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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三哥, 一山不容二虎, 太师会不会嫉妒你的才华?”
苏丞换好衣服从屏风内出来, 睇她一眼:“你小脑袋瓜里想得倒是挺多。”
苏瑜走到他身边:“我觉得吧, 太师和太子虽然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不过太师权力那么大, 太子心里肯定不舒服, 面和心不和是一定的。三哥,你可得仔细想好怎么站队哦。”
苏丞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免觉得好笑,这些年逼着她看了不少书,朝中局势她倒是瞧的明白。他不由挑眉:“那你觉得站哪边好?”
问她啊?苏瑜皱了皱眉,这她哪儿知道。
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说了一句:“承恩公是太师那边的,你要是也跟了太师, 那跟孟良卿的亲事是不是就板上钉钉了?她不会真是我未来嫂子吧?”
“看来你对你未来的三嫂很好奇。”
“别人倒还好, 只是这孟良卿吧……”苏瑜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和吴进意的事好像是她背后搞的鬼,你说她要是钟情于你, 爱屋及乌, 也不应该这么坑害我吧?还有赏梅宴那日, 放纸鸢的提议是她提出来的, 紧接着我的纸鸢掉下来,去捡的时候就遇见了吴进意。”
苏丞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脑袋:“这事我都知道,放心吧,朝中之事我有分寸,用不着你替我把关,自己好好读书写字,晚上三哥可能回来晚,你早些睡。”
“哦。”苏瑜乖乖应着,目送苏丞离开,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孟良卿做的那些事,她三哥到底介不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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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瑜睡得早,迷迷糊糊间听到什么动静,起来唤了蝉衣询问才知道是她三哥回来了,方才过来问她睡了不曾,之后便回自己院子了。
蝉衣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姑娘,奴婢看三公子情绪似乎不太对。”
今晚的庆功宴,她三哥必然是主角,怎么会情绪不对呢?苏瑜有些不放心,匆匆爬起来披上衣服去了苏丞所居的黎轩。
黎轩距离苏瑜的邀月阁不远,不多时便到了,推门进去时,院子里十分幽静,一个人也没有,只两排青翠的竹子在地上映出倒影来,像一幅水墨画。
走到院子中央时,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吩咐蝉衣去煮醒酒汤,又让碧棠和紫坠等人守在外面,自己掀开帘子推门进去。
苏丞在书案前坐着,俊逸的眉眼略显疲惫,以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在此时不复存在。他周围地上摆了许多空酒坛子,桌上还有两坛尚未启封。
今日在酒宴上还没喝够吗,回来居然还喝。
苏瑜这般想着,过去把他手里的酒夺了过来:“三哥喝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今日有人为难你?”
看见她苏丞笑了:“他们巴着我还来不及。”
“那你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一群人虚与委蛇罢了。”
见他说着仰头又喝,苏瑜夺过来:“那三哥不要喝酒了,今年没有三十,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你应该也不想喝得醉醺醺,明日起不来床吧?”
“大年初一……”苏丞目光扫向屋内的烛火,喃喃一句,“明天是我的生辰。”
“三哥喝醉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咱们俩是龙凤胎,生辰在二月初九啊。”
苏丞看着她,目光涣散,薄唇轻抿。
苏瑜看他醉的不轻,也不再跟他对话,扶着他去内室躺下。
不得不说,她三哥挺重的,幸好她不是那种手不能提的端庄小姑娘,否则还真不好扶得住他。
她正想着,一不小心绊住他一条腿,整个人压着他便往床榻上倾去,最后两个人齐齐倒在榻上。
她吓了一跳,正要起身,谁知他突然翻身压向她,痴痴看着,不言不语的。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苏瑜忍不住伸手要推他,不料他身形庞大根本推不动,只能憋红了脸喊:“三哥,你快起来,你好重,我要喘不过气了。”
苏丞迷离的目光看着她,渐渐俯首过来,一张脸慢慢向她凑近……最后整个人一歪,彻底醉了过去。
苏瑜气喘吁吁的将人推开,爬下床帮他脱了鞋袜,盖上褥子,嘴里忍不住嘟囔:“三哥这是有什么心事吧,居然喝这么多酒。”她记得上回三哥这样,还是阿爹阿娘出事的时候,距今都好多年了。
这时,她一条手腕却被他抓住了,迷糊间似乎说了什么。
“三哥,你说什么?”她倾耳过去听,便听他不清不楚说了一句,“弄弄,在我心里,你和……祖母是一样的……”
“谁,我跟谁在你心里是一样的?”苏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晃着他又问了一遍。
“……祖母……”
苏瑜脸色立马黑了,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
在她三哥心里,她跟祖母居然是一样的位置?祖母那么可恶的人,跟她这个同一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怎么能一样呢?
合着平日里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苏瑜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啊!”
