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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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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蕾觉得顾思阳这个人其实挺轴的,不接近你看不出来的,只有你靠近他,你才能看出来。

    她不想在吵了,很累。

    “思阳,你让我很累。”

    她自认自己是一个好说话好相处的人,反倒是他,要求自己这个要求自己那个,命令多到令人发指。

    顾思阳看着关上的门板,一般的人如果生气的时候会很用力的去关门,可是童蕾没有,她只是轻轻的带上门,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也许她是在无声的抗议。

    顾思阳只是觉得不稳定,他需要童蕾的保证,可是她却不能提供给 他这个保证,所以他心里会抑制不住火气,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抓了一把头,也很累。

    童蕾说她累,其实自己也累,真的很累。

    童蕾早上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吃早饭,听说他最近似乎没有什么事儿,要休息一段,这样也好,不然身体都累垮了。

    虽然嘴上不说话,可是心里到底是挂着他的。

    昨天晚上两个人躺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可是这次和以前差很多,就那么大的床,中间像是有条河在阻隔似的。

    顾思阳的抵抗就是不吃饭,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正常出去回来,可是就是不吃饭,他自己也不说,就等着她发现。

    童蕾也是到了晚上才知道的,她虽然做的不好吃,可是至少也是学了,晚上做了很多,可是生气中就没有去叫他,他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童蕾自己吃完了,就进卧室了,他好像是在弄电脑,看了他一眼。

    “去吃饭。”

    没有回话,德行不吃就不吃,不吃一顿饿不死的。

    爬上床直接就睡了,后来迷迷糊糊当中感觉他也上了床盖上被子也可能是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童蕾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明白了,他这是在跟自己绝食抗议呢。

    多大的人了,你不是孩子。

    至少她开始接触顾思阳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如果她要是知道他会这样孩子气,也许就不会跟他走到一起了。

    毕竟当然他像是一个英雄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现在身上哪里还有什么英雄的感觉?

    在家里难过了一天,他就是要难为她,难道她什么都不要了,就围着他转嘛?

    女人的作用难道就是为了家庭而存在的?

    她现在还在念书他都这个样子,如果他们以后真的要结婚呢?

    做家庭主妇然后生孩子带孩子?

    想想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太可怕了,不要。

    过了中午闲来无事,自己躺在客厅里,很生气,可是心里也伤心,伤心他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糟践自己的身子。

    童蕾想,有时候女人真是贱啊,明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可就是忍不住去想去心疼。

    拿着外套出去买了很多的吃的,心里说不爽,可是实际行动还是挂着人家的。

    顾思阳回来的时候,童蕾就坐在桌子的对面,没有出声,她心里还生气呢,他要是吃那就吃,不吃那就饿死算了,反正她已经退让了。

    顾思阳越过客厅看样子是要直接进屋子里,童蕾轻轻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顾思阳也不是有台阶不下的人,他只是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屋子里去,可是她哭了。

    感觉只有一个,心疼。

    “童蕾……”

    童蕾起身就光着脚要往外面走,顾思阳赶紧扔掉手里的东西,从后面抱住她。

    她不说话,他也不吱声。

    这次的风波看着似乎就是这样的过去了,童蕾其实有点想不明白,如果顾思阳是再婚家庭那么她能理解他害怕失去的那种感觉,可是他的家庭看样子好像很是和美,看照片就知道了。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有时候很霸道不讲理,有时候心细的让你想哭。

    童蕾的学业还不错,因为在一个学校,所以两个人也没想瞒着别人。

    别人大学享受到的待遇,这里童蕾再次享受到了一次。

    自习室的位置很不好占,每次都是要顾思阳帮她占她才有位置的,也不知道喜欢学习的人怎么会那么多?

    哪里都是人。

    童蕾没以为老板对自己有别的意思,可就是真的照着顾思阳的话来了。

    似乎对她的态度有点暧昧,童蕾有点警觉,是不是男人对这事儿看的比较敏感啊?

    “那个老板,我有男朋友的,不然哪一天我带出来给你看看……”

    他们老板她一直以为是不要脸的那种,结果那天他愣是红了半天的脸,也许是觉得她不上道吧,可是她真的有,又不能不说,不然到时候家里的那个还是会无理取闹闹着绝食了。

    “童蕾,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女孩儿找一个经济好的,不是因为她们虚荣,而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过精致的生活总是比你现在的生活要好一些的……”

    童蕾之前对她老板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可是现在心里竟然生生的多出了一点鄙视。

    他是不是以为他条件好,所以她就一定会踹了男朋友跟他?

