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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羽的出现令所有人都激动了,不是高兴的,相反的是愤怒的。
齐安看着二爷的脸,你看他就说吧,这个女人他都没有听说过,这样堂而皇之的出来,有谁会信服?
她以为这里是什么?
她上课的课堂?
齐安是抱着看戏的姿态看着王斯羽到底要怎么弄。
“齐安……”二爷缓缓的开口。
齐安看着二爷的方向。
“有的时候,你要知道,越是爱的深的那个人越是藏得紧……”
齐安不是不懂这个话的意思,可是王斯羽就这么出来,她说一句二爷就信,凭什么啊?
反正他心里是将信将疑的,觉得这个事情吧,有点悬。
最主要的是现在绵羊不醒,这个事儿也没有办法求证,齐安就想不明白了,那个人就好像在他们身边似的,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所察觉,到底是谁呢?
王斯羽并没有受外界的干扰太多,她不被信服这是早就想到的,毕竟她现在做的事情,说出去可能有人都会觉得可笑。
结果就是七个堂的堂主拒绝参加会议表示对王斯羽的不满,留下来的也不见得是服从了她,只是在谨慎的观望着。
毕竟如果真是大嫂,到时候老大醒过来,会很棘手。
外面站的都是人,人手一烟。
“你说这女人什么来头?”
“谁知道了呢,龙哥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要太早下定论……”
如果绵羊昏迷之前以为自己的系统已经万无一失,那么现在所有的弊病就开始出现了,他们就跟菜市场卖菜的人一样,随着菜价的涨幅而反复着。
王斯羽看着这些人,这样的难题是她没有见过的,尽管她能冷静下来,可是场面不是冷静就能解决的。
不停的有人对她进攻,对她拍桌子,对她谩骂,她的手只是一直翘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还好场面上有二爷能压住。
齐安倒是说了一句。
“龙哥不在,就应该二爷掌管这些事情嘛……”
二爷摇摇头。
“我是外人,我能做的,就是帮助嫂子……”
齐安想起六月,六月虽然出身不好,可是不会像是一般的女人那样,自视清高,反倒眼前的女人一开始就端着一个架子,齐安说不好对王斯羽的感觉,反正不是很喜欢。
医院的电话算是将王斯羽从困境里给解脱了出来。
她想起身,可是有人不停的还继续挑衅。
王斯羽疲于应付,二爷只是冷着脸。
“你们确定要这样?”
龙绰出事儿,下面等着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多少人就希望他马上挂了然后自立门户呢。
绵羊是被人搀扶着进来的,谁都没有想到,昏迷了几天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上半身都是绑带,可能因为不能动,所以没有穿衣服,只是披了一件衣服,脸色很白,明显的流血过多。
“龙哥……”
三三两两的起身,绵羊一眼扫过去,他现在恨不得是劈了眼前的女人,她是不是发神经?
“我想龙哥跟嫂子有话要说,都先出去。”
齐安一看,还真是嫂子,算了。
二爷和齐安将人带出去,王斯羽一句话都没有说,龙绰直接晕了。
绵羊的身体很是虚弱又是才刚刚醒过来,身体根本就负荷不了出来,可是他怕王斯羽有事情,是强咬着牙出来的。
这次的事情大意了。
他躺在床上,隔开王斯羽的手,因为动作很大,所以啪一声打在了王斯羽的手背上。
“你为什么要跟着搀和进来?”
她是不是傻啊?
这种事情能搀和进来的嘛?
如果人家把矛头对准了她,她要怎么办?
她是不是疯了?
绵羊现在的脾气有些暴怒,他想不懂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她出现了,他的再次出现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以后就是她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王斯羽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是现在是在帮斗中,不是在过家家,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我不想跟你吵,我想做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如果你认为你可以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龙绰闭上眼睛,他现在头很疼。
金山就是斯羽的前车之鉴,他不可能走到哪里都把斯羽带着,再说就算是能带着,可是他自己都防不住那些危险呢,现在那个X先生还是一个谜,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还不好说,她这样贸然的进了棋局……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因为王斯羽的出现,很多人觉得老大未免太过于花花了,本来老大和谁在一起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可是六月的姐妹们替六月抱不平。
“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人,看着文文静静的,她能干什么?会砍人还是到时候会帮老大挨刀?”
