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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强者之间战斗的胜负,看的都是实力本质上的差距。
但如果仅凭力量本身不足以分出高低,那便要看自身之外的延展了。
这也是为什么存在灵武匠师这种职业的原因。
而姜楚之所以始终在尝试用另一种形式上的灵武,就是隐隐总觉得在自己已有的境界之外,本不该再是刀剑近身相搏的战法。
可即便自己已经突破至了常人认知当中的最高灵煞气境界,却仿佛依旧未能跳出这一圈子,总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
手中铁剑剑鞘碎裂的那一刻,姜楚想了很多,甚至忽略了两柄即将斩开自己头颅的锋锐骨刀。
“姜楚?!”旁人都还未等有所反应时,张无还却是依旧骤然惊呼出了声。
其间凶险,她看得很清楚。
“唰!”
就在姜楚双眉微皱地略有失神时,自其手中碎裂不已的剑鞘冲,一道深邃不已的内敛乌光如过隙之驹般瞬间一闪而逝。
“咔嚓!”
风骨手中劈斩而来的骨刀,自刀柄处齐根而断,紧接着片传来了风骨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嚎:“我……我的手!!!”
原本作为其武器而延伸出去的骨刀,此刻已化作了寸断不已的骨质碎片,同样落得如此下场的,还有曾经与之相连的那两条手臂。
“这不可能啊?!”即便被十万强者攻杀时都面不改色的张道玄,此刻却是骤然惊呼出了声。
张无归也是因为父亲这种反应而颇感错愕:“怎么了?”
但张道玄只是声音有些艰涩地兀自重复着方才的话:“这……这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的……”
没人看清刚才那一幕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但再等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风骨持刀的双臂已经被姜楚一剑斩断了。
而他手中原本锈迹斑斑的铁剑,已经化身为了一柄通体闪烁着内敛乌光的凌厉长剑,即便相隔百米之外,都能清晰地被人感知到其间难以言述的杀气!
“不剑那个老头子果真没有骗我啊……”姜楚静视着掌中的乌光长剑喃喃自语着:“确实很结实,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罢了。”
“可惜了,原本自带的铁锈破伤风BUFF没了。”
姜楚神色间略带几分感慨地叹息了一声,转而缓缓抬手以长剑指向了失去双臂的风骨:“你还要继续打吗?”
风骨面露几分绝望地抬头看向了半空中气息已经开始逐渐削弱的血煞阵式,又看了看天时,当真已经抓狂到极点了:“我绝不会辜负主上的!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定要拿下这座君安城!”
“血煞阵式终极奥义·血尸降临!”
风骨一声凄厉不已的怒吼过后,自己的身躯骤然被绞杀为了一蓬血雾,而后更如飞蛾扑火般径自飞向了半空当中的血煞阵式。
“呼!!!”
犹如本就燃烧得极旺的火堆上被喷上了一口烈酒,半空当中的血煞阵式骤然暴涨了百倍不止,其间血雾骤然扩散笼罩之时,将下方上万人直接笼罩在了其间。
凄厉不已的哀嚎瞬时便已响成了一片,那些被血雾触碰到的强者,无一例外地皮肉开始迅速腐烂着。
而他们在此之后所呼喊而出的哀嚎,也在逐渐变得低沉且麻木。
更为恐怖的是,上方血煞阵式当中的血雾,依旧在寻思向周遭蔓延着。
照这个势头,那小十万的人马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同化为如这些家伙一般的血尸了。
“轰!!!”
就在众人尽皆陷入恐慌之时,一道璀璨不已的内敛乌光以姜楚手中的长剑为引直刺向了天际,猛然直刺入了血煞阵式当中。
整座阵式在遭此重击之时极为人性化地发出了一声哀鸣,转而却是赶在自己逐渐趋于碎裂之前继续释放着内中的血雾。
“还不走是特么等着老子管饭呢吗?!都给我滚!!!”
姜楚一击刺中血煞阵式时,脸上瞬间便已没有任何的血色了,强烈不已的反噬之力正在起身躯内迅速扩散着。
而那些人终于意识到了此刻究竟身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姜楚那一剑延缓了血煞阵式当中血雾的蔓延,自己等人此刻怕是都已凶多吉少了吧……
先前眼睁睁看着风骨下令斩杀自己人时,这些人便已经各自有些心灰意冷了。此刻看他竟是拼着全军覆没也要加以报复时,当即便没有谁再傻到愿意把命扔在这儿了。
再加上此刻风骨以率先死去,剩下众人自然立时便如姜楚所吼的那般,各自慌乱不已地滚离此间自谋生路去了。
只顷刻,数万人的战场终于在血煞雾气的笼罩下达成了短暂的平静。
而当姜楚极力以一剑刺穿了血煞阵式过后,所有的血雾也尽皆消失不见了。
只是除此之外,依旧有上万名被血雾所感染的血尸,此刻正摇摇晃晃、毫无意识地朝着半成废墟的城主府方向逼近着。
“第三波。”
姜楚面无血色地拄剑半跪在了地上,目光平静而无奈地注视着那些血尸:“这你们要是还打不过的话,君安城就活该被这帮人给灭了。”
原本十个打一个的碾压局,硬是被姜楚扭转成了单挑的局面,此刻他在那些守军的眼中,早已是神明一般的强者了。
“杀!!!”
张道玄积郁已久的怒气,此刻终于彻底爆发了,率众头一个朝着那些血尸的队伍冲杀了过去。
紧随其后,沈重跨上自己的坐骑带领手下的骑兵队发起了冲锋,布满灵煞气的长枪洞穿了一具又一具血煞尸体的身躯。
护卫队、暗杀队、情报队,每一个将君安城视作自己家园的战士,都于此刻用手中的利刃述说着自己的愤怒与狂野!
“累了。”
姜楚低声自语着,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而松散。
而其手中的那把长剑,原本闪动着乌光的剑身竟是也在下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失去了这件最后的支撑过后,姜楚平静而疲惫地缓缓朝着前面栽了过去:“有些……撑不住了。”
但下一刻,一具温热而柔软的躯体轻轻将其揽入了怀中:“你凭什么撑不住?”
“不想见那位让你上门入赘十八载的小娇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