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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在自己姐姐惊慌的叫喊阻止下, 头也不回地顺着自己跑下山的小路又跑了回去。
不灭的熊熊大火下,兵器交错厮杀的声音合着木材被烧得哔哔啵啵作响的炸裂声响彻山林。
小葵捂住口鼻,在热浪和灰烬的冲击下抬头看向矗立在最处的神社, 她深呼吸了下, 握紧拳头继续向跑去。
神社内。
白柳右手拖着沾满血迹的长鞭,神情冷淡用左手指推开了神龛的门。
神龛的厚重木门缓缓打开。
白六握住鞭子, 他微笑着用右手里的鞭子尖利的骨刺了被密密麻麻的丝线重重缠住的塔维尔的脖颈,强迫塔维尔后仰。
黑色的骨刺扎入了塔维尔白皙纤薄的颈皮肤,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身前滑落,下下地滴落在塔维尔血迹斑斑的白色袍。
塔维尔银蓝色的眼眸虚弱地半阖着,他抬眼望着站在门口的白柳, 因为喉被白六手里的鞭子扼住而显得声音沙哑:“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来了。”
白柳的视线停在谢塔被扎入了骨刺,正在汩汩往流血的脖颈, 他开口的语还是平静的, 但手里的鞭子攥到指尖发白:“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
“你和我说话了。”塔维尔弯起眼睛,很浅很浅地笑了下, “我以为你和你的白马王子起离开了。“
他银蓝色的眼睛泛着粼粼波光, 专注地望着白柳, 语很认真,仿佛在期待什么:“你现在来找我, 是准备选我做你的白马王子了吗?”
“真是美好的童话故事。”白六笑着看向白柳,他手里卡住谢塔颈的鞭子越收越紧,“我知道你怎么做到让谢塔为你痛苦了。”
白六玩味的眼神在白柳和谢塔之间来回了下, 最终眼神停在了谢塔沾血的侧脸,垂眸勾起了嘴角:
“你训练了它,你处心积虑地让个怪物, 爱了你。”
“真是全的解题思路。”
白六笑着,仿佛在个很轻松的场景里和白柳交换游戏心得:“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让个能记得所有世界线记忆的,有任何人性和人类感情的这么个邪恶造物对你产生爱意?”
“连神都有办法做到的事。”
白六抬眸,饶有趣味地审视对面的白柳:“——你为什么能做到?”
白柳并有回答他,右手毫不犹豫地鞭子对着白六挥舞而下,同时左手前伸,将手伸到了白六的鞭子和谢塔的脖颈之间,手掌弯曲回握护住谢塔脖颈的瞬,反手扯开白六的黑色骨鞭。
白六侧身躲开白柳对他挥舞而下的白色骨鞭,脸带笑,但眼神里情绪都有了,他收紧右手,将被白柳扯开的缠在谢塔脖颈的骨鞭再次收拢,同时手腕向内旋,骨刺变本加厉地张,加深的扎住了谢塔的皮肤里。
谢塔颈的白色袍被血全染湿了,深深刺入他喉的骨刺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建议不要随乱扯这种带倒刺的骨鞭哦。”白六笑眯眯地侧过头对着白柳说,“会把头直接扯下来的。”
白柳眼尾冷淡地扫,种非常在他身非常罕见,非常露的攻击性他漆黑的眼睛里显露了出来,他握住骨鞭的右手松开,手往前翻转送的刹那,手里的骨鞭就变成了柄锋利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六险之又险躲过的颈,眼看就要砍掉白六的头!
缕黑发白六的鬓边被挑落,悠悠旋落在地,几滴鲜血砸在飘落的发丝。
白六缓缓地将自己歪过去躲开的头立直,然后掀开眼皮,他伸出舌头,舔了下他左边侧脸滴下来的血,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这才有意思嘛,大哥哥。”
“让我再多看看,未来的我会有什么有趣的技能吧?”
