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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唐心嘲讽地撇唇冷笑，“沈芳霏已经什么事都告诉我了！”
“她告诉你什么了？”严兽眉越蹙越紧，隐隐觉得自己漏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瞬间没了折腾她的念头，扶着唐心细软的蜂腰，把人转过来。
两人分开的时候，淋浴间里响起了类似开红酒瓶的声音。
“唐心——”陆昊廷在电话那端嘶吼着，声音已经沙哑。
唐心没想到会被听到这样的声音，原本就烫的脸颊更加地热，直接红到了耳根。
她挣扎着伸出手臂，抓过架子上的手机掐断通话。
这一次，严兽没有阻止，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直到她重新把手机扔回架子上，才开口，“那女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沈芳霏会跑到唐心的面前嚼舌根。
沈芳霏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陆昊廷？
唐心撇着头不看他，也不回答。
她不想提沈芳霏这个人。
别说提，沈芳霏这三个字，她只要想起来，就膈应得不行——
因为，严兽是为了那个女人，设计了所有的一切的！
“说话！别装哑巴，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严兽耐性用尽，口气忍不住变得恶劣。
“……没什么好说的。”唐心死倔着不肯提，狠狠推了严兽一把，准备离开。
手才刚抵到他的胸膛，就被一股蛮力扣住肩膀，狠狠地钉到了玻璃上。
“非得我用强势手段是吧？好，成全你！”严兽怒哼着，抓着她的腿往腰上一挂，阳刚的某物就这样凶猛地冲进去。
“啊……”唐心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强烈，不舒服地皱了眉。
严兽却并没有就此停止，身体越越逼越近，力道一下比一下狠，往死里折腾，“说！那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唐心被他狂野的冲力带得背部一次次撞在玻璃上，又难受又快意，被折磨得快哭了，“够了……别这样……”
严兽紧绷着下颚，不但没有停止，还更凶猛了，“够了吗？够了你还能嘴硬？嗯？”
唐心被逼得喘不过气来。
视线剧烈地晃动中，唐心看着俊脸通红，双眼喷火，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的男人，心头的怒火也上来了，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冲着折腾自己的男人就是一顿打，又抓又扯，死死地掐着严兽的脖子，双眼猩红着，恨不得直接把他掐死，“浑蛋！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算计，一步步把我逼到绝境？就因为我跟她长得像，所以就得当代替品，被算计、被利用、被榨干所有的价值？你们这算什么？算什么啊？你不是爱沈芳霏吗？爱得不惜婚内跟她出轨吗？那种禁忌的事都敢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带着她去见你的父母，见她的父母，把一切都说清楚啊！有什么好遮掩的？不就是娶了姐姐睡了妹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们这些权贵子弟，从来就肆意妄为，根本没有把条条框放在眼里！你去啊！去跟沈芳霏的父母说你不但睡了沈云锦，连小姨子也睡了！不但睡了小姨子，还爱小姨子爱得死去活来！你不是为了她机关算尽么，那就大胆一点，把你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啊，躲躲藏藏地算计我算什么？那么爱沈芳霏，就去把她抢回来啊，为什么要扯着我这个无辜的人当替身，把我卷你们的牵扯里来……”
唐心撕心裂肺地吼着，仿佛要将郁在心头这么多年的愤怒和委屈全都宣泄出来一样。
慢慢地，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失去所有的力气，攥着严兽的胳膊，额头重重地抵到他的胸膛上，红着眼，近乎哀求地开口，“严兽，就当我求你，别再逼我了，可以吗？够了，真的够了，够了啊，我是人，不是你和陆昊廷争女人的工具，一个利用完了换另一个……”
说到最后，唐心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决堤般涌出来，浸湿了他的胸膛。
严兽心痛得厉害，无奈地厉害。
睡了沈云锦又睡沈芳霏？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私生活这么混乱。
长长一叹，在怀晨的女人头不停往下滑的时候，抬手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你放过我好吗？”唐心视线彻底被眼泪给模糊了，睫毛颤抖，晶莹的泪水不断地往下落，“我受不了的，我没办法当替身，我真的没办法……实在不行，你制造一个车祸，让沈芳霏发生意外身亡，然后顶替我的身份活下去……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跟她的闲话了……你放心，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也不会把你们的事透露给第三个人的……严兽，你放过我……放过我……可以吗？”
胸口剧烈的痛楚，让她开始胡言乱语。
严兽没有立刻回答，倾过身去，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声音又沙又哑，“我放了你，谁来放过我？”
“……”唐心狠狠一震，惊恐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经说要把身份让给沈芳霏了，这男人竟然还不打算放过自己，“你……一定要把我逼死才肯罢休吗？”
她说着，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看到哭得满脸是泪的样子，严兽的心就跟被人狠狠攥紧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又吻又舔，直到把她眼角的泪水全部都弄干净，才无奈地开口，“沈芳霏说什么你都信？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替身，丢下公司一大堆的事，成天跑去医院给你们母女俩当佣人使唤？拿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威胁埃米尔，让他到Z国来……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替身，自曝自己这种伤自尊的丑事？因为五年前的事受了刺激，太愤怒了忽略这些事，我能理解。五年前的事让你对我充满了怨恨，我也明白，但是唐心，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说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罢，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再来一次，我不但会做同样的事，还会从一开始就把你囚禁在身边……”
“你怎么……能这样……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逼我……赶尽杀绝……”听着他可怕吓人的宣告，唐心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严兽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胸口又是一阵疼，薄唇凑过去，贴在她的眉眼上，“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你跟沈芳霏才见过几次面，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不来问我呢？法院定罪都讲证据，你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你是君临集团的总裁，是五年前……你害得我那么惨，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唐心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语无伦次。
严兽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讲道理是不通的，也不能废话太多，直接切入主题，“我告诉过你的，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替身，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没把我当成替身，你五年前算计我？”唐心还是不信。
她动了动唇，想把沈芳霏送了资料的事说出来，又怕被他利用，死死地咬着牙不说。
严兽不知道她脑中“五年前的事是自己机关算尽一手策划”的想法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深信不疑，现在也不想知道。
严兽现在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她往自己身上乱扣罪名。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严兽抱着怀里的女人到椅子上坐下。
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同时都没忍住，发出了低哼。
严兽一颤，尾脊骨升上来一种强烈的冲击，没忍住握紧了唐心的腰。
就在他准备狠狠节奏，把未完的事进行完的时候，架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连续不断的铃声，让严兽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和唐心之间还有问题没解决，硬是忍住冲动，捧着唐心通红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道，“唐心，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把你当替身，从来就没有。”
“……”唐心颤了颤眼睫没说话。
身体的刺激让她脑子晕晕的，有点没办法集中精神。
“我不知道沈芳霏是怎么跟你说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止沈芳霏，就是沈云锦，我也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现在打电话给埃米尔，让他告诉你沈云锦跟他滚在一起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