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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在宁珈面前的,没有路。

    也许这话有点假,天大地大,怎么会没有路可以走呢?

    可是在内地,她是学音乐的,现在在这个领域,她臭了。

    如果不离开这里,所有人都会在她背后指着她的鼻子说,看,这么大年纪还没有结婚,肯定有病吧,宁珈受不了这个。

    如果回香港,现在刘菁堵死了她的路,她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这个时候和刚去香港时候的心态又不一样,这里去不了,哪里去不了,回来求王梓飞,渴望他念在怎么也和自己相处过的份儿放自己一马,可是依然不行。

    她在里面也没有使坏,如果她使坏了,弄不好今天王梓飞就是她老公了,他们怨自己什么?

    宁珈的妈妈住院了,病的很重,宁珈很无力,按理来说父母都是教授级别的,现在工资也不错,可问题是,那几年家里全部都掏空了,虽然后期有她给的钱,可是她给的都是车水杯薪的,根本不够看。

    现在住院就要钱,可是哪里弄钱?

    宁珈的爸爸唉声叹气的坐在外面很久,最后还是去打了电话,至于别人跟他说了什么,宁珈不知道,不过她父亲从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情绪一直不太高。

    宁珈在香港突然说要回来,而且连回来的钱都没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宁珈的爸爸不想问。

    其实他挺想问自己的,从小就教宁珈要争第一,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是不是做父母的希望孩子成才错了呢?

    宁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宁珈的爸爸坐在外面,抱着头,坐了很久。

    “宁珈啊,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别被家里的人看见……”

    宁珈的父亲终究还是觉得,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全然是宁珈的错,这里面也有他的问题,可是大家都知道宁珈过的好好的,现在要怎么跟人说,连在香港都混不下去了?

    自己能不要脸,可是宁珈留下来,这以后要怎么面对别人啊?

    宁珈愣愣的看着父亲,其实她真的没有想留在这里,毕竟让别人看着不好,可是现在妈妈……

    宁珈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

    宁珈的爸爸起身,重重叹口气。

    “你走吧,你老舅他们就要来了,到时候看见你……”

    因为需要钱,所以有的话他都对小舅子说了,没有办法,不说怎么办?

    人家问你,你女儿不是很有钱吗?

    在香港过的不是很好吗?

    那怎么会跟我借钱?

    他不说,就没钱给老婆治病,说了就是没有脸面,反正就是这样了。

    宁珈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坨狗屎一样,人见人躲。

    她舅舅来了,把住院费交了,宁珈站在安全门外面,因为母亲的病房就在最把边的位置,所以父亲和舅舅的谈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我就说,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出去,你和我姐非让她出去,现在换回来什么了?学音乐,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脑子,从小就嫉妒别人,别人穿的比她好,她也嫉妒,我就说过,这孩子你得好好管管,不然以后肯定出大事,你看看,现在怎么样了?人家说三岁看到老,说什么在香港马上要订婚了,跟谁订?现在可好,这把家里弄的,知道的是你们是教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农民呢,连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宁珈的小舅舅也是因为太生气了,家里怎么就出了宁珈这么一个?

    宁珈的爸爸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以前这话他听了,就觉得不舒服,嫉妒怎么了,好争怎么了?

    人就是得有竞争力才会努力,才会实现自身的价值,他希望宁珈成才,有什么错?

    可是现在才知道,那是大错特错,是他做父亲的没有本事,不能给女儿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

    犯一次错他能替宁珈辩解,可是第二次呢?

    第三次呢?

    他现在都不想问,宁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会连回来的钱都没有,这些事儿其实心里都有了答案,不问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的难看。

    “现在怎么办?别人问,要怎么说啊,谁都知道你们马上要去香港,宁珈马上要结婚,怎么办?”

    小舅舅觉得脸都丢没了,他之前就说,又不是电视剧,订婚?

    现在怎么样了?

    这回好,家里人都知道了,瞒不住了。

    宁珈的妈妈醒过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宁珈的爸爸给宁珈拿钱。

    “妈……”

    宁珈知道自己错了,这次是真的错了,如果她脚踏实地,如果她不心存妄想。

    “家里就这么点钱了,什么情况你也都看见了,这是你之前给我们的,我都没有动,你带着钱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能改过,我欢迎你回来,如果还是继续这样……”

    宁珈的妈妈流着眼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赶宁珈走,她怎么会不伤心?

