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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告诉他，”男人掀皮脸皮看了邹昊一眼，“想去部队的话，就随便哭！”
邹昊：“……”
能话出这句话来，那大老板绝壁是气坏了！
啧啧啧，看来这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嗯，他要把他这处男之身守好了，绝对不可以变成像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男人。
程习之见他傻逼似的立在那里，冷冷地开嗓，“不走站在这里等死？”
……
邹昊无语地转身离开办公室，刚准备拉开门，却被外面的人先前一步拉开了，邹昊一看到是傅景洪，顿时松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傅老板好！！”
傅景洪双手抄袋，桃花眼眯了眯，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某人心情极度不好，看来都是真的啊。
他走过去，挑事似的吹着口哨，毫不客气地往真皮沙发上一座，“啧啧啧，大周六的还要加班，程总还真敬业啊！”
某人只当他是空气。
“我说，”傅景洪不淡定了，“我好歹也是客人，你也意思一下，让秘书给我端杯咖啡过来。”
“你也配！”
“噗！”傅景洪一口老血喷出好远。
半晌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到程习之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抽走他正看着的文件，啪地一声合上，“习之，我就想问问你是啥意思，能给个答案吗？”
程习之睨了他一眼，点燃了一根烟，“有屁就放！”
“我……”傅景洪想爆粗，奈何那人脸色实在太臭，“刚才那位陶小姐去我办公室找我了，问我要你的银行卡号，我说，你既然不想跟人家小姑娘好，干嘛昨晚跑去救人家，还帮人家把医药费垫上，你这不是套路人家小姑娘吗？”
男人波澜不惊地弹了弹烟灰，“你不是我说禽兽睡了人家不给钱，我现在给怎么就成套路了？”
傅景洪无语，“人家小姑娘都不知道是你睡了她，你倒好，一下子砸那么多钱给她，再说了，就是初夜费，你也不用几百万的给吧，她有那么金贵？”
男人瞪了他一眼，“嘴巴放干净点。”
傅景洪：“……”
半晌也只得做投降状，“好吧，那你现在告诉我，我要不要给她你的银行卡号，我看她那样子是要来真的，那姑娘表面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骨子里倔着呢。”
好半天以后，抽着烟的男人才凉凉开嗓，“不用了，景洪，平时照顾着她点，别让别人点她便宜，她，”男人顿了顿，喉骨滚了滚，“挺不容易的。”
傅景洪听着，又想起了上次他说的那些话，挑了挑剑眉，“习之，听你这意思，你之前是认识她？而且还很熟？”
程习之大口地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他的话，很熟么？
好像也没有吧。
就是觉得那孩子挺可怜的。
傅景洪是很了解他的，但凡他不想说的，他是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
好吧，他叹了口气，起身打算离开，“爷爷约我去你家里吃饭，要不要一起去？”
程习之眉头紧了紧，“爷爷让你去老宅？”
“嗯。”傅景洪点了点头，“周一就定下的，你走不走？”
程习之朝他挥了挥手，“嘴巴严实点。别什么都跟他说。”
“……”
京都大学女生宿舍内。
蒋倩南听完陶乐乐的话，差一点将手里的纯净水瓶子捏碎了。
“陶子，这些事你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说，或者你报警也可以的啊，我一定会让启昂哥哥把那两个人渣抓起来的。”
陶乐乐看她气得小脸都有些变形了，呵呵地笑了，心里却又有些暖，“不用了，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是当时受了点惊吓！”
“你还笑。”蒋倩南气不打一处来，“陶子，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把我当成你朋友？你缺钱我借给你你不肯要也就算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连让我帮你出口恶气都不让，你说你是不是认真和我当朋友的？”
陶乐乐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看了看这只有两人住的漂亮宿舍，“我当然把你当朋友了，不然我会跟你住进这么好的宿舍？可是南南，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你也知道我那个爸，他是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的人，如果给他知道了我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说他成天来骚扰你怎么办？”
