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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
陈军被她接二连三的话给彻底噎住了。
当初离开时的确没有规定这条路不能走,那是因为几乎不会有人走这条路。
那条路的危险程度真不是一两句危险就可以说清的。
稍不留神就会从悬崖处摔下去,根本连求救信号都来不及发!
那不是在考核,那是在玩儿命啊!
看到一干人哑口无言地站立在那里,聂然不耐地敲了敲桌面,“我能申请先赏口饭吃,然后睡一觉吗?这一路走来,真的很累人。”
好不容易安全过了关,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进,先被拉去做检查也就算了,做完了居然还要跑这儿来挨训。
这算怎么回事!
他们又不是迟到,也不是作弊,凭什么遭到这种训斥。
陈军顿时气结,沉着脸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理睬。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丫头!
他们这么气势汹汹的质问还不是因为他们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结果这样反过来质问他们,还质问的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来。
以往看她气安远道还觉得挺好玩儿,现在这事儿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他突然有些小小的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安远道那么大的执念让这丫头没来二班,不然真要被她减寿十年。
也亏得季正虎能忍这么长时间,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做不到。
被陈军认为非常人的季正虎此时看了几眼她那狼狈脏乱的模样,那张白嫩的小脸上都是泥水,又扫了一眼地图上的路线,知道她这一路真的比任何一个兵都走的不易。
到底是自己的兵,最终还是不忍心地说道:“食堂在不远处的帐篷。”
坐在不远处正生闷气的陈军听到他这样对待自己的士兵,忍不住喊了一声,“季正虎!”
“她说她饿了。”
季正虎皱了皱眉,话语来带着些许莫名的无辜,气得陈军一口气噎住,肺疼。
“多谢教官。”聂然看季正虎这么上道,知道护着自己,当下冲他眉眼弯弯地一笑。
季正虎一愣,微微偏过头去,声音沉冷地道:“赶紧去。”
聂然对着其他的教官也示意点了点头,这才率先退了出去。
汪司铭也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陈军看他们两个人就此离开,怒不可遏地冲到了季正虎的面前,愤愤地道:“这条路线摆明了是聂然选的,汪司铭才没那么疯。”
季正虎望着门口,半响才点头,言简意赅地嗯了一声。
陈军顿时气不可遏地道:“嗯什么嗯,你的士兵这样玩儿命,你不打算制止吗?”
连安远道都被这丫头给弄进医院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季正虎默默地道。
但嘴上还是说了一句,“她应该知道轻重。”
最后转过身离开了。
聂然做事危险归危险,但是她还是多少心里有些数才会去做。
更何况她选这条路还知道带着汪司铭在旁边和她一起,安全系数勉强及格。
也不算是太过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从一开始聂然走这条路就没打算带着汪司铭。
是汪司铭自己个儿非要跟着一起。
在路上几次三番她都想甩开他,可惜最后都没有成功。
这才无奈跟他一起上路的。
而站在旁边的陈军听到季正虎的话,顿时无语。
“……”她知道?
她走这条路还知道轻重?
鬼扯呢!
陈军对于季正虎那句话显然很不满意。
可看人已经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气不过的要求散会。
在另外一边聂然从帐篷里走出来,刚顺着食物的香气走到另外一顶巨大的帐篷外,汪司铭就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他站定在了她面前,道了一句谢。
聂然轻挑了下眉梢,似是不解地问:“谢我什么?”
“谢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刚才他都打算一力承担下来了,却没想到聂然却以一人之力对这么些教官。
说的他们一个个都没了话。
真是不得不说,她的胆子比天都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聂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么多年来聂叔叔对她一定很头痛吧。
“不必,我不是为了你,所以不需要谢我。”聂然对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淡然疏离。
丢下这句话,她就打算绕过他往帐篷内走去。
再次被丢下的汪司铭握了握拳,突然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在她轻皱的眉眼之下,终究还是问了一句,“如果我问你,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以至于让你一直冷眼看待我,会不会显得太突兀?”
在这一天内,聂然想甩下他的次数不下五次。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她要这样对自己。
就是同班却从来不说话的叶慧文都能跟着她走一天,然后在看到他们之后,这才把叶慧文丢下。
为什么就到他这里,就态度急转而下?
聂然站在那里,神情冷漠地道:“我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太多的接触,以免将来你的未来会太过纠结。”
汪司铭眉头皱起,很是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做未来太过纠结,为什么我在未来会很纠结?”
