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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谈怔住。
房间里的灯并不明亮, 早前吃完饭被秦篇闹着玩关了两盏,说那样舒服,外面的风光照进来比较好看。
应谈随着她玩。
这会儿浅浅昏昏的光影中,有种恰到好处的静谧、气氛。
应谈浑身血液一秒往脑袋上冲, 措不及防的浑身僵住。
秦篇抱着他, 沿着他的唇形吻, 一点点的辗转,她懂得, 轻轻一个动作就让人疯狂。
应谈僵硬着手放在她腰上,回过神来,要把人推开, 轻轻一动, 她搂的更紧了。
应谈眼底神色一深,简直要疯。
秦篇醉得深了,手不知不觉碰上了他的衣服, 下一秒, 像被吸引住一样, 直直往里面钻。
应谈握住她的手,瞬间庆幸他刚刚把浴袍换了,不然带子被她一拽, 他今晚非办了她不可。
“篇篇。”他用力扶着她分开,哑着声喊她, 他今天喝的是她几倍, 那几秒简直像一个世纪。
“篇篇。”微喘了口气, 应谈又喊了她一声。
“嗯。”秦篇看了他两眼,舔了舔唇瓣,呼吸急促。
应谈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她的动作半晌,觉得浑身要爆炸。
“篇篇,你知道你……”
秦篇凑上去又抱住,应谈低头,她从他肩头偏着脸看他,然后,缓缓又扬起头吻他,从他的下巴,吻到唇瓣。
应谈浑身再次僵了一下,然后,一秒,两秒,须臾后,就这么僵直着身子,无法动弹的感受着那层果冻一样柔软的唇瓣不断摩挲着他,贴着他,脑袋里禁不住一阵发热,血液逆流。
渐渐的,一只手就从她肩头滑下,滑到了她纤细柔软的腰上,缓缓按住,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蓦然加深了吻。
秦篇嘤咛一声,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应谈紧紧把人按在怀里,偏头沿着她的唇瓣辗转须臾,直接脑袋充血的抵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秦篇在那一瞬间,身子软了下来,软在了他怀里。
应谈头晕脑胀,怀里的人根本人事不知了,衣服摩挲着,在静谧的夜里发出让人疯狂的细微声响。
不多时,怀里的人手又迷糊的在他身上乱动了动。
应谈无暇顾及,由着她点火一样的乱来,半晌,就渐渐没力气了,受不了了无力的推,要他放开。
应谈深吻了两下,舍不得她皱眉,放开让她呼吸,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在他身前像缺氧的鱼,此起彼伏的微喘,唇瓣红肿,眼里一片湿亮的水光,半晌,又含了上去。
外面纽约深夜的风景无限,偌大的酒店房间里窗帘轻飘,他把人压在落地窗玻璃前,死死按住,任由一腔积攒得要爆炸的火泻出来。
秦篇什么都不知道,搭在他身上的手隐隐湿了起来,手心都是汗,舌头也发麻,很快就彻底嘤咛着求饶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求饶,被他吻得快窒息。
应谈不想放,不愿意放,却又受不了她这个时候的声音,强忍着分开后,直接把人按进胸膛里。
秦篇埋进他怀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胸口紊乱的呼吸着。
应谈盯着外面无尽的夜景半晌,垂眸,等到人缓和过来了,深吸一口气,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拐到她房门口,从她身上的手机里摸出一张房卡,打开了把人抱进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他坐在她床边微喘了口气,瞥了眼床上安睡的人,好几分钟后,嘴角止不住轻勾,手指揉了揉她的脸。
“下次,直接把你办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主动抱上来,还吻。
以为他是圣人。
坐了会儿,他还是有些身子发热,站起来走到她窗边吹了会儿风,后面又想起她着凉了,马上关了。
他转过身靠在玻璃上,在只有窗外光芒的朦胧房间里,双手抄在口袋里,长腿曲着一只,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床上安睡的人,心口还是有股热……很热。
知道她是喜欢他的,知道他不知不觉把人成功招惹到了,但从来不知道……喜欢到这个地步了,猝不及防的,就抱了上来,不让她抱……就干脆吻。
应谈深吸口气,偏了偏头看出外面。
从她进去他就在忍,忍了一晚上,结果被她自己扑了上来,扯破了这一层让人要疯的纸。
他不是不开口,是觉得……还早。
谁知道……
对她,他越喜欢就越小心翼翼,唯恐太快不合适,对她不好,结果,现在她好像嫌慢了。
应谈嘴角一扯,再次扫了床上的人一眼,她翻了个身,他眼皮动了动,走了过去。
中途又拐去倒了杯水,坐到床边后,低声问:“篇篇,喝水吗?”
