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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率不足的小可爱,请48h后来看, 看不到清缓存!清缓存! 赵南立刻开门。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暖香, 像是香皂的味道,又不太一样。他走进房内, 离姜芮近了些,那味道就更明显了,似乎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清洁过身体后那种干净的味道和暖暖的体香。
洗去了脸上的脂粉, 她整个人如同一株出水清莲,娇美诱人,“水要倒在哪儿?”
“我来。”赵南不敢多看她, 见水桶在地上,提了就往外走。
他愿意代劳, 姜芮也不去争,回身坐到桌前, 把头发解下。
不多时,赵南又提了一桶水回来,给他自己洗漱。
姜芮收拾完, 左右看了看, 房里还堆着彩礼嫁妆, 有点乱,不过现在晚了, 明天再整理, 先去铺床。
她弯腰整理床铺, 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却只当做没发现,铺好床就开始解衣扣。
身后一阵异响,有人差点把水桶踢翻了。
姜芮心里偷笑,转过身,却微微皱着眉对他说:“你动作轻一点,别把水弄的满地都是。”
赵南抿唇没说话,飞快地洗完,又提着桶大步走出去。
今天喜宴上的桌椅碗筷,大半是从大队上别的人家那儿借来的,明天早上得去还,张丽云在院子里一一清点完,进到堂屋,却发现此时应该在喜房内的二儿子,竟然还在外头走动。
她立刻上前扯了赵南一把,压低嗓音:“怎么还不回房?刚才就看你站在门外,现在又在这晃荡来晃荡去的干什么呢?没结婚的时候整天在心里念,结婚了却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是不是傻呀你?”
赵南正准备把水桶提去灶房呢,就被他-妈一阵说,连反驳的间隙都没有。
张丽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水桶,三两下把人赶回房里,变脸一样冲着姜芮笑了笑,“宝琴早点休息啊。”又替他们把房门关上。
站在门外,她心里还犯嘀咕:“这臭小子不会不知道结了婚能做什么吧?总不至于真是个傻蛋……”
见赵南杵在门边,姜芮没再逗他,脱了外衣窝进被子里,拍拍身边的床铺:“该睡觉了。”
赵南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长发披散,脸庞莹白,露在袖子外的一截手腕纤细白皙,被大红色的背面衬得剔透如玉。他还有点不能相信已经将她娶回来了,眼睛刚落到她身上,就是一阵游移闪躲。
瞧他似乎准备站到地老天荒,姜芮鼓着脸颊说:“你不睡觉,那我就自己先睡了。”说完就翻过身,把脸埋进被中。
听了这话,赵南顾不得其他,几步跨到床边,干净利落的脱了外衣躺进去,见她不理自己,顿了一下,伸出手落在那圆润的肩头上。
姜芮这才回头来看他,嘟囔道:“你在部队里也这么磨蹭么?”
赵南没回答,那只手却顺着手臂缓缓下移,带着试探。
他张嘴欲说话,发现喉咙有点痒,咳了一声才说:“冷不冷?”
“刚躺进来是有点凉,等一下就好了。”
赵南便又伸出手,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拢,语气十分正直,“躺近些就不冷了。”
确实够近的,姜芮整个人都快趴到他身了,她索性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另一个人就在自己怀中,赵南感觉很奇妙,那是一具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体,更小巧,更纤细,也……更柔软,更迷人。
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暖香,低头嘴唇就能碰上她的额头,宽大的手掌不自觉抚上她的后背,赵南觉得自己喉咙更痒了。
或许,痒的从来都不是喉咙。
“困了么?”他问姜芮。
姜芮摇摇头,“还好。”
“那我们,晚点再睡……”他抬起姜芮的下巴,低头吻上叫他牵挂了许久的红唇。
“唔……”姜芮伸长脖子,双手撑在他胸口上。她还以为他今晚最多就准备抱着睡,没想到刚抱上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原本只是浅浅的一个吻,唇贴着唇,直到不知是谁悄悄伸出舌头来,在另一人唇上舔了一下,情况立刻失控。
或者说,这样失控的场面,才是男性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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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在部队十多年,作息规律,不管前一夜睡得多晚,第二天早上都自发准时醒来。
他睁开眼,并不留恋床铺的温度,掀开被子利落起身,熟练地套起外衣外裤,系上腰带穿好鞋,回过身准备叠被子,忽然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
姜芮拥着被子,静静地看着他。
似乎时间被谁按了暂停,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赵南反应过来,猛地退了一步,全身所有的血液涌上脑袋,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飘忽不定,“你、你醒了。”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姜芮软软地拍了下被面。
瞧他的样子,可不就是单身汉做久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个美娇娘?
她整条白皙细腻的胳膊露在外面,纤长的脖颈上还烙着好几个红痕,嘴唇也微微有点肿。
这些看在赵南眼中,都是前一夜荒唐的证据,视线更加不敢往她身上落,但是脑海中又无法抑制的浮现昨夜种种……
他猛地甩头,整个人都快着起火来,又连退两步,强自镇定:“要不要再睡一会?”
