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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丞相在看到皇上做的那动作之后,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宫丞相从来没有想过,皇上竟然这般的狠心!
那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便是生生的要了宫初月的命呐……
伴君如伴虎,最终宫丞相在整个丞相府与宫初月之间,选择了丞相府。
渐渐的,夜色已深,当一轮皓月隐入云层的时候,宫初月还坐在窗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原本她以为宫绾绾,顾夫人又或者是那两个庶女,一定会有什么动作的。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在她回府之后,直到现在不要说那几个人来找茬了,她甚至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不符合常理呀……”宫初月小口的吃着荔枝,她的心头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但是她又的确是说不出这感觉的由来。
如此倒是有些烦闷,宫初月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干脆关上了窗,躺到了床上,她绵羊都数了近千只了,仍旧是神采奕奕……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树枝踩断的声音,宫初月整个顿时便静止了,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她确切的听到一阵长短不一的脚步声之后,立刻便连通了血石,从里面翻出了手术刀和麻醉枪捏在了手心。
她的院子里,一直有晟王府的两个隐卫在保护着,宫初月从来没有担心过,会遭贼人,但是今日明显有好几个人进了她的院子,可是为什么那两个隐卫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宫初月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可是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够面对的,宫初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那种功夫的变态。
宫初月跳下床,利落的一个踩踏翻身上了窗幔顶上,此处距离那房梁还有一人高的距离,没有任何的借力点,宫初月轻轻剁了两下,发现这木架子还比较结实之后,直接一个蹬跳,攀上了那房梁。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刀剑与门栓摩擦那轻微的咯吱声,宫初月摈气凝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这具身体素质非常的好,尽管不会武,倒也不是那种花瓶架子的软弱小姐。
很快的,她就进入了状态,蛰伏在这暗黑之中,犹豫一头嗜血的豹子,等待着时机一冲而起。
伴随着难以捕捉的吱嘎声,那木门被缓缓推了开来,宫初月那一双在黑夜中,闪耀着晶莹光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那几个黑衣人。
来者一共是六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宫初月不禁冷笑,这还真是看得起她,杀她一人何须这六个壮汉?
“没人!”为首的男人,轻手拉开了幔帐,大刀狠狠的挥向了床头,伴随着梆梆两声,那人惊讶的一把掀开了被子,可是那被子底下哪里有宫初月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个枕头!
此刻,六人立马分散了开来,在屋内寻找着,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宫初月入睡之后才现身的,一个个柔弱的小姐,能够躲到哪去?
宫初月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下面不断移动的黑衣人,手中的新型麻醉枪内,有十一根麻醉剂,那麻醉剂是冰冻而成,如同钢针般粗细,却又尖锐无比,能够在瞬间埋入人的体内。
那麻醉针在人体内,遇热融化,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从而走遍人的全身,这剂量有大有小,而宫初月慌乱之中,只找到了这一把麻醉枪,而它能够在瞬间就放倒一只大象!
伴随着噗噗两声,距离宫初月最近的两名黑衣人,瞬间倒地,甚至连闷哼都没有发出。
然而,这麻醉枪有个弊病,距离超过三米便会失了准度,宫初月此刻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但她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蛰伏在原处,等待着黑衣人的靠近。
“怎么回事?”剩余四人,听到倒地的声音,顿时便戒备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来,宫初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尖瞬间扣动扳机,伴随着另外两个人的倒地。
剩余的两名黑衣人直接背靠背,在屋内转起了圈子。宫初月低咒一声,这两人竟然直接转出了她的射击范围,这可如何是好?
宫初月扫了一眼周围,在距离她一米多的地方,有一根梁柱,宫初月直接对着梁柱就是一发麻醉剂,那嘣的一声,果真将那两黑衣人吸引了过来。
也是在瞬间,两把大刀,直直的朝着那梁柱的方向飞了过来。
宫初月看准时机,连续两发麻醉针,射向了二人,在大刀梆的一声卡进了那梁柱的时候,宫初月的麻醉剂也同时埋入了二人体内。
只是,最后一枪打歪了,竟然埋入了那黑衣人的小腿内,宫初月这下便傻眼了,眼看着那人挣扎着要朝着她这个方向奔过来,宫初月吓得直接躲在了那梁柱之后。
就在她以为,那人就要冲上来之后,那黑衣人竟然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倒在了地上。
整个屋子,在瞬间便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宫初月粗重的喘气声,这么小的地方,根本就活动不开筋骨,她还充当了一把狙击手,手臂早已经酸痛了起来。
在下了房梁之后,宫初月活动着手臂,踢了踢地上,那已经不知是死还是昏迷的黑衣人。
拽下了他们的面巾后,宫初月发现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在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甚至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几把大刀了。
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她的房间内,宫初月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脑袋,这件事情可真是难办了,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或许连名节都不保。
可总得找人帮忙啊!
“南橘,南橘!”宫初月在门口唤了两声,不仅仅是南橘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就连春兰秋菊四人,也是没有半点动静。
“有没有人在?”宫初月又站到了房门外,对着院内的几颗大树唤了两声,回答她的是一片萧瑟的穿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