“以后你就知道了。”聂然对此显然并不想多说什么,绕过他就想往帐篷内走去。
汪司铭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但这次他想要问清楚!
他再次跨步阻了她的去路,神色间带着格外的坚持,“那我说要现在就知道呢?”
聂然微微抬头。
两个人一个对视。
良久,聂然浅浅勾起唇畔“只要你撬得开我的嘴,我就告诉你。”
汪司铭握拳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片刻后,他才用力地一字一句问:“所以你要我无视你?”
聂然嘴角还是淡淡地笑意,“如果可以的话,形容陌路也是可以的,本来我们之间的交集不多,你不需在我我身上放太过的关注。”
汪司铭沉默了几秒,眼底带着几分伤痛,“为什么就独独对我如此?”
为什么你可以对那些人谈笑风生,却唯独对我这么的冷漠?
“我是为你好。”聂然在他那双眼眸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她的笑意中透着浓浓的疏离和冷淡,“我们不适合做恋人,更不适合做朋友,只适合做陌生人。”
将话全部摊开,就连最后的机会和渺小的可能性也被全部剥夺。
汪司铭只觉得心头一窒。
“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要再挡我的路了。”
聂然在说完这句话后,径直朝着帐篷里走了进去。
汪司铭站在原地,神色怔怔,眉宇间是怎么也挥不去的失落。
接下来空余的两天聂然照常吃饭睡觉外加在这片区域进行着自我的训练。
而汪司铭在那次问过话后,隔天神情就恢复了过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中午时分,汪司铭在路过她训练的地方时对她喊道:“中午了,快去吃饭吧。”
说完他就走了,也不逗留。
这让聂然想说什么都难。
他这种恰到好处的接触,让聂然反而头痛。
她不希望汪司铭将太多注意点放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将来他是要站在他父亲这边的人,而站在他父亲这边也就变相的站在了聂诚胜这边。
那么他们就是敌对的。
既然是敌对方,又何必去交心,这样只会让汪司铭难做。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是陌路人,那么将来挥刀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不留情面。
然而,在想到这点的时候,聂然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潜意识里在为汪司铭默默的考虑。
若是以往的1号,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拉拢汪司铭,甚至挑唆两家之间的关系,最后她坐收渔翁之利。
可能就如她当初对芊夜说的,他们对自己的心都太过单纯,太过热烈,以至于让她无法生出那种心思。
一个古琳就已经够了。
她不想汪司铭变成第二个古琳。
聂然看了一眼汪司铭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食堂走去。
而这个时候,已是第七天的中午时分,有一批先驱部队准时到达。
基本上都是一二三班的人,精神状态都看上去不错。
因为这段时间内经常有暴雨袭击,好多路都被冲断拦断了,范围一旦缩小,就很容易遇到战友。
到了晚上,更多陆陆续续的人到达了目的地。
但状态远不如中午那批看上去好,有些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互相搀扶着走进,有的则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挪到了终点。
研夕和六班的人就在其中这一行列。
她们这群女兵在经过了医生的例行检查之后才被放行去食堂吃饭。
一个个都好几天没吃饭,在听到去食堂吃饭,脚下都生风一般朝着食堂走去。
“天,总算可以吃饭了,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青苔树叶了,偶尔才捉到两条比手掌还小的鱼,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牛我都能直接吃完。”站在研夕身边的一名女兵一边走一边说道。
“还一头牛?你想得美!我现在一碗白米饭就觉得满足了。”
已经结束了考核,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几个女兵玩笑着走进了帐篷内。
才一撩开帐幕,就看到空空荡荡的食堂内,有一人正坐在角落那里吃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聂然。
研夕身边那名率先走进去的女兵怔愣在了原地,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另外一个人看她傻愣愣的样子,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是……聂然?我没看花眼吧?”
“好像的确是……”身后的那名女兵也面露惊讶之色,呐呐地道。
“不可能的吧,她怎么可能比我们早回来!不是说中午那一批都是一二三班的吗?”
就在大家不可置信地站在门口说话时,原本被堵在门外而进不来正不耐的张一艾在听到她们的话后,又看了看聂然坐在那里,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狼狈的样子,轻嗤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之色,“估计是被救援回来的吧。”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有可能!看她衣服那么干净,一看就是早就回来的样子。”
顿时对于聂然多了几分的轻视。
其中一直沉默不想的研夕望着聂然,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了一抹蔑视。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让开,让开!”此时,被挡在外面的何佳玉他们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刚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聂然。
她眼前一亮,灰头土脸满身是汗,臭烘烘地跑了过来,“然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受伤吧?”