他吃痛收了手,闭了眼沉沉睡去。苏瑜却还不解气,抬脚在他床头踹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的,眼眶含着泪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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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辰时了,坐起身揉了揉沉重的脑仁,却在看见自己腕上那深深的两排牙印时,神色怔住。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上回来后的事,他记得从太师府回来时自己并未喝醉,整个人是清醒的,还去邀月阁看那丫头睡了不曾,随后回了自己的黎轩。
后来因为心情烦闷,他似乎一个人又喝了些酒,不觉间便醉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阑风!”他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屋子里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飘过,随后出现在苏丞跟前,拱手行礼:“主子!”
苏丞揉了揉混沌的脑仁儿,淡淡问道:“昨晚上谁来过?”这几年他身边有隐卫如影随形,昨晚上他心情欠佳,遣退了黎轩的下人,但隐卫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
“回主子,三姑娘来过。”阑风回道。
弄弄?苏丞望着腕上的牙印,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阑风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属下不知,只知道后来三姑娘哭着跑出来。”
苏丞握紧了拳头,示意阑风退下,随后一拳重重打在了床里侧的墙壁上。
咬了他一口,还哭着出去,除了昨晚上他酒醉轻薄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什么理由。
这些年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没想到却因为醉酒一败涂地。
她昨晚上必然是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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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阁里,苏瑜躺在榻上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却仍旧未起。
“姑娘,都快午时了,您早膳就没用,午膳不吃怎么成呢?”蝉衣关切地过来唤她起床。
苏瑜裹着被子背对着她:“我不饿。”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要奴婢请郎中吗?
“今儿个大年初一,请什么郎中,我没事,你下去吧。”
蝉衣无奈,只好出去,走到屏风旁时又见苏瑜侧过头来问了句:“我三哥起来没有?”
“三公子一早便起了。”
“那他可有过来看过我?”
蝉衣摇头。
苏瑜心上一沉,没再说话。好啊,果然是没把她放心上!
苏瑜继续在榻上躺着,愣是不肯起,直到后来自己饿的晕晕乎乎,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了,心上更加觉得委屈:死苏丞,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来看我,你真的把我和祖母一样看待吗……
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打湿了海棠枕,窝在被子里抽抽搭搭的。
苏丞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他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在榻沿坐下,扯开被子便见她缩成一团哭成个泪人。
他看得心疼,越发怀疑是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瞧瞧,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舌头打结的。
平南侯府二房嫡出的三姑娘苏瑜,若说相貌身段儿,那是当之无愧的国色天香,倾城绝艳。
可若说到蕙质兰心……
咳咳,谁见过亲自上门退亲,还将未婚夫一脚踹了个狗啃泥的大家闺秀吗?
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如此行事,若是换作旁人,京城里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喷出来,怕就能将她淹死。
可落在苏瑜身上,偏偏就有人拍手叫好,直呼她是真性情,不像其她闺阁女儿家那般矫揉造作呢。
仔细论起来,这长安城里喜欢巴结苏瑜的,男女都有。
姑娘家就不必说了,自然是看上了她那个素有“温润公子”雅称的孪生哥哥,想给她当嫂子的。
至于那些个青年才俊,苏瑜觉得,他们除了想求好于她哥哥苏丞之外,大概可能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对她的倾慕?
不过话说回来,苏瑜这位哥哥还真不是凡人。
平南侯府的三公子苏丞,今年尚不过十七,虽是二房所出,却是京城甚至整个大衍朝同辈中最出类拔萃的。
十三岁的解元,十四岁高中榜眼,一举成名,入了翰林院之后,这几年又先后担任太学博士、大理正和御史中丞,升迁速度非寻常人可比。
为了拉拢苏丞,三年前太子娶了苏大姑娘苏珺为太子妃,此后本有些衰败迹象的平南侯府才逐渐有了起色,这些年在勋贵圈儿里也是有头有脸的。
然而好景不长,大厦倾颓也不过一夕之间。
徽元二十三年,也就是今年的三月,突厥入侵我朝北部,势不可挡,两个月来连杀我大衍五员大将。朝野上下闻风丧胆,竟是没人敢再出兵应战。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身为御史中丞的苏丞挺身而出,被圣上大加赞赏,特任命其为正三品的左骁卫大将军,领兵十万征讨突厥。
突厥此次征伐中原有三十万铁骑,苏丞却只领十万军队前往,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
谁都知道,此战关乎苏丞的前程,若是胜了则一步登天,日后在朝堂也是呼风唤雨,响当当的人物。可若是败了……或许便再无出仕的希望。
不为旁的,一过抵百功,这是大衍皇帝一贯的做派。
然刚入葭月,边关却传来了战败的消息——
左骁卫大将军苏丞首次领军并无经验,只会纸上谈兵,五月初到边关便小败了一场,损兵千余人,惹得军心不稳,将士不睦。
此后他又一直坚守城池不出,任凭突厥人在城外叫嚣也无动于衷。
直到九月中旬,突厥粮草殆尽,突然带兵强攻。苏丞竟然也毫不抵抗,直接带着城中百姓将士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