想不明白,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一个人,中看不中用。
其实里面还是有很多的牵扯,比如大家都觉得看见了希望,她们出来做是恨丢脸,可是六月的出线就证明了,她们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王斯羽的出现将这个机会渺茫化了。
六月吸着烟,倒是有点风尘女郎的味道,白雾在指尖升起。
“不怪龙哥,是我命不好……”
龙绰离开医院休养,王斯羽时刻的跟在身边,这让齐安觉得他的位置被威胁了。
以前龙哥有什么话,都是对他说的,可是现在却被这个女人取代了,他觉得心里不爽。
王斯羽自己在下围棋,绵羊思考这全局。
帮里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的嫂子,遇到了也开始格外的尊敬了起来,倒是下面的那些线人开始在闹。
舞女看着是最低等的职业,可是也只有这种职业可以让男人在谈判桌上不轻易张开的嘴,张开。
可是绵羊对六月就是那个态度。
六月有些不安的看着里面的那道门,她咬着唇,叫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齐安蛮同情六月的,虽说爱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可是老大似乎有些过分了。
六月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她想象中的应该会有王斯羽出现,可是没有。
里面只有绵羊一人。
六月进去,齐安将门带上。
“龙哥……”
绵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也是伤的那么重,怎么会那么容易好呢?
“坐。”
六月坐下身,她两只手勾着,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着什么。
六月看见了摆放在桌子上的棋子,显然刚才这里面还有人呢,为什么支开其他的人?
“我没有碰过你是吧。”
绵羊用的是肯定句,他不傻。
喝没喝多只有他自己清楚,就算是喝多了,做没做他不会没有感觉,顺着她说不过是想看看六月想做什么而已。
六月白了一张脸,可是她马上缓和一下。
“龙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脸皮抖了两下,微微敛下睫毛。
绵羊笑着。
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自己手里的烟蒂。
“斯羽是我老婆,她相信我,出事儿的第二天我就全对她说了,可是她不信……”
六月想也不见得是不信吧,要是不信为什么来?
女人有时候嘴上说着不信,可是不见得就真的不信。
绵羊挑开眉眼看在六月的脸上。
“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月像是被人侮辱了一样,站起身眼睛里有恨。
“龙哥你就别消遣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低下,我也没准备跟嫂子抢什么……”
六月这个时候的态度比较怪,有些倨傲。
绵羊点点自己手里的烟,在等着她说完。
“所以龙哥,不要在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没有女人拿清白来开玩笑的,虽然我是个BZ……”
绵羊都想为她鼓掌了,这样说出去,谁都会认为他始乱终弃。
“六月,哪个才是你的真面目?低下的?温柔的?善解人意的?或者就是刚刚倨傲的……”
六月听见了绵羊的话,马上低下了头,手慢慢的窝成了拳头。
“好了,你出去吧。”
六月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打开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带上门。
齐安不明白老大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因为这件事多少人再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何苦为难她呢?
为了帮那个王斯羽正名,现在弄的这么不入流的。
“六月……”
齐安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六月。
当时和洪爷闹的最僵的时候,六月是老大的女人,是洪爷的箭靶子,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现在龙哥用完人就一脚踢开了。
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六月带着悲痛离开了这里,齐安看着王斯羽走了进去,脸上不大愿意的表情。
绵羊拉着王斯羽坐下身。
“齐安和金山有点像。”
这也是为什么绵羊喜欢齐安的原因。
“六月的手……”绵羊别有深意的说着。
王斯羽笑笑。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想想看之前他说过的,现在是不是就突然觉得吻合了?”
王斯羽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下午两点左右,绵羊说她奶奶被绑架了。
王斯羽的心彻底沉浸到了湖底,绑架?
怎么可能被绑架?
跟着她奶奶进进出出的人有多少,怎么会呢?
绵羊只是拉着王斯羽的手。
“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斯羽闭着眼睛,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用,他们会解决的,我出面反倒不好。”
绵羊有些心疼的摸摸斯羽的脸。
和自己在一起,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王家是整个就乱套了,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王拓羽说到底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哭,荣铮松松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给爸爸和妈妈打电话了没有?”
