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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涛带着部队杀气腾腾的过来了,发现这里的形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几个特战队员正组织部队,收拢附近的流民。
官道旁边跪着几十个人在那里不断的求饶,还有几个被击毙的无赖尸体散落在一边。宋涛随手掏出了手枪,满脸怒气的走了上去。
一名特战队员走了上来道:“我们来得时候,他们正在抓一些灾民,我们击毙了几个,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宋涛点了点头,拎着枪走了上去,话还没说呢,就抬手接连开枪打爆了一名无赖的脑袋。把剩下的人吓得“咣咣”的磕头,大声求饶。
“闭嘴……都特么闭嘴,我不废话,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谁若是跟我扯淡,我就宰了他。”他说完就随手指了一个人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无赖嘴笨了点儿,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宋涛顿时就失去了耐心,抬手就打爆了他的脑袋。其它人都快被吓疯了,这尼玛也太狠了,说杀人就杀人。
“军爷,有什么您问我,他们都是跟我的……”
宋涛一转头,就看…话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与其他人不同。他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
“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年轻人倒是口齿伶俐,几句话就说出了他们的来历。原来他是人牙子,专门在本地收些年幼的男童女童,贩卖到南方,刚才看上了一个小男孩,就要把他带走,可这孩子还有个哥哥死命的护着弟弟。
结果就把这里弄得混乱了起来。正好赶上特战队员赶到这里,就把他们都摁住了。宋涛一听,心里的火气也就消了,人牙子虽说可恨,可这个时候,人牙子贩卖人口也能算是救人了。
“你叫什么?收了人都卖到哪里?”
那个年轻人一看宋涛的脸色。就知道这位爷去了杀心。他才算是松了口气,恭敬的道:“军爷,小的蔡华泽,山东衮州府人。我也不是正经人牙子出身,只是听道上的朋友说,苏州府、松江府这两年收人,我就合计着赚点辛苦钱。”
宋涛一听差点乐出来,这小子收了人可能也是往宋世平那里送。他这是抓着老宋贩人的源头了。他想了下又接着问道:“山东各地山陕的流民你都熟吧?”
“军爷,这两年我全指着贩人去浙江赚点辛苦钱糊口呢。最远我还去过洛阳呢。这两年山陕连年大旱,陕西还闹民变,山东河南还有京师,到处都是山陕的流民,一块饼子就能跟你走,可带着人来回奔波也卖不上多少银子,就赚点辛苦钱。”
宋涛笑着道:“若是让你帮我在山东帮我收拢移民,你能做吗?”
蔡华泽一听就愣了。连忙问道:“军爷,你要什么成色的?”
宋涛一听就怒了。他阴沉着脸道:“那都是大活人,还特么成色。老子什么人都要,不用你挑肥拣瘦。有多少我就收多少,你看你能帮我弄来多少人吧?”
“军爷,你若是这么说,小的心里可没底儿了。现在人贱的还没有米贵。你在这里还愁弄不着人吗,随便在哪里支口大锅,熬点米汤,不用半日就能聚过来几百人,你赶都赶不走。军爷。你就别难为我们了,你大人大量,把我们当屁放了吧。”
宋涛被这小子给气乐了,他随手把身后背囊摘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了十几枚成色不错的纹银,分量足有近百两。他把银子都扔在了那小子的眼前。
“这是定金,人弄来了再找老子结账,还是那句话,不分成色,你弄来多少老子就收多少。”
蔡华泽一看,顿时就傻了,不是逗我玩呢吧。这若是真的,那这些军爷不是傻吗,整个山东山陕流民海了去了,到哪里弄不来千八百的,还有多少收多少,这不是扯蛋吗。
他想了下道:“军爷,你就不怕小的拿银子跑了?”
宋涛气乐了,他笑骂道:“老子把这么一笔大买卖交给你,你若是拿着这些银子跑了,你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了。放着大钱不赚,你特么傻啊。”
蔡华泽一听,心里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他大喊道:“军爷,你就瞧好吧,别的不敢说,要说在山东,我小蔡还是吃得开,我这就去帮您张罗人去。”
他说完就收起了地上的银子,招呼一帮无赖离开了。几个特战队员围了上来道:“老宋,你让这帮无赖帮着咱们收拢流民,这事儿能成吗?”
