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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的这场波折,尽管表面上看起来,石韦只是损失了些钱财而已,但实际上却并不只这些。
作为平南有功之臣,石韦原本是风头正盛,但给赵光义这般一闹,天子也不得不在公开场合对他进行了训责,这显然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而石韦又是二殿下的亲信,如此一来,他遭受打压,就等于德昭也被打压。
这场弹劾风波的结果,赵光义显然是胜了一筹。
此事之后,石韦愈加感觉到赵光义势力之大,若再长久的纵使其发展下去,后果岂堪设想。
石韦记得曾经的历史上,赵匡胤就是在平定南唐后不久驾崩。
至于斧声烛影之类的传闻,虽然不足为信,但事实的确是赵光义依靠着其经营多年的权势,轻而易举的夺取了皇位。
眼下德昭依然没有被封为太子,赵光义的权势仍旧在扩大,而赵匡胤离历史上逝世的日期也已不远,危险在越来越近,石韦岂能坐以待毙。
从宫中回往府里的路上,石韦一直在琢磨着对付赵光义的方法,只是冥思苦想半天,却始终没什么好办法。
不知不觉已是回府。
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众家眷们早已睡下,唯有师娘樊佩兰还在给他守着门。
见得石韦回来,樊佩兰便将早就备下的解酒汤端来,关怀道:“瞧你那一身的酒气,定是喝了不少醉,赶紧把这解酒汤吃了吧。”
“还是师娘对我最好。”
师娘的贴心,让石韦感到宽慰不少,遂将那解酒汤一饮而尽。
樊佩兰心思细腻,看得出石韦怀有心事,便问道:“远志,看你神情似乎不太好,莫非今日宫宴时发生了什么不畅快的事么?”
此间亦无外人,石韦便将晋王弹劾自己之事,向师娘说了一遍。
“那个晋王也真是的,人家都说无官不贪,他自己家中恐怕还不知藏了多少贿赂呢,却还有脸来告远志你。”樊佩兰替石韦打抱不平。
石韦叹道:“师娘有所不知,那晋王这么做,表面上针对的是我,其实却是在针对二殿下。”
“二殿下?”樊佩兰面露不解,奇道:“二殿下是天子的嫡长子,将来不是要做皇帝的么,晋王就不怕得罪了将来的皇帝,日后没有好果子吃么。”
樊佩兰妇道人家,显然想得没那么深。
石韦也不便将这等政治之事与她多说,便道:“罢了,这些不快的事不提也罢。师娘,明儿你就把府中钱财拿出个千把贯来,派人送往户部便是了。”
石韦所收的贿赂,何止千万,这千余贯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所谓的上缴,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石韦可没蠢到把所有的钱财统统都上缴给国家,不然的话,自己这一大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樊佩兰叹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差人去办。”
石韦最是乐观,向来不会因公事而烦了私人生活。
这时和师娘的一番闲聊后,心情畅快不少,方才那些头疼之事便也暂时忘了。
“师娘,我许久未归,你瘦了。”
先前初回之时,石韦忙着交待公务,又忙着安排表姐她们的事,现下是难得抽出时间来与师娘单独相处。
此时细看,方才发现师娘的脸庞确实瘦了不少。
樊佩兰却笑道:“我吃得好,穿得好,哪里瘦了。”
“怎么没有瘦,你瞧这腰都比先前摸着明显少了许多肉。”石韦说着,便是不怀好意的将手伸入师娘的腰间。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轻轻的抚揉着师娘柔弱无骨的腰枝。
樊佩兰脸畔顿生羞意,嗔道:“你这坏小子,做什么趁机动手动脚。”
她言辞虽怨,但眉色间却流露着几分浅笑。
樊佩兰试图推开石韦的手,但石韦却臂上一用力,顺势便樊佩兰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感受着师娘的重量,石韦笑眯眯道:“师娘的身子果然比以往轻了许多,莫不是想我想到茶饭不思,所以才瘦了呢。”
石韦举止不雅,言语挑逗,分明已有戏弄之意。
樊佩兰浅笑含羞,扭着腰身想要挣脱起来,嘴上又埋怨道:“你快松开我,家里又多了许多人,若给她们瞧见羞也羞死。”
“怕什么,我与师娘许久未见,这般亲近一下又有何不可。”
说笑之际,腹下那顶帐篷悄然已撑起,如初生的牛犊一般,尖角不安份的抵向那丘瓣幽隙,而他的一只手也熟练的伸入樊佩兰的上衫中,隔着抹胸揉抚起那丰腴的雪峰。
樊佩兰面红如潮,渐入意乱情迷,虽然双手还半推半就着,但那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却显示着她内心的饥渴难耐。
“师娘,今晚就从了徒儿吧。”
烈火焚身的石韦,大胆的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
樊佩兰柳眉紧蹙,双闭紧闭,娇羞无限。