蒋倩南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关于陶国安这个人，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出身低贱，脸皮又厚，心眼贼多贼多的，还重男轻女，总之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优点的人，和那个烂人康衍伟有得一拼。
“那，陶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男神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你家呢？而且还那么拼地救了你，为你付了外婆的医药费？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或是他还记得你？”
“应该不可能吧。”陶乐乐垂下眸子摇摇头，“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蒋倩南听得不爽了，“什么叫怎么看得上你，你很优秀的好不好，长得漂亮，功课又好，要是我是男人我也喜欢你，唔，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天天啥也不让你做，你只管每晚让我爽就行了！”
陶乐乐：“蒋倩南，你还可以更污一点吗？”
“可以啊！”蒋倩南洒脱一笑，“姐是谁啊，姐可是京都大学第一污姐，说吧，想不想看小黄文，姐这里大把。”
陶乐乐：“……”
她脸皮薄，就这么两句不怎么露骨的话，耳根就红起来了，蒋倩南也不再逗她了，“那陶子，你准备把那些钱还给他吗？”
提起这个，陶乐乐的小脸就苦起来了，“我是想还，可是我最近连他人都见不到，他都不来暗香了，我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力维也不来找我了。”
蒋倩南双手托腮地看着她，“你说咱们俩姐妹咋都这么惨呢？我想扑倒启昂哥哥，可是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你想睡男神，结果却被我搞了乌龙，而且我还害你白白丢了宝贵的第一次，唉，简直不能更惨。”
陶乐乐点点头，叹息着将视线移响了窗外的大树，声音轻的像是又灵魂里发出来的，“就是说啊！如果我没有莫名失身，我还可以用自己的第一次谢谢男神，可是现在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
连着一个礼拜，陶乐乐夜里去暗香卖酒的时候都特意地留意一下那抹高大的身影，可每一次还都是以失望落空。
他没有再来过。
或许也来，只是躲着不再见她罢了，毕竟暗香那么大。
这天晚上她正端着酒准备上四楼，陶国安不知打哪冒了出来，碍于一楼人多，他特意将她拉向了楼梯间。
“陶乐乐！别人跟我说你在这里卖酒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竟真的在这里，你太不要脸了，赶紧跟我走！”
陶乐乐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陶老板，请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
“贱人！”陶国安气得脸部的肌肉都在发抖，“你在怨恨什么？若不是你在外面跟野男人乱搞，康家会退婚吗？康家不退婚的话，你现在早就是康家少奶奶了，至于在这种地方卖酒讨生活吗？”
“所以呢？”陶乐乐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看他，“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错？哪里惹着你陶大老板了？”
“你……”陶国安定定神，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我认识的一个钱老板，上个月他的老婆去世了，我把你的照片拿给他看，他对你很满意，也不嫌弃你已经不干净了，甚至还愿意正式地迎娶你，我已经跟他约好了，你明天上午去杏林路那家星巴克去见他。”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安排了，可是陶乐乐的心还是如针扎似的抽痛了一下，她嘲讽般笑了笑，“你说他的老婆去世了，那他今年多大年纪了？”
“你管他多大年纪？只要他愿意娶你不就行了！我告诉你，只要你能让他满意了，别说你外婆的医药费，那钱多得你花都花不完。”
“那他会给你多少？”
“这你别管，你只管过门以后把他伺候好就行了。”
陶乐乐也是醉了，“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了吗？你让我嫁给一个完全可以做我爹的男人，你怎么忍心的？”
“这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提起这个陶国安就来气，“要不是你跟野男人乱搞被康夫人发现了，我能给你找比你年纪大这么大的男人？说到底还是你不自爱。”
陶乐乐：“……”
摊上自己的父亲，她还能说什么？
“爸，家里又不缺钱，我也才刚满二十岁，你至于这么早就把我卖出去吗？”
陶国安烦躁地冲她一甩手，“你懂什么？现在外面的大老板哪一个不都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年纪大了谁稀罕要你啊！”
陶乐乐心痛地闭了闭眼，端着酒托的小手被她紧紧地攥住，是啊，年纪大了哪还能把她卖到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