王拓羽点点头,已经打了,在赶来的途中。
如果对方是要钱还好,现在就怕是针对斯羽来的。
王拓羽现在对斯羽越来越不理解了,她现在是不停的在为家里制造麻烦,难道她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嘛?
本来就是需要再三的注意,现在可好,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竟然被绑架了。
要是那些人为了钱固然好,可是要是为了报仇呢?
谁知道绵羊在外面得罪了谁?
“我都恨死斯羽了,讨厌死她了……”
荣铮叹口气,摸摸自己的头发,就是一个孩子,老是说赌气的话。
天天念叨的是她,现在骂的这么狠的也是她。
荣铮跟绵羊接触了一下,毕竟这事儿还是有他来做比较好办,他找人也好找,香港就这么大,人应该不会被运出去。
绵羊倒是很爽快,并且保证了绝对不会是他手下的人,他一定想办法救人。
荣铮也算是认识不少背景不算是干净的人,都在外面打探。
本来是没有打算报警的,可是不知道警察是怎么进来的,这令荣铮比较头疼。
钱他们有,给了就好,不差那些,可是警方一跟进来,这就说明了,他们无意合作。
荣铮亲自出马,要求警方封锁这个消息。
“荣先生,我希望你们明白,如果我们不插手,对方也许会撕票,他的目地不一定是为了要钱……”
不管有多少的机会,荣铮觉得,就算是这事儿是从绵羊身上牵扯过来的,可是跟刘菁没有关系,对方的目地就是为了想要钱,拿钱买一个平安值得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从来不把孩子带在身边的原因,他和拓羽都可以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是孩子不能,甚至没有人知道王拓羽生过孩子,毕竟别人不会去查身家吧。
荣铮做事一向是谨慎手法老练,上面蹭蹭的施压,消息最后全部暂时算是封住了。
王梓飞和顾安宁是在下午过来的,两个人神情都不太好。
“有打电话过来没有?”
荣铮详细的将情况说给了王梓飞听,荣铮是王梓飞所喜欢的,个性做事的手段都像。
王梓飞看着荣铮,让拓羽陪着安宁进去。
“你觉得跟斯羽有关系没有?”
荣铮顿了一下。
“这事儿不好说,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现在洪爷和龙绰是两强对抗,明显是有中间人在寻找机会,我是怕那个人最后真的会对奶奶出手,这样也许大姐一辈子都回不来这个家了……”
也许那个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王梓飞撑着头。
荣铮的电话响起来,他欠欠身到一边接电话。
王梓飞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停顿了两秒,立刻接起。
“喂……”
“王先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呵呵……”
明显是使用了变声期,声音很是怪,刺的王梓飞耳朵有点疼。
“你要什么?”
王梓飞起先还真就怕是荣铮说的那样,是为了斯羽或者是绵羊来的,可是听见这个声音,他突然放轻松了。
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单手支撑着下巴。
“说说看你的条件……”
对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冷静。
“王先生,我没有要伤人的意思,我是求财而已……”
王梓飞点头。
“王先生如果真的有合作的意向,那就不要报警,不然我不敢保证王女士的安全……”
王家上下做到了守口一致,该出去买菜的还是出去买菜,刘菁只是抱病在家里休息,似乎没有人在意到这个。
至于警方的上面被荣铮施压,暂时不会对这件事情介入。
荣铮说的很明白,要钱就给钱,他们不在乎。
对然有人气愤荣铮说话的态度,可是荣家还有王家不差的就是钱了。
“王先生你合作的态度很是令我们满意,你相信我,我不会对王女士怎么样的,我会在拿到钱,平安的将她送回去的,我以人格担保……”
王拓羽很想尖叫,他都干了绑架的事情,哪里有什么人格,可是王梓飞一个眼神射过来,王拓羽一句话没敢说。
父亲的眼神好可怕。
“王先生,我要四十亿……”
对方等着王梓飞呼吸加速的声音,不过很可惜,没有。
王梓飞将电话交给荣铮,荣铮接过。
“喂……我是荣铮,钱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对我说……”
对方也不怪他们临时换人来谈,倒是放得很开。
“荣先生,我已经跟王先生说了,我要四十亿……”
荣铮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
“四十亿我可以给,可是你确定你拿得到?如果是十亿你可以方便的带走,我给你的建议是要十亿,这样大家都方便。”
对方觉得这家的两个翁婿都是极品。
荣铮谈事情不会被别人牵着走,就像是现在刘菁被绑架压在人家的手里一样,他要的是别人跟着他走。
显然对方也觉得跟着他走,也没有什么。
王家真的是不打算报警嘛?