他话音还未落,白柳根本停,他左手扯住勒住谢塔颈的黑色骨鞭,接着身的力道扬大范围扯开挂在谢塔脖颈的黑色骨鞭,同时腰发力,翻身就是脚狠狠地踢向白六的脊椎骨。
白六硬生生用肩膀抗住了白柳这脚,带笑的嘴角有血渗出,他根本不防护自己,而是飞快地扯自己控制住谢塔颈的黑色骨鞭,将谢塔和将手护在谢塔脖颈白柳被这扯带得飞了起来。
白六顺着这力道扯住白柳卡在他肩膀的右脚,往后推,鞭子顺着向后翻过去的白柳的视野盲区就狠厉地抽了过去。
地面的木质地板被骨刺全开的黑色骨鞭划开道大洞,大洞的侧木质地板翻开,能看到大洞正对下面是个池塘。
池塘里面的金鱼正在无知无觉地游来游去,池面的水光和黑色的夜空里倒映下来的烟火光彩交映在起,衬得这些悠闲游动的金鱼仿佛游在满是绚丽烟火的夏日祭夜空里。
白柳单膝半跪在这个大洞旁边,他背挺得笔直,腰离身后根被打得竖立起来的尖锐骨刺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他单手握住黑色骨鞭,抬眸冷冷地看向站在大洞另边的白六。
白六兴味盎然地看着白柳手凭空出现的黑皮手套:“短刀,手套,所以我有的个变幻类型的技能武器吗?”
“或者说——”白六笑眯眯的,“我能利用自己的技能武器,使用别人的技能武器呢?”
他话还完,白柳干脆利落地将手里的短刀甩飞了过去,白六动作流畅地侧身躲开,那柄白六颈侧擦过去的短刀直接在空中转动着变幻成了瓶毒药。
毒药在转动过程中被甩开了瓶盖,以种毒药流出的状态掉进了白六背后的池子里。
池子顿时被染成冒泡的黑色,浓郁的毒雾冲天而起,白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生命条在飞速往下跳的声音,但他根本管,而是在短刀出去的瞬间,右手里瞬间召唤出白色骨鞭握紧,然后根本有丝毫停顿地将骨鞭击了出去。
白骨鞭顺着刚刚白六打出来的大洞甩过去,将白六所站的整条木板条都掀飞到了天。
“扑通——!!”
白柳听到了声清晰的落水声,很明显是白六掉进他刚刚投了毒雾的池塘里。
完成了这整套他常用的连击之后,白柳起身,侧过来就往谢塔刚刚被甩过去的方向迅速移动而去,同时眼角的余光扫向下面的池塘,手的鞭子变成枪,对准每个冒泡的地方飞速射/击。
“砰砰砰砰——!!”
白柳挡在谢塔面前,神色冷漠地面对着池塘,虽然池塘里丝毫动静都有了,但他手里的枪依旧有放下,仍然是保持警觉地对准池塘。
他脚下的木板轻微地晃动了下,白柳眼神凝,对准自己脚下的木板迅速地射击了六次,然后抬手换匣枪膛,然后垂下视线,枪口对准木板下水波晃动的方向,又是冷漠精准地六次射击。
银色的弹壳叮叮当当地落下。
这种连续不断的范围攻击直到白柳耳边响起第声系统提示音才收拢击中。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用技能武器(玫瑰左轮)击中玩家白六。】
暗色的水波下有血水蔓延开,白柳视线瞬间定位到深色的池塘里血水散开的地方,纯黑的眼睛里透出股强烈的侵略性,就像是被猎物激怒的无鳞龙鱼,根本不会给准备反击或者是逃跑的猎物留下任何余地,稳准狠地再次张开了自己满是毒刺獠牙的巨口,对准猎物的伤口再次咬下。
白柳抬起了左手,神色平静,眼神漆黑地对准了血色蔓延地,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干脆利落的六枪,打空了抢闸,抬手换枪闸,顺着血色移动的地移动瞄准的视线,肩膀后移缓解后坐力,然后扣下扳机,又是六枪。
“砰砰砰——!!砰砰砰——!!”
