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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着头,眸中坚定,冷泪说,“不,我要孩子!”失去过一次,她想将一切补偿给下一个孩子,怀胎数月,她体会过那种幸福的感觉,她舍不得忘掉。
眸中晦涩,看着冷泪的坚定,冷毅拒绝的话留在了心里。
之后,知道冷氏暂时跟京城四家达成协议,也知道京城四家短时间内不会有小动作,安心陪着冷泪上下班,冷毅和冷泪的日子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七月中旬,刚陪冷泪过完七夕,冷毅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哥哥的消息。
这天,冷毅坐在办公桌后,冷泪坐在沙发里,一个埋头看公文,一个专心吃零食,偶尔,冷泪会偷偷跑到冷毅身后将自己手心的零食塞进冷毅嘴里。
气氛温馨和谐,孩子的问题被两人很好的埋起来。
“冷毅,你说要是JULY看到你在办公我在玩,她会不会生气啊?”吐着舌,再度跟冷毅在一起,冷泪经常会做这个她以前常坐的小动作。
看着娇俏的冷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女人味,冷毅揽过冷泪,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手也不停留,在键盘上移动着,“她只是居安思危的意识强了点。”
“嘻嘻,冷毅,今晚我们去哪里吃饭?最近法国菜吃腻了,我们自己回家做好不好?恩,就吃方奶奶给我们做的小炒……”点着自己下巴,深思这个问题,冷泪没注意到冷毅的眸子又亮了。
将冷泪转向自己,冷毅拍了拍自己右腿,“它为了你骨折一次,现在还天天被你压,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凑唇过去,冷毅不待冷泪回答,找好借口便兀自落下吻。
咳嗽一声,再敲敲门,JULY一身深蓝色职业装进来,“冷总,这是你的快递。我检查过,是你家族的人寄来的。”无视冷毅腿上的冷泪,JULY面无表情。
看着包裹,冷毅黑眸一闪,继而,拆开了包裹。
“是照片?”看着有点发黄的旧照片,上面的几个人,冷泪轻轻握住冷毅发抖的手,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照片上面英姿飒爽的男子,冷毅不敢相信他所谓的哥哥曾经是军人。
“没事,只是一些旧照片而已。”忍着声音的颤抖,冷毅将视线落在军装照旁边穿着白色舞裙的女人身上。
“冷毅,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的鼻子跟我长得很像?”手指点着冷毅视线出,冷泪随意的问。
浑身再度一怔,回头看着冷泪高挺的鼻子,冷毅再对比照片里的女人,发现果真很像。反手将照片背过去,冷毅浑身硬起来,“你说今晚想吃方奶奶做的饭吗?走,我们翘班!”说着,拉起冷泪,冷毅披上西服扣了扣子,风一般走出办公室。
看着冷毅紧绷的面孔,冷泪再回头朝桌面的照片看了一眼。
那些真的只是旧照片,而已吗?
一顿饭,冷毅吃得心不在焉,冷泪看着冷毅,总觉得一切都跟那些旧照片有关。可回想起这么多年,就算冷氏再怎么艰难,日子再怎么难过,冷泪也没见到冷毅会这样。
给冷毅加了块菜,冷泪见冷相齐安婉茹纷纷瞪着自己,想来是自己的动作在他们眼里又成了gouyin,无奈的抬起手,冷泪给安婉茹也加了块,正准备将菜放进安婉茹碗里,安婉茹抬起碗,菜正好落到了桌子上。
“我想吃什么菜自己会加!”冷冷回了句,安婉茹干脆放下碗筷,说了声,“面对什么人,吃饭都没胃口。”便转身离开。
听着安婉茹的指桑骂槐,冷毅重重的搁下碗,“妈,下次请你注意一下对泪的态度。就算她再怎么不得你喜欢,她也是你的儿媳。”
自己的儿子帮着别的女人教训自己,火气顿时往上蹿,返身过去,手指点着冷泪,安婉茹叉腰,“她是你说的儿媳,但在我这里,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么多年,我看着她一天天的亲近你,看着你一天天的将视线定在她身上,你知道我这个做妈的多难吗?从她小时候开始,我对她说话重了点你就给我冷眼神,对她,我二十多年没打没骂过,这好,四年前她跟顾阳私奔,我以为你们的孽缘就此结束,可你呢,非弄得魂不守舍日日找她。三年,你都没找到,我以为你对她就此死心,可你倒好,在S市跟她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听到你要结婚,我以为新娘是那个什么董潇潇,结果,你又不经过我们同意自作主张结束了婚礼。这几个月,你还记得你是冷家的儿子,你还记得你是冷氏的总经理吗?是不是在你心中,我们所有人都是无关紧要,就她一个冷泪这么重要?!”
