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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汤圆。”
洛无忧没等汤圆说话,便率先开口,她眸子微冷:“汤圆,你可知错?”
上次汤圆在她莲子粥下药的事情,剑一已经告诉她了,汤圆事后虽然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迷迷糊糊的,可到底还是能够想起来一部分。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解决掉了。
可正是因为汤圆不是其他人,所以洛无忧才会将汤圆留到现在,这也是当初剑一选择告诉洛无忧的想法,如果一直瞒着。
事情一定会变得更为糟糕的。
“噗通。”
“小姐。”
汤圆立刻跪在地面上,她红着眼,并未继续说什么,自从那日她醒过来后,就自责不已,甚至于,恨不得自己能够以死谢罪。
要知道。
这可是小姐和夜王的第一个孩子,而她呢?身为小姐身边最信任的丫鬟,她却对着小姐的汤药下红花。
红花啊。
那可是堕胎的药,幸亏小姐聪明,察觉了,可若是小姐没有察觉的话,那么小姐现在的孩子肯定早就没有了。
一旦真的,那小姐该有多么的绝望和伤心?
“汤圆,若是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好好的告诉我,在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洛无忧撑着脑袋,平静询问着,汤圆抬头,红着眼回忆着,随后,她断断续续道:“我记得,那日我出去买东西。”
“后来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子朝我问话,在后来,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那段时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很痛。”
汤圆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全部说出来,并未有任何的隐瞒。
洛无忧听后,眼底出现丝丝冷冽,她想到果然没错,这件事情,和洛雨柔如意这两个脱不了什么干系。
“你先下去吧,汤圆,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善良,但是我想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
“善良,永远都不会得到别人的怜悯,甚至于,会因为自己的善良害了自己,所以对待别人,不需要善良,也不需要好心。”
“再有下次的话,我想,你不必留在我身边了,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去处,或者,找一个好人家将你许配,不管怎样,都不会在将你留在我身边。”
洛无忧淡淡嘱咐着,她不可能留在一个危险在身边,汤圆很衷心,但是也很善良,跟在她身边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善良。
善良,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是。”
汤圆红着眼睛,强忍着没有将泪水留下来,她知道,小姐这是原谅她了,也知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因为自己戒备心太弱的原因。
不然的话,别人怎么可能算计得了她。
同时,汤圆也想清楚了,如同小姐所说,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了,她若是在这么继续下去,一定只会害了小姐的。
汤圆离开后,夜冥寒走了进来,他刚才一直站在门外,自然将洛无忧和汤圆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进来,就是为了将空间留给汤圆和洛无忧。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无忧希望自己去解决,毕竟汤圆不管怎么样,始终是陪伴在无忧身边最长的丫鬟了。
“夜冥寒,你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洛无忧有些疲惫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夜冥寒的肩膀上,眉宇间,满是倦意,对待旁人,她可以不折手断,不在乎一切。
可面对自己的身边人,不管怎样,她始终还是心软了。
夜北妄是这样,汤圆也是这样。
“无忧。”
夜冥寒轻唤一声,伸手,将掌心覆盖在洛无忧的眼睛上:“这不怪你,汤圆这次的所作所为,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你这么做,我相信,你心底也定然不好受,汤圆是个衷心的丫鬟,只是过于良善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的将汤圆留在无忧身边,不为别的,就因为衷心二字,可现在,他有些不放心了。
人,能够被算计一次,自然也能够被算计第二次,尤其是像汤圆这样没有城府的丫鬟,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汤圆真正的能够帮助无忧。
而不是需要无忧时时刻刻帮助。
“嗯。”
“夜冥寒,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谢意,让夜冥寒的身子僵了僵,神色,变得越发复杂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对于无忧。
他现在,居然无法在像以前那般冷漠了。
“夜冥寒,你可曾想过,让剑一娶亲?”
洛无忧从夜冥寒肩膀上移开,她起身,和夜冥寒对视着,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这问题,倒是让夜冥寒楞了片刻。
随即,他摇摇头道。
“从未想过。”
他培养暗卫,为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势力,让他们替自己办事,至于私人问题,他从来没有限制过自己的手下。
也从来不过问。
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暗卫和他说要娶亲的事情,他也不提,所以,当洛无忧问起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愣住了。
“那你觉得,汤圆如何?”
拐弯抹角的话,其中掺杂的意思,夜冥寒听出来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满是宠溺:“你想将汤圆许配给剑一?”
剑一乃是他培养杰出暗卫中的一批,跟在他身边也有很长的时间了。
“是。”
“我看剑一对汤圆也并非无意,只是剑一跟着你时间长了,跟个木头似的,就是不开窍。”
说到这里,洛无忧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好几次,她都看见汤圆如此暗卫剑一了,剑一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于,还十分正经。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剑一,她都快怀疑剑一是不是装的了。
“你想撮合他们?”
夜冥寒再次询问,洛无忧倒也诚实,提起这件事情,她立刻来了一些兴趣:“不管怎么样,汤圆都是我的丫鬟。”“这人倒是不错,长得也不差,也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