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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涵一愣,没有回答马思骏的话,马思骏继续说:“也许你呆的地方都是大机关,没有这样的人渣,可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不管是县里还是乡镇,这些没什么文化的干部,干起事情来,真就是直截了当,我不能说于书记这个人有多么了不起,是个怎样的好领导,好女人,但是对我们身边的一些领导干部这种造谣中伤,恶意诽谤的行为,我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这个人也许有九条命,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被那些人赶出秀峰岭镇的官场,也就没有机会在这里跟你见面了。”
马思骏看出蒋子涵脸色的不快,但在这个时候,他跟于紫菲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蹦不出去,蒋子涵的意思马思骏明白,女人之间都是嫉妒的,蒋子涵宁可救自己,也不打算救这个女人,马思骏如果不挺身而出,问题就严重了。他宁可跟蒋子涵发生僵持,也不能让蒋子涵对于紫菲做出不利的举动。
蒋子涵说:“马思骏,这么说,你是非要把你跟这个于紫菲联系在一起了?”马思骏正色地说:“蒋姐,别的事饿不管,但就这件事,我必须要重申,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不能顾此失彼,不能打一个保一个,蒋姐,还望你理解我。”
马思骏又喝了杯酒,蒋子涵听到马思骏这句话心里并不舒服。作为女人,她对于紫菲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次他们出了车祸,也几乎都是马思骏的奋力救护,她和唐业亮才化险为夷,女人对男人都是敏感的,她始终对马思骏有着特别的感觉,这是个敢作敢为的男人,而对那个就是长的漂亮,一脸狐媚的于紫菲并不感兴趣。
但是马思骏居然这样说,让她为难,也看出马思骏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抛开女人对女人之间的嫉妒不说,马思骏这样的做法,应该是让人欣赏的。
蒋子涵想了想说:“马思骏,你说那天晚上你没在于紫菲家,你在那个卖房子老谢家签了买房子合同,又在他们家喝了酒,那合同你都让你们的县领导看了吗?这是个很重要的证据。”
马思骏说:“这个合同就在我的包里放着,我当天晚上跟老谢签订好合同有着他家喝点酒,就睡到天亮,可是没想到,这差点成了我跟于紫菲搞在一起的证据。”蒋子涵说:“你介意我们去了解一下你说的那个老谢吗?他的证据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证明当天晚上你就住在他家,那不管是你还是于紫菲,都是没问题的。”
马思骏一怔,心想,这蒋子涵还真来真的,但蒋子涵毕竟是市纪委的领导,人家这样做也是公事公办,如果老谢听自己的话,把这件事说明白,也就过去了,他估计老谢会替他说话的,毕竟他给了三千块钱封口费。
马思骏说:“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老谢家。”蒋子涵说:“那我可就真的调动人去了解情况了,不过,这件事不劳我动手,我让你们县的纪委去调查一下就会出结果的,我们就可在这里等,你要理解,这样对你也是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马思骏说:“行,你就让我们县纪委的人去了解老谢吧,我们就在这等结果好了。这是我们的合同,这里他的住址和手机都有。”
马思骏把那份合同放在蒋子涵手里,蒋子涵立刻给人打电话,那边显然说了什么,然后蒋子涵说:“我们就在这等消息好吗?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解释,我光听你说不行,你要知道,现在对乡镇干部的作风抓的很严。你们一个镇委书记,一个镇长,一起被举报,我这个专门负责乡镇干部作风问题的整治小组的副组长,对你对我有个交代。”
马思骏看了看蒋子涵,刚才蒋子涵还说要保自己,现在又要到老谢那里了解情况,显然是对自己不信任不说,也对于紫菲有怀疑,但他赌老谢会为自己说话,老谢配合纪委工作,他得不到一点好处,而为自己说话,他还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对蒋子涵心里也有想法,但蒋子涵毕竟是想帮自己,自己是非要拉着于紫菲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蒋子涵可没这样的耐心和爱心。
蒋子涵依然是那样淡淡的样子,慢慢的喝着茶水,说:“马思骏,现在有女朋友了吧?”马思骏说:“要想找女朋友的话,也不是不想,可是现在一个小镇长,朝不保夕,有了今天没明天,谁跟我这样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不都要提心吊胆吗?就拿我们县来说,几乎没几天就一个小小的乡镇长被抓了进去,也许哪天我被这些混蛋栽赃陷害,也被人弄进去了。所以,我还是老哥一个清闲自在。”
