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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包拯和李格非他们在牢里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刘太后目的很简单,就是逼死看见她和周侗苟合的那几个人。
所以她不会那么掉价的去派人折磨高俅他们。
这次的事情,对高俅和李格非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不过高大全却发现高俅居然因祸得福。
本来,高俅发迹完全是一个偶然,走了狗屎运认识了官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华是蹴鞠——也就是踢足球。
文才武略,高俅是一窍不通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高俅在朝中声誉很差,几乎没人看得起他。
像包拯、李格非这种人,平日里见到高俅自然是以礼相待,但是若说他们真的把高俅当成一个人物,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
男人之间,最坚固的友谊,不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吗?
他们三个人这一次,可是加强版的同窗。
在共赴黄泉的背景下,什么样的隔阂,都是可以无视的。
看到高俅和包拯、李格非有说有笑,甚至互相扶持的时候,高大全在想,要不要多干几件作死的事情,然后把高俅和一些大人物多坑几次大狱。
这样玩几次,自己就能横着走了。
好吧,玩笑归玩笑,高大全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和包拯还有李格非打了声招呼,约定好两天之后三家聚一聚,几波人就分道扬镳了。
这一次他们虽然并没有受到什么肉体上的折磨,但是精神上也够折腾人的。
尤其是像高俅这种地位的人,一夕之间丧失一切被打入大狱,还是很需要好好休养。
回到太尉府,看到熟悉的景色,高俅是感慨万千。
“我差一点就感觉自己再也回不来了。”高俅道。
高大全轻笑:“爹,你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啊。”
“是,以后爹对你肯定很有信心了,连太后都中了你的招,这一次你真是让为父大开眼界。”高俅拍了拍高大全的肩膀,一脸欣慰。
这一次高大全确实是大出风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名声上的传播了,更多的还是地位上的提升。
文人墨客这么多,讽刺吏治的也不少,但是有谁敢像高大全这样,硬杠太后,不怵官家的?
至少在江南州,高大全还是头一个。
而且,高大全还不是那种所谓的狂士,他每一个举动,都师出有名。
这让官家有火发不出。
等高俅洗漱过后,高大全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高俅说了一遍,让高俅心里有个底。
高大全这次固然是大出风头,但是也得罪了官家,还是要提醒一下高俅的。
不过高俅也没有太过患得患失。
用高俅的话说,“你爹我的仕途已经止步了。”
高大全会意的点点头,其实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毫无顾忌的。
高俅确实才华有限,而太尉这个官职至少在名义上是武官中排行前三的。
高俅想要再进一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让他退下去,也不太可能,因为高俅纵然不会做事,但是做人还是会的,不然也不会让官家这么看重。
而且高俅在朝中的人缘极好,左相蔡京和他私交极深,“内相”童贯更是和他相交莫逆。
对上刘太后,这两个人没什么发挥的空间。
但是对上官家,这两个人足以保证高俅的帝宠了。
高俅也早早绝了升官的心思,兴趣有些转移。
“你刚才说,赵家和李家解除了婚约?”高俅对这点很感兴趣。
高大全点点头,“赵挺之是刘太后一党的领军人物,肯定是从刘太后那里得到了授意,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赵明诚和李清照再搭上关系,毕竟当时太后是要李清照死的。”
高俅眼睛一转,若有所思道:“赵家这次肯定是完了,李格非也不可能再把女儿嫁进赵家。大全,你有没有想法?”