    可是宁珈留在这里会被口水淹死的,家里那么多的人,就是不说话,一个指责,宁珈怎么过?

    过年过节她是去还是不去?被人看见了,怎么说?

    宁珈带着钱走了。

    宁珈的妈妈在她走的时候,又犯病了。

    她抓着宁珈爸爸的手,一直在说。

    “别怨孩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一直到进了手术室她说的都是那句话,在她心里,女儿是被她和丈夫教的,自己和丈夫都是教授,可是自己的孩子,现在甚至在这个领域连口饭都吃不上,都是她的孽啊。

    *“冷吗?”他给安宁拉拉盖在身上的衣服。

    顾安宁笑笑。

    雪变大了,到处都是,一手一脚都是。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他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看雪景,其实是在怀念曾经消失掉的那个孩子。

    王梓飞当然觉得遗憾,可是他的心态摆得很稳,他将全部的爱放到顾思阳的身上。

    别人家的孩子,家长都交,长大了要去当科学家,要当老板,你问顾思阳长大相当什么?

    顾思阳在屋子里趴在阳台上,他一直觉得他爸妈是异类,下这么大的雪,在外面做什么啊?

    顾思阳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当农民。

    爸爸说的对啊,要是都去当老板了,他们还吃什么啊?

    所以他去种大米好了,这个他目前这个阶段很伟大,很宏大的梦想。

    顾安宁其实心里还是想试试看的,可是他不让,就顺其自然了,又或者没有就看老天了。

    王梓飞给顾安宁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顾思阳一直在捣乱,其实在他自己看来,他是在帮忙,可是人小,手短脚短,所以根本帮不上忙。

    安宁的腿上盖着被子,就坐在椅子上,他说了,不让她动,从外面才回来,她也很累不愿意动。

    王梓飞好不容易才勉强将雪人弄出样子,结果顾思阳不知道在下面挖什么,整个雪人都塌了。

    他很无辜的摊着手。

    表示这跟我无关,王梓飞就跟一个勤劳兵似的继续,然后顾思阳继续捣乱,总之一个努力堆,一个努力拆。

    顾安宁将儿子拉过来,顾思阳支着小牙,安宁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用毯子盖住他的身体。

    “冷不冷?”

    低着头看着儿子的小脸。

    思阳真是冬天里送给她的暖阳,那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忆宁把他送了过来,送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他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心跳在她的心里喘动,她觉得生命其实挺伟大的。

    顾思阳小时候不好带,因为白天睡觉,晚上哭,可是奇怪的,在顾安宁的怀里就几乎都没闹腾过,总是安安稳稳的,就是闹腾也都是闹腾顾家姑姑去了,姑姑那时候连手都松不开,几乎就是整个晚上都让孩子挂在自己身上。

    顾思阳搓着小手,将自己的放在妈妈的脸颊上,给她护着脸,小嘴吹在妈妈的耳垂边。

    “妈妈不冷……”

    顾安宁抱抱孩子,她的人生真的太美满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满足了。

    母子俩看着那个劳动标兵在努力干活,可是这两人都吃开了。

    “妈妈,这个好吃……”

    顾思阳将手里暖暖的送到妈妈的嘴边。

    顾安宁咬了一口,然后将自己的分给儿子,她真的搞不懂,他堆就好了,为什么要让他们在这里看着。

    “妈妈,你说爸爸这里……”顾思阳比比自己的脑子。

    顾安宁呵呵笑了出来,比了一个嘘。

    顾思阳乖乖的闭上嘴巴。

    王梓飞看着架子下面吃的正欢的那母子俩,心里这个窝火,他在这里努力的干活,他们就吃的那么欢?

    顾安宁看着有点垃圾的雪人,很是无语。

    顾思阳是直接吐槽。

    “这是雪人吗?这是小矮人吧?”

