读书的时候就是这么追女孩子的呢,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关于自己的青涩恋爱史,不提也罢。
“抱歉……源桑……”她十分内疚的低下了头,“我刚才的语气还有说出的话,实在是太不好了……真的抱歉……我只是比较在意……所以才……”
“还是好朋友的话,就不用解释,我懂,”源傻乎乎的笑了起来,表情就像是在告诉幸子「我没有在意,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源这么和她说到:“你会因为不高兴而对我发发小脾气,我不光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反而很开心,因为这真的证明你已经把我归为「朋友」一类了呢。”
“嘞?”
“你嘞个什么啊?”源开玩笑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我一个「嘞」呀?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
“逗你的啦,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源笑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下了楼梯,抬手向身后的幸子挥手示意告别。
源翘掉了下午的学课,坐车去了横滨市。值得一提的是,他并没有直接去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而是绕了一个远路,在市区的街巷小道、漫无目的四处徘徊着,之后他进了一家餐饮店,不一会又走了出来,也不见买东西。
一路上,他都戴着离开学校时就从书包里拿出来戴上的墨镜,没有摘下过;哪怕这个时节并不需要戴墨镜。所以,他并不是为了遮光而戴上的,而是「为了戴墨镜而戴墨镜」——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对了,他在离开学校之前就在厕所里换上了新装扮,黑色的连帽外套和鸭舌帽,并且戴上了黑手套,这是他最常穿着的一身打扮,接着,他便翻墙离开了学校,搭乘列车去往了横滨。
前世的车祸记忆使得源对乘车是很排斥的,一般说来,他并不是很喜欢坐车的感觉,所以平常极少出远门,他总是在到了一个可以保障起居生活的地方后就懒得再走动了。
在人们眼中他是一个怪癖的「夜行者」,对犯人来说他是无比恐怖的存在,他时常不动声色的就看穿了一切,是个很少对敌人容情的冷血警察。就像《基督山伯爵》中对「维尔福」先生描写的那样;对于无关痛痒的人,他是冷峻的雕像,法律的化身,他那副目上无尘目下空的相貌,和漠然的神态,时而暗淡无光的眼神,说话时而咄咄逼人,又时而温和异常,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仿佛被洞察了肺腑。
源正是这样一个人。当然也有人说他像「夏洛克.福尔摩斯」,不过源通常会无奈的一笑,说到:“我可不是个瘾君子。”
在横滨市警乃至整个神奈川县警界中,源素以「窥视心灵」与「破案神速」着称;「与男同事难相处」、「或许是个腹黑色男」是他的别名。源似乎更知道怎么讨异性喜欢而学不会怎么交同性朋友,他没什么朋友,不过,虽然他不会去和别人交流太多,但是别人却自己会崇拜上他,主动接近,日本人或许打骨子里是喜欢崇拜强者的。不过那些崇拜者都还不算是「朋友」,只能算是比较崇敬自己这个上司的属下罢了,顶多算是一群「小迷弟」。
左臣羽,那是个极度让人(源)讨厌的家伙,不过脑袋还算好使,时常能和自己配合在一起演演戏什么的诱使犯人自己得意忘形之后露出马脚。
源总是说他是自己的一个冤家对头,以至于两人的关系只限于工作上的同事。
虽是远路,绕着绕着就总是走到了。
进入警察本部工作大厦,源并没有搭乘电梯而是步行到了自己要去的位于十五楼的「刑事部」。
“呼……”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到,“爬这么高的楼梯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呢。”
爬完楼梯的源,慢慢的在楼层的走廊走着,却发现今天的刑事部出奇的人少呢,从自己上楼之后就没看到一个人,除了进大厦的时候在一楼看到的警察值班警察外。
“人都哪去了,”源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都吃中午饭去了?”
源双手插着衣兜,迈着沉稳的步子如同一个成功人士般有模有样的昂首挺胸的走着。
可在走廊拐角,源却和一个矮自己一个脑袋的人撞上了。他反应很快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半截身位,仔细一看是一个身穿交通部制服的交通警察。两人相撞的位置是一个T字型的拐角,自己是在直走而那个人却正好从拐弯处的视野盲点横冲直撞般「冲」了出来。
她走的很快,真的算得上是一下子“冲”出来的了。
源在等她向自己道歉。
而她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源先开口道:“喂,我说。你是从哪冲出来的小摩托,是想撞死我吗。”
“对不起,先生,”她说,“那是一个视野盲区。”
“你的道歉听上去真没有诚意。”源说,“还有,你不是这的吧?”
源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刚才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东西——她八成是把自己当做什么「奇怪的人」了。反正,没把自己当做警察,更不可能认出自己是那个传说中的「怪物神探」了。
故而,源故意的逗起她来。
源从兜里抽出双手,抱着胳膊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交通警察,说道:“你来这儿是为了送某起案子的资料么?和道路监控有关吗?”
“额,先生,”她先是有些惊讶,转而平静的说道,“关于案子的内部情报我想我没必要向你透露。你是某家杂志社的记者么?现在的报社记者胆子可真是大,居然敢直接跑进警察本部来发掘独家头条情报了。”
“什么?”源双手插腰,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记者?你说我是记者?而且还是擅闯警察本部的恶劣报社记者吗?”
“这位先生,废话我不想多说,”她表情冰冷语气却又不失礼貌的说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叫这里的警察同事送你走?”
源将手插回衣兜,微笑道:“乌丸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