真的。
从上到下,王梓飞到荣铮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想报警,不想让警察插手进来,虽然这样不是很好。
王拓羽就是搞不明白,可是荣铮说什么,她就信。
“和斯羽无关嘛?”
她心里还是觉得应该是斯羽招来的。
荣铮摇头。
“和她无关。”
因为要现金,所以荣铮和王梓飞各自筹措,交代的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外人自然不会知道。
他们都在想,对方会以什么样的一种姿态出现,没想到对方竟然自己来了。
荣铮佩服这样的人,是在拿命换钱,没什么怕得。
“请他进来,全部吩咐下去,把嘴巴都给我闭严了。”
王梓飞和荣铮在用早餐,邀请对方一并享用。
荣铮交代过,拓羽和岳母谁都不要下来,也不要好奇,不要看。
绑匪钱就这样带走的,很轻松,双方达成协议,刘菁被送了回来。
刘菁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毕竟绑架,有点惊吓。
绵羊开着王斯羽。
“不进去看看?”
王斯羽摇头,将自己的位置调低。
“走吧……”
王拓羽抱着刘菁一直哭,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她以为弄不好就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刘菁在自己的卧室里,身上穿着睡袍,回来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一辆车子在一边,不过那时候她身体有点虚,没有看。
如果没有猜错就是斯羽了吧?
这件事和王斯羽虽然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到底是因她而起。
王拓羽不理解,王梓飞在第二天招来了记者会,宣布和王斯羽脱离父女关系。
这个答案王家的人没有给,因为什么,没人知道。
有人说王梓飞不近人情,有人说豪门里的事情一向复杂,你看得到的又是几分啊,人家不可能什么都摆出来给你看。
王梓飞有王梓飞做事的考量,他这样做,也许外人不理解,可是斯羽懂。
王斯羽的生活开始走向一个黑道老大夫人的边缘,每天不是购物就是打麻将,关于这位大嫂,现在下面说的也不过就是一般人,跟着龙哥图的不就是这个,可惜龙哥自己看不透,舍弃了六月的真心。
王斯羽出现在哪里,齐安必定跟随在哪里,几乎一步也不会离开。
王斯羽自己做事很谨慎,她负责的是平复绵羊的心,外界的那些和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小女人有小女人要的幸福。
洪爷几次三番的将矛头对准绵羊,让把二爷交出去,绵羊想跟洪爷谈,可是洪爷拒绝的意思很是明显。
洪爷那边现在也乱了,因为老四的事情,洪爷一边打压着老四,一边在防备着绵羊。
二爷出山就是为了不想让绵羊和洪爷双方受到奸人挑拨,几次二爷说,实在不行就让绵羊放他回去。
“不行,你是我请出来的,我就要负责你的安全……”
绵羊每天晚上会跟王斯羽下棋,他不会,几乎都是斯羽一个人在下。
王斯羽每天固定的睡眠其实只有两个小时,这个阶段绵羊都是陪伴在她身边的,后半夜他经常的离开,可是齐安永远都会站在她的门外。
王斯羽当然动绵羊出去是为了什么。
明天是她的生日,他说好了,要陪她去吃饭。
“嫂子……”
齐安将烟头扔在一边,虽然是心里对她不满,可是毕竟是嫂子,是他大哥喜欢的人,他的责任就是保护王斯羽。
齐安怕王斯羽出现山叔那样的事情,所以即便她去卫生间,他都是要先侦察一番的。
绵羊回来的时候今天不知道怎么穿了一身运动服,看的她有点傻。
绵羊捏着她的脸。
“我老婆真可爱……”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呢,外人看着亲切,可是斯羽要结婚,绵羊不肯。
王斯羽就提出过一次,绵羊拒绝了她就再也没有提。
有时候斯羽真的是聪明过头了,绵羊觉得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把她扯进这个漩涡里。
绵羊的脸色就像是杏仁粉一样,用热水一冲开的颜色。
斯羽皱眉。
“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啊?”
