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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队嘟嘟囔囔的说了好多,我暗叹了一口气,这货平静下来的时候怎么跟个话痨似的?
我正想着,忽然使劲的在我的两个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的胳膊上扎满了银针,给臻队这么重重的一拍,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断了似的,疼得我哀嚎了起来。
只可惜臻队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的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松开,双目紧紧的闭着。
虽然我的肩膀上剧痛不断,不过我还不傻,知道臻队这是开始在我的身上传阳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温度在慢慢的恢复着,但是时间久了,我就感觉有好像有一条条火蛇开始往我的皮肉里面钻。
我并非圣贤,给这火蛇烧灼着我脸上的肉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忍不住睁开眼睛朝着前面看了一眼,臻队的额头上也都是汗珠,看臻队的样子应该也不轻松。
他还在极力的压制着身上的力量。
好在我们这会儿的动作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就松开了我,喃喃自语的说道:“好……好了……”
看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的脾气也就烟消云散了,扶着地面试着站了起来,但是我的两条腿还酸软的要命。
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步履蹒跚。
臻队给我输完阳火以后,身体也像是没了力量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口血来。
我没想到他会吐血,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蹲下身要去参扶他。
臻队抬起手冲着我摆了摆:“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他不让我扶他,我也只好作罢,我们两个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
我靠着大树,微闭着眼睛冲着臻队说道:“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谁知道我这话刚一说完,臻队就抬起头满腹狐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他的话里待着很浓重的讽刺意味。
我冷笑着:“没过去?没过去反正那家伙找的仇人也不是我,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你吗?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臻队翻了我一眼:“他的确短时间里苏醒不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掉,他才是最大的威胁。”
刚刚我还以为臻队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就没太在意,等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你……指的不会是那个老头子吧?”
臻队冲着我点点头:“没错,他是那间屋子的主人,而咱们毁掉的是底下的那个怪物,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而且……”
他说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间有些犹豫了。
我看他这样,忍不住就冲着他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嗖的一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给他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吓得一个哆嗦,他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冲着我说道:“成飞,你恐怕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我先去准备一下,到晚上之前我要是还没回来,你就想办法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
我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慌得要命,连忙点头道:“好,那你小心了。”
臻队没有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等他走了以后,我靠在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等我听到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的时候,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
臻队还没有回来,天已经黑了。
我吓了一大跳,洗钱臻队就已经告诉我说到了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
可是现在分明已经是晚上了,我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大树就要往外面跑。
那屋子虽然已经烧毁了,可是一想到之前在大缸里看到的那个婴儿,我这汗毛就往起炸。
可是还没等我把身体站稳,我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有水从我身后流过去了一样。
我下意识的转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就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我几乎要崩溃了,因为在我身后正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
他皮肤上的脉络还是依稀可见,只是好像被大火烧过一样,原本粉红的皮肤都变成了炭黑色。
他咧着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我。
我头上的汗珠一下子就淌了下来,不用说,此时此刻的我一定是面色苍白。
我瘫在地上,张着嘴巴极力的想要呼救。
但是我的嗓子眼里就像是给卡了一块石头似的,连蚊子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婴儿行动显得很笨拙,四肢蹒跚着我这边儿爬了过来。
我使劲的在嘴唇上咬了一下,剧痛让我的大脑骤然之间就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命。
却没曾想,我还没有爬出去呢,脚底下就突然间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扑到了在了地上。
本来因为失去了阳火,我的身子骨就极其虚弱,这一摔,连往起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婴儿爬到了我的脚下,咯咯咯的怪笑了一声,伸出爪子一样的手掌勾在了我的脚踝上。
我感觉自己的肉里面像是给扎进了一根倒刺一样,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叫唤。
人发疯了的时候往往能唤起潜在的能力。
他只抓住了我一只脚,我疯了般的狂踹着他的那只手,把婴儿的整个手臂踹的血肉淋漓,不断地发出咔嚓声,像是骨头碎裂了似的。
但是那婴儿却像没有感觉到似的,还在使劲的扯着我的腿,恨不的能把我的一层皮给剥下来。
我扭过头去,带着哭腔冲婴儿哀求道:“杀你的人不是我,烧你栖身大缸的人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其实我这个时候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婴儿不是早就给那个男人吞了吗?怎么还活着?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给我去思考这种问题了,那鬼越来越凶,抓我的时候也越来越疯狂。
舌尖血对这种东西有足够的克制作用,所以我咬着牙把身体蜷了回去,尽量让自己和那婴儿拉进距离,闭住眼睛豁出去了!
我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我的眼泪只往出飙。
但是我知道这会儿我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我就真的要给婴儿生吞活剥了。
我鼓着嘴,靠近婴儿的眼睛,他还在笑,似乎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自然不会跟他解释我是要整他,噗的一口就将舌尖血吐到了他的眼睛里。
按照我的想法,这婴儿一定会给舌尖血折腾的半死,就是不到那种程度也足以让他难受一段时间。
可我千算万算却还是算错了,婴儿被我的舌尖血击中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咧着那张已经完全腐烂掉了的嘴朝着我咯咯咯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