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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做是以自己的血为线索,吸引蛊虫。
而为了让蛊虫顺利出来,并未再也不会返回男子身体里,巫女才用了两人的血。
只是,掌心距离手腕的距离并不远,稍有不差或许就会功亏一篑。
苏婉娘静静看着那虫子一点点的走动,男子皮肤下鼓起的地方,慢慢靠近了手腕的位置。
巫女没有动作,却突然抬头看向苏婉娘,那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大了让蛊虫有所察觉。
又过了一刻,也不知是那蛊虫太过谨慎,还是因为靠近手腕处血液味道的浓郁,让它速度都慢了许多。
不过,一刻后,苏婉娘终于看到那传说中的圣物了。
一抹银白色自手腕处血色的口子里冒出了头,然后,浴血般的银白虫子便朝着男子手心而去。
它的目标,是那正在舔食血液的黄金蛊!
通体银白的,大小约莫不到两厘米,小小的身体比麦秆细不了多少。但是那头顶之上的一个触角,仿佛独角兽一般,最前端还坠着一圆球,仿佛吊着一盏灯。
眼见那银白蛊虫吞噬黄金蛊大约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巫女突然对着苏婉娘眨了眨眼见,甚至微微额首示意。
苏婉娘了然,手中银针落下,一手银针落在那蛊虫之上,一手银针同时落在了男子手腕血口位置。
封住手腕,蛊虫感觉到不对的时候身体就被钉在了手掌之上。
而因为疼痛,蛊虫转头想要咬住尾巴上控制住自己的那‘利器’,却在下一秒,被眼前的黑色笼罩。
巫女知道它命大,不可能扎一针在屁股上就死掉,便才敢让苏婉娘帮忙的。
苏婉娘利索的收回针,然后麻利的给床铺上人的消毒搽药再包扎。
巫女笑眯眯且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不大的黑色瓶子,看得和宝贝一样重要。
只两人都没有瞧见,一道缥缈肉眼不可见的银光,一闪而过的没入了苏婉娘的身体里。
事情搞定,巫女将黑色瓶子用一块银色的布包裹起来,然后又装进自己的腰包里。
看着地上的一些血迹,她没有清理,但是看到床铺上的男子,那皱着的眉头已然松开了。
巫女放下心来,安静的看苏婉娘给对方把脉。
“只需再调理一段时日,他的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苏婉娘轻松一笑,仿佛之前的所有紧张都烟消云散。
两人相视一笑,巫女率先走出去打开房门,然后对着外面听到动静却紧盯房门的人道:“已经解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为了给三人足够的空间,两人走了出来。
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巫女手中接过她的腰包,然后严肃的点头带着那腰包回去了。
事情已了,扫了一眼开着的房门,巫女突然想到自己的损失,有些怅然。
“哎,虽然圣物找到了,可惜了我的黄金蛊!”
黄金蛊难得,是她养了好些年的,被吞了三分之一后,当然只可能进入圣物的肚子里。至于她的小宠物,那是不可能救回来了。
苏婉娘看到这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以后再养就是了,总归你们族中重要的东西找到了。”
巫女闻言,这才好转,笑着点点头。
两人刚走出两步,那头,商紫苏急匆匆的抱着许安宁往后院来。
小家伙刚进后院的时候,眼睛就红红的,但是显然没有哭闹过,脸上很干净。
但是越是走近,许安宁便就越是皱起了小脸。
甚至,在靠近一些的时候,突然哇的一下哇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婴儿的啼哭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婉娘担忧的接过孩子,今日耽搁了时辰,孩子怕是受不了了。
“安宁可能是想你的,刚才玩儿得好好的,但是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睡。这不,我刚抱过来,她就哭了。”
商紫苏也是带过孩子的,弟弟商路就是她带着的。
许安宁哭闹,让商紫苏也十分心疼。
到底长得软糯糯的小家伙,胖乎乎的,而且每日里穿得鲜亮,让人看了自然喜欢。
苏婉娘点点头安慰道:“或许是今日耽搁了些,也有可能是玩累了,我来抱!辛苦你了!”
商紫苏赶忙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安宁很乖的。”
因为还未说明里面情况,苏婉娘招手告诉给院里的药童。
“里头那位病人已经好转,再修养几日便可恢复过来。你等会儿且同他们说说,我先回去了。”
药童听着苏婉娘的交代,老老实实的点头记下。
三个女子一前一后的走着,那头,一直站在房间的许修宁,走到门外看了一眼。
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带着帷帽的女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过头来。
廖东辉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就和许修宁的撞到了一起。
等他慌忙转过头,心还猛得跳动几下。
许修宁若有所思的扫了廖东辉一眼,然后对着阿唐道:“再修养几日,我们便回京!”
听到回京两个字,廖东辉垂在两侧的手微微一抖。
他心里头总觉得对不住对方,只是却也有些意外为何那女子没有认出军师大人来。若真是相识,必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才对。
若是真的只是长得相似,那也太像了吧!
女子的画像是军师大人亲手所画,如今他们居然对面不相识?
廖东辉自知自己隐瞒事情不对,之前隐瞒查出的真相,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军师。只因为他为了不让军队的人和大将军一起等军师一人。
如今却想来,自己大错特错了!
抿了下唇,廖东辉实在做不到继续隐瞒下去。
想了想,他转头对着许修宁道:“军师,属下有一事禀报!”
许修宁似乎早知他会如此,面上并未见任何意外,淡然的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一直走到附近一间茶楼,然后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茶水喝了三杯,廖东辉知道自己必然要说出来的,只是就怕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虽然许军师性子在军中算是最好最温和的,但是,自从知晓他那些行军的手段以后,他可不敢得罪军师大人。
如今,只能灌下几杯茶水,以此冲胆!
“属下有错,该向军师大人请罪!只如今人在外头,属下自知不能在此暴露身份徒惹事端,待属下严明一切,回京后自去领罚!”
许修宁听着廖东辉的话,端茶的手一顿,随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说任何话。
廖东辉忐忑不安的等了几息,最终开口道:“之前,属下骗了您!您的夫人和孩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