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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昊泽打开门,见到来人时,搭在门把上的手顿时僵住,高大的身子就这样抵在门口,表情复杂地盯着对方。对方亦是同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定格。过去那些美好的片段,一幕幕,如樱花般轻轻在脑海中飘过,拨动着他心底久远未曾碰触的那根弦。许久,连昊泽才哑着声音开口:“好久不见了,进来坐吧!”
原本以为来的是容玄,倒未曾想到,竟是她……
方柔笙没有答话,见他已转身走了进去,她咬着下唇,娉婷身姿紧随其后,跟着他走到了沙发边。
“为什么是你来?”他讶异问出声。
方柔笙没有回答,抬头望向他:“你没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知不知道容玄找得你好苦?!”
她的声音带着几丝质问、颤抖、痛楚……还有着别后重逢的喜悦。一切的一切,只因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少女时代的初恋,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方柔笙把最纯真的感情给了他,可他却在那场爆炸中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事隔十二年,如今再遇见,她的心却另有所属,爱上的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呵呵,命运究竟跟她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
“当年我头部受伤失去了记忆,直到前段时间才想起以前的事情。”连昊泽避重就轻解释道,深眸看着她,不带任何一丝异样的感情。方柔笙是他年少时期喜欢的人,可在这12年里,灭门之痛已将他的心摧毁得失去爱人的能力,在他的字典里,早已没有儿女情长四个字,只留下了报仇……报仇!
容玄是他最好的朋友,却也是仇人的儿子,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面对他?怎么可能还会与他们联系?若之后他将纪颜秋杀了,恐怕他们之间的恩怨,世世代代都难解了……
听他的解释合乎情理,方柔笙了然地点头,相信了他的说辞。眼尖瞥到玻璃桌上有两只高脚的红酒杯,房间里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玫瑰香,方柔笙的秀眉不禁微微皱了一下,“刚刚有女人来过?”
“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范围了。”连昊泽淡淡开口,俊脸上的表情,幽深得令人看不清。
方柔笙愣了一下,艳红的嘴唇突然勾起,露出淡淡的笑意,“也对,咱们现在只不过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而已,我的确不应该管太多。”
初恋的感情还是太朦胧,太脆弱,始终敌不过时间和空间的疏远。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感情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容玄,却是那样一个例外?!一想到容玄对上官月如此执着专一的爱,方柔笙心底的妒意忍不住滔天袭来,多年的陪伴、出生入死,终究敌不过如水中花般的朦胧初恋,她如何能甘心?尤其是看到连昊泽早已将自己放下,她更是嫉妒上官月的好运。
她低头,悄悄敛下眸中的异样,很快就抬眸看他,眼底溢满了关心:“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好得很!”他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等我手刃仇人之后,会更好!”
“那人很狡猾,出狱后一直躲在背地里……”方柔笙微微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担忧:“容玄这段时间没少遇他报复,你也要小心点。”虽说她不喜欢清赏,但在方柔笙心底,的确是担心他与容玄的。
“呵——”连昊泽冷笑,俊脸瞬间阴沉下来。他举起酒杯轻啜了一口,深邃的眸子快速闪过一缕异光,“你回去告诉容玄,这件事情他不要扯进来,上官家的仇,我会自己报!”
即使容玄什么都不知道,即使他现在站在了上官家的立场,可若哪天他知道当年的幕后主谋是纪颜秋,他还能保持初衷吗?就算他与上官家的感情再深,都无法抹灭他是纪颜秋儿子这个事实。若是连昊泽狠心一点,他完全可以利用容玄,甚至对他打击报复牵制纪颜秋,可他却偏偏该死地顾念着以往的兄弟情……
他没办法……
“他不会答应的,以他对月儿的在乎程度,怎么可能对上官家的仇恨视而不见?再者,前些年他将那人送进监狱,早已跟对方结了仇,现在想抽身,谈何容易?”方柔笙无奈叹气,她何尝不想容玄抽身?只要一想到他为了上官月做那么多事情,方柔笙就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哪怕她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她是……
“他还真当自己是上官家女婿了。”连昊泽冷哼一声,语气满是忿恨与不屑。
方柔笙愣住,有点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
“对了,你可知道月儿——”她开口,想试探他知不知道月儿还活着,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抹清丽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瞬间打断她想问出口的话。
方柔笙扭过头,视线正好与清赏深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明显吓了一跳。她知道刚刚有女人来过,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慕清赏, 一时间竟忘记反应,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她摇曳生姿朝他们走了过来。
“连少,真难为你了,为了拆散我们夫妻俩,特地找帮手演戏来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我是不会受你影响的。告辞!”清赏微微一笑,杏眸瞥向方柔笙,淡淡打了个招呼,接着高贵冷艳转身走了。
方柔笙惊愕地看了看此时一脸阴冷的连昊泽,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
“我知道,她把我忘了。”连昊泽无奈苦笑,忘了也好,那个噩梦,那些仇恨,他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他的月儿应该快快乐乐地过下去,只要她不跟容玄在一起……他,绝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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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昊泽房间出来后,清赏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所有假装的骄傲,在进入电梯后,荡然无存。原来,容玄真的有一个深爱的女人,甚至愿意为了她背负血海深仇,这般深情,连她听了都为之动容。清赏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在,容玄为何会离开她?而若是不在了,恐怕她在容玄心底的地位,更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