蒋子涵微微一笑,说:“看来你这是对我有想法啊,你对我有想法也没办法,你非要跟你那个美女书记绑在一辆战车上,我可没那么好的心。”马思骏突然恶狠狠地说:“蒋姐,你可别忘了,于书记不但没有得罪你,对你也是有恩的,救你和唐书记的不单是我,还有于紫菲,你想救我,我谢谢你,可是你别忘了,这件事我和于紫菲是绑在一起的,”
蒋子涵似乎非要让马思骏难受不可,说:“你难道让我因为这事徇私舞弊吗?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好了,你也别跟我急,我们现在就等消息好了,如果那个姓谢的能证明你们之间什么事没有,我当然不能找你们的麻烦,如果不能证明你跟于紫菲之间是干净的,那对不起,我不会因此玷污我的职业操守。”
马思骏狠狠地横了接着一眼,刚要喝酒,蒋子涵的手机就响了,蒋子涵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对方传来紧张的语调说:“蒋处长,我们找到这个姓谢的,可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昨天晚上他喝了一夜的酒,我们去他家的时候,怎么也敲不开门,对门的人说老谢就在家,怕是出事了,我们叫来开锁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老谢喝了一夜的酒,我们去的时候他人都硬了。”
蒋子涵站起身说:“你是说他人死了?”那人说:“是啊,我们刚进来县公安局的林局长就带着人进来了,他们干什么我们不知道,显然也是来着这个老谢的,但老谢人是真的死了。蒋处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蒋子涵平静下来,看了看马思骏,对那边的人说:“那就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你看到那封跟买房子的人签订的合体了吗?”那人说:“看到了,还有几千块钱你,估计是这个买房子的给他定金后,这个老谢有了钱就大吃大喝,把自己喝死了。”蒋子涵说:“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马思骏把蒋子涵的话听的真真切切,但他没想到老谢得到他的钱,居然把自己喝死了,这是他害死了老谢。
他霍地站起来,说:“不行,我要去看看老谢,这是怎么了,我们还没成交,他就把自己喝死了?”蒋子涵说:“你给我坐下,”马思骏又坐了下来,不满地说:“蒋处长,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去调查啊,那个林文琪也去调查去了,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蒋子涵笑了起来说:“好,马思骏,算你有福,那个老谢把自己喝死了,不管那个晚上你是不是住在于紫菲的家,不管是不是有人看你从她家的门洞出来,都没有人再抓到什么把柄,好,我发现你是真聪明,不会有人说你把老谢喝死,是他自己把自己喝死的。”
马思骏说:“你要是认为老谢是我害死的也可以,你要拿出证据,你不就是想找到证据把我和于紫菲一起剥官免职吗?行啊,我发现你不是那个蒋姐了。”
马思骏说着就要离开,蒋子涵厉声说:“你给我坐下,马思骏,你听不得人说话是不是?我看你现在真是有问题,你不要以为我是个那么好糊弄的人,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出来,我过去当过检察官,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案子我没接过,在点小戏法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马思骏一愣,蒋子涵过去的省城十大女检察官,这点他还真是忽略了,但蒋子涵显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把戏,这让他想发怒却少了底气。
蒋子涵缓和了口气说:“有的时候我们身在官场,也不能不做点必要的功课,所以,这个老谢死了,还真没什么话说了,不过,你以后跟那个美女书记还真要注意,你们两个分开也是有必要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马思骏可以跟连丽群讨价还价,但跟蒋子涵显然没这个可能,蒋子涵完全是出于过去搭救过她的情分见他的。
蒋子涵说:“马思骏,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你想想,我们见的几次面,不是王书记的事,就是你有事,我成了你们救火队长了。你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好了,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