自我训练结束晚了些许的聂然抬头,看见她浑身脏乱差的样子,袖子上也有被刮破的痕迹,分明比自己还要狼狈,却还要担忧自己,那真挚而又滑稽的样子让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呢,都还好吗?”
何佳玉看她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袖子破损处,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我没事儿,就是施倩有点不小心擦伤,被乔维带去医务室了。”
她这个袖子就是在救施倩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的。
其实,要不是因为施倩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出了点小小意外,最后不得不背着前行,她怎么可能会比那几个新兵还晚,丢了老兵的脸。
不过,帮助战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是最好的朋友,丢脸就丢脸吧。
聂然点头表示知晓后,就对她说道:“那早点吃饭休息去吧。”
“那个……骁姐呢?”何佳玉在她周围环顾了一圈,见李骁马翔严怀宇他们几个人都不在,不由得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该还没回来吧。”聂然低头继续吃着东西。
何佳玉惊讶地道:“他们还会没回来吗?不可能啊,骁姐那么厉害,没道理比我还晚啊。”
相比起何佳玉的讶异,聂然很是淡定,“可能大雨让他们拖延吧,反正时间也没到,急什么,你快去打饭吃。”
何佳玉觉得聂然说的也对,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打饭,快饿死我了。”
聂然看她离开,正低头吃,就听到何佳玉突然对着门口喊了起来,“骁姐!”
聂然转过头朝着门口看,只见李骁站在门口,迷彩训练服上全身的泥水,有些已经结成了块状黏在她的衣服和头发上。
周围的人都纷纷避让了开来。
用狼狈两个字都已经无法形容她现在的样子。
原本姣好的面容都被烂泥给遮盖的没有了原来的样貌。
聂然挑着眉,笑着打量地道:“你这是去和谁比较了泥塘摔跤了吗?”
“外面没水了,我来拿水。”李骁没理她的调侃,直接走到了后厨的门口和他们说着。
后厨的人原先看她这幅样子也吓了一跳,在听到她的话后,这才回过神来,给她拎了一桶水,让她去外面洗脸。
等李骁再次回来时,严怀宇和马翔两个人也一身臭汗混合着泥沙走了进来。
“瞧,不是都回来了吗?”聂然对着何佳玉径直说。
何佳玉看他们一个个都没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放下心来,“你们能准时回来就太好了,赶紧打饭吧。”
“嗯,早点吃完就去休息吧。”聂然也随口说了一句。
何佳玉眉头轻皱,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然姐,你吃完饭不去休息吗?”
聂然抬眸,轻扯了下嘴角,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地声音,“她都休息两天了,再休息下去,教官要揍她了。”
聂然猛地转过头,看汪司铭正站在六班那群女兵的不远处,嘴角含着温润的笑。
“休息两天?”那两个六班的女兵在听到汪司铭的话时,互相看了一眼。
随即张一艾冷冷地讥笑地说起了风凉话,“看吧,我就说她是救援回来的,果然没说错。”
“真亏她咽得下去,要是我被救援回来,早就躲在帐篷里不出来了。”
“为什么呀?”
“没脸呗。”
那一搭一唱的对话以及随后的嬉笑一字不落的飘进了汪司铭的耳朵里,他恍若不觉,接着笑着打趣地道:“第一名,教官说让你吃完了去医务室帮忙,都休息了两天,也该动动了。”
这话一出,整个帐篷内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目光整齐划一地看向了聂然。
第一?
她居然是第一?!
而且从刚才汪司铭的话里分明听出来,聂然不仅第一,而且还提前了两天到达了这里!
想到这个,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就在所有人都错愕不已的望着她,聂然眉心微动,看着汪司铭从帐篷内离去。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里的意味好像是专门说给旁边那边已经震惊到石化的六班女兵。
“第……第一?”那几个女兵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那神情近乎呆滞。
聂然第一个到达已经很让人惊骇了。
结果,她还提前两天!
这……这……这……这也太惊悚了吧!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拼死拼活的赶终点,聂然已经坐在那里吃着大米饭,睡着床了?
刚才还讥讽聂然的那名女兵拍了拍身边的人,“快,快掐我一下,我怕自己现在在做梦。”
“你还是掐掐我吧,我更怕自己在做梦。”
一群人呆滞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刚才的讥讽嘲笑就在汪司铭的几句话里啪啪啪自打了几个嘴巴子。
站在那里的张一艾气愤地当场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转身就离开了帐篷内。
至于站在聂然旁边的何佳玉更是惊诧地嘴巴张成了个O型,“然姐,你第……第一个到的?”