清赏贴着电梯墙,深吸一口气,思绪瞬间无比紊乱。
与此同时,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凯悦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随着男人笔直的长腿沉稳落地,一袭范思哲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昂藏的身躯,里面白色的衬衫,更是衬得他俊逸非凡。阳光照耀下,犹如古希腊雕像般俊美的面容几近完美,妖孽得令人怦然心动。
男人一走进酒店,随即惹来一堆雀跃的惊叹声,却无人敢靠近,只因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走到大厅,凌楚突然唤了他一句:“BOSS,那好像是夫人。”
容玄顿住脚步,朝着凌楚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酒店侧门走出去,样子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他下意识拧眉,几乎是不经考虑的,直接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清赏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寸步难行走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无力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微微闭上了眼睛。
容玄走到她车旁的时候,见她整个小身子趴在那,甚至连车门都忘记上锁。
这丫头,究竟怎么了?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担忧,他伸手打开车门,弯腰探了进去。见她一动不动,他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低沉无比chong溺:“宝贝,你是不是不舒服?”
感觉到有人在叫她,清赏微微扭过头,正好对上他那深如潭雾的黑眸,四目相对,心跳微微失率。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全身泛力,在见到他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窜出来的浓浓怒意,正一波一波,袭击着她的理智。清赏倏地坐直身子,用力把他推出去,“砰”的一声把车门拉上,上锁。
“喂——”容玄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傻眼,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猛踩油门,红色的法拉利在下一秒,扬长而去。
一时间,他也顾不上去酒店找连昊泽,直接坐进刚刚停放的劳斯莱斯,驰骋追去。
车流汹涌的大马路,法拉利娴熟地油走在车河中,劳斯莱斯紧跟其后。清赏从后视镜看到了他,像是赌气般,将车开上了高速路,极速奔驰。
知道她在生气,但却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容玄不敢超过前面,去截住她的路,只好一路紧跟在她后面,却被她不要命的飙车行为,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终于,她方向盘打右,出了高速公路的收费区,往海边公路开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子总算在海边停了下来。
容玄一阵心喜,就见她将车门打开,往沙滩上跑去。
“喂,你究竟怎么了?”容玄三步作两步走,追上了她,大手扯住她的肩膀,语气有些着急。
“你管我!”清赏挥掉他的手,索性坐在沙滩上,扭过头去不理他。
下午的海边,太阳有些火辣辣的,晒得她娇嫩的皮肤一阵生疼,可她却无暇去管,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坐在那任性着。
容玄摇头,好脾气地蹲在她前面,大手轻轻捧起她白嫩的脸蛋。看着她此时娇唇紧咬,澄澈的杏眸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莫名的,他心里一阵扯痛,哑着声音问:“宝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嗯?”
“……”她扁扁嘴,不说话。
见她一副乖巧的样子,容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在她身边坐下,大手把她整个小身子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得令人无法不动容:“有什么话就跟老公说,不要憋在心里,嗯?”
他说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清赏推了推他,杏眸紧紧闭上,两秒钟后才睁开,眸光灼灼看向他,充满了探究:“你爱的女人,是不是叫月儿?”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虽然她脸上依旧维持着比较平和的态度,心底却掀起了惊天骇浪,剧烈地跳动着,就连身子,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容玄愣住,看样子,她刚刚也是去酒店见昊了。容玄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昊有没有跟她相认,有没有对她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如今这么问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试探他,还是不知道?容玄心里有些乱,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他不说话,清赏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在她看来,不说话就等于默认,原本她还存着几丝希冀,现在却因为他的态度,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深渊一样,浓浓的绝望,瞬间席卷而来。
不远处的海浪声,被海风吹来,与他们的冷寂,成为明显的对比。
许久,他总算听她低低开口:“容玄,要不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空洞,夹带着丝丝绝望,就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扉。
“不可能!”容玄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的,他用力抱紧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心底有别人!”她哽咽着说完,总算忍不住失声痛哭,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扑簌直下。隐忍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数宣泄了出来。
她这句话,让容玄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瞬时松了下来,看样子,昊并没有告诉她关于她的真实身份,真是万幸!可是……
哎!