跟在绵羊身边的小弟张口:“嫂子……”
“你要说什么啊?告诉嫂子我昨天没睡?”
那人闭嘴,将头转到窗外去。
王斯羽在吃饭的时候发现绵羊有点怪,他一向用右手的,可是今天偏偏用了左手。
没错,绵羊左右手都会用,但是他极少用左手。
王斯羽去卫生间的时候,让齐安把跟着绵羊的人叫进来。
“嫂子……”对方点点头,不明白叫自己进来做什么。
王斯羽端着茶杯看着眼前的人。
“他受伤了?”
眼睛多狠毒,就是齐安一个经验老道的人都没有看出来,可是王斯羽看出来了。
一想就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人叹口气。
“嫂子,我们劝大哥,可是他不听,伤口很深……”
齐安一脚蹬过去。
“你们他妈的都是死人啊?大哥受伤为什么不驾着他去看?”
那人被踹的很委屈。
“安哥,不是我们不劝,是龙哥说,今天是嫂子生日,不要告诉嫂子,刚才我在车上就想说,可是龙哥不让……”
齐安有点暴怒。
王斯羽回到包房里,龙绰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笑着说。
“今天的菜可能太辣了……”
王斯羽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吃。
齐安真是佩服死这个女人了,明明都知道可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服。
吃完饭,王斯羽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绵羊让齐安跟着。
“嫂子,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嘛?你为什么不劝龙哥去……”
正常的人不都是应该这样的嘛?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正常人,所以她不在乎大哥的伤。
王斯羽叹口气,她一直都知道齐安对自己有意见。
“齐安,你跟着龙绰是因为什么?”
齐安一愣,不过马上挺挺胸,他可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当然是因为龙哥讲义气,他有本事把这个事业做大做好的本领……”
这是跟着龙绰信服于他脚下的人。
王斯羽淡淡的笑着,齐安觉得自己被别人藐视了。
“嫂子笑我嘛?”
王斯羽回答的模棱两可。
“也是,也不是。”
“我喜欢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大哥,而是他就是一只鞋,鞋子……”
齐安觉得这个女人有病,每天都是神神叨叨的,自己下棋玩,要么就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鞋和棋有什么关系嘛?
王斯羽跟里面的人打牌,这些人当中有六月。
下面的人都觉得王斯羽做的太过分了,抢了人家的男人,现在还这样耀武扬威的。
“给她点厉害尝尝……”
“六月,不是我说你,你就这么忍着吧,人家现在都爬到你的头上拉屎了……”
其中一个衣着有些暴露的人对着镜子涂着自己的大红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六月苦笑。
几个女人前后进了李苗苗呢。
“嫂子,安哥……”
“嫂子安哥……”
王斯羽一直输,可是她似乎很高兴,齐安觉得说她深沉吧,有时候又不像,可是说她单纯吧,这个是绝对挨不到边儿的。
就比如现在,虽然他只是跟了王斯羽一阵子,可是他知道王斯羽的心里是在打什么主意,不然眼睛不会有光的。
王斯羽看着六月的脸。
六月低下头。
一个张扬,一个内敛,那肯定是六月脸上有光。
齐安跟着王斯羽上车的时候,王斯羽说了一句。
“我的手表丢了。”
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打开自己的钱包,而是上了车才打开,按照她想的那样,她全身是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丢了。
齐安皱眉。
“嫂子,要不要我回去找?”
王斯羽摆手,她按住齐安的手,齐安有些不愿意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齐安,我说六月是小偷你信吗?”
齐安额头上青筋爆跳着,还有没有完?