    王梓飞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走过去,将手上的手套往旁边一扔,就那么冷着手直接塞进了顾安宁的毛衣里。

    “啊……”

    顾安宁跳起来,满地乱跳着。

    这人……

    王梓飞一副,有本事你过来掐我的样子。

    顾思阳无奈的看着天空,他一直觉得他爸爸今年是十岁,而他妈妈是五岁。

    在这种家庭长大,很影响身心的,害得他现在以为自己是家长,鼓着腮帮子重重叹口气。

    “孩儿们,进屋吃饭了……”

    “救命啊,妈妈救命……”

    王梓飞追着顾思阳将大手往顾思阳的小衣服里钻。

    顾思阳是一个很幸福的小孩儿,真的很幸福。

    骑在爸爸的肩头,妈妈跟在爸爸的身边,他觉得坐在爸爸的肩上所看到的世界是新奇的,和下面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他眯着眼睛,在心里笑着。

    爸爸妈妈好像很恩爱,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

    两个人带着孩子去了顾海涛的家里,海涛见他们来了,赶紧开门。

    “呦,思阳宝贝儿啊,赶紧来,舅舅抱……”

    顾海涛和许忆宁夫妻俩这点做的很好,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顾思阳的父母,而是当成舅舅舅妈,他们知道孩子不会受委屈的,主要还是心态保持的很好。

    顾思阳被顾海涛接了过去,要下地。

    “我找弟弟玩去。”

    说着就不见影子了。

    今年这个年,海涛最头疼。

    妈妈说要跟自己过,爸爸第一年,自己不露面似乎不好,可是怎么过?

    他妈肯定会跟他爸打起来的。

    许忆宁出去买菜了,顾海涛跟王梓飞坐在里面聊天,无非就是男人之间那点破事。

    “呦,这是怎么弄的,眼睛下面这么黑?”

    王梓飞开着玩笑说着。

    他对顾安宁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她家的事儿,她别跟着掺和,离远一点。

    他的信条就是,远离顾妈 ,保我性命。

    咱们谁也别找谁,要是实在不行了,那行,他出钱,出什么都行,总之别来找安宁就成。

    安宁的性格一直在慢慢的变化,人家说,嫁了丈夫,妻子的性格会慢慢像丈夫靠拢,她现在就是。

    前些年,弄的自己太累,现在她很想放手,家里有海涛,还有丈夫,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插手,如果真的有事儿,师哥不会看着不管,所以她很放心。

    至于爸爸和妈妈的事情,安宁觉得这个事儿她真管不了。

    进了屋子里,看着顾思阳跟小弟弟玩,其实孩子不大,摇摇晃晃的,挺逗,孩子这时候才是最好玩的。

    “妈妈,你看他像大头娃娃不?”

    顾思阳将小弟弟的手搭在耳朵的两边,顾安宁拍了顾思阳一把。

    “叫你舅妈看见,小心说你。”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怀疑其实顾思阳就是她亲儿子。

    顾思阳赶紧放下小弟弟的手,看着他的样子是要哭,将纯洁的处男之吻送上。

    这个年,其实除了顾安宁家,估计过的都不太好。

    顾家姑姑再婚过的不错,主要老伴退休金什么都充足,她也乐得给孩子们点,主要心里还是挂念着顾思阳,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加上她家里,就她和老伴也没人,就跟顾安宁说了一声,顾海涛一合计,他家也不好办,得了,就一起过吧。

    这一起过可过出事情了,不过这是后话,先说顾安宁家。

    王梓飞心眼本来就多,一听顾海涛说一起过,赶紧摆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你们一起过吧,我和你姐还有思阳得在家里过,安宁这两天还要出去呢,说不定什么时间回来……”

    顾安宁想说自己什么时候要出去了?

    王梓飞捏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顾安宁将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王梓飞这个春节有很大的事情要去做,哪里有时间跟顾海涛全家掺和?

    在说就是没事儿也不能去。

    顾安宁抱着顾思阳,从海涛家里出来的时候,许忆宁耷拉着脸,因为她真的很烦,看着顾安宁有点眼泪汪汪的,仿佛是在指责她不够意思。

    顾安宁心虚啊,将脸躲在儿子的身后。

    “妈,你欠舅妈钱了啊?”

    顾思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然后了解的拍拍妈妈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等我接了压岁钱,我替你还给舅妈。”

    顾安宁觉得有趣。

    “你要接到谁的钱替妈妈还钱啊?”

    顾思阳一副没有考虑的样子。

    “当然是我爸爸的。”

    王梓飞很想告诉儿子,他绝对不会给他钱的。

    从后面赶上他们母子,接过顾安宁怀里的顾思阳,因为穿的多,所以走路有些不方便,顾安宁个子很高,可是站在王梓飞的身边,还是能找到娇小的感觉的。

    出奇和谐的一幕,像是一幅画。

    雪地里父亲抱着儿子,妻子跟在旁边,目光里全部都是柔软的光,在注视她的丈夫和儿子。

    两个人是走回去的没有开车,其实王梓飞很喜欢自然的东西,买车那是因为方便,可是跟安宁在一起,他宁愿回归简单,能走路的尽量走路。

    从顾海涛家走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小家伙自己说着说着就睡了,王梓飞用大衣裹着孩子,怕孩子着凉。

    “我们过年有什么事情吗?”