她唔了一声,一动不动。
应谈把人小心抱起来,拢在怀里,喂她喝水。
那两片刚刚被他深吻过让他差点疯狂的唇瓣,这会儿沾了水,一片湿润,应谈深吸一口气,偏了偏头。
放下杯子后,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蹭,好像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应谈顿了下,下一秒就抱着人小心温柔的按进怀里,就那么抱着她轻轻拍着,哄她睡。
要不是刚刚那一场,绝对不可能,他不敢也不愿意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规矩,已经这样了,她要什么他都给。
月光照到床边,深夜的酒店房间内,一片静谧舒适,温柔得滴水。
大概从遇见她那刻起,所有美妙的情绪都是因为她。
这会儿,人在怀里,安心的往他身上蹭,应谈心里一阵阵浪花翻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篇篇。”
她睡着了,无知无觉,应谈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人,声音温柔的喊了一句就安静下来,低头看了看,肩头的小脑袋长睫在夜里不时颤了颤,每动一下,就像阵风吹开他心里的水花。
看着看着,他低头亲了上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后,想起来,但又控制不住的往下,亲了亲她的眼睛,再然后,划过脸颊,吻上她的红唇。
怎么也想不到是她先主动来,扑上来的那一秒,他整个人有点懵,简直浑身血液逆流,怎么会有那么软的人,亲一口就想整个吞进去。
等到人睡老实了,应谈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放下,盖好被子,在她床边继续小坐了一会儿后,出门见了见和她一起来的泰青一个高层。
说了几句话,对方问,“见到篇篇了吗?她跟你住同一层。”
应谈靠着沙发,嘴角隐晦的轻勾:“见了。”
“那我喊她出来。”
“不用,估计休息了。”
“这么早,不会的,她白天倒时差应该睡了一天。”对方拿出手机。
应谈眉眼不动,淡定道:“着凉了,和我说不舒服了。”
“这样。”对方终于放弃。
应谈谈好了事,顺便从对方口中套出她的所有行程,很快心情美妙的回去,那会儿已经十一点。
他今天没睡,本来想着带她出去玩,倒也不觉得困,这会儿人不在身边了,他一进房就换了衣服躺倒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累。
飞机上根本没睡,就是今天白天有事要忙,没时间躺倒,她问他就随口说了一句。
她的事情不多,就几场,剩下的时间就是拿来看音乐会的,那天告诉她陪她看,她似乎还没当回事,来之前从来没和他提过,也没问过他什么时候走。
到了早前那会儿,看他打开那个音乐会的网页了,还有点惊讶,过后才犹疑了犹疑,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句。
一听他说音乐会在行程的中间,那张小脸上,一双精致的眼睛里,那阵柔光简直要冲垮他。
应谈叹气,疏忽了,那张行程表根本不能给她看,看了都不敢找他了,她这样小心翼翼怕耽搁他的事,一边又因为他的话而一阵愉悦开怀无比的模样,他简直心动到难以自拔。
秦篇半夜醒来了,翻了翻身才发现在自己房间,但脑袋一阵晕头转向,喝了口放在床边的水后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天气大好,应谈本来出门前想去敲门,想想算了,不知道睡醒没,醒了不知道敢不敢见他。
他低笑,自己出去了。
音乐会在小半个月后,孔律肖人已经在这儿了,见了人,吃早餐时,对方问怎么没把人带出来,他随口说还在睡。
孔律肖闻言顿了那么一下,眼神从茶杯上扫了过去。
应谈在想那个人,一时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后知后觉的问:“你想什么呢?”
孔律肖盯着他半晌,摇摇头喝了口茶。
应谈看出来了,一笑,卧进沙发,“她住我隔壁。”
孔律肖扯了扯唇角,“知道。”就是不知道到哪一步了。
应谈手机响,没再理他,低头一看,居然,她的电话。
“嗯?醒了?”他屏住呼吸,有些怕对面人的沉默。
秦篇在床上翻了个身,头有点疼的低喃,“嗯,你不在酒店吗?”背景声音里似乎……有钢琴声。
“在外面吃早餐。”
秦篇顿了一下,“和谁?”
