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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所措,可他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奶声奶气,却十分霸道的声音:“你既是我以后的夫君,你就必须记得,就只能喜欢我一个,只能跟我一个人玩,不许你对别的女孩好!”
说这话的,正是与他订了亲的白团子。
当时那粉嫩的白团子还努力的用她的一只小胖手掐着她圆滚滚的腰,一只小手指着他的鼻子,做出一副厉害的蛮横模样。
那一年白团子六岁,他十一岁。
两个人刚刚被皇帝指了婚,家中长辈们又一起共赴了国难,正是两家人交好的甜蜜期。
母亲邀请她和她的祖母到家里做客,还特意安排他陪着她玩。
他想着练功便有些不愿意,不过母亲说了,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就像爹和娘一样,他理应照顾她,陪伴她。
等到他陪着她时,才知道,这天底下竟有这般看上去如此漂亮可爱,却精力十足,调皮闹腾的女娃娃。
他被她带着爬假山,上大树,摘花,拔草,玩死了他爹精心养的大锦鲤,放走了他娘最喜欢的云雀鸟,闹得府里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他都奇怪了,她这般淘气不会被家里人经常责骂吗?
可是当她眨着黑葡萄般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微撅着小嘴,歪着头看着你时,你就会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果然他看着自家娘,把她搂在怀里,连声的安慰说:没关系,你随便玩,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时,他额角滴下三条黑线来,熊孩子就是这般养成的……
她玩累了,不愿走了,就让他抱着她,他犹豫,她便像个八抓鱼一般抱住他的腰撒娇不动弹,他无法只好抱起她。
她在他怀里也是不安稳的,拿着她的小胖手,揉着他的下巴还奇怪的问:“你这里怎么不长胡子,我祖父这里的胡子都是扎手的!”
……他才十一岁长什么胡子,他懒得理她这个白痴问题,不说话。
她却不以为意,反而高兴的搂着他的脖子,使劲的亲了他脸一下,吓得他心砰砰跳,差点把她从怀里扔下去。
她一脸傲娇的说:“煊哥哥,你长得好看,还对我这么好,嗯,我很喜欢你,我答应嫁给你了!”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圆滚滚的样子,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姑娘,竟然和他的饭量一般大,如果不是他练功有劲,都未必能抱得动她。
而且她哪来的这么大自信,像皇后恩赐一般说出那种话。
她看出来他有些不愿意,便从他怀里蹦下来,叉着腰,瞪大了眼睛,像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叫道:“我现今虽然胖点,可祖母说了,等我长了,我会成为大周最美丽的女孩的,是第一美的。
你不喜欢我,是不是你有别的喜欢的女孩?祖父说了,我的夫君以后是不能喜欢别人的!只能喜欢我一个,我这就去告诉祖父,我不要你做我的夫婿了!”
他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不知怎的,嘴里便涌出一句:“我没有喜欢别人,我…我以后就对你一个好!”
她还是有些生气,最后逼着他写下了:“陆煊一辈子只喜欢林芷儿一人,只对林芷儿一个人好”的字据。
他签字画押,把纸条放在一个小银瓶里交给她后,她才重新露出了笑脸。
还高兴的给他写了几张大字,说他的字写得不好看,让他跟着她的字练习。
不过,她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虽然年纪小,但字的确比他的好上很多,他就真的临摹了一段时间。
那一天她是玩得开开心心的,离开时,还带走了他心爱的波斯猫。
他不愿承认那一天同样是自律,老成的他玩得最开心的一天。
他有些郁闷的想,她这么爱玩,能吃,他更得好好练功了,以后要出人头地,才能抱得动她,养得起她。
他十二岁那年,她七岁生日,他和她娘去了林府,他娘当着他的面,把林家祖传的给媳妇的玉葫芦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则送给了他一块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
他十三岁那年,在母亲的灵堂前,八岁的她把一盆玉兰花送给了他。
她告诉他,她的母亲在她出生时,就去世了。但她的祖母说过,她的母亲是爱她的,是不会离开她的,她的母亲会变成云,变成风,变成天上星星永远陪着她。
而他的母亲也那么爱他,又美丽又温柔,就像这玉兰花一般,所以她把这玉兰花送给他,他不必伤心,他母亲会变成玉兰花仙子,会陪在他的身边。
那天他守灵时把玉兰花放在了身前,半夜里那枝头的三个花苞绽放开来,他看着那怒放的花朵,就像见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
如今他十四岁了,成了武状元,有别的美丽姑娘喜欢上了他,可是男子汉得说话算话,他不会让他的白团子伤心难过的。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见过面了,他还打算明天去看她呢。
更何况,白姐姐对于他来说,就像亲姐姐一般……
于是他抓住了白姐姐的手腕,诚恳的告诉她:他已经定了亲,他不能娶她的。他会像原来一样把她当作姐姐敬爱的。
白姐姐伤心的哭了,说她不想做他姐姐,她不计名分,只想陪在他身边。
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答应过那个白团子,一辈子就只能喜欢她一个的。
不过看着白姐姐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的心底还是有些歉意的,他到底让这个待他极好的无父无母的可怜姐姐伤心了。
他有些悻悻然的回了他的院子,却看见父亲背着手站在院门口,一言不发的向他招了招手,便大步的出了府。
他跟着父亲到了京都最大的妓院,他是世家公子,当然知道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可是他从来没有来过。
他有些犹疑的跟着父亲上了三楼的房间,父亲不知摁了什么开关,那墙面上便出现了一块大食国来的镜子,他从镜子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隔壁屋里的情形。
他看到了刚才还伏在他身上哭泣的白姐姐,她娇笑着坐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的怀里,衣衫半解,红唇似火,媚眼如丝,放荡的模样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孩。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旁的父亲撩眼问他:“你不去问一问吗?”
他看着面色平静的父亲,便握着拳冲进了那个房间,打跑了覆在白姐姐身上的男人。
白姐姐在看到他时,泪如雨下,她跪在他的脚边哭道,她是被禁卫军的人逼着干这种事的,她求他救她出去。
她们姐妹不是父亲同僚的遗孤吗?她们来他家的第一天,父亲还让他好好待她们?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第一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孩,沉默的回到了父亲身边。父亲并没有解释,而是打开另一个开关。
他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看到了在他眼里总是沉静如水,很少说话的白妹妹,一个嫖客正急不可待的脱她的衣衫。
忽然他和那个嫖客的眼睛同时睁大了,被解去衣衫,赤、裸着站在那里的白妹妹竟然和他一样,是个少年郎……
他看着白妹妹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出手如电,用分筋错骨法一下子便拧断了嫖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