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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旺财做点小生意还灵光,可是,要讲斗争,这不是他的强项。这龙阳男原本就有些儿娘气,在村里骂人不行,打架更不行。所以啊,想到要对鹿青下黑手,一时半会儿,他真憋不出啥好屁。
怦怦怦!
打门一看,兜眼就见到同组的刘麻子做起了鬼脸。招呼他说,旺财,关家里当新娘啊,走走,打牌去!
上来拉他,刘旺财恼火着呢,不耐烦说打个球啊,哥烦着呢。
刘麻子就是一愣,兜眼见刘旺财愁眉苦脸,像死了爹一样,耷拉着一颗狗头。笑骂你一年几十万,烦个屁!
“狗毛,生意都让鹿青那个王八蛋抢了!”说起鹿青,刘旺财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嘶,刘麻子就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娘了个腿的,早听说白水组的鹿青把白家大酒店拿下了,愣是挤掉了刘旺财。一开始刘麻子压根不相信,白水组那个姓鹿的就是个穷鬼,他挤个屁啊。落后亲眼瞅见刘旺
财地里,成堆的大棚菜都烂了,刘麻子才惊呼,鹿青那小子成精了!“旺财,咱俩啥关系。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一句话,随叫随到!”刘麻子一双鬼眼贼兮兮的看着刘旺财。刘旺财年入几十万,老婆又办服装厂,家里富得流油。可刘麻子在旺财面前,一点怯气样儿都没有
。原因是刘麻子在镇上人五人六,吃得开,胆气壮,脑瓜灵活,村里有些走后门、托关系的活,都找他去办。
刘旺财一拍手说,有了,有困难找刘麻子啊。随即,刘旺财从屋内拿出一沓大钞来,往刘麻子手上一塞,叫刘麻子如此这般,想个辙,修理鹿青一把。刘麻子也是个鬼精,他知道刘旺财的弱点。刘旺财会搂钱,可是打架斗法,他却是个菜鸟。见状,刘麻子就作出犯难的表情说,兄弟,不是我怕事。姓鹿的翅膀硬了,听说他连村长都敢打。那小子光脚的
不怕穿鞋的,狠着呐。
得,刘旺财听出来了,刘麻子嫌钱少。别看旺财面团似的,他鬼精着呢。又走了一趟屋里,加了一沓大钞。刘麻子两眼直冒绿光,满意的说,旺财,这事包我身上!
刘麻子把两万块钱往蔸里一装,别过刘旺财,屁颠走到自个家院,摸出电话来,给丁桂花的弟弟丁三儿打电话。
丁三儿跟刘麻子差点辈份呢,这俩货是鱼找鱼,虾找虾,臭味相投。好事没见影,一有坏事,准在一块儿密谋。
这不,丁三儿一听有活儿了,骑着一台破烂机车,突突突的飞到泥水桥。两个会齐,刘麻子扔来一支烟,踢了丁三儿一脚:“三儿,又不是相亲找媳妇,穿西装干球啊。”
“说个球,穿西装犯法么?尼玛直说,有啥球事?”丁三儿口袋空空如也,正愁上哪搂点钱打牌。这逗比一天不打牌,就浑身不舒服,蔫得就像霜打的茄子。
“这是上家给的两千花红。你两千,我三千,有没毛病?”刘麻子是带头大哥,丁三儿哪敢挑他的毛病。
再说,丁三儿是个败家精,只要是钱,在他口袋呆不了一天,就会从他口袋流入别人的口袋。这逗比天天都缺钱用,一次让他挣两千,让他捅个人,估计他都愿意。
当下,这两筹汉子一拍即合,分头行动。一个负责到鹿青的逆天菜基地踩点,一个跑镇上采购农药。
晚上七点多,这个时间段村里人都忙着祭五脏庙,是下黑手的最佳时间。黑暗之中,有两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朝着鹿青家的五亩育苗基地进发。这俩货,一个在保温大棚外边把风,一个在里面鼓捣农药。把一瓶一瓶的农药装入喷药器。背到背上,一边手动喷起药来。农药不稀
释,菜地受不了,会烧死。很快,一股熏人的农药味在保温大棚内肆虐。
刘麻子怕事情败露,不断给丁三儿下催命符。丁三儿累得满头大汗,加上干坏事,他紧张得不行。一紧张,就发燥起来,鬼吼说死麻子你瞎叫个球。你坐那把风,跟大爷一样,你快,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你乃乃的!”气得刘麻子丢掉烟头,噔噔噔,赌气夺了喷药器,往身后一背,手脚麻利的喷洒起来。
这逗比一换下来,刚擦了把臭汗,就接到老姐丁桂花打来的电话:“三儿,你在哪呢?不会又跑去赌牌了吧?你个败家玩意,看看人家鹿青,比你小五六岁,人家都是千万富翁了。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丁桂花,我这不挣钱了吗?一出手就挣两千,你有我这本事么?”这货就是个嘴没把门的,一晚上挣两千,抵他半个月工资呢。所以啊,不让他得瑟都不行。
“败家子,姐都成你肚里的蛔虫了。你真在赌牌啊?快给我滚回来,不回打烂你的屁股!”丁桂花气炸了,用嘴炮把弟弟轰蒙了圈。
“不是,老姐,我这么大了,你还打我屁股啊。有你这么当姐的么?要是我打你屁股,你他么也乐意?”丁三儿没心没肺的道。“我是你姐,你打下姐的屁股试试?以后别想拿到一分钱零花!臭小子,你回不回?”丁桂花就这么个弟弟,老爸走得早,老妈老实巴交,对弟弟溺爱无度。丁桂花作为娘家老大,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走向歧途。
“丁桂花,你好烦耶。我说了没有打牌,老子要是打了牌,就是小狗!老子在挣外快,挣外快懂吗?”丁三儿蔸里有钱了,说话比死鸭子还嘴硬。
哧!一听弟弟在挣外快,丁桂花不由偷笑出声。不屑的说你这小子,你挣个屁的外快啊?你能挣到外快,姐还能上天呢。
丁三儿一听不信他,脱口而出道:“丁桂花,这是一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千万别出卖我。我跟刘麻子接了个活,到手两千块,打点药就完事,哈哈!”
“啥,打药。打啥子药?”丁桂花听弟弟不像是扯淡,暗暗吃了一惊。一拍屁股说完了,完蛋了,逗比弟弟又要闯出泼天大祸。
一想到没好事,丁桂花就急得如热锅蚂蚁团团转。
“打农药啊。是这么回事——”当下,丁三儿竹筒子倒豆子,把刘麻子如何一个电话请到他,如何买农药,如何来到一个保温大棚喷药,轻描淡写的告诉了丁桂花。
“什么,你们在哪打药,谁家的大棚?”闻言,丁桂花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想到家里的惹祸精很可能在祸祸鹿青的菜地,她就吓得要尿裤子。
“丁桂花,你这婆娘,问那么细做毛。不跟你说了,拜拜!”丁三儿不敢多嘴,再多嘴,刘麻子杀他的心都有了。没见他那货一边喷药,一边冲吹胡瞪眼啊。丁桂花气得直蹦,她从家骑着电瓶车,风风火火的跑到白水组鹿青家。一蹦蹦入他家院内,兜眼就见鹿青头发湿漉漉,从澡间走出来。一见到她,就得儿上前,在她身子部位上下其手,非礼道:“桂花,我一看到你,就想跟你亲近!你身上有种魔力,让我欲罢不能!”说着,便是在丁桂花身上肆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