    是不是要去看婆婆?

    顾安宁觉得其实婆婆比自己可怜,这个是一定的,王梓飞对于那件事到现在一直也没有松口,刘菁也不敢贸贸然上门,过年的时候都是顾安宁打电话,问候。

    “你还欠我一个婚礼呢。”王梓飞说着。

    顾安宁觉得自己头疼那阵劲儿又来了。

    对于一个不讲理的男人,你有办法说理吗?

    他们这个年纪,还要办结婚?

    别丢人了。

    王梓飞的态度很坚决。

    “没有婚礼也成,不过你得抱我进屋子里,你在上,我在下。”

    顾安宁的脸腾就烧红了,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啊?

    她现在被王梓飞调教的比较好,可是自己能在上面的时候很少,因为主要还是放不开。

    沿着长长的白雪之路,慢慢挪动步子,耳畔响着雪贝踩在脚下的感觉。

    “王太太,你还没有说爱我呢。”

    顾安宁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因为他没有停住步子,所以亲的是靠近耳朵的位置。

    “这就完了?”

    王梓飞特喜欢香港的那种叫法,王太太,这个女人是冠他的姓,叫王顾安宁。

    那种感觉,心里很满。

    平常的夫妻怎么样,其实他们就是怎么样,不是不吵架,而是有什么问题都摊开说,王梓飞的个性就是这样,在外面他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回到家里,他宁愿蹲在地上给老婆洗脚,不是因为他怕老婆,而是他爱他的这个老婆。

    把顾安宁比作他身上作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王梓飞会说,是他的心脏,没有了心脏,他也就没有了生命。

    王先生和王太太的生活是很幸福的,无论在哪里,可是在幸福也总会有那么一点的不和谐。

    进了家门,将顾思阳送进他自己的房间里,两个人回了屋子。

    王梓飞换着衣服,顾安宁将大衣上的雪扫掉,然后挂在外面,打算等干了在拿进柜子里。

    王梓飞准备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时候,看见了她夏天穿的制服。

    用手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其实女人穿制服总是有点那个风情的味道,虽然她的身材不是很好,可是男人就是一视觉动物,他觉得想看的看到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管你是c还是A中A。

    顾安宁要说没变的,就是一年如一日的烂身材。

    “王太太穿这个给我看吧。”

    某先生躺在床上用一种很是调情的目光刷刷的对这她放电。

    顾安宁拿过自己的衣服,心里想着,夏天的衣服怎么放在这里了?

    上下看着,确定没有问题,开着门就走了出去。

    将衣服放在更衣室里收好,然后慢慢踱步回来,一点都不在乎躺在床上美男已经破碎掉的心。

    某美男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魅力,他的脸怎么说也会引一些少女疯狂吧?

    可是他家王太太似乎有些不珍惜。

    顾安宁就是一根筋,完全把她家王先生野兽的心思一巴掌都给拍飞了,她自己心里没有,也当人家没有。

    可是事实却是相反的。

    某先生重新振作,起身,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慢慢的将呼吸全部吐在她的耳旁。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总该明白了吧

    可是她不是别人啊,是顾安宁。

    反应迟缓的顾安宁。

    “好痒,别闹,我弄衣服呢。”

    王太太,王顾安宁女士,你觉得一个想让你制服给他看的男人,这个时候只是想跟你玩吗?

    对,也是玩,不过这个玩和那个玩还是有点分别滴。

    王梓飞的手脚很快,等她明白的时候,自己被她设定好了姿势,她脸色有点难看。

    窗帘还没拉呢,在说这才几点啊?

    王先生想的是,不拉窗帘也没人看见,至于天上的鸟没冻死的话,那愿意看就看吧。

    顾安宁骑在他的腰上,正确的说,是跪在他的腹部,双腿被分开,双手支撑着他的胸膛。

    前一天晚上,王先生和王太太才看过唐伯虎点秋香,王梓飞闭着眼睛,学着石榴姐说。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努力的摧残我吧……”

    顾安宁突然想起了昨天看的电影,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避开头。

    “别闹了,一会儿思阳醒了……”

    然后呢?

    我们王先生放弃了?