“困神都被你赶跑了。”姜芮轻声抱怨,抱着被子坐起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隐隐约约露出一丝莹润的肌肤。
赵南的眼神便不知觉往那边瞥去,瞥了好几眼,才发觉自己的作为,在心里自骂一声轻佻,可是一边唾弃,一边忍不住将全部的心神落在她身上。
姜芮伸手拿衣服,他紧盯着看,姜芮穿衣服,他躲躲闪闪的看,姜芮掀开被子,露出两条长腿,他眼神游移,可还是在看。
“你厚脸皮。”姜芮在桌边梳头发,见他还盯着自己,终于说。
赵南干咳一声,将视线移开,盯着柜子上的红双喜,他感觉过了很久,实际上不过几秒,又忍不住重新盯回她身上。
梳完头发走过来,姜芮伸出指头戳戳他的胸膛,“昨天看你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呢,原来都是骗人的,不过一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赵南只看着她的唇,那两片嫣红娇嫩的唇瓣开开合合,里头吐出的是什么话,他一概没听见。
姜芮摇了摇头,忽然凑过来,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略有点无奈道:“这样可以了吧?”
“……什么?”
“我说亲你一下总可以了吧,别一直盯着我,都快被你看得烧着了。”
赵南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姜芮不管,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和我去灶房,跟我说说米面粮油都放在哪里。”
出了房门,清冷的晨风迎面吹来。赵南糊成一团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些,“你要做饭?一会儿让妈来吧。”
“你可真孝顺。”姜芮回头轻轻蹬了他一眼,“又没规定家务一定得等妈来做,咱们两人既然起这么早,又没别的事可干,为什么不顺手做点早饭?等其他人起来才有得吃。”
赵南解释道:“我担心你太累,昨晚……”
他耳朵尖又红了。
姜芮看得有趣,一手揉腰,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昨晚真的累坏我了,你是不是盘算好了,一把力气全往我身上使呢?冤家,你可真是个大坏蛋。”
赵南被她堵得面红耳赤,连咳都咳不出来,缓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不要胡说。”
姜芮只管捂着嘴笑。
前夜喜宴留下不少剩菜,张丽云把干净的都收起来,一部分给客人带走,一部分送给附近邻居,家里还剩下不少,这两天,全家就得吃这个下饭了。
姜芮来灶房路上就想好,昨天吃得味重,今天家里人肯定想吃些清淡的,所以她准备熬一大锅米粥,此外还得烧一锅热水,洗脸用。
张丽云起床后,循声走到灶房,见新进门的儿媳妇跟儿子两人在里头忙碌,先是觉得欣慰,后仔细看儿媳妇,见她神色如常,动作利索,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心头就是一个咯噔:该不会昨晚两人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吧?难道臭小子真的是个傻的?!
家底足,赵南本人也争气。当初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别的同龄人仍在游手好闲,他离家几千里去参了军。现在,儿时的同伴一个个在地里刨食,他却有了不低的军衔。听说光他的津贴,养活一家人就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等结了婚,他还有资格让家属随军。光这一点。就让多少家里同样有人当兵的眼红了?
从赵家离开后,几名妇人都说王桐花有福气,生了杜宝琴这么好的女儿,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王桐花听得红光满面,在与赵家说亲之前,哪有人这样奉承过她?不管现在她们说出这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听在耳里,都觉得浑身舒畅。
回到家中,王桐花发动全家人,把杜家里里外外,连带前院以及兔笼,都好好地打扫了一遍,只等第二天赵家人上门来看。
次日吃过早饭,她觉得不放心,又开始重新检查家中每个角落。
姜芮在灶房里,同时烧了两口锅,一口用小火慢慢炒制瓜子,另一口闷着红糖大枣茶,为等一会儿待客用做准备。
瓜子炒完,并不急着盛起来,在锅里摊开,慢慢放凉。略带了点焦的香味飘满整间灶房,以往这时候,杜宝珍早就在旁边等着要吃了,现在却不见她的踪影。
姜芮有点疑惑,但也只这么一想,并未深思,解下围裙出了灶房,打算回屋换身见客的衣服。
刚踏入堂屋,就听到房间里杜宝珍和王桐花的争执声,她听了一耳朵,原来是王桐花觉得杜宝珍的书桌不够干净,要再打扫一遍,杜宝珍却不让她动。
她不让动的原因,姜芮知道——书桌抽屉里有韩文柯写给她的信。
眼见她们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高,姜芮推门进去,“妈,那桌子上都是宝珍的复习资料,我们看不懂,要是替她收拾,有可能越收越乱,反倒耽误她学习,不如让她自己来。”
“你当我爱动她的东西!一个姑娘家,房间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等一下赵家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没教好女儿!”王桐花胸口起伏,气咻咻道。
杜宝珍梗着脖子,又着急又心虚,便有些口不择言,“赵家赵家,天天就赵家!他们家不就有点钱么,又不是天皇老子,你干嘛这么上赶着伺候?!”
“宝珍!”姜芮喝止了她,“怎么跟妈说话呢?”又拦住要开口的王桐花,“妈,我会劝宝珍收拾的,您别担心。瓜子和茶都好了,妈去看看味道行不行吧,要是不够好,趁客人没来,我再调调味。”