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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艳笑了笑:“我和月月正在喝茶呢,至于你和阿裔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我们是不会伤害她的。”说着她一把将电话挂了。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木然无语,嘴唇微微颤抖着。
“啊……”我低喝一声,一拳打在了墙面上,虎口迸裂,血色覆盖了墙壁那一点点的洁白,我凝视着墙上的鲜红,如火一般燃烧进了我的眼睛,焚着的我痛不欲生,肝胆俱裂。
我身体慢慢的瘫软了下来,无力的抱住了脑袋。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力,我竟然连身边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紧紧的咬着的嘴唇,血腥的味道缭绕在了唇舌边,只是更多的是苦涩的悲哀。
这一次,我若不死,我会用尽一切向上攀爬,用权势让他人向我乞讨。龙裔,总有一天我要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你失去所有的一切,生不如死。
我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这是即使在永夜中也无法掩盖的色彩,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焚着着我身为一个人应有的一切情绪,渐渐焚烧殆尽,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无力的不甘和浓烈的恨意。
……
关艳坐在月月的对面,拿过茶水好整以暇的给她倒上了一杯。关艳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月月眼睛看着她,眨也不眨,在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背负这双手,一言不发。
“你们要对我哥做什么?”月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关艳微微皱了下眉头,被滚烫的茶水烫的轻哼了一声:“没什么。”她看着月月,叹息了一声:“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和秦言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我哥呢?”月月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眼泪瞬间溢出了眼眶:“你们别伤害我哥,我求你。”她站起身,膝盖一弯,跪了下来:“我求你,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不要伤害我哥,我哥做了什么,让我来补偿,只要你们别伤害他,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月月脑袋触碰着冰冷的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回荡在了茶室里,她的额头瞬间一片通红的红肿,可是不知疲惫的,一次一次的触碰着冰冷的地面,眼泪打湿了面前地面那一片小小的水渍,在哀伤的蔓延着。
“求你,我求你。”月月一声声的祈求着,明知道无用,她依然一次次的哀求着。
秦言哀求过,她也在哀求着。
他俩就好像是在冰冷孤独的世界,仅剩下的唯一的依靠。
哥哥,妹妹!
彼此的亲人,相互依偎。
纵使在绝望中,有着彼此相伴,同样也可以在绝望中开出花来。
哪怕当时他家破产的那一刻,失去一切。秦言强迫自己成长起来,搂着月月说道,月月,你别怕,你还有我。哥会一直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如果此刻秦言在这里,看着月月泪流满面的脸,无力的祈求着,红肿渗血的额头,恐怕比杀了他更难受吧?
关艳幽幽的说道:“阿裔的事情我不懂,我也很少插手她的事情。”她苦笑了一下:“你这是何必呢?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的。”就在这时月月的手机,有着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是有钱转了进来,数目还不小。
这恐怕是秦言做的,把他所有的一切最好的留给了月月。
看着茶几上,闪亮的手机,滚动的字迹,月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手机,一言不发,木然的仿佛是一个失去了一切情绪的空洞木偶。
过了许久许久,月月的嘴里传来了空洞冷冽的声音:“如果,我哥出点什么事,我会想尽办法用我的一生时间,杀了你们。”
关艳端着茶水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就连她的笑容都顿住在了脸上,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针扎般的疼,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就连她都感觉到了奇怪,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有些沉重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命运残酷的画笔,正在描摹着一笔笔的悲剧,逐渐的上演,在命运之下,没有人能够逃脱,任凭书写的那一抹抹的悲剧渐渐成型,落下沉重的画笔。
多少年以后可有人在故事里痛哭?泪滴是否渲染过命运残酷的纸张,模糊的笔画,只是终究洗没不去上面那已经书写成型的一切!
……
把钱给月月转了过来,即使我真的出点什么事,这些钱也够月月过一段时间的了,足够她大学毕业,找到好的工作了。
虽然不知道龙裔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干什么,但是我想应该好不了。
把钱转了过去,在银行门口,我点上一支烟,猛抽了两口,明灿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只是我却感觉到了有些阴霾。
拿过手机,犹豫了一下,我给飞哥打了过去:“喂,言言。”飞哥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我笑了笑:“你们干啥呢?想喝酒了,来喝酒。”
“喝酒?”飞哥有些愕然:“曹,你的伤好了吗?”
“这都是皮毛,屁事没有。”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行,我们去医院找你。”
“我都出来了。”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我说道:“医院旁边有个小院铁锅炖,我先去等你们去,对了,把顾晴和依依也带出去,咱们好好聚聚。”
挂了电话,在路边蹲了一会儿,我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牵动嘴角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把烟头丢在地上,看着那一丝微弱的火光挣扎在了风中,渐渐飘忽,熄灭。
站起身,我走进了饭店。点了一些菜,又要了好多酒,我孤独的坐着,木然的抽着烟,等着他们。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飞哥他们走进来的身影,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奔着我走了过来。
“卧槽,你特么伤好了吗?”斌子坐在了旁边,打了一个哈欠问道,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屁事没有。”视线从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掠过,我笑了笑:“今天不醉不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