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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凝滞了两秒,谢洵将鱼汤全吐在瓷罐中,漱口。
孟棠安:“你在羞辱我?”
“你自己尝尝,这好吃吗?”谢洵不可思议,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世界上能有人做出这么难吃的东西。
孟棠安怎么有勇气给他吃的?
“你就不会哄哄我吗?我认真为你做了一早上。”孟棠安才不中谢洵的诡计,坚决不吃。
谢洵将信将疑,看向一旁的查秋。
查秋为难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姑娘忙活到现在,全程都没让奴婢们插手。”
“你不吃我吃!”孟棠安恼了,直接盛了一碗鱼汤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谁稀罕骗你啊!”
谢洵擒住她后颈,将青花瓷碗从孟棠安手中抢出来的时候,鱼汤已经全被她喝光了,咬牙:“吐出来。”
谢洵是真怕她吃了得病。
“咽下去了。”孟棠安抬头,无辜的鼓了鼓脸颊。
谢洵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和孟棠安计较,否则折寿还早死,吩咐道:“让小厨房再做一份,还有,以后褚玉居的厨房,孟棠安与狗不得入内。”
“我这么辛苦,你都不夸我一句!”
“做的真好,下次不许再做了。”
他昧着良心。
这一顿糟心又劳力的早膳下来,成功让谢洵没了心情再去质问孟棠安,看她用完膳就走了。
孟棠安乐不可支:“谢洵好好玩的样子!!”
养生壶:“……”
家人们就是说咱已经自闭了。
孟棠安会下厨,最起码不至于太难吃,不然早饿死了。
这次确实是她故意的,刚刚喝下那碗鱼汤的时候,她也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唉,毕竟人总有一死。
不亏!
倒不是为了整蛊谢洵,是为了打消他想问的话。
钓鱼是个技术活。
孟棠安悠闲的看着窗外的雪,眉目绝色,温婉如玉。
…
杨枝花近日因为谢洵吩咐的事情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也没想好一个解决办法。
他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敲门,说——
女人(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主意,快给我闭嘴!
你这个倔强的小野猫,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徐北侯的谣言,我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杨枝花拔着草,开始想念自己的好妹妹。
他也没想到,不过是去了趟林府,居然还能碰上一个和自己极为相像的人!
得知对方名字的时候,更是颇为震惊。
泪目了家人们。
如果不是确定家里没有丢的娃,真的要来一个大型认亲现场。
不过也差不多,立刻就拜了靶子,当结义兄弟!
杨枝花灵光一闪,从角落中跳起来。
仲草和孟姑娘是朋友,说不定了解一点,他可以去问问啊!!
说不定就有好的解决办法!
是夜,大雪纷飞。
褚玉居。
谢洵隔了一天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顿饭的事。
他偏眸看了眼窗外,把玩着女子柔软乌黑的青丝,侧倚在那,支着额:“这么寒的天,棠棠忍心赶我走吗,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玉居是什么风水宝地呢,勾的洵郎日夜惦记。”
孟棠安托腮,美人闲散,眉若桃杏。
谢洵倚靠在榻上,红衣明烈,像一阵风,怎么努力抓也抓不到,那副骨相在窗外大雪、室内红烛的映衬下分外风流,似噙着一抹笑,声音低沉。
“是褚玉居的人儿太勾魂,令本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那是一把天生说情话的好嗓子,如恋人呢喃,耳鬓厮磨。眼底横转着脉脉深情,始终不达眼底。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谢洵。
如果他愿意,身边何止孟棠安一人。
“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孟棠安甩出灵魂拷问。
谢洵笑意凝住:“你能把饭做出来,真的很优秀,令我敬佩。”
“既然洵郎如此喜欢,再拒绝就是棠安的不是了。”
谢洵诧异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似笑非笑:“又有什么坏心思?”
“棠安只是觉得,褚玉居的书房过于冷清,缺个人暖暖。”
“我不只能暖书房,还能给棠棠暖床。”
谢洵最后一个咬字极轻,意味不明,引人遐想。
孟棠安娇软道:“徐北侯不近女色,心怀天下,还是书房适合您。”
“孟棠安。”谢洵笑了,勾着她下巴,长睫微垂,眸色深邃,“你在玩我?”
她坐在他腿上,在烛火下皮肤细腻如温玉,冰肌玉骨,绝色生香:“不过是点小情趣罢了,洵郎不愿意吗?”
“情趣。”慵懒声线从薄唇萦绕而出,谢洵眯着眸,“行,我陪你玩。”
褚玉居修建的再好,也不如徐北侯府,更何况是在书房睡一夜,偏偏谢洵这一留就是三夜。
直到第四夜,夜半,月圆,孟棠安睡得迷迷糊糊,冰凉温度落在唇角,强势掠夺呼吸,下巴被人掐着,怎么推搡也不管用,硬生生被弄醒了,眼泪汪汪。
“你骗人。”
谢洵还真应了:“嗯。”
“说好陪我玩的……”
“我现在不是在陪着你吗?”谢洵不温不火的,修长手指扯开她的衣带,声音压得暧昧不清,“好玩吗?”
孟棠安眼尾很红,小声说:“但是我来那个了……”
“哪个?”谢洵没听懂,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完全不给孟棠安说话的机会就吻了下去。
等事态发展的不太对劲的时候,对上谢洵那双深沉欲念的眸,孟棠安弯起眼睛,像勾人心魄的狐狸,在他耳边说:“今日午时,我来葵水了。”
谢洵动作骤然凝住。
空气仿佛冻结。
“你要确认一下吗?”孟棠安很贴心的问。
谢洵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两个字,嗓音极哑:“几日。”
“七天。”
谢洵面无表情的扣上中衣盘扣,收拢着劲瘦的风光,那张脸上还带着三分慵懒诱人的情意,眼睛深不见底。极欲,仿佛能将人溺毙在一起。
“我等。”他将人往怀里一带。
那两个字,几乎都带着杀气。
孟棠安忍着笑:“那辛苦徐北侯了。”
即使是这样,谢洵也没走,夜夜宿在褚玉居。
第七天的晚上,他掐着孟棠安的腰,将人压在梳妆台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