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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换亲
小姐长得还算白净秀气。一看就是个湘妹子。湘妹子眼睛一般都是有内容,含着盈盈秋水。
韦嘉一边泡脚,一边与湘妹子聊着天。从湘妹子口中得知,她名叫刘芳,湖南人。果真如韦嘉所预料,刘芳与雅芬是同乡。出乎韦嘉意料之外是,当韦嘉提起雅芬名字时。正泡脚刘芳,一边默默给韦嘉按摩脚,一边哽咽着、流着眼泪。
韦嘉好像预感到什么事情,便问刘芳,雅芬现什么地方?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芳沉默了一会,说:看样子,你是个好心人。雅芬没有看错你。雅芬目前境况非常不好,只是她格外叮嘱我,不要将她实情告诉你。你知道吗?我是见过你。你每次送雅芬上班,我都看见。我也想过好几次去找你,可是雅芬有过特别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将她事情告知与你。她怕你去寻找她。她们那里人会伤害到你。所以,我一直都忍着。想着哪一天你能来店里,假如你还能惦念着雅芬话,我就会将雅芬实情告诉你。看来,你和雅芬真有缘分。雅芬确实遇见了好人。一个普通女孩,能有像你这样好心男人记挂着,真是幸运事情。
韦嘉迫不及待说:看样子真是缘分。我就预感到今天到店里来,一定能够见到雅芬同乡。她一定会把雅芬下落告知与我。刘芳,今天遇见了你,真是我福分。点告诉我,雅芬她现究竟何处?她境况是怎么不好?告诉我,我几乎是天天都想念着她、牵挂着她。
刘芳一边给韦嘉做按摩,一边说:雅芬是孤女,这你是知道。那天,被他叔叔和几个帮手抓回了老家换亲。被换亲后,雅芬宁死不从,被那男方家日夜看管着,而且男方将雅芬打坏了身子。雅芬浑身是伤,但仍然很坚强不与男方圆房。没有想到是,雅芬嫁给男人命短,婚后第五天一次出车拉货时,车翻进山沟,车毁人亡了。因而这户人家将雅芬视为克夫灾星,重打后,撵出家门。雅芬被叔父家接回去,病情日益加重。雅芬叔父哪里有自己亲生父母好,也不怎么管雅芬,就把病殃殃雅芬放一间柴房里,支起一架简单木床居住。雅芬现恐怕是不行了,你若是真心对她好,你就抽时间回去看看她吧,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如果是回去晚了,恐怕你是难以见到雅芬了。
刘芳说到这里,泪如泉下。她说前段时间她回去看过雅芬一回。雅芬真叫可怜,人都瘦不成样子了。就剩下一口气吊那里。雅芬不让我把她情况告诉你,害怕你难过伤心。其实,我知道雅芬心里,雅芬是不想让韦嘉看见她现模样。
韦嘉听到这里,神情呆滞住了。他脑海里浮现着那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连衣裙,头发上扎着白色蝴蝶结美丽优雅雅芬。他不能相信刘芳说话是真。雅芬不会变成像刘芳描述那样。雅芬形象,韦嘉心目中,永远定格那身水蓝连衣裙影像上面。
美容会所,韦嘉强忍着感情,不好流泪。他眼泪默默流心里。刘芳见韦嘉神情凝重,知道韦嘉心里很不好受。她从口袋里取出雅芬给韦嘉信,交付到韦嘉手里,说:你一进店,我就知道你来目。所以我把雅芬给你这封信带上了。现我把它交给你,算是我代替雅芬了却了雅芬一桩心事。
韦嘉颤抖着手接过这封信。他没有当着刘芳面把信拆开看。韦嘉知道他看了这封信心里会受不了。韦嘉已经无心再待下去,他问刘芳要了雅芬详细地址后,便匆匆离开了雅芬曾经工作过地方。
韦嘉没有回公司,而是将车开到那一天和雅芬一同散步河边停住。韦嘉下车,来到当时与雅芬一起站立河边栏杆前,望着东流江水,将雅芬信拆开了。
信内容只有一页纸,雅芬是用一手娟秀圆珠笔书而成。但字迹有些歪歪扭扭,可以断定,雅芬写这封信时候,体力不支,是用心力。信上内容是这样:
亲爱韦哥哥:你也许接到这封信时,雅芬已经不这个人世间了。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约定,将来我会家乡开一家‘雅芬面馆’等候着你到来。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生活。但这美好愿望,都是一场梦了。我遭遇到了不幸命运,这是命中注定事情,我无法挣脱命运锁链。如今,我被生活折磨只剩下一具躯壳了,但即便是躯壳,我心里仍然想念着我们一起美好日子。那每一个不眠之夜,黄昏下漫步……还有那件完成了一半工序羊绒毛衣,我是多么想把它编织完全,能让你寒冷冬天穿上它呀!但这一切,都只是昨天往事了。好让人怀恋啊!人生仅有那一刻温馨,足足让人怀念永生永世了。亲爱韦哥哥,我这辈子没有亲人,惟一所拥有就是你了。和你一起日子,虽然短暂,但好让人想念啊!如果我离开人世时,能够再看上你一眼,那我活过这一生便是无憾了……韦哥哥,你千万别为雅芬难过。就当雅芬是一阵过路风,曾经吹拂到你脸上。那样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去了。我该去寻觅自己生命归宿了。愿你还能够记住雅芬过去好。因为你我心目中,永远是我亲近人……我爱你,亲爱韦哥哥……
信页落名处,雅芬两个字是用笔蘸着咬破手指血写成。纸上有明显成串泪血相容痕迹。
韦嘉默读完信页,伏栏杆上,像孩子样伤感地痛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雅芬这封信,落泪到韦嘉伤心处了。韦嘉哽咽着,泪水不断滴落江水里……
江面有船开过去。船儿鸣响呜呜汽笛声。韦嘉感觉到这汽笛声也是那么忧伤,带着泪音。
雅芬啊,雅芬……你不该是这样命运。这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你、保护好你。雅芬,你等着我,我就会来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