说到最后一句话,憋在心中四年的怒气全部洒出来,安婉茹手指狠狠点着冷泪额头。
冷泪被安婉茹的指甲戳得蹙起眉,但依旧笔直的坐着,没有跟安婉茹反抗。
可冷毅见不得冷泪这么委屈,起身将冷泪拉到自己身后,冷毅看着安婉茹,冷冷的勾唇,“对,冷泪就是比你们所有人都重要。因为,在我三十一年的人生里,只有她给了我幸福的感觉。”
浑身气得发抖,安婉茹不可思议的望着冷毅。
“孽子,你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快点跟你妈道歉!”重重将碗搁下,冷相齐威严发声。
“妈?你们有过当爸妈的自觉吗?”想起那个在冷家三十年却从未听到过的哥哥,冷毅讥讽,“我的哥哥,他的坟墓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说完这句话,不顾彻底呆住的冷相齐跟安婉茹,冷毅浑身颤抖着牵着冷泪的手上楼。
上楼,返身抱住冷泪,冷毅紧紧咬着牙,咬得牙生响。
不知道冷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今天的冷毅很不寻常。紧紧回抱着冷毅,冷泪抱起冷毅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冷毅,别忍着,要我……”
似乎找到一种发泄的方法,夺过主导权,冷毅狠狠抵着冷泪,将冷泪抵在墙壁上。
有过第一次的突破,就会有第二次。这一次,心里的愧疚感,心里的罪恶感,全部被冷毅驱逐干净。
事后,扶着胸膛上睡着的冷泪,冷毅一寸一点沿着冷泪的后背划下。当落到冷泪的胯部往下时,冷毅翻身压倒冷泪,再一次……
“冷毅……”呢喃出声,到嘴边的阻止变成妖娆的娇羞,止住自己的话,冷泪松开推拒冷毅的手,转为紧紧抱住冷毅的腰。
不管发生什么事,地老天荒,她也会陪冷毅一块撑下去。所以,不在意了,不在意冷毅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事。觉得自己有点傻,也有点天真,可就算傻又天真,那又怎么样?她本来就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只要还有冷毅,所剩的失去就是所得。
“泪,如果有一天,别恨我。”端起冷泪下巴,爱怜的吻着,冷毅眸中是化不开的痛色。
抬手,覆上冷毅的眼,再松开,露出冷毅的眼,冷泪虚弱的一笑,“恩,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恨你。”
后来,当一切的一切浮出水面,冷泪确实如她所承诺的,她不恨冷毅。只是,她恨自己。
一夜的安抚,次日,冷毅醒来,眸中的痛色已经褪下。眸子里,转为精明的幽光。
别开冷相齐安婉茹意味深长外带担忧的眸色,冷毅在冷泪额头落下一吻,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便“出差”去了。转车离开,冷毅这才将这段日子收集到的照片摆出来,查看每一张照片的背景,最后,不负希望,冷毅找到了认识他那不知姓名的哥哥的人。
驱车赶到机场,两个小时后,抵达京城。看着四面八达的交通,冷毅很快找到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
在二十多甚至三十多年前,这张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别墅,如今,变成一个别墅群。找到那位别墅管理员,冷毅将照片拿出来,指着照片里穿军装的男人,这才自别墅管理员口里知道,这个军装男人,也就是他哥哥,当初在这个别墅的舞会上认识了京城豪门,宁家的唯一千金宁展颜,他的哥哥,冷天成当年是军区的连长,本来准备回L市,不料一眼百年,看到了宁展颜,两人不多时便相爱,最后订婚。