    那你就太小看发情中的男人,他可以把自己弄成石榴姐,他就可以不要脸,这个世界上什么最无敌?

    不要脸大法。

    “虽然我体力不是很多,可是在儿子醒之前,你就尽量快速度的解决吧啊,我还能经得起你的折腾,请将我就地正法吧。”

    那王太太呢?

    好奇的观众们,突然这个时候沸腾了,不带这样的,简大妈你敢无耻一点吗?

    关键时刻你跑出来干嘛,拍飞。

    简大妈很无耻的将帘子挂上,坐在板凳上,悠闲的晃着小肥腿,怎样?

    我就是嫉妒不行啊,老天杂没给我一个王子飞腻?我比顾安宁xxxxx……

    罗嗦一个小时,然后群众无力的都挥着手,散了吧,这老妖婆发病了。

    那老妖婆,好吧,青春无敌的简大妈退场……

    女人要狂野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是啊,胸小手感也不好,总体来说,顾安宁的身材用一个烂字来形容她,那是便宜她,何止是烂?

    不过有人不嫌弃啊。

    王梓飞觉得他老婆那是地球上仅存的女人,落到他手里的不得好好的疼着。

    她不喜欢在上,因为感觉不舒服,可是他喜欢。

    偶尔为了他,也会那么退让一次,毕竟双方都要有退让,生活才会和谐。

    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胸膛上,他想,她的头发真长,思绪慢慢回到了看见她的那个时候。

    很丑的一个丫头,不过张的很是比同龄人都高,不过看着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像是……豆芽菜。

    对对,就是豆芽菜。

    他将买好的鞋子让邮递员送过去。

    “小朋友,你不写名字吗?”

    那时候的王梓飞冷笑着,叫谁小朋友?

    自己?

    早上浇花的时候,看着王妃手里拎着一个盒子出去,他眯着眼睛,在心里笑着。

    在水里把她救上来,坐在她的身边看了很久,其实他挺想拿一把刀子去挖她的心的,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估计跟自己的是不一样,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的?

    想着想着,半侧着身体躺在她的身边,就那么看着。

    好看吗?

    不好看。

    很丑。

    更多的是可怜,他自己小时候也没有妈妈,心里有点发酸,他很想送给她两个耳光,然后告诉她,你真是蠢,死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可是准备挥手的时候手停住了。

    算了。

    第一次心里想去帮助一个人,想着,要不我就当你妈妈算了。

    第一次被她叫叔叔,那种感觉……

    糟糕透了。

    谁是你叔叔啊?

    有这么年轻的叔叔吗?

    王梓飞从商场里慢慢走出去,其实她撞到了自己,只是她不认得而已。

    他希望她能考一所最好的大学,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很多时候擦肩而过,有时候事故意的,有时候是无意的,只不过她都没有注意到。

    在她家的楼下给她堆雪人,看着她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

    笑笑离开,然后又鬼使神差的回去,依旧是没有被注意,没有被看见。

    少年的心思很复杂,说不上是不是喜欢,总之心里的感觉很怪,希望将所有的都给她,希望能看着她笑,那种无忧无虑的笑。

    准备考试之前,已经将她的履历给音乐学院那边邮了过去,也知道其实她的状态不行。

    王梓飞用了很多的努力,他甚至亲自去找了老卞的丈夫。

    “我可不认为她真的有那么好。”

    老卞的丈夫之前并不是做招生的,他曾经带过王梓飞,对王梓飞来说,亦师亦友。

    “我认为她真的很好。”

    其实王梓飞那个时候已经不想在继续念下去了,虽然他的毕业证就要到手了,可是有或者没有,他不在乎。

    他一向活的随心所欲的。

    “那你继续读研?”

    用交换的方法,老卞的丈夫一个人排开众议,就是以顾安宁很有天分唯有,将她带了进去。

    可能她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少年,因为帮她,真的用尽了办法。

    王梓飞是骄傲的,他从不向人低头,王梓飞是目空一切的,他从来不求人。

    可是为了她,能做的,他都做了。

    老卞的丈夫说服自己的妻子去领顾安宁她们,主要是觉得这个孩子还是有潜质的,需要别人慢慢的呵护。

    就是在这样一种背后操作的情况下,顾安宁进了学校,风光无限,她是第一。

    可是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第一,会让宁珈那么耿耿于怀。

    王梓飞被开除的时候,老卞的丈夫,觉得很可惜,可是他无能无力,觉得这个孩子在这个方面就是不能走下去,以后也还是会有机会的。

    “你觉得为了她值得吗?”