她原本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见她因为自己哭得梨花带泪,再冷硬的心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绕指柔,更何况他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满满都是她。容玄轻叹一声,轻轻伸出拇指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滚烫的泪滴,汩汩直流,像是直接流进了他心里。他低头,轻轻舔了舔,有些咸,却充满了爱的味道。
“现在没有别人,只有你!”他说完,额头抵着她的,特别亲昵。
“你走开,我才不信你!”她用力推开他的脸,自己动手把泪擦干净,小身子一颤一颤的,看得男人特别心疼。
“宝宝,看着我!”他再一次捧起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炯炯的黑眸中,溢满了她的影子。感觉整个灵魂都被他那双带有魔力的眼睛吸去,视线更是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月儿是我的初恋,而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想执手一辈子走到老的人。懂么?”
“不懂!”她皱眉,撅着小嘴赌气地别过脸。凭什么她冰清玉洁,身心都是白纸给了他,而他的心里却早已被别的女人住过了?一想到这个,清赏心底莫名觉得窝火,始终无法介怀。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独占欲可以这么强,不仅想霸占他的未来,就连她不曾参与的过去,她都不想缺席。可是怎么办?时间如何能倒流呢?现在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都不可能穿越到他的过去去参与了。
哎——
容玄见她这样,心里非常不好受。他何尝不想跟她坦白,一直以来,他想的念的爱的,永远都只有一个她,她不是慕清赏,她是上官月。可是……他不能!他再也不想见到她自杀撞车的画面,再也不想见到她的歇斯底里,他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一丝丝,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月儿,对不起!
容玄在心里低喃一声,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他突然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月儿已经是过去式,自从遇上你开始,这里,就只有你,满满都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性感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耳里,却像是从百年酒庄中酝酿出来的美酒,伴随着缕缕清风,令人迷醉。
清赏就算是再傲娇,都无法忽视他这席告白,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力。心中的闷气在这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别扭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娇嗔道:“那要是万一她哪天来找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摇头,眸光里闪过一丝痛楚:“她已经不在了。”
是啊,那个叫上官月的女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句月儿,他永远都无法叫出口,只能珍藏在心底,偷偷的,不能再让她知道。
“……”清赏沉默,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样子。脑海中浮现了连昊泽与方柔笙的谈话,清赏很聪明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照她的理解,十二年前上官一家被杀,因为对上官月的感情,容玄很自然就接下报仇的重任。可连昊泽呢?他与上官月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上官家的仇,他自己报?!他想拆散她与容玄,是因为见不得上官月的男人被她抢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对这些事情,无比好奇起来。想到这儿,她抓了抓容玄的衬衣,轻轻眨着杏眸:“我听到了方柔笙和连昊泽的对话,他们说上官家的仇人现在一直在找你麻烦,你能不能让连昊泽去对付就行了啊?”
容玄脸色一黯,看来他们是除了她的身份,什么都讲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故作轻松安慰她:“放心,没事的!”
“可是,那连昊泽说让方柔笙转告你,上官家的仇,他自己会报。容玄,不要管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她抱紧他,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反正那连昊泽看起来那么讨厌,就让他去对付坏人就好了。”
“……”容玄嘴角一阵抽搐,突然间觉得他老婆耍起无赖来,倒是特别可爱。
想到这儿,他眸光一柔,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一下,“好,宝贝,我答应你!”
还是先依了她再说吧,反正报仇那事,只要不被她发现就好了。
容玄幽幽想着,某个爱告状的小女人,又在他耳边嚼起了舌根:“连昊泽说我跟上官月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真的?还有,他说他不喜欢见到我们在一起,要拆散我们?容玄,那连昊泽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容玄心里咯噔一下,顿觉有无数乌鸦从头顶飞过。他轻咳一声,薄唇勾出一抹妖孽的弧度:“连昊泽的话不要信,以后就只相信老公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我只信我自己!”清赏笑了,两只眼睛明亮得宛若天上的太阳,耀眼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小妖/精!”他失笑,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亲。清赏眉眼弯弯,主动勾起他的脖子,也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又吻。
两人像是对对方的脸吻上了瘾,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最后咯咯笑了起来,双双倒在了沙滩上。
夕阳,在海平面渐渐落下,蓝色的海洋,很快就被染成耀眼的红。沙滩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两人亲昵地额头碰着额头,如此简单,心却紧紧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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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沙滩上玩到了夜幕降临才回去。
由于两人都开车,所以他们是分别开着车,一前一后回到家的。
两辆车子停在山顶别墅门口,却发现多了一辆黑色的奥迪。
“谁来了?”清赏讶异,杏眸探向了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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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晚也是11点左右,抱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