问出来她又一愣,有些脸红,问什么,什么关系就这么问,不合适。
她正要转移话题,对面的人已经勾了勾嘴角,说了和谁。
秦篇咬了下唇,有两秒没说话。
应谈端起杯子喝茶,“嗯?”
秦篇愉悦了一下,趴在床上小声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喊我?”
“你没醒。”
“唔。”好吧。
她就这么要挂了,应谈马上喊住人,“怎么了?不舒服吗?声音怎么回事?”
孔律肖嘴角牵了牵,默默看着对面的人一会儿嘴角上扬,一会儿眉头不知不觉微微皱了起来。
真是,整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了。
“头疼,喝多了。”秦篇埋在被子里呢喃。
应谈眯眼,“躺下再睡会儿,我很快回去了。”
“不用了。”
应谈一顿,想到昨晚那个扑上来吻的画面,宿醉没想起来?还是不好意思了?不敢见他?
“篇篇?”
“嗯,我还困,我再睡会儿。”
应谈喉结滚动,应声低低的说好,不强求她。
清晨的餐厅里尤为静谧,只有远处钢琴悠悠清浅的一缕缕声音,电话里的说话声就很清晰的传了过去。
见对面的人挂了电话,孔律肖笑问,“回去?你不是有事?不是还要去见朋友?”
应谈扫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知道他故意戏谑他,想了想,索性道:“我和她在一起,对你不是挺好的?”怎么都那么语气意味不明的。
孔律肖思索了一秒,薄唇捻动,“那你先喊一声。”
应谈轻哼一声,低低嘲讽道:“做梦吧你。”
孔律肖:“……”
他笑了声,卧在沙发里抬头看人,看了看,认真问,“你们俩真在一起了?”这么快。
应谈摩挲着手机上被日光晒得有些烫的外壳,嘴角轻勾,想了想,没说话。
孔律肖眯眼看他须臾,轻笑一声,随口问了句别的,“你在纽约待多久?”
应谈:“等你办完音乐会后。”
孔律肖原本还想着忽然这么客气,居然来看音乐会,默了一顿,挑眉,“你该不会专门陪篇篇来看的吧?”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不遮不掩的点点头,行程本来没那么久,几天而已,现在,她在这儿他就完全不想走,她想在这儿待多久他就陪多久。
到明年都可以。
孔律肖也不奇怪了,只是道:“本来她要去伯明翰那场,忽然又说不去了,改时间。”
“嗯。”应谈心情很好的招了,“去我年会了,撞日期了。”
孔律肖:“……”
应谈看了看他,抱歉一笑。
对面的人啧了一声,摇摇头,感叹,“幸幸苦苦带大的,一转眼没了……”
应谈失笑。
吃完早餐,他准备忙去了。
孔律肖闲闲的问:“你要去见朋友?你还有什么朋友刚好在这里?”
应谈挑眉,默了默,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到底是她的人。
“是女艺人,为蔚。但我没打算去了。”
孔律肖闻言挑眉,“为蔚?那个女歌手?”
“嗯,认识?”
本来想带她去的。
对方是个国内知名的女歌手,虽然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但她不在的话,他不可能一个人去,惹她误会了就完了。
小东西还挺容易吃醋的,昨晚看着他电脑上那位女合作人的邀约,语气马上有点意味不明了,趴在他身后直接低语了句,吃好了。
真是,当场像有块浸了水的棉花塞进他心口,可爱得不行。
孔律肖唇角扬了扬,勉强认识,第一场巡演是在伦敦,对方当时去看了,他请她吃了顿饭。
想了想,他就明白了,为蔚是览市人,眼前这位也是,同个地方的,都是在娱乐圈游走,认识很正常。
难得都在纽约,那见个面喝杯咖啡也正常。
只是奇怪,她怎么也在纽约,这俩位是来看音乐会顺便工作的。
离开餐厅后,应谈忙去了,到中午才打电话给在酒店的人,她听声音才起来,说在晒太阳,光想象那个她穿着浴袍靠在酒店阳台的慵懒画面,他都呼吸急促起来,想回去一把抱住人,裹进怀里,陪她。
助理过来敲门,秦篇走近屋里,一边翻行程表一边听助理说:“你昨晚,在自己房间睡?”
秦篇:“……”
她坐在床边,挑眉,抬眸,脸颊微红一本正经的问,“不然呢?”