    大概老板也看出来她的脸色不对。

    “你别多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有选择的权利。”

    那之后老板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这点还是叫童蕾觉得他这个人还算是说到做到的。

    就是一般的正常接触。

    可是看在顾思阳的眼里却越来的越不稳定。

    再一次的吵架还是因为这个,她答应今天要早点回来的,他实验室那边都给推了,当时和自己搭手的两个人脸都黑了,可是只有这么一次中国的情人节,他要跟她一起过。

    童蕾要下班的时候老板出来,出了一点问题,她一直在赶,到后面也就忘记了。

    忙的头晕目眩的,明天要上课不能回来,所以今天一定要解决。

    后来实在太黑了,老板说要送她,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打死童蕾,她也不敢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老板无奈的摊手,没一会儿拎回来一束玫瑰花,强行塞进童蕾的怀里。

    这样了,她总不能把花给扔掉吧?

    心里想着下了楼在扔。

    办公室一共留下来五个人,那两个人已经走了,童蕾收拾好,就剩下她和老板了,两个人一起下楼。

    那冤家就来了。

    顾思阳那眼睛都要喷火了。

    他早早就请了假来等着她,她呢?

    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换人了?那早说啊,这么吊着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童蕾一下楼,看见顾思阳那张铁青的脸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千万这个时候别给她下脸子,顾思阳。

    “思阳,这是……”

    顾思阳火气上来了,蹭蹭转身进了车里开车人竟然走了,就这么把童蕾给扔原地了。

    童蕾当时有多么的尴尬?

    老板一副了然的样子,让她很是气恼。

    顾思阳没有回家,只是回了实验室,凡是和他搭话的人,他就拿枪子儿去蹦人家,人家自然惹不起躲得起。

    顾思阳这次没有绝食,他在等着童蕾退后,像是上次一样。

    可是这次童蕾就跟半夜砸了一只鞋下去,之后就没有反应了,什么都是淡淡的,跟他说话,都是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他知道事情恐怕是越闹越大了。

    因为这件事一再的闹腾,童蕾这些天在看房子。

    当时她就不应该住进来的,不住进来,后面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快,弄的大家都痛苦。

    她想了想,其实她和顾思阳不行,不合适。

    分手恐怕就是早晚的事情了,或早或晚跑不掉的。

    童蕾想找一个安全的房子,走了很久。

    后来上班的时候老板可能是看见了,她本来不想欠他人情的,可是他说可以去问别人,好像他是给别人介绍过房子,她现在半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可以自己住,不用像是刚来的时候要跟别人合租,家里进贼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只有那一次,她的魂儿都要飞了,再来一次她怕自己会因为心脏病而挂掉。

    房子找好了,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减少,顾思阳也忙着生气和实验室的事情,压根没注意。

    就这样,童蕾的东西都搬走了,他才感觉到不对。

    可是这么大的城市他要去哪里找她去?

    这丫头心真狠,直接就连电话都给换了,他到底怎么着她了?

    不就是吃个醋嘛,有几个男人明知道她身边的那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嘛。

    问了几个人,总算是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

    有什么话至少要先说清楚,她这么搬走了留张破纸条算什么意思?

    当他是垃圾是不是?

    想扔就扔?

    顾思阳一直觉得童蕾的个性吧,其实是比较好欺负的,现在这样看过来却不是,里面硬的很。

    在楼下堵到童蕾,她也不惊讶,想必是有人通知她了。

    不咸不淡的跟着他打招呼。

    “今天不忙呀, 吃饭了没?”

    “打住……”顾思阳越是听这话越是觉得有问题:“童蕾,你想干什么啊?一句话没有就这样拎着东西就没影子了 ,你有没有告诉我一声?你想分手?你和你老板之间的那点破事儿,我他妈的都没有在追究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童蕾的包直接砸了过去,就对着他的脸。

    “顾思阳,你真的很跌份儿,赶紧走吧。”

    就这样,不管顾思阳在说什么,童蕾那几乎就是不给机会的直接宣布分手。

    顾思阳想着,她家里应该是不知道的,打了电话过去想走一个曲线救国,可是呢,童蕾做的真绝。

    “思阳啊,你和童蕾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孩子……”

    童蕾的爸爸到底还是心软,那时候看着两个人就很合适,怎么看都合适,他挺喜欢顾思阳的,他不像是童蕾的妈妈想的事情那么的多。

    童蕾前几天打电话回来,就说两个人分手了,其他的没说,他们在电话里也没敢问,怕闺女伤心。

    顾思阳将前因后果都说了,童蕾的爸爸叹口气,那孩子就恨别人冤枉她,小时候她妈说她偷钱花,结果她就天天饿着自己,一直找到了拿钱才吃饭,个性其实有点倔的。

    挂了电话深深叹口气。

    “我说你不吃饭,在哪里谈什么气?”