她颤颤巍巍地竖起了一个手指,想要找当事人亲自求证。
“是啊,第一个。”聂然对此倒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点了下头,继续吃着饭。
何佳玉心头那个激动和荡漾啊,不愧是她崇拜的然姐,作为脑残粉的她双手握拳,情绪亢奋,“然姐,我能爆个粗口吗?”
聂然抬眸,脸色很是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要做个文明人,做个文明的女兵,遇到事要像我这样,荣、辱、不、惊。”
“噗——!”
如果有茶水,何佳玉能一口全喷出来。
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臭不要脸!
何佳玉此时此刻就很想对聂然说一句,然姐,你好臭不要脸。
聂然和他们打闹了几句,气氛也松快下来之后,就让他们去打饭。
然而,这时候的研夕打了饭,一反常态的没有和自己的那几个同伴做,而是自顾自地就坐在了聂然的面前坐了下来。
“第一名,果然厉害。”
低头吃饭的聂然在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抬头,在看到坐在对面的是研夕,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冷嗤了一声,“我没你们陈家人这么好的心性,所以在我吃饭的时候还是让我好好吃顿饭吧。友情提示一下,我在吃不饱的时候脾气真的不算好,如果你不想重蹈你姐姐的覆辙,还是赶紧走开。”
研夕并不在意,甚至还将自己手边的那一碗蛋花汤小小地推到了聂然的面前,姿态悠然,“你好不容易到手的第一名,好不容易在六班扬眉吐气了一回,花了那么多代价哪里舍得被剥夺。”
聂然看到手边多出来的那碗汤水,嘴角的笑意多了几缕兴味。
这是看谁比谁能更恶心对方吗?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聂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冷眼望着她,“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们,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一把将那碗汤直接推了回去。
汤水撒了一桌,只剩下了半碗。
聂然选的地方最靠角落,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她们说什么,只是看到聂然将手边的一碗蛋花汤推了过去。
动作看上去有些粗鲁。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研夕在被热汤烫到手背,又被她骂了一番,脸色不禁变了几变,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像是为了要压一下情绪,她就着聂然推过来的半碗汤,喝了一小口。
聂然看她的动作,眼底的神情更是凉了下来,“如果我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在进部队一开始就不会做出那些被你们视为离经叛道的事情了,包括殴打你姐姐,不是吗?”
她的笑随着最后一个字的结束,立刻隐没在了嘴角。
好好的一顿饭吃的那么恶心,聂然当下没有了食欲,站起身就往外头走。
她往外才走了没两步路,就听到身后“哐当——”一声。
她霍地转过身,就看到不锈钢的餐盆打翻在地,人更是整个摔倒在地,双眼紧闭,晕了过去。
旁边那几个女兵看到后,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跑到了研夕的面前,喊道:“研夕!研夕,你怎么了?”
“研夕你别吓我们啊,你醒醒啊!”
那几个女兵七嘴八舌地不停拍打着研夕的脸部,掐着她的人中,希望她能够清醒过来。
其他一些和研夕关系也挺好的女兵们围了过来,担心地问:“怎么回事,好好的研夕怎么会晕倒了?”
“是啊,刚才在那边检查身体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一艾见此唯恐天下不乱地又插了一句,“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聂然你刚和她聊天,没有发觉她出问题吗?”
这句话一下子将焦点转移到了站在那里的聂然。
和研夕同一宿舍又关系特别好的女兵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质问,“你到底和研夕说了什么,会让她晕倒!”
刚才她可没错过聂然那粗鲁的动作,那一碗汤几乎半碗都泼在了研夕的手上。
另外一个女兵看研夕昏迷不醒,也附和地问:“没错,你到底说了什么?!”
一瞬间,聂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可她还是那从容的姿态,笑着站在那里,“我说……”她停了停,嘴角挑起的是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凑到那人的面前,“好狗不挡路。”
那质问她的女兵当场脸色骤然一变。
眼底的愤怒之色轰得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啊你!”
这种人就算考核第一又怎么样,性格脾气差到这种地步,也只有何佳玉他们那群白痴会容忍,其他人根本无法和她合作。
像这种人,怎么配当兵!
