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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穆菱却推开梁初,自己艰难的站起来,“东西定然不是慧嫔做的手脚。”
之前慧嫔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叫人第一时间就怀疑。
然而现下的靖国侯府已然不能与以往相比了,太后对慧嫔的维护也有些松懈下来。若是慧嫔连这点脑子也没有,那只能说活该。
是以只要细细一想,便能想到这件事与慧嫔无关。
既然都亲自送了东西过来,定然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在这上面做手脚。
藿香的气味虽说不是谁都能辨认出来,但味道也不小。如今这衣服上的藿香混合着些艾草熏香,确实是不易叫人察觉的。
而穆菱相信便是慧嫔自己,也定然没有发现衣服的异常来。
这般说来,能动手脚的定然是其他人了。
梁初的脑子转得比穆菱更快,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确定了是谁动的手脚。
只是这人……他目前却还不能动。
且如今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没法去治。
“便这般吧,我先叫惘烟将东西收起来。”穆菱轻叹一口气,赶忙叫了惘烟来将东西收着。
好在她如今的肚子已经七八个月了,胎儿已经成型,一丁点的藿香造不成致命的威胁,左右她小心着应付便是了。
“朕会派人去寻,你且安心些。”半晌,梁初才拧着眉头,晦涩的开口。
这一笔账,他是记下了!
穆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也只能点了点头。
只是这件事情却给穆菱提了个醒儿,后宫无论是谁都对她腹中的孩子虎视眈眈,果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她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竟是忽视了她是在什么地方。
这一日之后,承乾宫的一应事物便越发的小心严格,穆菱便基本也不能外出,只等着生产了。
她如今无论如何都是得要闲得住的,只是有人却是怎么也闲不住。
自个儿在宫里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慕青每日里都会想着法子来折腾宫里巡逻的禁卫军,直到他们不得不向临时兼职的统领阮凡诉苦。
然则阮凡是个守规矩的,对方是公主,闹起来他还能如何?
是以不管慕青怎么闹,阮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守着本分,至于找公主算账的这样的越矩行为,他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竟是这般的木鱼!”
终于,慕青在宫里都闲不住了。再不出去看一看,她当真是要把自己憋死了!
然则这会儿出去又没有借口,慕青本是想来承乾宫找穆菱商量商量。只是如今穆菱挺着一个大肚子,皇帝哥哥看得比什么都严,她压根就没办法。
正在御花园里面百无聊赖的闲逛着,却忽然听见几个宫女正躲在草丛里面讨论着什么,慕青悄悄的靠过去,不由面色大变。
“听说阮大将军前几日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
“前几日养心殿进了刺客,阮大将军英勇救主,自个儿却被刺客给刺伤了!”
“……”
这两宫女讨论得兴起,并未曾注意到偷听的人早已变了颜色。
无意间听到这样的消息,慕青只觉着心中大惊。
这一段时间并未听到什么皇上遇刺的消息,怎么最近竟原来有这般的大逆不道之人了?
火速的跑到乾清宫见着梁初,慕青也来不及行礼便直直询问:“皇帝哥哥,前段时间养心殿来了刺客?”
“许久的事情了,怎么你今日竟是问起了?”梁初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
眉间的狠戾和严肃,在看向慕青的时候便稍微平缓。
刺客已经是半月之前的事情了,那伙人全部都是死士,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只不过以他们混在禁卫军里面的行径看,梁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没想到,苏晋竟是这般着急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用上了这样激进的法子。
难道他一定能保证贵妃腹中的,是皇子么?又或者他又能保证,这个帝位不被其他王爷惦记?
“我今日才听到,皇帝哥哥可有伤着?”慕青殷切的看着梁初,只是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初抬眸,只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朕没有,只是阮将军受了些轻伤,这都半个月了,该是能好了。”
其实不过是被划了一刀而已,并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慕青着急,本来并未有什么的话,却叫她听得十分严重了。
连皇帝哥哥都不确定半月能否好的伤,定然是很严重吧?
“你且不要想着出宫去看望,该给的抚恤朕早已给了的。”梁初率先出声断了她的后路,“眼看着便是要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能这般不知轻重的,改日里你真该好好和慧嫔去学学刺绣静静心了。”
“皇帝哥哥!”慕青着实是急了。
这般态度,惹得梁初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若是想要出宫去玩耍朕不拦着你。”
不论如何,旁人怎么说都是无益,得要叫她亲自看一看,才知晓死心二字怎么写的。
慕青喜形于色,赶忙跳起来跑了出去。
从皇宫出来,慕青便径直跑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多添置了两盆花草,倒是布置得不错,只是这般的柔情物件在铁血一般的将军府,却是显得有些突兀违和了。
“阮凡!阮凡你在哪里?”
没人敢拦着这位小祖宗,慕青只一路叫着畅通无阻的到了后院,却不期然撞见这一幕,惹得她‘啊’了一声。
阮凡打着赤膊,面色通红的坐在石桌旁。他身上还挂着一堆散乱下来的绷带,而这些绷带的另外一头,则是捏在另一个女子手中。
想是没有料到这时候会有人闯进来,那女子的另一只手还放在阮凡背上没来得及放下来。
而这看在慕青眼里,着实不是一点半点的刺眼。
“你!你们!”
慕青红着一双眼,不知是气的还是要哭的,只是指着他们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阮凡在她心里便是一个伟大的梦,如今她再如何生气,又怎么忍心去指责贬低阮凡?是以气恼了那半天,却是一个字也未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