    童蕾的妈妈看着她爸爸说着。

    “思阳打过来的电话……”

    童蕾的爸爸把事情都说了,童蕾的妈妈倒是不在意。

    “那种家庭条件太好的,我们接受不起,你看电视里他妈,你觉得能看上我们家童蕾嘛?还不如早散……”

    看着电视里的人是挺温和的,可是人和电视里的人是有差距的,有的人看着不亲,可是接触起来很亲,有的人则是看着很亲,接触起来人家很冰。

    “要我说,思阳这孩子还不错,你不能一竿子就将所有的人都打死,有钱人怎么了?再说我们家也没有穷到那个地步,我们家里还是有的……”

    不过就是有的多少罢了。

    童蕾的妈妈叹口气,扔下筷子,给女儿去打电话。

    “你和顾思阳就真的因为他吃醋你把他给踢了?”

    童蕾一直半会儿讲不清,再说她自己也受伤了,不愿意在多说,话里有了一丝不太对劲儿的味道,对着母亲直接就开火了,她知道对不起,不应该这样做的可就是忍不住。

    “行了行了,你就跟我置气吧,有火你怎么不往他身上撒啊?人家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我还以为我们家也出了一个陈世美呢……”

    啪!

    童蕾的妈妈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去跟她说那些有的没有的,没劲儿。

    愿意怎么招那就怎么招吧,她是不管了。

    童蕾挂了电话,就直接睡了,不管能不能睡着,反正她是不想了。

    顾思阳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他知道自己特跌份儿,可是那天和平常它不一样,她明明和自己说好了,结果呢?

    越是想越是烦,干脆起身去跑步,恨不得让自己直接挂在跑步机上。

    心里还是难过,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对,他压根就没想隐藏。

    心里老是挂记着她,什么都做不好。

    只能不要脸的去找她,反正他身上的特质在她身上都体现个遍。

    以前有的没有的,这回算都有了,算是齐全了,多好。

    就一个劲儿的死守在楼下,生怕错过她,所以一动没敢动,饿了就挺着。

    童蕾不知道去哪里了,很晚都没有回来,顾思阳有点挨不住,可是依然在挨。

    童蕾感冒了,很重。

    她很少生病的,她自己也觉得其实这次不是生病,不是说失恋就像是一场重感冒嘛,感冒好了,她也就跟着好了。

    可是她现在还在重感冒当中,好像是越来越重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听见后面有刷刷的脚步声,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害怕。

    那一次的阴影一直到现在还有,越走越快。

    “童蕾……”

    童蕾转过身看着在后面吓人的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就看着。

    不说话,不做反应,就是看着。

    顾思阳摸了一把脸,他认栽了,他什么都不要求了,这样还不行嘛?

    抱着她,这种感觉真好,还是属于他的。

    “童蕾,我错了,我说的都是混话……”

    在怎么样的,男人有男人的尊严,他已经退到底了。

    吻着她,可是她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直直的不躲避,顾思阳被看的有点发毛,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心有点虚。

    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头发,声音很低的哀求:“童蕾,别生气了,咱们好好的?嗯?”

    “我都错了,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们好好的,行吗?”

    她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打破了平静。

    “顾思阳,我们分手了。”

    *

    顾思阳想起那天就觉得其实自己挺混的,什么话不好说啊,偏偏自己她忌讳什么,自己就偏偏要说什么,她不生气还能跑了他的。

    童蕾说:“顾思阳,我们已经分手了,就是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了……”

    她向来是这样,除非是她愿意后退,可是她现在不想在退了,觉得累了,他在怎么退也是白搭没戏。

    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顾思阳低头想了很久。

    “对不起……”

    他是男人,他不应该把自己心里的那点事儿折腾到她身上去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跟他在一起也没图他什么,倒是他占了人家的便宜,这要是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话说道这个份儿上,是肯定不会回头了,他没有办法,只能撒手了。

    “不用躲我了,我以后不会来了……”

    童蕾愣了一下,然后开笑,笑的他心里凉飕飕的。

    “没什么对不起的,思阳,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从小我爸妈就娇惯着我,想着我是女孩子,所以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我自己的个性我自己清楚,我们俩在一起,我们是自己愿意的,没人逼我没人逼你,都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的,我喜欢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可能有点不合适,你没有对不起我的,你挺好的,我也挺好,只不过我们都太好了,在一起可能就不好了,仅此而已。”

    童蕾不想勉强对他笑,以现在自己的状态她是根本就笑不出来的,她没有那个心情。

    结束了一段感情,需要在用多少的感情去平抚。

    顾思阳看着童蕾说的那么特大义凛然的,他还能说屁啊?