    如果是他,只要说出是顾安宁的错,将错推给她就好了,学校不会难为他的。

    可是没有,王梓飞将全部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就是说,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骗了她过去的,意图不轨,就是因为这个,他被开除学籍。

    只不过学校没有说。

    顾安宁永远也不会知道。

    顾安宁的成长,一路都是风雨飘摇的,可是在她成年以后,她这棵小树苗慢慢的长大,旁边的大树早就已经为她做好了准备,为她遮风,为她挡雨。

    那是爱情吗?

    王梓飞依然不知道,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会用了心计。

    他知道顾安宁的个性,很是顽固的那种,其实有点不讨喜。

    他说,王妃比你小呢,是你弟弟。

    就是一句话,彻底将王妃有可能的心思都切断了。

    王梓飞很坏,他承认。

    可是他也真的爱那个女人。

    风风雨雨的,有她在身边,为什么对母亲到现在依然不能谅解?

    为什么会她的时候,就仅仅是小小惩罚了她一下?

    你问,在他的心里,是刘菁重要还是顾安宁重要。

    18岁的少年会告诉你,其实都不重要,不怎么重要。

    22岁的少年会告诉你,好像都和他不是那么有关系不是吗?

    30岁的男人会告诉你,是顾安宁。

    到现在你问他这个答案,他不会给你答案,为什么?

    因为爱一个人不是说出来的,感情,其实是一件很微妙的感情,看不出我爱你,却在某个细节上,表现出来。

    他疼她,爱她,呵护她,照顾她,为她愿意变成老妈子,为了她愿意成为别人议论的话题。

    有人说,你看顾安宁丈夫多么大度啊,养着她和奥斯卡的儿子,有人说,你看王梓飞,真是窝囊,自己老婆跟一个洋鬼子在外面不知道在弄什么,他就当没有看见。

    其实不然,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愿意说,那我就听着,可是我不会听进去,我不会解释。

    因为我知道都是假的,我为什么要解释呢?

    他也不喜欢奥斯卡,可是不能否认奥斯卡带给顾安宁的,是一个事业上的新领域,王梓飞渐渐也释怀了,他不放心什么呢?

    是觉得自己不够让她停下脚步,还是觉得她不够爱自己呢?

    亦或者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不不不,王梓飞是自信的。

    所以他总是带着微笑,看着电视里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无论是有一百人还是一万人说,奥斯卡跟顾安宁就是有染,他不信。

    顾安宁的脸一直很红润,因为是他老公滋补的。

    王梓飞像是个小蜜蜂似的,在地上一会儿给她揉揉肩,一会儿给她捏捏背,总之很勤劳。

    给她收拾干净了,抱着她躺在床上,顾安宁的心跳渐渐回稳。

    心里还是有点遗憾,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王梓飞喜欢抱着顾安宁,虽然她太瘦了,有点咯得慌,不过什么东西也没有自己家的好。

    “我们去照结婚照好不好?”

    对于一个男人软绵绵的跟你说,跟我去照结婚照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

    结果王梓飞和顾安宁还是去照了,不过好像是认识的人。

    “呦,稀客啊……”

    老板和王梓飞走到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的话。

    顾安宁从来没有穿过婚纱,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穿的是许忆宁的礼服而不是婚纱,这是她第一次穿婚纱。婚纱的款式是最简单的,抹胸下面散着裙摆,一共三层,看着不算大,可是下面加上撑子,就真的很大像是一个公主,虽然这个公主的年纪有些大。

    真的偏大了。

    婚纱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要过年,也许是因为他们早就说好了。

    顾安宁被化妆师从里面带出来,店里是黑的,慢慢的有蜡烛的光,顾思阳穿的很帅气,小小的黑色西装,带着领结拍着手,他觉得他妈妈是天使。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婚礼。

    那天真的是一切都乱了套了,全部都乱了,妈妈的骂声,依宁的哭声,姑姑的声音……

    那个人站在她的前面,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用缎面铺着一条长长的距离,安宁慢慢的走向她的丈夫。

    控制不住的哭泣,因为真的太难了。

    这是王梓飞送给她的第二次婚礼,一个亲人也没有邀请,有的都是他的朋友,她几乎都不认识。

    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她慢慢的走向他,将手交到他的手上。深深给了她一个拥抱,傻女孩儿。

