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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租马车的男子居然病的很严重,这让车夫十分担心。
不然,他也不会走小道儿想要快些把人回去的。
但是没有想到,路上居然会下雨。这原本十分好走的路,却因为雨水变得十分艰难。再加上马车路过前面林子的时候,居然陷入泥里,他也只好背着那男子下车找落脚的地方了。
好在,雨中他看到这里有间宅院。
不过,看到男子的情况有些不好,车夫更加担心起来。
站在门后的福伯并不知道外头到底怎么样,继续问道:“那人是什么人啊?”既然车夫是商家的,就是自己人了,他只是在意那个雇车的人,到底是否来路不明。
车夫一听就知道福伯会放他们进去,于是立即解释道:“这位相公是去西北那边寻亲人的,可是没有找到人,该是路上着急上火,这才病倒的吧!不知......”
‘咚,嘎吱......’
不等车夫问问能否借住一宿的话,里头,院门就被人打开了。
车夫赶忙扶起一旁歪着的男子,然后对着里头的人道谢:“多谢大叔!多谢大叔!”
虽然不知道福伯的年纪,但是车夫听到对方生意沧桑,便叫了大叔。
福伯瞥了那人一眼,将目光看向生病的那人:“有带药吗?需要请大夫吗?”如果没有药,估计就要请大夫了吧!
虽然天黑了,但是可以看出男子病的不轻,都没有力气了。
车夫听到那话,顿时十分感激的摇摇头:“我这里有药,多谢大叔收留!”
福伯侧开身催促道:“快些进来吧!”
车夫改扶为背,背着男子就进了宅院。
黑暗里,福伯将门拴好锁住,然后提着灯笼往前走。看到站在屋檐下的人,摇摇头到:“跟我来吧!”
前院客房很多,福伯将人安排在他房间的隔壁,这样也好照看。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我就在隔壁屋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喊一声。”说着,福伯将客房里的油灯点亮。
离开前,福伯对着正在照顾人的车夫道:“厨房还有热水和生姜,你们的衣服都湿了,最好是换下来。如果不困就去熬些汤药给他灌下去,你也熬点姜汤!二位早些休息吧!”
说完,福伯就合上了房门离开了。
车夫将对方的包袱放在床铺里头,将男子的外衣除下,好在因为带着蓑衣,他们只是外衣淋湿了而已。
忙了半宿,给男子灌了药,车夫才疲惫的躺在床铺旁的底下睡着了。
好在这里是南方,又有薄被,也不会着凉。
次日清晨,雨停了!
苏婉娘起身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鸟叫声,顿时勾起唇角。
这里环境好,晨起听到声音也让人感觉心情舒畅。
穿戴洗漱一番,苏婉娘打开房门,扑鼻而来一股清新的气息。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青石板的路上没有积攒雨水,雨水从一旁不到一指宽的小沟里流淌了出去。另外,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给人一种十分干净舒服的味道。
屋檐偶尔会滴下一两滴的雨水,滴滴答答仿佛演奏着动听的乐章。
树木花草被雨水滋润过,绿的鲜嫩,红的美丽。还有被雨水冲刷过的宅院,焕然一新的感觉。
苏婉娘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去小厨房准备早饭。
因为心情不错,苏婉娘做的也不少。
她熬了养生粥,又做了蛋饺和馅饼,佐粥小菜也做了几个。
因为福伯送的东西丰富,苏婉娘也利用了许多,做起饭来,自然得心应手的多。
等做完这些,苏婉娘回到房间,看到还未睡醒的孩子,闪身进了空间转悠一圈。
她并没有多待,转了一圈就出了空间。
许君昊睡的沉,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洋洋的洒在地上。
唤了孩子吃早餐,苏婉娘带着热乎乎的早餐去了前面。她准备了几个蛋饺和馅饼,另外一碗粥和一碟子小菜。提着篮子就去前头了。
刚走到前院,苏婉娘就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药味。
她闻了闻,不觉微微皱眉。
药里头的成分虽然不完全能够说全,毕竟只是闻闻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味道。不过,苏婉娘却已经闻到了一些,心里猜想着不知道是不是福伯染了风寒。
“福伯可在?”
苏婉娘唤了一声,见福伯的房间紧闭,而后听到脚步声,抬脚走到大厨房去。
“福伯!在忙呢?”
还未走进去,苏婉娘就看到福伯正在灶台前,瞧那样子,似乎是已经做了饭菜?
福伯听到苏婉娘的声音,再看她还提着个篮子,顿时想起昨夜吃的面条,那味道,当真是比酒楼做的还好。
只是,苏婉娘客套归客套,他却不好意思一直吃苏婉娘做的饭菜。
到底,她可是小姐提过的贵客!
“许夫人早!老奴早饭已经做好了,夫人和小公子不如尝尝?”
福伯是客套话,他能够看出苏婉娘不是一个懒惰的,心里不觉越发点点头称赞了。
虽然有些好奇她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孤身带着孩子留在这里,但是,福伯却觉得她胆子挺大,甚至十分特别。至少,他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像苏婉娘这样的妇人。
苏婉娘听到福伯的话,笑着将篮子放在一旁的案板上:“福伯客气了,我也做好了早饭。这不,自己做了点蛋饺和饼,送给福伯尝尝鲜。手艺粗糙,福伯莫要嫌弃。”
听到苏婉娘的话,福伯立即道:“哪里那里,许夫人客气了。许夫人是小姐的贵客,这些事情原本该老奴来做的。以后许夫人莫往老奴这里送吃食了,这真是折煞老奴了。”
看着福伯刻意说出的话,苏婉娘突然明白过来。
是了,在这个时代,主仆关系十分分明。可断断也没有客人给主人做吃的道理。
想到这里,苏婉娘便点点头:“好,我省得了。”
送了早饭,苏婉娘就抬脚出去,走到门口,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福伯,刚来的时候,院子里飘散着一股药味,不知福伯可是哪里不舒服?”
福伯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直言道:“那是昨夜里过来借宿一宿的客人熬的药,那位客人染上了风寒,似乎因为什么事情着急而着急上火了吧!我这差点儿忘了说给夫人听了。”
苏婉娘昨夜睡的熟,还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点点头。
她边走,路过福伯的房间,就看到隔壁房间门外角落放着的小炉子。炉子上,是一个药罐子。
虽然习惯使然,苏婉娘很想看看那药,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