周围那几个人听到聂然这句话实在太过侮辱,也纷纷不悦了起来。
被李骁阻拦下来,而没有和聂然同桌吃饭的何佳玉在看到这一情况后,马上不由分说地冲进了人群里,将聂然护在了身后,和那两个女兵就这样干上了。
“喂,干什么啊,一个个的是不是想闹事!”
那女兵很是愤慨地道:“到底是谁想闹事啊!竟然骂我们是狗,那你是什么,你和我们同吃同住,不也是狗?!”
“就是啊,当第一名了不起啊,这么狗眼看人低!”
那些士兵们被激怒了,群攻而上,就何佳玉一个人根本抵挡不住,李骁以及严怀宇还有马翔顿时冲了进去,将聂然护住。
聂然被六班那些早已看不惯她的女兵给团团围住,在推搡谩骂之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甚至在透过重重人影,她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研夕,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了一抹诡异地笑。
“你先走,这里我们先挡着。”李骁看这群士兵的情绪太过激动,对着身后的聂然说道。
“对,然姐你快走吧!”何佳玉也赞同地道。
“我送你出去。”严怀宇更是直接侧过身,将背部对着那群士兵,想要为聂然开路。
站在角落正在盛饭的炊事班的人看情况不对,立刻偷溜出去报告给了那些教官。
以至于当季正虎赶过来后在看到整个失控的场面,都愣住了。
季正虎立即大吼了一声,“助手,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极其的响亮,让那群士兵们纷纷一震。
为首的那个女兵在看到教官后,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松开了何佳玉的衣领,眼底充斥着怒火道:“报告教官,是聂然,聂然寻事滋事!”
“然姐寻事?明明是你们一帮人挑事!”何佳玉本就刚考核回来,衣衫都脏的很,这下又扯又拽的,更是凌乱不堪,就像是沿街乞讨似的。
“我们只是想问聂然到底说了什么导致研夕晕倒,哪里挑事了!”那女兵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被包围在最中间的聂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笑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们只是想问聂然到底说了什么导致研夕晕倒’这句话本身不就是已经给我定下了罪名了吗?”
季正虎很快就捕捉到了最为关键的字眼,眉头瞬间拧起,“什么晕倒?”
在场的那几个女兵经季正虎这么一提醒,这才想了起来,“是研夕,研夕晕倒了,教官!”
季正虎听完,神色就沉了下来,他拨开那群人,在看到研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怒声地呵斥道:“那你们这里废话什么,打什么架!还不赶紧把人送去治疗。”
几个围观男兵手忙脚乱的扛着研夕就往外头走去。
站在那里的季正虎看那一群人还不散去,铁青着脸色,“其他人在事情没有明朗前,都给我安分点!别让我在看到这种场景,否则就给我徒步回部队!”
话音刚落,聂然第一个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季正虎语气不善,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
这丫头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弄个好成绩回来,这会儿好了,全给这场架给砸没了!
聂然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随意地说:“不是你说让我去医务室帮忙的吗?”
“……”
得,还成他的不是了!
季正虎对着丫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反正也要去医务室看看情况,索性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帐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正虎的脸色到现在还是很不好看。
毕竟在整个预备部队里,一百来号士兵面前,就他们六班的人出这种事情,他作为教官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研夕晕了,她们觉得是我把她给弄晕的。”聂然很是简单地回答。
季正虎侧头,神色严肃的很,“那是你弄晕的吗?”
“要是她真那么容易被我说几句就晕过去的话,那我承认是我干的。”
“你……”
季正虎被她的坦诚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来得及开罚,就听到聂然反而一脸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作为预备部队的士兵,被人说几句就晕过去,心理素质不过关啊。季教官,你要好好训练训练他们才行,不然白瞎了营长那番苦心了。”
说着,就撩开了帐幕,走进了那一顶帐篷里。
“……”季正虎这算是彻底被她弄得没了脾气了。
要论耍嘴皮子,整个预备部队都找不到一个能和聂然相抗衡的。
走进帐篷内的聂然看到几个医生都围在研夕的身边,对她进行着各种的检查。
聂然懒懒地靠在一旁,问着站在最里面的宋一城,“她到底怎么了?是气晕了还是饿晕了?”
刚拿到检查报告细细查看的宋一城在看到其中一列数值,猛地抬头,眼神笔直地朝着聂然望了过去,“血糖指标低的几乎接近1,这是什么情况!”
聂然眉梢一挑,血糖值?
她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就是嘛,好好的干嘛跑来故意自虐一番。
终于,她还是先动手了。
还以为这个研夕能有多大的本事,也就这么小半个月就憋不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讥讽地勾起了唇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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