“我昨天想来找你的,路上遇见应先生他家助理,说你在他房间。”
“然后呢?”在他房间怎么了?
“说你可能今晚不方便,有事明天再说吧。”
“……”
“是吧?昨晚真的不方便吧?”
“……”
“那你为什么昨晚还回来自己房间睡?还是说我应男神昨晚是在你这儿……”
“闭嘴。”秦篇羞恼的看着人,“什么乱七八糟,我就去吃顿饭。”而且没想到他就在酒店吃!
“就吃顿饭?那他助理怎么一两句话描绘得像巫山云……”
“……”
秦篇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她要解雇了!!两边都解雇!!什么鬼。
季语小心翼翼的笑着,看她气完了,鼓了鼓腮帮子盯着行程表上的行程出神,问:“怎么了?”
她走近看了眼,是后面的事情,约见的人是时尚圈一个女合作人,泰青很多艺人和这个人有合作,所以举足轻重。
“怎么了?”
秦篇盯着上面那行字看,又扫了扫对方的名字,忽然不明白心里什么想法,不想去,可不去,他就要自己去了。
上次他随手交给别人,恰好给了她,这次没人交了。
正想着,手机刚好收到对方一条短信,问了她好后,对方问见面时间。
秦篇斟酌了下,说她到时候和他一起去,昨晚他电脑上的对话,已经定好时间了。
对方果然怔住了,打了电话来,“秦小姐和应总认识?”
“嗯,认识。”
“噢,要一起来,很熟吗?”
“很熟。”
对方沉默了几秒,秦篇在那几秒里,抿唇一笑,无奈的捏捏眉心,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可以。”对方一笑,“那回见。”
挂了电话,秦篇弯身,手肘支在膝盖上翻着手里的纸张,中午的清风里,崭新顺滑的行程表在她细长的指尖中发出一阵阵浅浅的清亮声。
“怎么了?你好像心情不佳的样子?”助理问。
秦篇挑眉,又垂眸一笑,“没有。”
她斜睨了眼折射到床头柜上的阳光,缓缓躺倒在后面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
没有心情不佳,心情好得很。
他昨晚说的她都听进去了,之前说的,每次跟她说的,她都听进去了。
只是遇上了,还是不免感慨,她喜欢了个万千人着迷的人啊。
运气怎么那么好。
“昨晚你没来?”
“嗯,怎么了?”
“没有。”
可能她喝醉了,他抱她回来的。
晚上秦篇自己吃,某人临到晚餐前忽然有事,但吃完她在研究要做什么时,他就出现了,带她补看电影去了。
在电影院很凑巧的遇到公司一个艺人,正在这拍戏,对方见到人,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当时秦篇正靠在一边墙上捏着两张电影票看,应某人在不远处给她买吃的。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一瞬间很意外,笑了下很自然的站直身子和对方点头说了两句。
应谈转身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么一幕,浅浅的光影下,稀稀疏疏的人流中,原本乖乖在角落等他的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个男人,正面对面和她说话,看上去,画面还挺温柔美好的。
他眯了眯眼,瞥了瞥对方。
她们公司一个流量男艺人。
应谈闲闲走了过去,对方倒是没等他到就点头走了,下一秒,站着的人朝他看来了。
应谈走近后,扫了扫人离开的方向,回过头来时,眼前的人转着眼珠在看他,甜甜的问,“怎么了?”
应谈抿了抿唇,“什么人?”
秦篇眉尾挑了下,“你不认识?名气很大的一个男艺人呀,我们公司的。”
应谈轻哼一声,扯了扯唇角,名气很大。
“和你很熟?什么关系?”这才是关键。
秦篇一顿,看了看他,应谈从她手里抽走两张票,把吃的给她,“嗯?”
秦篇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饮料,舔了舔唇瓣,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深深的黑与意味不明,忽然勾唇,“没什么关系呀,就是泰青的人。”
“你确定?”他怎么感觉对方喜欢她,刚刚那个眼神。
“嗯,有那么点像佘小姐和你的关系,像那位合作人和你的关……”
应谈:“……”
秦篇被他的脸色震住,咬住吸管,不敢动了。
应谈直直盯着眼前的人,肺腑涌上一阵滋味难明,有点慌。
他深吸一口气,半晌,忽然往前进了一步。
秦篇被迫后退,身后是一面墙,刚好是个拐角。
她靠上后,他一手撑了上来,俯身靠近。
“篇篇。”
“唔。”
“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