是她指名一定要六月作陪的,现在说人家偷了她的表……
可是,等等,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齐安总是觉得她话里有话。
洪爷难得约绵羊见面,绵羊将一切部署好。
洪爷看着绵羊进来,他下面的人有些沉不出气,出口嘲讽绵羊。
“闭嘴。”
洪爷让他们出去。
“请我喝茶?”
绵羊永远都是那个架子,跟地痞流氓似的,要笑不笑。
洪爷皱着眉头看着绵羊。
“老二你是真的不打算交出来?你这样我很难做,道上知道的都是他跟的人是我,现在他欺师灭祖,如果你要收他,行,先挑断他的手筋,我把他就送给你……”
绵羊笑笑。
洪爷也不急着谈这个事情,他今天约绵羊有别的事儿。
绵羊的那个老婆背景现在都知道了,他不差钱的人。
谈到半截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突然从外面窗户跳了进来。
“龙绰,我打算跟你心平气和的谈,结果你阴我?”
洪爷身体大不如从前,挨了一刀,外面的人就都跟死了一样,无论洪爷怎么喊都没人,偏偏那人不对绵羊下手。
绵羊冷笑着。
“我要是说不是我的人你信吗?”
洪爷能信才有鬼,他一脚将那人踹开,绵羊扑身上前。
“龙绰啊龙绰,我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阴狠……”
绵羊废话不多说,没一会儿外面有人踹门进来,是齐安。
“大哥……”
“洪爷……”
洪爷的人之前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齐安用枪柄狠狠敲在袭击洪爷的那个人头上。
“洪爷,这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你要查一查便知……”
洪爷捂着自己的腹部,他看着绵羊。
“龙绰,二嫂的死我本来没有打算跟你算,可是你欺人太甚……”
双方全部拔出了家伙,齐安拿着枪指着洪爷的头,也有人拿着枪指着绵羊的头。
倒是两个老大都是冷静型的,谁也没有出手。
洪爷伤的不算是重,他看着绵羊。
“洪爷,二嫂不是我杀的,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洪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透是有心人射下的骗局想让你我起冲突呢?”
“我呸,洪爷别听这小子说话,死的他都能说成活的,今天你好心好意的约他,可是他竟然设下了埋伏……”
洪爷那边的人红了眼睛。
绵羊现在才想起来。
“齐安,你怎么在这里?斯羽呢?”
绵羊一身的冷汗,斯羽在哪里?
那样的神情是齐安没有见过的,眼睛里有害怕。
齐安愣愣的回答这,大家都找不到北,这都要拼命了,他弄的是哪一出儿啊?
“嫂……嫂子在外面……”齐安指指外面。
绵羊出去,看见了王斯羽,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
好险。
他真的怕斯羽走金山的老路啊。
王斯羽说是要跟洪爷谈谈,让他们都出去。
“你也出去。”
绵羊原本准备听堂了,结果王斯羽让他也出去。
王斯羽拿着绷带给洪爷缠着,还好,皮肉伤,不严重。
“你不要以为你就帮我帮个绷带我和你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少跟着插手。”
洪爷也觉得奇怪,龙绰似乎很怕这个女人,为什么?
王斯羽用力一崩,洪爷额头上都是冷汗,看了王斯羽一样。
“我要说的话,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听听无妨,如果你们合作的话,我相信……”
……
洪爷觉得这个女人想的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存在的,不成立的。
“洪爷,二嫂不是他杀的……”
洪爷冷笑。
“小姑娘,如果他是我的男人,我也不会说人是他杀的……”
洪爷带着人走了,下面的人都狠奇怪,为什么就这样离开?