    说到底就像是童蕾说的他们不合适,可能是真的不合适吧?

    不合适个鬼,要是不合适早就分了,他根本就不会去她家。

    她以为在她家接受她父母被审视的感觉很好?

    一点都不好,糟糕透了。

    可是一个男人的脸还是要要的,他能说的他都说了,他要表达的他也都表达了,现在她不给他机会,他也争取过了,最后就只能这样,虽然有点不舍,不过打落牙齿他也得吞下去,谁叫他是爷们了。

    在顾思阳的世界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其实原本就是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只是又离开了,他重新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中,可是他却很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总是觉得哪里好像是缺少了什么。

    第一天没有睡好,这和吵架不一样,吵架还有盼望的,这次是直接被三振出局,他真是活的失败啊。

    不过也确实不怨童蕾,是他的问题。

    每天依旧是往返学校,实验室和家中,有时候推门会下意识的告诉里面的人。

    “童蕾,我回来了……”

    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不是很习惯,可是童蕾说这样她会有安全感,既然她想要,能做到的他就给,看来习惯养成要在改掉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站在门边很久,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她不在了。

    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总之都有,五味据有,心里像是被噎了一把稻草,让他很难受,难受死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行动,不过到底心里还是有别的,健忘的也快。

    *

    童蕾在这个公司做了几年,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毕业顺理成章的正式成为公司的一员,她敢拼命,别人不敢接的她都敢接。

    挣的钱呢,不多也不少,对于她来说工作所带来的满足很大。

    给父母换了房子,买了车,该有的都有,她自己也是,一切想要的无需男人,她自己就可以买来。

    顾思阳这个名字只是短短的存在她的生命里,一转眼好像就没有了,好像是没有存在过。

    开始的时候并不好过,觉得心里闷的很,很难受,可是后来渐渐的就释怀了。

    距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的时候,母亲一直在打电话过来,说一定要让她回去。

    童蕾叹口气。

    下了飞机,看着外面举着牌子接自己的父亲,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爸爸似乎很是喜欢这样,她每次回来都怕她找不到一样,弄这样的一个牌子很是招摇,她觉得无奈。

    可是今天有点不同,在父母的身边似乎多了几个人。

    “你看,那是我女儿,漂亮吧……”

    童蕾的妈妈现在最操心的不是别的问题,而是女儿的终身大事,童蕾现在都几岁了还不着急?

    童蕾不着急她急,都要急死了。

    正好退休的他们聚会,听说有个同事的儿子也在外面,她细一打听原来和童蕾在一个城市里,这样可以先接触一下试试看。

    童蕾多聪明一人啊,脑袋灵光的很,马上就明白了她妈的心思。

    “来,渐渐你李阿姨……”

    童蕾的行李被她父亲接过去,她无奈的对对方笑笑。

    “阿姨好……”

    “童蕾长大了啊,比小时候可好看多了,小时候也漂亮但是没有现在漂亮……”

    童蕾在心里笑,直接说她小时候难看不就得了,这么说话累不累?

    童蕾并没有和那个所谓的李阿姨的儿子一起走,知道老妈是什么意思还跟他一起走,自己就是傻瓜。

    童蕾的妈妈在后面急的,这个孩子,怎么也不和人家说话啊?

    童蕾的爸爸推推女儿的胳膊。

    “蕾蕾啊,后面……”

    “爸,你都不知道,我多委屈……”

    果然童蕾的爸爸一听到闺女说委屈,什么也没有管,直接看着女儿,凶神恶煞的问着。

    “谁欺负你了?”

    童蕾和她父亲在前面走,后面童蕾的妈妈在跺脚,这个老不死的,他跟着搀和什么呢?

    气死她了。

    顾思阳出来的时候的时候看见童蕾了,不过没有上前,倒是看着旁边的那个男人笑了一笑,转身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