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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蔺寒深把所有人都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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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我,成渠情绪显得很激动。

    当我走到他面前,我看见他颤抖的嘴唇,眼里的渴望,迫切,却有隐忍,焦急,最后都变成痛苦。

    不想压抑却不得不压抑的痛苦。

    “成先生,你怎么了?”我不得不问,这样的成渠我第一次见。

    成渠摇头,嘴巴张开,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都跟着抬起来,“我……宁然……我……”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他依旧说不出话,显得更痛苦了。

    我觉得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这样,我送你去医院。”看着他这样难受,我没有办法装不知道。

    转身便要上楼拿包,却被成渠拉住。

    我转头看他。

    “没有,我……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他看着我说,眼神慈爱又温和,似乎那些情绪已经压下去,但我还是从他眼里看见痛苦。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个模样?

    我自然不好问,便答应了。

    他这番模样让我无法拒绝。

    刘妈给我倒了杯咖啡便离开。

    成渠看着我,就看着我,一直不说话。

    我有些不自在,先开口,“刚刚刘妈说,你找我有事?”

    还以为他来找我是因为成沁琳的事,但这幅模样明显不是。

    成渠回神,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我,我就是……对了,你和寒深怎么样了?”

    话题一下转到别的地方,我微愣,反应过来说:“还好。”

    只能说还好。

    从昨晚蔺寒深的话来说,这并不是结束。

    所以我们关系还无法回到从前。

    但他能报复我,惩罚我,而不是对我不闻不问,那就证明他心里有我。

    只要他心里有我,那我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想到这,我看向成渠,“你是为了成沁琳来的吗?”

    话该说的还是要说,该问的还是要问。

    成渠眼里一下落满颓败,像受了极大的打击。

    我说:“你如果是为了成沁琳来,或者想让我因为成沁琳而离开蔺寒深,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和蔺寒深领证也就是昨天,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既然证在那,我就要捍卫属于我的。

    “昨天我和蔺寒深领证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我不管以前怎么样,我只知道,蔺寒深现在是我老公,我不会对任何女人退让,即使是他从小大的青梅竹马。”

    成渠嘴巴张开,脸上的沧桑逐渐化为苦笑,“我不是为了沁琳,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

    我皱眉,想知道我过的好不好?

    他是我的什么人?还是说他不清楚我们的关系?

    或者说,因为我像他的那个朋友就不顾自己的女儿来慰问我?

    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把话挑明了吧。

    “成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成沁琳,蔺寒深之间的关系,你应该也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不太喜欢你来看我,也不喜欢跟你接触,即使你是对你那个朋友的惦念才来看我。”

    我看着他,他脸色一下白了,上面全是痛苦,难受。

    不知道怎么的,看见他这样,我心里沉甸甸的。

    但我还是要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心里不太舒服。”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就先上楼了。”

    不敢再看成渠的脸,我怕我会心软,便起身快速上楼。

    明明是一次次杀我人的父亲,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疼惜,慈爱,好像我是他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坐在卧室里,我好一会心情才平静。

    等我心情平静,我手机响了。

    是杨晓的,瞬间我便有了想要诉说的想法。

    只是我接了电话,不等我说,杨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昨晚我怎么想怎么都不对,我分析了好久,怎么都觉得,蔺寒深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

    “尤其是成沁琳,那根本就是让你吃醋让你痛苦的道具啊!”

    “之前我没想明白,后面躺在床上,一下就想通了,老实说,你这次倒是脑子灵光了。”

    杨晓说了一大堆才止住话,我却没说话,她意识到不对,急忙问,“怎么了?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你可别吓我啊,姐姐年纪一年比一年大,承受力没以前强了。”

    杨晓最后一句话让我笑了。

    听见我笑声,杨晓稍稍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你简直要吓死我了。”

    我想到杨晓刚刚说的话,说:“你想明白了?”

    “嗯,而且我想起一件事。”杨晓声音突然变的认真。

    “什么事?”

    电话里声音安静了,似乎受了什么的阻隔,杨晓一时没说话。

    我忍不住问,“杨姐,怎么了?”

    “三年前,你不是突然间消失了吗?”

    “是,怎么了?”

    我下意识握紧手机,我有种预感,杨晓会说出我完全想不到的事。

    “三年前,陈树和蔺寒深喝醉,我去接他们两个,我听见蔺寒深嘴里说死了两个字。”

    死了。

    什么意思?

    杨晓继续说:“我当时不懂他说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他一直在说,邹文来接他的时候他还在说,像念经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

    “他很痛苦。”

    “我从没见过蔺寒深那个样子,他在恨,又在痛,那种恨不得毁灭一切的狠,我现在回想都心惊胆战。”

    说到这,杨晓声音停顿。

    似乎她眼前真的出现那一幕,让她心都在颤抖,以致她后面的话都沉重了。

    “而现在……他在报复你。”

    “所以,宁然,当初他说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