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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韩玉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朱文兵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的。毕竟他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而起的。”秦明凤道,“可能说了你不会明白,即便明白了也会觉得非常的生气。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我真的要做到永远都和朱文兵没有任何交集的话,那么我必须想办法将他的病给弄好。否则即便我一直不见他,但只要一想到他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我而起的,我即便是夜里睡觉都会做噩梦的。”
“秦明凤,你还要脸么?”韩玉成突然问着。
在秦明凤和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要帮助朱文兵的理由的时候,韩玉成已经气的不能再说一句话了。他站在一旁,气冲冲地听着她说完那一切,这才总算缓了一口气质问起来:“你到底是谁的老婆?就这样你还好意思在那闭着眼睛胡扯说心里只有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过日子了吧?”
“老公,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吧,对你,我们是夫妻关系,也是情侣关系,亲人关系。对朱文兵,他是我以前的情侣没错,但是我已经彻底的断了我和他之间的那种男女之情了,现在我做的只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是一个新娘,他一直想要和他的阿美结婚,而不是治病!”韩玉成快速道。
“我已经嫁给你了,不可能和他结婚的。事实上我和他都分开了三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我今天还是单身状态,如果我已经将我对他的那份感情给淡忘的话,那么我还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秦明凤道。
“那你还欠什么?本来谈恋爱分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谁欠谁的。”
“没错,可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你让我天天在家过属于我的舒服日子,我真的没办法做到。”秦明凤越说越激动了,“没错,上次发誓之后,我尝试过要不管他的事情了,但是当看到他疯的比以前更厉害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了。”
“即便是他疯了,也都不是你欠他的,而是那个张华武,你瞎操什么心?”韩玉成越说越火,“难道你耳朵聋了么?我刚才说的你忘记了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当年你妈之所以会那样讨厌朱文兵,都是张华武在旁边撺掇的,而朱文兵会发疯失忆,恐怕也是张华武干的。朱文兵的一切都和你秦明凤没一毛钱的关系,你说你欠什么?事实上,你不欠他的,相反,你亏欠的是我,是这个家!”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疯病有我的因素在,我没办法坐视不理!”躺在病床上的秦明凤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韩玉成大声咆哮着。
看来,她也发火了起来。
韩玉成本来就为秦明凤夹杂不清的欠债论而发火着呢,眼见这女人居然为了这件事情而和自己发火起来,他马上瞪大眼睛:尼玛,这还是自己的老婆么?为了别的男人,居然公然和自己发脾气起来!
“你个婊子,还要不要脸了!”虽然秦明凤此时还是个病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起来,但被她那么一激,火冒三丈之下的韩玉成也什么都顾不得了,随即二话不说地就跑上去逮着她的脑袋一顿捶。
“哐当……”在韩玉成冲秦明凤冲过去的时候,放在床边的脸盆也被他踢翻了。好在今天病房里除了阿凤之外,另外个病人已经被转移走了,否则韩玉成这么一弄,肯定是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的。
然而即便如此,在韩玉成和秦明凤发生争吵的时候,一直站在门外的朱思菊和王琴也都听见了。
感觉到里面的动静,王琴第一个冲病房里冲了进来。当看到韩玉成居然逮着女儿一顿捶的时候,她顿时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韩玉成,你这个畜生,我女儿还病中,你怎么能这样打她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一阵哀嚎地冲了过来,死命地将韩玉成往旁边拖去,一边挡在自己女儿的面前。
韩玉成本来正在那揍着秦明凤,王琴这么一挡,他的拳头自然就落到了王琴的肩膀上。即便韩玉成此时再如何的生气,然而见自己的拳头落到了老人家的身上,他一愣之下,也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松开了手。
“妈,妈……”仿佛被韩玉成这一拳打的不轻,王琴顿时一边哭着,一边龇牙咧嘴地捂着肩膀。躺在病床上的秦明凤慌神之余,马上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揉着母亲的肩膀,一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眼见一旁的韩玉成,秦明凤顿时恼火万分:“你什么意思,居然连妈都打?”
“韩玉成,你个没良心的,我女儿跟了你吃了多少的苦。这几年来她不知道挨了你多少次打,可怜她在你那受了委屈,回娘家诉苦还被我骂。”王琴在那哭着,“阿凤,妈真的对不起你,妈以前不该那样骂你。”
“没事的妈,没你想的那么夸张。”秦明凤一边拍着母亲的肩膀,一边看着韩玉成,“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但是你再怎么生气也都不能对妈动手!”
“刚才只是误伤,我没有要打妈的意思。”韩玉成皱眉。
事实上虽说他和秦明凤现在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但毕竟他们夫妻关系还存在,对于王琴他还是要尊称一声妈的。
一边说着,韩玉成一边站在一旁质问:“秦明凤,别以为有妈在一旁你就可以躲过一劫了,我韩玉成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我看你马上蹬鼻子上脸要给我找好几个男人回来了是吧?”
“有我在你敢打我女儿么?”王琴拦在秦明凤的面前,“韩玉成,你是不是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分青红皂白给自己的老婆那么狠狠的一下子,还因此而踢的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被你弄死了。你不说这时候好好补偿下你老婆,居然还打她。亏的我这两天还和阿凤说,让她先向你低头,看来我真是错的离谱了。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让她和你低头,再低头的话我看你只怕要杀了她了吧?”
“哟,自己的老公不关心却一定要去关心另外个男人,这也叫低头?”韩玉成皱眉,“妈刚好你在,你就当着阿凤的面告诉她,当年你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她和朱文兵,也就是那个小朱。不要告诉我说因为你和我妈姐妹情想亲上加亲,那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