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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甜甜走近身边，低低说：“楚南，你得防一下张磊的奶奶。”
“哦？他奶奶怎么了？”楚南挑了挑眉头问。
任甜甜看了下其他同学，给楚南使了个眼色，楚南后退几步，离开人群一些。
任甜甜才又低声说：“张磊和我是一个村的，都在东乌村，东乌村都知道他奶奶很厉害，会掐算，听说还会通阴，有时候城里的商人和当官的也偷偷的开着车来她那里算命，她奶奶在算命界挺有名的，有些邪的，所以我把你得罪了他，他奶奶会报复你。”
“哦？没关系，继续喝酒。”
任甜甜脸红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有时候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你最好和张磊还是私了吧，我是为你好。”
“明白明白，不过我不怕。”
“那行，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喏，拿瓶酒回家，给叔叔婶喝。”
“不不，我爸不喝酒。”
“没事，红酒没度数。”
“那我也不要，我刚才听张磊她姑姑说这一瓶红酒非常贵，我不能要。”
“唉，他姑姑懂什么？不值钱，拿着吧，再说也不是给你的，给你爸的。”
“嗯？你送我爸酒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楚南搔搔头：“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切，没别的意思送我这么贵的酒？你要是真想送过几年送，现在我还小呢。”任甜甜白了楚南一眼，去拎着书包往外走。
女同学见任甜甜要回家，顺便也要和她一起走，毕竟是女孩儿，太晚了就不方便了，从豪爵ktv到村子的家也有二十里路，骑自行车也要一个小时，女孩儿得结伴回去。
有的男同学也跟着回去。
ktv剩下的人呆着也没意思，陆陆续续往外走。
楚南出了包间，直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美典娜端着一杯咖啡放下，随后把夹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里面出现监控录像画面。
“南哥，那个张磊先走了，剩下的约翰和丽莎已经打电话管亲戚们借钱，应该快送来了。”
“嗯，很好，对于这种人不能打折，一分也不能少，另外再关照关照这个约翰和丽莎以后的事业，虽然约翰现在欠了几百万，但毕竟是银行家，头脑精明，很会钻金融方面的空子。”
美典娜点了点头：“所以南哥是要他无空子可钻？”
楚南轻轻摇头：“无空子可钻就太残忍了，给他点赚钱的空子，然后里面布下陷阱。”
美典娜噗的笑了，这帝尊真够阴的。
“南哥，如果是我就一掌把他拍死。”
“不不不，那多血腥啊，我要让他一点点崩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人应得这样的下场。”
说话间，视频中两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位一身灰布衣服的老太太。
老太太身材很高，和那两个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差不多。
老太太指了下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拉开皮包，掏出现金付账。
忽的，老太太转过头，看向楚南。
这是一张非常惨白的面孔，白的如同浸泡在河水里的死尸，惨白的面孔满是褶皱，那双有些浮肿的眼中透出一股报复的怨毒。
美典娜道：“南哥，这个老太太好像能通过监控看见你。”
“不是好像，而是她能看得到我。”
“什么？她能看的到你？这怎么可能？”
楚南身体往后靠了靠：“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我们这个事件只存在于不周山一隅，不足不周山百分之一大，而不周山都不如一件法器的内存空间大，而法器面对洪荒又算的了什么呢？”
美典娜咬了咬嘴唇道：“南哥，这个老太太有点阴险，我去把她除掉。”
“不需要。”
“唉，好吧。”
美典娜见楚南态度坚决，也不多坚持了，楚南现在嘻嘻哈哈，但真的暴怒便会白骨成山，黑暗教那几千部下几个起落之间就被灭杀便是例子。
老太太交完钱后，带着人离开，丽莎和约翰低着头跟在老太太身后。
楚南也出去骑上二八大杠，悠哉悠哉的回家。
……
“奶奶……”丽莎张了张嘴。
老太太声音沙哑，透出一股冰凉的寒气：“回去说。”
“好。”丽莎再泼，但在老太太面前不敢说一个不字。
包括约翰，大夏天的他穿着短袖，粗壮的胳膊忽然感觉一阵冰冷，两手不仅抱在怀里，在手臂上来回的搓，牙齿也忍不住磕碰在一起打颤。
老太太回头盯了他一眼。
高大壮硕的约翰吓得连忙低头，不敢与老太太对视。
心里惊呼：“上帝啊，这是人是鬼啊……”
老太太大儿子开车，一路回到家。
“奶奶，钱我会还给您的。”刚到家中内堂，丽莎便说。
老太太坐在堂中一把太师椅上。
二儿子递过去青瓷茶碗。
老太太品了口茶：“让那个外国人出去。”
“好的。”丽莎冲约翰道：“约翰，你先去耳房休息。”
“好。”约翰巴不得赶紧离开，在老太太身旁他感觉像是得了重感冒。
老太太这才道：“孙女，你太不听话了！”
啪嗒！
青花杯盖落下，发出清脆瓷器声音。
丽莎心头像是被敲了一下，忙跪在地上。
“奶奶，我错了。”
“唉，你去国外留学我就不同意，因为与你命运不同路，你嫁给了个外国人，更是命中多舛。”
“奶奶，都是那个楚南，那个小子太缺德，奶奶，您钉死他！”
老太太发出长长的嗯了一声。
“这个不用你说，不过你的霉运还没完，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以后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等霉运过去，再去做别的。”
“这……”
“你不信我？”老太太抬起头。
“不，我信。”丽莎不敢反对。
“还有你那个外国丈夫，也不要四处乱跑，躲过这个节气就好了。”
“节气？奶奶，节气是多久？”
“唉，小时候教你的全忘了，竟学国外那一套，一年有二十四节气，又分四季，你这气节应该是大气节，明白了么？”
“明白了，是一个季度，不过奶奶，约翰他好像待不住啊……”
“嗯？”老太太再次拧头。
这头部在脖子上转了一周360度。
吓得丽莎连连应诺：“知道了奶奶，您放心，我们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