京城豪门宁家千金下嫁L市冷家大儿子,这桩婚事在当年的京城引起轩然大波。继而,冷家大儿子冷天成倒插门进京城豪门,更是将轩然大波推上一个大高潮。
之后,就是冷天成跟冷家决裂,长期留在了宁家。并且,冷天成放弃军队编制,退伍进入宁氏,脱下军装,换上西装的事。
“那他后来是怎么死的?”想起冷焰那句死了,冷毅打断老人的回忆直奔主题。
“后来,宁家不知道怎么,冷天成进了监狱,出狱后,就带着宁展颜还有他们的儿子宁哲行一块登山跳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宁展颜刚出生的女儿被送去了哪里?”叹着气,老人说完,没注意到冷毅眸中的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冷天成和宁展颜的儿子叫宁哲行?他们跳崖的时候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想起宁哲行对冷家的恨意,冷毅瞳孔顿缩。
坐在车里,京城的天气灰蒙蒙的,不见一丝蓝天的颜色。
“冷总,我们真的要去墓园?”想起冷毅问管理员的话,黑衣人觉得冷毅不该在这个特殊时期来到京城四家的大本营,更不应该瞒着所有人就带着他一个保镖过来。
“你在外面等我。”到了墓园,冷毅没回应黑衣人,径直下车。
到了墓园,依照管理员的名册,冷毅被引到冷天成和宁展颜的墓前。
看着墓碑上英姿飒爽的男人,再看着旁边鼻梁高挺的女人,冷毅不期然想起冷泪的那句玩笑话。
“这个女人的鼻子跟我长得好像。”
“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爸妈”
瞳孔一点一点绽大,怀疑着什么,冷毅马上拨通JULY的电话,“宁哲行现在怎么样?”低沉着嗓音,却还是被JULY听出紧张的语调。
“冷总,宁哲行被仇家追杀,废了一双腿,到现在为止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故意提醒冷毅,JULY又说,“冷小姐今天很认真,之前在S市学的东西都用到了,只是,冷总,你应该陪在冷小姐身边。”
“我很快就回来。”挂了电话,不同往日会多问点冷泪的事,今天冷毅太过慌乱,一句冷泪的情况都没问。
疑惑的看着手机,JULY拨通另外一个黑衣人电话,这才直到冷毅带着人去了京城。
警铃大响,不安的走在冷氏,JULY看着办公室里认真办公的冷泪,犹豫一番,还是没进去告诉冷泪,让冷泪劝说冷毅回来。
而冷毅这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冷毅不做片刻停留,径直又飞回了L市。
当见到宁哲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看到冷毅进来,宁哲行讥讽的勾了勾唇,“这时候敢单人闯进来,冷总真是好大的胆子!”淡淡的说着,宁哲行拿起手机,只要他一个键,他的手下便会进来堵住冷毅。
察觉到宁哲行的动作,冷毅眸子紧皱。
“你要把冷泪从我身边抢走,根本不是因为你对她有男女之情。”陈述句,冷毅想到面前这个狠戾而一心想复仇的男人是自己哥哥的儿子,也就是自己侄子,冷毅便眸中露出一抹柔色,将视线落到宁哲行横躺在床上的腿,冷毅上前。
“是的,我不喜欢冷泪,但是我更不喜欢看到她跟你在一起。萧哲才是最爱冷泪的人,他们应该在一起!”想到冷毅跟冷泪的关系,宁哲行眸中露出一抹心疼之色,“那个笨女人,只有她才会被你欺骗,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冷毅在明明知道他们关系之后还不放过冷泪,这明显就是在拉着冷泪进地狱。一想到当冷泪知道一切时会有的反应,宁哲行眉头深深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