宋涛嘿嘿笑道:“你们还别小看这帮无赖,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只要给他们银子,他们能把山东的灾民都给翻出来。我们以后也不能总指着老宋那里收拢移民,我们也得再多开条线了。”
他说完就开始收拢周围的流民,然后带着他们向东面的临时营地走去。路边只剩下一个半大小子,满脸是血的抱着弟弟坐在那里,死活也不撒手。
一个特战队员苦笑着道:“刚才那个人牙子看上了他弟弟,要把孩子领走,这小子死活也不让,被打成这样也没有撒手。现在连我们都靠不上去。
宋涛走了上去,在这小哥俩的对面蹲了下来。笑着道:“小子,跟我们走吧,到了我们那里有热乎粥喝,你看你弟弟都饿坏了。”
他说完就把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那个半大小子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宋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接过了巧克力,然后拉着弟弟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了大队移民的队伍。
晌午刚过,蔡华泽就领着一帮流民来了,人数足有一千多。把宋涛他们弄得直楞,这小子也太快了吧。
蔡华泽看到路边摆着的几十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还有路边密密麻麻万余名山陕流民,也被震撼的目瞪口呆。看来这帮军爷是来真的啊。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火热了起来。
宋涛走上来,拿出了一些银子扔给了蔡华泽,然后问道:“你小子动作倒是快,这都是那弄来的?”
蔡华泽接过了银子,乐得眼睛都合不上了,这买卖可太滋润了,虽说没有苏州那边的价码高,但这边不挑食啊,什么成色都行,量大利薄就当批发了。而且山东这里是本乡本土,路也不远,不用经受奔波之苦。
“谢谢军爷,嘿嘿……最近登莱那里闹兵变,青州府地面的庄子和村落的人都跑光了,这帮流民就都跑到那些没人的村子去了。我过去一吆喝,就弄了这么多。军爷,看您的意思,你们还真是要收人。我在山东人头熟,若是我跟各地的朋友招呼一声,给您弄来几万人,你们也收吗?”
宋涛一瞪眼,怒道:“废话,我给你说几遍了,老子还他娘的能骗你不成,你弄来多少老子就收多少,银子少不了你的。”
蔡华泽听了宋涛的话,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兴奋的说道:“既然军爷这么说,那我这去招呼我那些朋友往这里弄人,嘿嘿……军爷,我想问一下啊,你们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啊?”
宋涛笑骂道:“还能做什么,给他们找一条活路呗。这么多人没吃没喝的,难道让他们饿死啊。对了,你再弄到人,就都给我送到潍县去,我在那里跟你结账。若是你这次弄的不错,以后老子就给你个长期的营生干,专门给我们收拢流民。”
听了宋涛的话,蔡华泽心里却不以为然,打死他都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这狗日的世道,人心都黑了,哪有搭上自己的钱粮,真心救灾救民的人。但这个收拢流民的营生,他一定得拿到手里,他这回算是时来运转了。
“军爷,你就瞧好吧,山东这里只要我招呼一声,道上的朋友都能尽心的帮着我张罗,就算是河南那里,我也能有的是朋友。只是道远了,这价码若是少了就合不上了。大伙为军爷出把力气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一路耗费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现在粮价可天天看涨。”
宋涛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你怎么这么墨迹,你尽管弄人过去,远道的我自然会给你多贴补一些。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快滚蛋,帮老子弄人去。”
这个蔡华泽还真没说大话,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就陆续有流民被他的手下领了过来,虽然每一波的流民也就是几十几百,但架不住多啊。整整一天就弄了三四千的流民。
宋涛一看形势不错,干脆就带着流民回到了潍县,在那里接收蔡华泽送来的流民。王耀武带着登州的剿匪部队,带着大量的粮食、马匹和大车也赶到了潍县。李明派出的后勤支援部队已经赶到了这里,从各地运来的物资已经堆积如山。
当大批的流民被宋涛带过来的时候,王耀武已经组织部队把上百口大锅支了起来,做好了热气腾腾的热粥。这些流民一连吃了两天热粥,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宋涛就开始组织人,带着流民向登州基地浩浩荡荡的走去。
宋涛为每个流民准备了一些炒面,还在昌邑、掖县、莱州、黄县等官道沿途的城镇建立了十几个补给点,灾民走到这里,也能喝上热乎乎的粥,再加上他们手里的炒面,足以保证流民这一路的消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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