    真的太傻了。

    王梓飞也哭了,因为很幸福吧,也许吧。

    当自己那样陷入在绝境里,一边是道德一面是心里的感受,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他的感觉是对的。

    他是那样的痛,即使现在想起来依然很痛。

    所以他没有办法原谅刘菁,真的没有办法。

    那是亲妈,亲妈妈啊,就那样骗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在里面折腾。

    顾思阳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很奇怪,人家结婚都是在微笑,可是他们却在哭泣。

    过年了。

    过年这一天依旧下着大雪,顾思阳在外面玩,顾安宁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餐,王梓飞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顾安宁是一个很缺心眼的女人,真的。

    王梓飞放下手里的笔,她甚至都不问,真的不问的。

    可是那种相信,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试问,有谁的老婆会这样相信老公?

    他穿上大衣,到外面跟顾思阳打雪仗,小孩子总是打不过大人的,顾思阳很生气,啊啊叫着。

    顾安宁觉得幸福,幸福是什么?

    其实幸福就是有一个爱的人。

    屋子里挂着两个人的结婚照,很大,一面墙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的。

    *

    顾家姑姑原本是打算接顾思阳过来的,可是海涛说一起过,她想,也没有什么人,那就一起过吧,结果准备接年的时候就打起来了。

    顾妈妈去看依宁,不知道在依宁哪里受了什么气,回来进门看见顾爸爸和顾爸爸后娶的女人,当场就砸了所有的东西。

    胸口上下喘着,指着大门。

    “给我滚,这里是我儿子家,你凭什么来?你要不要脸啊?”

    顾妈妈冲进厨房里,将一盆面粉全部砸在了女人的头顶,顾爸爸因为要保护女人所以也弄了一身。

    “妈……”顾海涛赶紧去拉。

    顾妈妈反手就一耳光。

    “到底是谁生了你?你让他们来?他们没家?买不起东西?”顾妈妈看着女人,恶狠狠的说着:“你要是吃不起饭,我请你,我施舍你……”

    许忆宁早就知道会这样,可是她没有拦着。

    妈妈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顾妈妈不是别人是海涛他亲妈,自己不能说不让婆婆来这里过年,同道理,她也不能说不让爸爸来。

    女人有点狼狈,她咬着下唇,她本来想象海涛示好的,可是……

    顾爸爸和女人还是走了,顾妈妈的火还没有下去,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顾家姑姑和丈夫傻眼了,想着,还是算了吧,回家自己过吧。

    快到家里的时候,顾妈妈看见了前夫。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苦涩,酸涩?

    姑父并没有注意到她,小心的拉着妻子的手,明明都是那么大年纪了,可是这个动作做起来却是那样的和谐。

    “怎么了?”

    顾家姑姑挽着自己男人的胳膊。

    “没事儿,回家吧,我给你包饺子,看见没,那两嫂子我就没一个喜欢的……”

    顾家姑姑说着,不过毕竟不是她家的事情,她也犯不上去管。

    前一个那简直就是泼妇,后面那个就是小家子气。

    女人本来是好心好意的想给顾爸爸做面子,结果弄成这样,回到家里,她儿子还在念书,看着自己妈妈这样,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回了房间。

    这个晚上顾爸爸也不好过。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顾妈妈砸完消气了,看着顾海涛的脸。

    “你是巴不得我就死了是吧?巴不得马上叫人家妈是吧……”

    顾海涛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是一个白痴。

    等送走了顾妈妈,顾海涛对着许忆宁说着。

    “以后我妈要是有事儿,没钱花了,你就给送。”

    许忆宁隐隐约约的在里面听见了一层另外的意思。

    *

    依宁家过的也不好。

    刘鹏要回家,顾依宁不回去,结果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刘鹏带着刘彻就回家了。

    走的时候说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顾依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气,阿正打电话,让她出去。

    其实依宁不差,样子好也会玩,阿正反正现在还没厌烦。

    顾依宁当场就发飙了,她现在有心情去玩吗?

    阿正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有人敲门,顾依宁愤怒的站起身去开门,外面自然是阿正。

    依宁都要吓死了,大过年的,都在家里,要是被别人看见,自己就死定了。

    “你来干嘛?赶紧走。”顾依宁推着阿正离开。

    阿正自然不肯走,他从家里早早就退席了,为的就是跟她过年,可是她倒好,现在还推自己出去?