高大全:“……”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到高大全这样,高俅直接就怒了,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你知道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吗?你不抓紧的话,去李家提亲的还不得踏破门槛啊。”
李清照的名声,在江南州实在是太硬了。
才貌双全不说,关键李格非也很让人放心。
李格非其实只是一个清流,不属于任何党派。
像他这种人,在朝中其实也是一个混子,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势力会选择打击李格非。
这一次李格非完全是遭受了池鱼之殃,正常情况下,李格非在朝中完全能够独善其身。
这样的人家,不考虑投机的话,其实是最适合做亲家的,因为安稳。
这个道理高大全自然也能够想明白,不过想明白不代表他就必须要这样做。
“爹,我和易安才认识多久?说互相欣赏是有的,说互相爱慕,那是骗鬼啊。”高大全解释道。
他又不是精虫上脑的种马,哪里会见一个爱一个。
对于李清照,高大全目前最多就是止步于欣赏。
不过这个理由,在高俅看来相当的不可思议。
“互相欣赏还不够?你咋不上天呢?”高俅不能置信。
高大全无语。
代沟啊。
而且还不是年龄的代沟,而是两个世界的代沟。
对于九州大陆上的人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道。
至于当事人的想法,没人在乎。
而不得不说,现在这种局面下,如果高俅真的向李家提亲的话,李格非还真有很大可能会答应。
因为李清照确实不小了。
以前是因为要等赵明诚从太学毕业,现在和赵明诚肯定是掰了,李格非肯定也着急。
做父母的,向来都是这样,一旦到了年龄,生怕自己孩子嫁不出去。
高俅继续情真意切的劝道:“大全,你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即便是你爹我厚着老脸去向人家提亲,人家都不会理我的。”
在这一点上,高俅倒是有自知之明。
论官位,高俅当然比李格非强很多。
但是两家真成了亲家,没有人会说李格非高攀,反倒是说高俅附庸风雅的人会很多。
也就是现在,高俅和李格非有了患难之交,而高大全自己的名声也打出去了。
否则高大全和李清照还真没什么可能性。
正是因为如此不容易,高俅才心动了。
他一个市井出身的混子,也想提高自己的门楣啊。
而毫无疑问,高大全娶了李清照,从此以后人们再提到高家,就不会再说这是一个泥腿子家了,反而会认为高家是典型的书香之家。
这种赞誉,在高俅看来比升官还爽。
人活一世,不就是图个名利吗。
看到高俅居然想动真格的,高大全无奈了。
“爹,你别着急啊,说不定你儿子能给你找到一个更好的呢。”高大全诱惑道。
高俅嗤之以鼻,“江南州,还有比李家的闺女更适合当儿媳妇的?”
高大全:“……”
他干脆直接拨通了李清照的视频通话,然后开门见山的对李清照说:“易安,我爹非说要去你家提亲,我劝不住了,你替我劝劝他吧。”
李清照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急匆匆的留下了一句话:“这种事情怎么能和我说,你去找我爹啊。”
说完就挂断了视频。
高大全彻底懵逼了。
搞什么鬼?
李清照不至于现在就害怕成“剩女”吧?
高俅这时候得意洋洋的对高大全道:“我看李家闺女这架势,像是默许啊,还是你爹有眼光吧。”
高大全只能求饶:“爹,我年纪还小,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玩两年呢,为了一颗大树就放弃整片森林,这实在是太傻了。”
高俅闻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多好的机会,我怎么有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高大全落荒而逃。
摆脱了高俅的催婚,来到院里,高大全看到蒋平在逗秦香莲的两个孩子玩,一脸的傻笑。
喜当爹喜欢到这种程度的,高大全只能认为是真爱了。
“四哥。”高大全对蒋平招了招手。
蒋平抬头,看到高大全,这才放开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玩,他走到高大全的身边问道:“衙内什么事?”
高大全指了指在嬉戏的两个孩子,“以后让这两个小家伙多陪陪我爹,不然我真怕他催我生孩子。”
“没问题啊。”蒋平答应的很爽快。
高大全取笑道:“四哥,这可不是你孩子,你不需要去问问秦姐姐的想法?”
蒋平当即被高大全弄了一个面红耳赤。
“衙内,你看出来了?”蒋平支支吾吾的问道。
“废话,你那心思都写脸上了。”高大全笑道,“先说好,不能用强。不过做兄弟的肯定会支持你,我负责给你树立高大威猛的形象,怎么追秦姐姐,就是你的事了。”
蒋平也不矫情,直接开口求帮忙:“确实是要衙内多费心,香莲被陈世美伤的很深,我的名声又不好,她只怕对我还有误解。”
“放心,交给我了,最近事情多,答应让你上《师师有约》也没来得及,不过还不晚。四哥,你做好成名的准备吧。”
高大全拍了拍蒋平的肩膀,随后哼着歌离开了。
空气中还存留着高大全的歌声:
开封有个包青天,
铁面无私辨忠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