洪爷回了家一直在休息,伤不重,可是心里很是沉闷。
他看着二嫂的照片,怎么都睡不着,坐起身,靠在后面。
“洪爷,吃药……”
洪爷身边就那么几个信得过的人,二嫂走了,三爷走了,二爷跟了绵羊,四爷现在自己干,被洪爷逼的无路可退,一切都乱了。
“今天有个小姑娘对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话,想听听嘛……”
……
那人应该是不会说话,对着洪爷比着。
洪爷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些话,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恐怕是早早就设下了这个套儿给自己钻。
“去把老四给我叫回来……”
四爷的脾气冲,就是因为脾气秉性和三爷差不多,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四爷和三爷是亲兄弟,反倒洪爷和三爷走的就不是那么的近,毕竟洪爷高高在上,可是他亲弟弟在下面拼死拼活的,一般人看着不像是和谐的兄弟。
老四最近闹的厉害,因为洪爷的打压,他更是要争一口气。
人找过去的时候,他在打扑克呢。
“不去,跟他说,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通知四爷的人无奈只能翻身回去。
四爷喜欢打扑克牌,以前跟三爷出去砍人之前还会来上两场呢。
“我说四爷,洪爷既然给了台阶,我们就下吧……”
四爷脖子一抬。
“凭什么?老子给他出生入死的,结果呢?闹得怀疑我,我跟了他一辈子现在还在下面,他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们的苦?”
大家都知道四爷心里不痛快,也就没有在劝。
外面的风声很平静,倒是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突然刮起一阵风,呼呼的声音。
“你们打,我出去方便方便……”
四爷扔了手里的扑克牌开门就出去了,后面有人跟着他。
四爷今天是喝酒了,本来就事事不顺,被洪爷逼的进退两难,道上对他指手画脚的,不是他想欺师灭祖,是洪爷容不下他。
四爷想着,到底还是二哥聪明,早早就离开了,亲兄弟不过是那样,他是狗屁。
“四爷……”
四爷摆手。
“老子尿尿,你跟着干什么,后面站着……”
里面玩扑克的几个人还在说着。
“你们说四爷不会回去?”
“说不好,四爷现在是在等洪爷给他台阶好顺利下来,一切不好说啊……”
跟着四爷后面的那个人见他半天没有声音,喊了一句。
“四爷……?”
手里的烟头就要扔掉,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叫魂儿啊……”
四爷对着后面就吼了一声,那人摸摸鼻子,还好还好,他继续抽烟。
前面的人怎么出来的,四爷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吞噬了他全部的警觉。
“你……”四爷瞪大眼珠子,对方捂着他的嘴,然后一刀插下去,动作很麻利,扎的位置是要害。
后面的人觉得不对了,就是尿个尿,要不要用这么久的时间?
“四爷……”
“四爷……”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全部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
那个跟着四爷出去的人,指着倒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刚才我还和四爷说话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四爷死的蹊跷,消息传出来,四爷手下的人都将矛头直指洪爷。
现在洪爷倒是有点相信了那个小姑娘的话,现在确实不是他出了问题就是绵羊,双方间间断断的出,隔着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
齐安将自己的身体抛进沙发里。
“真好,现在他们窝里反了……”
齐安是典型的幸灾乐祸,活该。
王斯羽看着齐安摇头。
“齐安,你知道嘛,我开始怀疑过你……”
齐安嘴巴长成了一个鸡蛋型。
什么意思?
怀疑他?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齐安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好事儿,果然,你看吧。
“嫂子,我是忠心的……”
王斯羽笑。
“当然不是你,是六月……”
齐安决定不再听了,这个女人就不停的把矛头顶在六月的身上,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嘛?
现在不是有句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这是何必呢?
本来还有点尊敬她了,原来也不过就是小心眼。
齐安站起身。
“齐安,你站着……”绵羊叫住齐安,齐安想,老大也不会跟嫂子一起开玩笑吧?
等着听绵羊说完,齐安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了。
“大哥,也许他是……”
绵羊摇头。
“我丢过一次钱包我告诉过你是不是?”
齐安点头,是啊,那次老大出门就说丢了,他还纳闷呢,就在哪里怎么丢的。
“你嫂子也丢过东西是吧?”
齐安张着嘴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王斯羽冒险走这一步棋,是从那时候有人跟踪她开始。
就是那次她抱住祈连城开始,祈连城以为她是做给赵敏爸妈做的,替姐妹解围。
他说出来的时候王斯羽想,连城这么聪明?
可是祈连城一说出口,王斯羽就知道他是不知道的。
也休是她敏感,可是太过于形迹可疑了。
齐安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了,他努力喝着水,将自己受到的震惊压下去,等等,有点晕。
齐安现在明白了,那时候绵羊为什么说她是军师,真他妈的神,这么复杂的情况,她都想得到,怎么想出来的?