    “依宁,我看见你老公带着孩子走了,不过十二点是不会回来的,让我进去吧……”

    顾依宁不傻,她自然不能让阿正进来,笑话,把姘头带进家里,她脑子被驴踢了。

    在说刘鹏将刘彻带回家里,想着,跟母亲说了一声。

    “我忘记家里一点东西,我回去拿。”

    这一年他对顾依宁就没放心过,战友的话,加上依宁的转变。

    刘鹏不放心,决定杀回去,弄一个回马枪看看。

    刘母抱着刘彻从里面追出来,可是刘鹏已经走远了,影子都没有了。

    “这孩子,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刘鹏坐在车里,心里想着,应该是不可能吧?

    依宁虽然有点不像话,可是这事儿是大事儿,她应该不能,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刘鹏安慰自己。

    阿正从楼里走出来,手上甩着车钥匙,真没意思,和刘鹏正好擦肩而过。

    这个楼里刘鹏都差不多认识,没见过这人,所以多看了一眼。

    阿正也没有见过刘鹏也不认识啊,两个人就错开了。

    刘鹏开了门,顾依宁魂儿都要吓飞了,阿正才出去,这要是晚走一步……

    “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害怕,所以说话的声音端着,有点低。

    刘鹏诧异的看了顾依宁一眼,才跟自己生气,怎么现在声音是这个样子啊?

    刘鹏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依宁。

    有些话,他也不想端着不说,双方一起猜忌没意思。

    “我已经申请调工作了,以后每天在家。”

    顾依宁听了一愣,什么意思?

    “依宁啊,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的……”

    刘鹏试着旁敲侧击,可是顾依宁的脸上除了淡定就是淡定,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你听见什么了?啊,你天天在外面,孩子我带,家里我管,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她这么一说,刘鹏倒是有了一点愧疚,可是他也没办法啊,现在不是在调嘛。

    站起身哄着依宁。

    “行了,别生气乐……”

    顾依宁心里很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儿,不行。

    阿正那头实在不行就散了吧,要是刘鹏回来,她以后哪里有时间出去?

    顾依宁怎么不害怕啊,可是害怕她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被刘鹏看出来,她就完了。刘鹏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刘家-

    “乖孙子,你想奶奶不?”

    刘母抱着刘彻就是一通亲,可是这孩子完全随顾依宁了,不愿意,给老太太小脸子看。

    “别亲我……”

    试着要推开自己的奶奶,脏不脏啊,口水就往他脸上弄。

    刘建军这一看,就这德行,都对不起起的这个名字。

    刘鹏心里想着,阿正叔叔怎么没来接自己去玩啊?

    刘彻那跟阿正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刘鹏都多。

    刘母看着孩子有点生,心里就生气,就是顾依宁闹的。

    刘鹏晚上就没回来,说是不回来了,孩子先放在父母哪里,刘母一听,不回来拉倒,没人管。

    刘彻玩着玩着,就将话蹿了出来。

    “奶奶,我要去找阿正叔叔玩……”

    刘母和丈夫对看了一眼。

    刘母哄着刘彻。

    “你跟奶奶说说,谁是阿正叔叔啊?”

    儿子长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是调工作了,可是还是在外面的时间比较多,顾依宁本来就不是一个本分的人,这事儿刘母没少想,合计着,早晚顾依宁是靠不住,现在听着孙子嘴里的话,感觉好像是看见了苗头。

    刘建军觉得自己妻子就是弄那些没有的,他可不相信,没管她就进屋子里了。

    刘彻实在不是一个能让他喜欢起来的孩子。

    隔壁王家-

    王妃和齐媛媛没有回来,只有一封信。

    丽红不干了,家里暂时没有请到保姆,因为纪蝉现在半面的身体瘫痪,所以王宝臣只能自己在厨房下饺子。

    可是纪蝉的脾气现在越来越大。

    她竟然瘫痪了?

    王宝臣拿着勺子看着外面,这飞飞是没打算回来啊,他知道顾思阳是顾海涛的儿子,其实心里有话想说,毕竟王梓飞和顾安宁都那个年纪了,他很想说说顾安宁,嫁人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她还想拖到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可是飞飞根本不回来,当自己没有家。

    王宝臣重重叹口气,将火闭了端进屋子里。

    家里很冷清,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可是他们家却只有两个人,孤孤单单的,房子又大。

    端着饺子进了屋子里,准备拿筷子让纪蝉先吃,结果纪蝉一巴掌将装着饺子的盘子给打碎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