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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半个月未见到她了,想念得紧。
南禾低头不语。
“是红豆粥,南禾小姐自己做的,真想不到南禾小姐还有这样的好手艺。”王妈出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给我来一碗。”陆予止靠着南禾坐下来,目光紧盯着她。
她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甚至对于他的靠近,眼底有几分厌恶。察觉到这些,陆予止有些火大。
他对她日思夜想,甚至为了她提前完成工作,巴巴地下了飞机就赶来找她,她却还给他摆脸色。
他向来是天之骄子,从来只有女人围着他转,哪有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费尽心思过。
她却毫不领情。
不知好歹……陆予止心里恨恨地想着,伸手捏住南禾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南禾,是不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让你忘了本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南禾不想和他说话,冷冷地与他对视一会儿,干脆闭上眼睛。
她这是在和他无声地抗争。
陆予止的火烧得更旺了,“嚯”地站起来,大手一挥,把桌面上的粥碗全部扫到地上去,滚烫的热粥溅起来,烫在南禾的腿上,氲出一片红色。
她咬着牙忍着。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良久,才听得他清清冷冷地说,“南禾,如果你不想他们出事,就做好你身为‘情妇’的本分。”
他不想这样威胁她,可她总是挑战他的底线,点起他心中的怒火。
南禾震惊的看向陆予止,他们?陆予止这是用她在意的人来威胁她?
是了,她早就应该知道的,A市都传氏集团陆予止冷漠无情,手段狠辣,她怎么会忘了?
陆予止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她的前男友方斯年现在正在争取国外留学的奖金,而她的弟弟南枝明年就要高考了,要是这个节骨眼出事,他们的前途就被毁了。
她该怎么办?
南禾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
陆氏集团大厦,会议室内,陆予止正坐在会议桌中心听取下属的报告。
王特助出去接了个电话,又走进来,附在陆予止耳边说了几句话,是南禾来找他了。
陆予止眉头微挑,似乎心情不错,淡淡道,“让她等着。”
王特助得了吩咐只得照办,心下有些奇怪,这陆总向来对南禾重视得很,今日却如此,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会议又开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陆予止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就瞧见南禾坐在会议室外的长椅上,低头坐立不安的样子。
自上次他们不欢而散后,南禾已经五天未见陆予止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吊着她的胃口,等着她来求他。
只见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睬她,转身进了办公室。
南禾站起来,欲言又止。
不一会儿,王特助出来了,让南禾进去。
陆予止坐在办公桌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拘束的南禾。
“怎么?亲自来找我?”
南禾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陆予止……我错了,你放过斯年和我弟弟吧。”
她这几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陆予止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方斯年家境普通,出国留学是他的梦想,她不想因为她而毁了方斯年的前途。而她的弟弟南枝,他成绩一直很好,是她父亲的希望,陆予止若是毁了南枝,相当于毁了她的父亲。
陆予止看着她,良久,缓缓开口,“你这是为了方斯年和你弟弟,在讨好我?”
南禾垂着眼,语气有些悲凉:“是,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会好好做你的情妇。”
陆予止心底翻滚着怒意,本来是他用方斯年和南枝威胁南禾,可南禾真的为了他们妥协的这一刻,他却觉得愤怒。
他冷嗤一声:“南禾,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陆予止站起来,走到南禾身边,双手抚上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你说呢?南禾,忘了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跟在我身边。”
他陆予止,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南禾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心甘情愿?怎么可能。
她南禾已经没有心了,已经被他折腾得没有心了。
她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办不到?那算了。”陆予止甩了甩手,叫了人进来,要把南禾送走。
她站在原地,低着头,突然对着他跪了下来,“我求求,予止,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我求求你……”
她的头“嘭嘭”地在地上磕着,陆予止神情莫测地看着她卑微地跪在他跟前,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他陆予止,也有逼迫别人,逼迫到这份上的一天。
他不耐烦地抓着她胳膊,把她提起来,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微微渗着血。
他的心下蓦地有些疼。
“只要你乖一点,我暂时不会动他们,我今天回藏娇园吃饭,怎么表现,你应该知道。南禾,一切选择权,都握在你手里。”
陆予止说完,让人进来,带了她出去了。
*
之后的两个月来,南禾出奇地听话。
只要陆予止一回家,她就从楼上奔下来迎接他。
眼底再也没有抗拒的神色。
他喜欢吃她做的红豆粥,她就天天做,晚上给他送到书房里当宵夜。
夜里入睡,也不抗拒他的接触,开始会青涩地回应他,不再如一条死鱼一般。
陆予止欣喜于南禾的变化,却也知道,她这样做,并非出于真心。
那又如何,她乖一点,不再折腾他就是好的。
以后他对她好一点,她总是会知道他的好。
这夜,陆予止照常在书房工作,南禾做了红豆粥,端进去给他。
敲了一会儿房门没人回应,南禾悄悄地拧开门,才发现陆予止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这个人,即使睡着了,仍是透着一股刚毅与冷冽。
脸颊轮廓分明,如刀刻般俊俏。
南禾放下粥,看了他一会儿,踌躇着,去里间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似乎对他的恨意已经不再那么浓烈了。
可是她该恨他的。
南禾的手颤颤巍巍地抵上陆予止的脖颈,他似乎睡得很熟,只要她一用力,他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