但那羞怯之中,却又隐现着几分愧色,她只低低哼道:“远志,好徒儿,师娘也想……可是……我是你的师娘啊……”
樊佩兰的心中还有一丝所谓的理智,明明已渴望已久,这时到了紧要关头,却又有些犹豫害怕起来。
女人家的就是这般,石韦作为一个男人,却岂能这般婆婆麻麻。
眼看着这层窗户纸就要捅破,石韦哪里还有犹豫,当下便将师娘抱了起来,一路向着师娘的房间走去。
“远志,你要做什么?”樊佩兰紧搂着他的脖子,缩在他的怀中低低的问道。
石韦喘着气道:“师娘你苦了这么多年,今晚徒儿要好好伺候师娘,让师娘再能享受做女人的快活。”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樊佩兰原就对石韦暗生情愫,而今一别就是一年,那份思念正是与日俱增。
而今当此夜深人静,良辰美景之时,深藏的情意便如决堤之水一般倾泄而出。
此时的樊佩兰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着与徒儿融为一体,共赴那巫山,其余什么的,都已抛之脑海。
她便不再言语,只缩在石韦怀里,忐忑却又满怀期待的等着那一刻的来到。
穿过沿廊,方一穿过院子的门洞,却正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上。
那秉烛夜行之人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中的蜡烛险些脱手而落。
石韦也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才认出那人正是潘紫苏。
“远志,夫人,你们……”
潘紫苏看着石韦怀抱着樊佩兰的样子,吃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怀中的樊佩兰从恍惚中惊醒,偷眼瞟见潘紫苏那般惊疑的样子,不禁心中大为窘羞,她只觉无地自容,羞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下她也不敢吱声,只将头缩向石韦怀里,手指狠狠掐着石韦的肉,暗示他赶紧想办法摆脱这一出尴尬。
“啊——”
石韦给樊佩兰掐得生疼,忍不住痛叫出声。
他这一肉痛之下,反倒是有了主意,于是,本是尴尬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他忙道:“紫苏,你来得正好,快去帮我弄点凉水来,师娘她刚才晕倒了,我正要抱她回〖房〗中去。”
潘紫苏一怔,疑心立解,忙是奔往厨房那边去。
石韦则佯装焦急,抱着装晕的樊佩兰去往了她的〖房〗中。
当进得〖房〗中时,樊佩兰才长松一口气,唏嘘道:“亏得你方才机灵,若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
经过这一番的“虚惊”樊佩兰剩下的只有紧张,哪里还有半分情意迷离。
石韦却有点不甘心,一双“魔爪”又伸向樊佩兰,坏笑道:“师娘你怕什么,早晚还不是得让她们知道,不如就今天挑明算了。”
樊佩兰却很干脆的将他手挡开,很决然道:“万万不行,师娘还没那个心理准备,你就容师娘再缓缓。”
说话间,脚步声响起,樊佩兰赶紧躺回床上,装作是昏昏沉沉的样子。
转眼时,潘紫苏已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石韦也没办法,只好将戏再演下去。
于是他便用凉水给樊佩兰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装模作样的把了一番脉。
“远志,夫人她身子怎样,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潘紫苏关切的问道。
石韦松开手来,说道:“师娘她身子没什么大碍,想来是这几天有些操劳,再加上天有点热,稍微有些中暑罢了,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潘紫苏这才松了口气。
幽幽转醒的樊佩兰,只恐石韦当着紫苏的面做出什么“越轨”之事来,便强装笑颜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你们且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师娘这是在下逐客令。
石韦心中暗叹,潘紫苏却拉着他道:“那咱们就出去吧,别打扰了夫人休息。”
“那师娘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照顾师娘。”石韦留下一句“另有含义”的话,方才跟潘紫苏一起退出了房外。
房门关上,诺大的〖房〗中终于安静下来。
直到此时,樊佩兰的局促之心才渐渐的平伏下来。
回想起方才堂中的那一番“意乱情迷”樊佩兰忽然又有几分遗憾。
脑海中渐渐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画面,不知不觉中,樊佩兰的手已悄悄的伸入了衣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