王斯羽一开始没有想矛头对准别人,她想的也是四爷。
毕竟如果是四爷的进可攻退可守,外表憨厚的内心不见得憨厚。
可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都将原来的设想推离了轨道,也可以说,是那个人自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给他们看的。
齐安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或者表现什么。
人心叵测啊,这话说的不假。
齐安乖乖的跟在王斯羽的后面,现在尾巴也不翘起来了,他现在变乖了,明白了什么 叫人外有人。
王斯羽之前不和齐安把话说明白,就是因为怕齐安冲动,可是齐安的反应却让王斯羽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的暴躁。
“齐安,你不觉得奇怪嘛?”
齐安耸肩。
“二爷这个人不好说,不好摸,行事一向是比较奇怪,我倒是没有往哪个方面去想,可到底不是我们自己人……”
齐安淡淡的说着。
是二爷。
怎么猜出来的?
二爷说过他收养过一个女孩儿,是扒手,按照他所说的,这个孩子就算是然后改好了,可是她的手艺还在,毕竟哪个年轻被收养的。
王斯羽觉得二爷是个聪明的人,他打着要替洪爷和绵羊解忧的担子,他无时无刻都在帮着洪爷说话,也为绵羊出力。
可是几次出事儿的时候他是全部知道的,他甚至受了伤,保护绵羊受的伤,有些事儿除了他除了齐安别人不知道。
绵羊和王斯羽的关系,齐安不知道,所以他虽然接受,可是他心里对王斯羽有看法,可是二爷不。
他看见王斯羽的时候,就认定了王斯羽是绵羊的女人,为什么?
他调查过。
王斯羽那时候在书房偶然的一次瞎想,想着四爷的同时,洪爷和二爷都有怀疑的必要。
可是三爷毕竟是洪爷的亲弟弟,再狠的哥哥也不会故意引自己弟弟去的。
二嫂的形成二爷是肯定知道的,在那样的一个宴会上,二嫂离开,下面必定有人要清楚的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绵羊跟二嫂分开之后,二嫂出事儿了。
金山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熟人做的。
金山是汉子,不会因为一点疼而感觉到诧异,想必生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看见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以为金山死了,一切就算是完了,可是绵羊和金山生活一起那么多年,他对金山的表情太过于了解。
找到金山全部的身体时,齐安都没敢看,太可怕了,虽然是死,可是这种死,未免有些吓人。
绵羊是一手一脚将人埋进去的。
四爷的死,死之前也是看见了认识的人,所以他瞪大这眼睛,被人捅在要害处,一刀毙命,死不瞑目。
四爷和金山都认识的人是谁?
按道理来说,有了这些也不一定能证明,那个人就是二爷了。
事情还是要从上次洪爷约绵羊出去说起。
绵羊只带着贴身的人,洪爷也一样,齐安跟在王斯羽的身边没有去。
洪爷进来之后,两个人才开始谈,就有人破窗而入,看样子是要弄死洪爷,洪爷的感官角度,这个人必定是绵羊无疑,所以他指着绵羊。
洪爷的人和绵羊的都被调开了,不管这人是怎么把人调开的,他是一个高手。
如果没有齐安后来赶到,想必洪爷和绵羊都没有了。
绵羊出来的时候是故意给二爷方的风声,可是他没有想到,王斯羽会插手。
他要的是引诱二爷上钩,当看见齐安的那一刻,他彻底晃了。
可是某些事情已经开始露出了端倪。
六月小时候到十四五岁都是当扒手的,她手脚不干净,那样的人脾气是恨怪异的,她不可能低眉顺眼的去看别人的眼色,果然六月暴露了她的性格。
王斯羽处处找麻烦,这让六月很恼,六月顺手就偷了王斯羽的手表。
可是她没有想到,手表王斯羽为什么不带着,偏偏放在了包里,为的就是试探六月。
六月的手很快,王斯羽没有感觉,其实她也是在赌。
之前王斯羽也不看确定,六月就是二爷收养的那个孩子,可是六月没有白费王斯羽的希望,她偷了她的表。
如果说之前绵羊丢钱包那是巧合,那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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