白柳耳边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用技能武器(玫瑰左轮)击中玩家白六,玩家白六生命值降低中……】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用技能武器(玫瑰左轮)击中……】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
在白柳追着打空了不知道多少个抢匣,阻止了任何个白六有可能爬来的位,脚下全是银色的弹壳的时候,系统提示的内容终于变了:
【系统提示:玩家白六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恭喜玩家白柳击杀玩家白六!】
白柳暗色的眼睛盯着静止不动的池塘水面会儿,手的枪翻转换,又变回了鞭子。
他抬手将鞭子甩到了池塘里左右搅动,碰到某具沉重的尸的时候手腕顿,手腕翻,卷了个鞭圈,将水底的白六尸用鞭子卷住了腰,扯了来,往甩,丢在了木板。
白六的尸闭着眼睛,就像团毫无反应的烂肉被摔在木地板,木地板还被震动得晃了下。
白柳走到了尸的面前,冷淡地垂下眼眸,就像是在观察块石头样冷漠地观察这具尸。
白六脸色灰白,毫无血色,有些地方的皮肤有很明显被毒药腐蚀过的痕迹,绽开了。
白柳勾起脚尖卡在尸的肘,脚腕台将尸踹得翻了个面,正面朝下,脊背朝地躺在地,白柳眼眸半阖地观察了这个尸的背面半晌,视线这个尸的脊骨向下滑动,停在这个尸的腰背中央。
接着,白柳神色平静,动作凌厉地鞭子下去,打开了这个尸背面的衣服,暴露出这个尸背面的皮肤,然后伸出手,又拿出了瓶毒药,准备向白六的尸背面正中央的那条骨凹缝倒下去。
但在即将倒下去的那秒,白柳的衣袖被扯住了。
“你在……”被丝线牵拉住,只能在地爬行的谢塔轻扯了下白柳的衣袖,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谢塔脖颈全是骨刺穿过的恐怖血洞,还在往渗血,但他却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身的伤,只是全心全意地看向白柳,他很轻地眨了下沾满水的眼睫,低声:“——干什么?”
白柳垂眸:“我准备用毒药腐蚀他的皮肤,然后抽出他的脊骨。”
谢塔静了很久,轻咳了声,哑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塔。”白柳蹲下来,他伸出右手卡住谢塔的下颌,抬起对方的下巴,看向谢塔的眼神冷淡又平静,“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你记得其他世界线的记忆,那就证明你就是其他世界线的谢塔,你被我脚下这个【白六】抽过不知道多少根脊骨,被这么多世界线不知道多少个和我长得模样的【白六】抽过脊骨。”
白柳凝视着谢塔银蓝色的眼睛:“你为什么在我折磨你的时候,不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在强迫你对个和对你抽经扒皮的你的贱人长得完全样的人产生感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你自己处在个游戏而不是真实的世界线里,你甚至知道我是玩家,很有可能是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攻略你,让你产生痛苦来通关游戏?”
谢塔的呼吸很轻地顿了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困惑起来,似乎不理解白柳在说什么:“……这些很重要吗?”
“我的世界只有游戏。”
谢塔银蓝色的眼睛里完全地倒映着白柳个人:“这对我来说,就是真实。”
“你对我来说,就是真实的。”
白柳静了下来,他握住毒药瓶子的手指蜷缩。
谢塔的脸沾了血,穿着支离破碎的白色袍,缓缓地撑着身坐起来,满身是血又虔诚无比地跪在地,微微仰着头望着蹲下来的白柳,语认真又恳切:
“对你来说是游戏也有所谓,是为了通关也关系。”
“现在,我可以做你的白马王子吗?”
白柳静了好会儿,他的姿势蹲转成了和谢塔样的跪立,然后平视着谢塔的眼睛。
在这刻,白柳能很清晰地谢塔银蓝色的眼睛里看到紧张,和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他听到了自己和谢塔渐渐变快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个人加速的心跳声频率渐渐合在起。
“我不要会死的白马王子。”白柳垂下眼,他说,“你会死吗?”
谢塔反应了下,他很快,甚至是有些慌张地回答:“我不会死的,我是怪物!”
白柳慢慢抬眼,他说:“那我做个交易。”
“你把你的灵魂,生命和爱给我。”
“我把我的愿望,信仰和爱给你。”
谢塔说:“好。”
他很认真地:“交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的交易需要钱作为媒介。”白柳看向谢塔,他嘴唇抿了下,语淡淡地要求,“你闭眼睛。”
谢塔迅速听话地闭了眼睛。
白柳望着谢塔带血的脸,他的眼帘慢慢落下来,长睫在他的脸落下层很浅的阴影,而他的眼神落到了自己挂在心口的那枚硬币。
——那是白柳进入游戏的任务管理器。
也是这些被欲望控制的,愚蠢的玩家向邪神摇铃许愿的象征物。
白柳静了很久,他将这枚硬币含入口中,压在舌下,他舔到了种冰冷的金属味道,像是铁锈,又像是谢塔身的血。
“好了吗?”谢塔眼睛闭着,他转向白柳的方向很轻地。
在他这句话还有完的那刹,跪在地的白柳身前倾,抬起了右手盖住了谢塔的眼睛,然后闭眼睛。
他的唇瓣相接了。
“刚刚那个什么?”被蒙住眼睛的谢塔含糊不清地,他舔到了嘴里被白柳渡过来的异物,轻声,“是硬币吗?它让我心跳好快。”
“不。”白柳声音很轻,“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