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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语,各怀心思,回到了龙城。
邵子牧与药叶儿下了马车,刚下马车就在镇国将军府门口撞见青龙帝身边的锦公公,锦公公面色很着急,看见邵子牧立即上前来行礼,“殿下!”
邵子牧伸手示意平身,“不必多礼,锦公公来此可是父皇有事找我?”
锦公公连忙说道,“早些时日,帝君的身子有些不舒服。王城里的御医照顾着,好些了。只是昨日,帝君骤然晕倒。御医们也瞧不出的所以然,于是萧帝后便下了懿旨,请龙城里有名的医师进宫会诊。奴才早些时候知道殿下已经从坤山回来了,特此来告诉殿下,若是殿下得空,进宫看看帝君罢。”
邵子牧表情凝重,点头说道,“是,我回府换了衣服,便进宫看父皇。”
锦公公对邵子牧行了礼,便匆匆离开了。
邵子牧皱着眉,在院子里左右踱步,好像在权衡什么事情,药叶儿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心下不忍,慢步走了过来,拉住邵子牧的手,“带我进宫看看罢。”
“你的身体可还受得住?”邵子牧有些担心药叶儿的身体,才与囚牛神兽合了神识,本来身体就虚弱的很。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身子木芯调理的一向很好。”药叶儿看得出来,邵子牧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是内心的焦急,还是流露在眼底。
“那……我去换身朝服,你等我。”邵子牧说罢,便匆匆离开。
药叶儿在苑中慢步,手背在身后,眼睛看着地面,表情淡然,心里暗自盘算,上次看见青龙帝,只觉得脸色发白,以为是纵欲过度肾虚所致,没想到昨日居然突然晕厥。像青龙帝这种五十多的年岁,平常的疾病龙城里医师自是好生调养着,那么就可以排除很多晕厥的可能。药叶儿仔细想了想,心里有了数。
邵子牧已经换好衣服,快步走来,药叶儿见邵子牧如此着急,便跟着邵子牧又上了马车。
车上,药叶儿一直皱着眉,看着一处发呆,邵子牧见状,轻声问道,“叶儿,可是在想父皇的病?”
药叶儿回神,点了点头,“平日里青龙帝喜欢吃些什么东西。”
邵子牧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不常在王城,与父皇用膳不过几次。怕是回的不准确。等进王城了,问膳房便知。”
药叶儿点头,确实,这些事问邵子牧,邵子牧肯定也不会知晓。药叶儿见邵子牧的凝重的神情,安慰道,“在我没有见到人之前,你不要多想,能引起突然晕厥的情况有很多,未必就是顽疾……”
邵子牧见药叶儿不慌不忙,心下有些放松,“不知怎么的,看见叶儿就觉得父皇一定不会出事。”
“你信我便是。”药叶儿点点头。
邵子牧的马车行驶很快,不消一刻便到了王城城门,邵子牧下车,药叶儿跟在后面,路上的侍卫、侍女哗啦啦跪了一地。邵子牧也没有功夫让他们平身,拉着药叶儿急急忙忙向青龙帝的寝殿奔去。
到了青龙帝寝殿门口,御医院所有排得上名号的的御医都在门外面三两人一堆,小声议论着病情。邵子牧望去,也有一些在江湖行医的名医眉头紧锁,在相互交头接耳。大家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邵子牧走到御医院为首的张御医面前,张御医见邵子牧行了跪拜大礼,“五皇子!”
邵子牧抬手,张御医起身,邵子牧问,“父皇如何?”
张御医面露难色,“很怪,除了晕厥不醒以外并无其他。御医院会诊了一夜,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惭愧……”
邵子牧看药叶儿使了个眼色,便说道,“张御医,把父皇的病案拿来我看看。”
张御医有些惊讶,五皇子不通医术,怎么会忽然要看帝君的病案?但是张御医也没说什么,便把青龙帝的病案拿来递给了邵子牧,邵子牧仔细翻看着,站在一边的药叶儿也盯着脉案,眉头紧锁。张御医想说些什么,但是见药叶儿是邵子牧心尖上的人,生怕多言,惹邵子牧生气。
邵子牧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低声问药叶儿,“看好了吗?”
药叶儿本来看书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已经把青龙帝的脉案记载了心里,点头,说道,“嗯。”
邵子牧把脉案还给张御医,药叶儿轻声问,“膳房在哪里?”邵子牧想了想,便带药叶儿来到了膳房,邵子牧一到膳房,膳房里的人全部都跪了一地,“拜见五皇子!”
“谁是膳房管事?”邵子牧问道。
一个年级四十出头的男子,站出来,“回殿下,奴才是膳房管事。”
邵子牧问道,“父皇平日里都喜欢吃些什么吃食?”
那人略微思考了下,“帝君平日里喜荤,切口味比较重……尤其喜欢吃动物的内脏。”
药叶儿心里明白了几分,对邵子牧说道,“行,去看看帝君罢,我应该已经知道病因了。”
邵子牧与药叶儿回到了青龙帝的寝殿,进了寝殿,萧帝后面容憔悴,眼睛红了几圈,青龙帝躺在床上。龙床边,轮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左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与萧帝后说着什么,邵子牧带着药叶儿走进,两人欠身,“子牧给母后请安。”
“民女叶芯给萧帝后请安。”
萧帝后抬手,“不必多礼。”
坐在轮椅上的那名男子欠身,“五皇子,恕在下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礼。”
邵子牧点点头,“母后,这位是……”
萧帝后收了收眼中的泪光,“这是圣手城圣家家主,圣冼。”
药叶儿打量着这个人,原来他就是三年前被琴胤废了双手双脚的圣冼。
这是一个略显清瘦的男子,大约是常久坐在轮椅之上,身体得不到锻炼的缘故。但他神色淡漠,就算坐在轮椅之上,浑身也散发着不可随意侵犯的威严。身上的装束极其讲究,就连细枝末节的发带之上也秀着圣家的家徽。
邵子牧皱眉,“圣公子来此,可是揭了皇榜,前来治病的?知道父皇为何昏迷不醒了?”
圣冼摇头,“回五皇子,自我手脚被废,已经无力摸脉看病……只是我走之前,已经飞鸽传书给栾公子,他应该一会就到了。”
药叶儿眉角一挑,“栾公子?”
------题外话------
这一章,又有两个男主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